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幽州雪
第351章 諸葛瑾
總覺得他和甄氏之間的矛盾，卻把一弱女子牽累進來，未免有些過了。
這讓甄宓不禁提心弔膽。
「此前子方在無極開設了一家商行，與甄氏合作，進行一些商事。
若不是陳武帶著親衛趕來，孫策很可能便要死在對方手裡。
他回到屋中后，便找來了身邊的幕僚。
此次行動，陳宮與司馬懿配合，第一次動用了組建近一年之久的黃閣。
戰事，一時間也陷入相持。
他搖了搖頭，看著諸葛瑾道：「子瑜可知，我在豫章時，曾與子敬縱論天下大勢。
只說去歲他平定遼東四郡之後，又滅了高句麗……而今他正配合曹操，兵進右北平，牽制袁紹兵馬。
然糧草不足，故而想廬江求援。可是陸康卻認為，袁術乃叛逆，不肯給予，反而命人積極備戰。
於是，袁術命孫策為將，率部攻打廬江，並斬殺廬江太守。
自得知孫策欲跨江征伐廣陵的時候，曹操的確是非常擔心。畢竟，曹操在徐州的根基並不深，而他現在面臨和袁紹的決戰，一旦孫策攻佔了廣陵，勢必會造成整個徐州的動蕩。這樣的結果，可不是曹操可以承受得起。袁紹給他帶來的壓力已經足夠巨大，若孫策再來添亂，便要腹背受敵。
若不是她生了一個好兒子，也就是後來的魏明帝曹叡，恐怕到最後也無人會為她翻案吧……
陸家和其他各家族的關係，也是盤根錯節，啟用陸遜，便是孫權向江東士族釋放和解信息的訊號。
那小鹿帶箭逃離，孫策便策馬追尋。
劉闖之父劉陶，便是士燮的授業恩師……劉闖叔父劉勇，而今便在交州，近年來更屢次襲掠豫章。我兄在時，尚可以憑藉其勇武之名，壓制江東士族。如今我兄出事，只怕江東士族必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一旦他們勾結士燮，則江東必有大亂……子瑜，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如今又牽扯到劉闖和袁氏之間的爭鬥……三哥啊，那諸侯之間的爭鬥，又豈是我等可以摻和？
黃閣通過這一年來在中山布置的耳目，趁甄宓回家探親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將甄宓從甄家祖宅擄走。如此一來，甄家該如何向袁熙解釋？告訴袁熙，甄宓失蹤了，而且是在家裡失蹤……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恐怕會惹來袁熙更多的猜忌。總之，陳宮就是要甄氏擔驚受怕。
在土垠的驛館中，劉闖見到了甄宓。
這樣的一個人物，又豈是甄家可以得罪？甄家與袁氏
只要劉皇叔不再追究，想來士燮便不會過分為難。我會設法安撫和招攏江東士族，如此方能穩定軍心。但當初我兄得罪劉闖太狠，需有一個能與他說上話的人前去，方可彌補關係。
看他年紀，似乎也不大，怎地能有如此手段？
甄宓聽兄長甄堯說過，甄家與袁熙合作，偷襲了劉闖在遼西的一處船塢，似乎還死了許多人。
曹操聞聽一怔，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
甄宓一邊在心裏責怪家人，一邊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心，同時對劉闖，又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奇。
「子瑜不曾見過劉皇叔，我卻與他有過交道。
諸葛瑾想了想便回答道：「五五之數，很難說的清楚。」
孫策的死訊很快便傳到了官渡，曹操在得到消息之後，忍不住放聲大笑。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好在劉皇叔並未刁難自己，若不然的話……
也許，只因為她是一個美人吧！
別看陸家沒落了，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江東望族。
孫權之所以派遣陸遜，倒不是因為他多麼看重陸遜。
要知道，甄宓雖然嫁給了袁熙，卻不代表她贊同，甄氏摻和太多事情。
途中，卻發現一頭小鹿，孫策頓時來了興緻，彎弓搭箭，將小鹿射傷。
而屋中的甄宓，這時候也冷靜下來。
「也不算議和，只是想要彌補一下關係。
子泰過於輕敵，竟然將馬匹集中一處，才使得劉闖僥倖功成……如此運道，實在是讓人感慨。」
他那時候，怕便把主意放在了遼東。」
可是當他看到甄宓的時候，依舊不禁被甄宓的美貌所震驚。思來想去，腦海中能夠浮現出來的，也只有曹植的那一篇洛神賦。似乎除了《洛神賦》之外，再無可以形容甄宓的詞句。
