第三卷 幽州雪
第336章 黃須兒
劉曄不免好奇，扭頭向甘寧發問。
貞娘，便是杜貞。
王越微笑著點頭，「看樣子，史阿倒是對你，頗為喜愛，居然傳了你養氣之法。
這時候，曹憲怯生生走上前，看劉闖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驚喜之色，「曹憲，拜見劉皇叔。」
諸葛玲雖然不管事，可一旦她提出建議，麋繯也會非常重視。
「黃須兒，還不拜見你師祖。」
咽了口唾沫，曹彰疑惑看著老人道：「甚師祖？」
最初，他們是打算在沓氏登陸，沒想到在海上遇到甘寧海軍。
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忙拱手笑道：「曹娘子，別來無恙……遼西苦寒，在這裏住的可還好。」
整個遼西，幾乎是在一夜間改天換地，其變故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大黑的年紀和小黑相差不多，可是體型卻大許多。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要請義父出面做主，乾脆趁著一次機會，把趙娘子的事情一併了結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沒個乾脆。」
而且進出之人，皆要憑號牌方能自由通行，尋常人莫說進去，就算是靠近，都可能會有危險。
他隱隱覺察到，這新式艦船一旦成功，很有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水戰的模式。這將是一種跨時代的產物，劉皇叔造出這樣的艦船出來，可見其雄心勃勃，絕非池中之物。莫非，我大漢江山，還有中興的可能嗎？劉皇叔，真的能是我漢室重新崛起，再一次雄立於中原大地？
不過，你性情暴烈，乃征伐之將，難成劍手……我有養氣三訣，當年只傳授史阿頭兩訣。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將養氣三訣傳授於你。雖說無法助你學劍，卻能讓你打熬氣力，打好基礎。」
真有些期待啊，也不知這新式海船，會是什麼性能。」
哪知道沒等它起來，大黑抬手一巴掌把它拍翻在地，呲牙咆哮兩聲，小黑便頓時沒了動靜。
「三姐姐，你說皇叔是否會厭煩我？」
一旁趙琰卻怒道：「二哥，你有意思嗎？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簡直丟死個人了。」
他對漢室的感情，同樣深厚。
臨渝縣城，劉府後宅。
劉闖在一旁看著，一副瞭然于胸的模樣。
當下，海船改道，在甘寧海軍的護衛下，前往石臼坨。沒想到，在石臼坨，劉曄卻看到了一樁新事物。
早就聽說，劉闖已抵達六股河。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麋繯諸葛玲呂藍荀旦等人，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劉曄心中更感驚訝，只是甘寧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清楚，想要登船查探，會很困難。
黃先生說，這艘船要真正投入使用，至少也要在年末才能進行試航，所以除船塢工匠，任何人不得靠近。
一艘新式海船，停泊在港口。
「曹娘子，是皇叔回來了，咱們快去相迎。」
她一直跟隨劉闖，雖然沒有什麼名份，但實際上便如同劉闖侍妾一般，協助麋繯處理家務。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從體積上，恐怕是樓船的兩倍還多。
「王師？」
沒辦法，諸葛玲不喜歡管事，甘娘子性子偏柔弱。
「妾身，見過皇叔。」
妾身這就去安排……昨日小豆子還派人送來了一些盧龍塞野味，正好烹了，為夫君和王師助興。」
小黑見麋繯拉扯曹憲，頓時發出一聲低沉咆哮。
自去年開始研製，這個月才建造完畢，尚未試航。」
曹憲立刻聽出是誰在叫喊，臉上露出驚怒之色，「他又在招惹是非？」
所以，她們對此事，也大都報以理解。
「此曹司空三子，曹彰。」
曹憲內心裡，有些羞澀，又有些惶恐不安。
劉闖一怔，脫口而出道：「此莫非是曹家黃須兒？何以在此？」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和一位老者。
片刻之後，曹彰氣喘吁吁，放棄了掙扎。
「是隨曹娘子前來。」