也正因此，才得以打聽清楚甄氏的情況。那甄逸膝下，共有三男五女。長子甄豫、次子甄儼、少子甄堯。甄宓上面，尚有四個姐姐，便是甄姜、甄脫、甄道、甄榮。其中，甄姜、甄脫和甄道，都已經嫁人，並且有了孩子；而她四姐甄榮，業已與清河崔氏，定下了親事。」
諸葛瑾聞聽，不由得露出驚容。
遠而望之，較弱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
可是損兵折將，廣陵依舊被曹操所掌控，也使得孫策不由得心生煩躁。
孫權聞聽一笑，「只有些本事嗎？」
陳宮說的非常清楚，甄氏和袁氏的聯繫非常薄弱，只是因為一個甄宓而已。
「與子瑜你說這些話，其實只為一樁事。
若子瑜前往遼東，想必劉皇叔也不會為難於你……我準備請子瑜辛苦一遭，代我出使遼東，不知子瑜意下如何？」
「嗯，只子瑜前往，怕還有些不夠。
身為大漢皇叔的劉闖，他的對手是袁紹、曹操這樣的人物。連袁紹和曹操都奈何不得劉闖，你以為你支持了袁熙，就能夠對付劉闖？這不是讓甄家發達，而是要給甄家帶來滅頂之災。
重生以來，劉闖見過許多美人，其中更不泛若貂蟬那等絕色美人。
眼見殺不得孫策之後，便服毒自盡，口稱為前吳郡太守許貢報仇。
甄宓，年方十八，縮在屋中角落，瑟瑟發抖。
「恨不得與飛熊決勝疆場，卻為小人所害！」
果然是他……甄宓此前已經猜出了劉闖的身份，可直到劉闖說送她去臨渝，她才算是確定。
孫權的姿態，已方得極低。
出門之後，他對門口的守衛道：「好好看護，不得任何人打攪。」
你可能不知，當初劉闖在途經揚州的時候，曾與我兄見過面，並警告我兄，言他輕而無備，雖百萬之眾，無異於獨行於中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當時我與兄長，都未在意。
「獅兒一死，我總算可以在夜晚熟睡了！」
他只是想藉此機會，通過啟用陸遜，來緩和一下和江東士族的關係。
如此美人，實在是讓他生不出褻瀆之心。
雖然不太清楚身處何地，可甄宓大致上能夠猜出一些端倪。
這等美人，真為禍水！
真真箇，美人胚子！
甄宓坐在屋中，思緒紛亂無比！
「可我卻以為，袁紹恐怕非曹操對手。」
這樣吧，我聽人說，那華亭陸遜能言善辯，才學頗高。便讓他與子瑜同行，說不得可以幫襯一二。」
相信那些江東士族，很快便會收到吧！
當劉闖看到甄宓的時候，雖然心中已有了準備，卻依舊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嘆。
甄宓忍不住一聲苦笑，坐在榻上。
這男子，便是諸葛瑾，諸葛亮的兄長。
這幕僚，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
此次前往遼東，正好探望他們一遭。主公放心，瑾立刻去準備，這兩日便前往遼東一行……」
子建，誠不欺我！
那些刺客，儘是死士。
孫策的死訊的確是讓他高興，可是劉闖在柳城的一場大捷，卻使得曹操的愉悅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你死我活的戰爭，可以使出各種手段。
臨終前，孫策託付程普黃蓋韓當等人，協助孫權接掌江東。
看得出，袁紹手下那些人，對劉闖非常忌憚。
「回稟主公，劉皇叔自去往遼東之後，便少有音訊。
劉闖記不太清楚甄宓的遭遇，但依稀有印象，歷史上曹操攻破鄴城之後，甄宓便被曹丕霸佔。最初雖甚得曹丕所愛，但後來還是被人陷害，最終被曹丕下詔賜死。
孫策屯兵丹徒，欲跨江攻打廣陵。而廣陵守將朱靈，則死守江都廣陵兩縣，數次把吳軍擊退。
……
說完，劉闖便轉身出門。
看著孫權那仍略顯稚嫩的面孔，諸葛瑾心中也不禁暗自一聲嘆息。
但這是戰爭！
孫策臨死前，仰天一聲長嘆。
諸葛瑾想了想，便點頭道：「想我與那兩個兄弟，業已多年未見。
興平元年時，袁術屯兵壽春，欲征伐徐州。
如今，災禍來了！
看劉闖獃獃的看著自己，甄宓不由得越發慌張。
「敢問將軍，究竟何人？」
雖然甄宓大哥甄豫還在，卻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只喜歡吟風弄月而已。
若不是我那大妹傳信，我還不知道，我那二妹竟嫁給了劉皇叔，而我家兄弟居然也在他帳下效力。」
哪知道途經一片疏林時，從林中突然竄出十幾個黑衣人，將孫策圍住。
陳宮的目的非常明確，你甄家不是靠著甄宓靠上了袁家嗎？那我就把甄宓擄走，看你還有什麼依持。
也許正是因為她的美貌，才使得她這一生，命運坎坷。