男的相貌清秀，看上去好像一個女人；那女子卻是衣著樸素，身負雙劍。
一應事情都是由麋繯做主，也是她對麋繯的一種尊重。
青年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
「大黑，加油！」
就在這時候，忽聽花園外傳來一聲怒喝：「你是誰，竟敢擅闖后宅！」
畢竟趙琰在遼西和她們一起生活，已近一載。一年來，她們和趙琰朝夕相處，對趙琰也頗為喜愛。現在趙琰姐姐尚未嫁過來，卻來了一個曹憲。呂藍和荀旦，自然會為趙琰感到不公。
只是呂藍和荀旦，卻不太高興。
「你放開我！」
畢竟，麋繯和劉闖青梅竹馬，更一起經歷了許多磨難……諸葛玲甚至，若論感情，誰也無法比得過麋繯，又何必去爭個大小？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兩人的關係，情同姐妹一般。
……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甘寧眼中閃爍精光。他向劉曄解釋道：「這艘艦船的性能，尚未得出結果。不過，若能成功的話，日後我大漢海軍，將全部配備這種艦船，某心中也極是好奇啊。」
「哪裡來得小子，竟敢在此放肆！」
劉曄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輕輕一動，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怎麼會！」
聽到趙琰的叫喊聲，他臉一紅，忙閃身退到一旁，卻不想曹彰爬起來，好像一頭小老虎般，再次向他撲來。趙雲剛要閃躲，站在劉闖身旁的老者，卻閃身來到他跟前，伸手一把抓住曹彰的手臂。
麋繯微笑道：「不管將來皇叔和曹司空是什麼關係，都和你無關。
在石臼坨登陸之後，劉曄更發現，那新式海船碼頭周圍，守衛森嚴。
曹彰愣了一下，看著老人眼中透著一絲疑惑之色，「史阿先生，教過我劍術，你又是什麼人？」
曹彰怒聲喝道，想要掙脫老人的手。
「繯繯，待會兒讓貞娘吩咐伙上多做些菜，今日王師前來，且不可怠慢了，以免被人恥笑。」
對於她可能下嫁給劉闖的事情，麋繯諸葛玲等人已經得到了劉闖的書信通知。對於這件事情，麋繯諸葛玲也都能夠理解。政治聯姻，往往是身不由己。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極為普通
子楊先生不如在遼西登陸，而後直接前往臨渝……相信不出半月，皇叔必然能奪取遼西，與先生在臨渝相見。」
「皇叔已對遼西用兵，估計短期之內，不會返回遼東。
「興霸難道也未曾登船？」
「此皇叔旗艦，名飛熊號。
也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兒，面對劉闖的時候，又怎能沒有壓力。
甘寧搖頭道：「這艘船目前還在測試，即便是皇叔，也不得登船。
一聽趙雲來了，麋繯等人立刻反應過來，恐怕是劉闖回來了。
這皇叔還真是乾脆，前腳剛和司空聯合，後腳便出兵遼西？
只是……曹娘子畢竟是曹操之女，夫君和曹司空之間，如今雖要聯合，可將來卻難免會有對決之時。到時候，只怕要苦了曹娘子，咱們還是要為夫君謀劃一下，莫要日後家中生變。」
趙琰的兄長，便是趙雲。
聽罷諸葛玲這一番話后，麋繯也不禁點了點頭，「二姐若是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件事……嗯，倒是要好好籌謀一番。」
可她們卻沒想到，曹憲身邊居然還跟著一頭小棕熊。
劉曄乍聽這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
老人相貌清癯，渾身上下不帶半點煙火氣，一隻手抱劍，一隻手抓著曹彰，笑眯眯看著他在手中掙扎。
「曹彰，拜見老師。」
當劉曄得知曹彰也在船上的時候，也大驚失色。
「小子，史阿是你什麼人？」
這時候，他已經大體上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特別是劉闖那體型，早在許都時，他就聽人說過。
曹憲剛要上前阻止，卻被劉闖攔下，「玉娃莫擔心，王師並無惡意，只是有些事要問黃須兒。」
趙雲本在興緻勃勃和曹彰嬉鬧，並沒有當真。
在她們看來，劉闖可以增加妻妾，但首先應該娶了趙琰才是。
曹憲抵達臨渝之後，受到了麋繯等人的招待。
后宅中，諸葛玲年紀最大，卻不喜管事。
相比之下，杜貞精明能幹，也讀
「曹娘子，怎麼了？」
麋繯帶著諸葛玲等人上前，與青年行禮。
可那老人的手卻好像抹了膠水一樣，任他如何掙扎，卻無法甩脫。
與東漢末年流行的樓船想必，新式海船的橫斷面成V字形狀，而且體積巨大。
「嗯！」
曹彰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喜歡舞槍弄棒。來到臨渝之後，整日里尋人切磋，日子過得倒也輕鬆。別看他年紀不大，卻已經快突破養氣境界。同齡人當中，能超過他的人，倒也不多。
只是如今漢室頹廢，已日薄西山，他才會感到心灰意冷。
史阿當初，便在王越先生門下學劍……你既然得史阿先生傳授，焉能不知王越王先生大名？」
至於呂藍荀旦，都還是小孩子性情，根本不可能讓她們管事。
看到曹憲，劉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那個被他救下的玉娃兒。
「皇叔有命，無號牌而擅自靠近者，格殺勿論。」
一句話，熄了劉曄前去打探的心思，只是這心裏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好奇。
黃須兒，便是曹彰。
曹憲在十天前，于石臼坨登陸，抵達遼西。
「啊？」
「你，是王越？」
不過在麋繯的勸說下，她漸漸平靜下來，隨著麋繯往外走。
「是黃須兒！」
麋繯笑道：「夫君有客來，不妨在後院說話。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為遼西之戰，會極為慘烈。
兩頭半大的棕熊，在草地上滾在一起。
既然你要嫁給皇叔，便是皇叔的親人。他若是厭惡你，便不會同意這樁婚事，你千萬別怕。」
兩頭棕熊跟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走著。一行人來到花園外，就看到曹彰被一個青年極為輕鬆的摔倒在地上。曹彰怒吼一聲，翻身爬起來再次撲向那青年。卻見青年一臉輕鬆之色，眼見曹彰撲過來，他抬手抓住曹彰的手臂向前一帶，腳底下使了個絆子，噗通便把曹彰摔倒在地。
劉闖一聲沉喝，卻讓曹彰更感疑惑。
卻不想劉闖幾乎是兵不刃血，便取得勝
只是當時已在海上，劉曄也沒辦法把曹彰送走，只好帶著曹彰一同來到臨渝。
諸葛玲聞聽一笑，柔聲道：「若三姐你同意，我當然沒有意見。
劉曄未能登上這海船查看，卻能夠看得出來，這艘新式海船，與樓船的不同之處。
麋繯上前拉住曹憲的手要往外走，哪知道曹憲卻微微一掙扎，似乎不太情願。
吼！
老者懷抱巨闕劍，和青年有說有笑，並對著曹彰指指點點，神色間似乎頗有些興趣。
一旁，一個體態雄魁的青年，正笑呵呵看著兩人。
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倉促？遼東戰火方息，整個遼東都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這個時候冒然對遼西開戰……要知道，遼西人口雖然稀少，可是有烏丸數十萬人口的存在，也非易與之輩。半月攻克遼西，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就算那幾十萬烏丸人站在那裡被你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
「此當年洛陽第一劍手王越王先生，曾為帝師，傳授過天子劍術。
面對著劉闖，曹憲似乎有些畏懼。
趙琰呂藍荀旦三女為大黑助威，而在另一邊，麋繯和諸葛玲則陪著曹憲，為小黑吶喊加油。
曹彰聽了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小黑和大黑，原本就是兄弟，分別近一載之後又重新聚一起，似乎已預示著什麼。
它這一吼，也使得小黑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朝著麋繯呲牙咧嘴。
「二姐，曹娘子倒也不是那種心高氣傲，仗勢欺人之輩。
而曹憲也表現的非常懂事，並沒有因為她老子是曹操，便高人一等。因為這兩頭小熊，她迅速和趙琰成為好朋友，也使得呂藍荀旦兩人對她雖存有一絲敵意，但並非想像中那麼強烈。
劉曄，是漢室宗親。
曹彰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道。
伴隨著一聲沉喝，趙琰驀地一驚，連忙道：「不好，是我哥哥來了！」
可如果漢室還有希望……
曹憲一怔，向那老人看去。
劉曄不太相信，但是看甘寧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