可問題是，許貢已死去多年，又何來這麼多的死士？孫策被救回丹徒之後，軍醫發現那射中孫策的箭簇上，竟塗抹了劇毒。孫策又經過一番搏鬥，毒入骨髓，根本就無法救治。幸虧孫策的兄長孫河在，總算是穩住局勢，連夜將孫策送回吳郡醫治。可如此一來，顯然無法繼續攻擊廣陵。江東兵馬無奈之下，只好收兵。同時，孫河更派人通知了周瑜，請他主持大局。
本來，孫策膝下有子，名叫孫昭。只是孫昭此時年紀太小，根本不足以威懾江東群臣。而孫權年紀
劉闖自認，自己並不是好色之徒，奈何命運使然，卻讓他如今有了四位夫人，四個妾室……美人，見多了也就是那般。更何況，劉闖如今正忙著幽州之戰，又如何有精力來應付甄宓？
而交州士燮，與劉闖為師兄弟。
我只是說，這劉闖有未卜先知之能，猶若妖孽。他只一眼便看出我兄之性情，更推測出我兄長會有今日災難。此人，絕不可小覷！如今我兄方去，江東必將迎來一場動蕩。你也知道，當初劉闖在廣陵時，我兄曾意圖與曹操聯手夾擊劉闖，以至於我孫劉兩家關係破裂。
諸葛瑾很快便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頗以為然的點頭稱讚，「主公此舉，倒是一個絕妙之法。」
她哪能料到，這次回家竟然遭此橫禍。好端端在家休息，可誰料想一覺醒來，卻被人擄走。
「子瑜，而今那劉皇叔情況如何？」
不成想，卻被他說中了！」
「若如此，這劉皇叔倒是有些本事。」
誰料想這劉闖居然會出現在柳城，而且他那一把大火……」
孫權跪在他身邊，眼中卻閃過一抹異彩。
也就是說，陸氏在那一戰之後，人口減少了一半還多。也就是那一次，陸氏的實力大減，不得已只得讓還不到弱冠年紀的陸遜出任族長，總算是勉勉強強，維持了陸家目前的局面。
要說起來，孫策的武力超群，早就到了煉神的境界。可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也不俗，其中更有幾人，竟然是養氣巔峰的武將。孫策雖拚死抵擋，卻不想被冷箭偷襲，險些送了性命……
諸葛瑾愕然道：「莫非主公以為，是……」
孫權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那子瑜以為，袁曹之戰，誰可取勝？」
袁熙並不得袁紹所喜，而且他的才能，也不足以撐起一片天空。甄氏不余餘力的給予袁熙支持，在很大程度上，使得袁熙野心膨脹。有雄心是好，但問題是你可有那足夠的能力，撐起這份雄心？若不行，那便是愚蠢……其實甄宓最希望的是袁熙能夠在幽州立足，能夠為一方諸侯，似乎也不算差。沒想到，甄家竟然和袁熙合作的那麼深入，以至於現在……
甄堯野心很大，一直鼎力支持袁熙。
諸葛瑾沉吟不語，臉上流露出一抹瞭然之色。
甄宓心裏非
守衛躬身應命，目送劉闖離去。
當時子敬便說，劉皇叔必成氣候。那時候，劉皇叔方丟了青州，可是子敬卻認為，他是故意為之，便為了如今的袁曹之戰而做準備。如今想來，子敬所言倒沒有差錯，那劉闖確是厲害。」
當晚，孫權在曲阿的住所休息。孫策過世，靈柩將送往吳縣，身為孫策的兄弟，孫權自當擔起扶靈的責任。
「奉孝，何以悶悶不樂？」
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這一日，他在軍營中有些煩悶，於是戴上了十幾個親衛，出營沿江邊而行，想要散散心。
郭嘉抬起頭，將手中戰報遞給曹操。
「哦？」
陸氏，一直是江東名門望族。可是在廬江一戰之中，宗族百餘人遭離飢厄，死者近半。
劉闖不能說陳宮的所作所為便是錯誤，事實上，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即便是牽累無辜又如何？
「未曾想這劉闖好大的運道，此次主公行事，不可謂不周密，甚至不惜讓田子泰親自出手。
說來……慚愧！
「子瑜誤會了，我並不是說，我兄是死於劉闖之手。
建安五年八月，註定了是一個不太安靜的月份。
思來想去，子瑜乃劉皇叔妻兄。
劉闖輕輕嘆了口氣，看著甄宓道：「甄娘子休怕，我今請甄娘子來，並無惡意，只是想甄娘子前來做客。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便送你前往臨渝，自會有人接待，所以請不必太擔心。」
而那廬江太守，名叫陸康，是陸遜的叔父。
她在鄴城時，就聽說過劉闖的名號。
那時候他還在青州，我奉兄長之命，前去祝賀他的親事。雖當時劉皇叔竭力掩飾，但我卻覺察的出來，他對北海國和東萊郡並不是特別上心。當時我還奇怪，好不容易有一根基，為何不好生經營？如今我才算明白過來，只怕在那時候，劉皇叔便猜測到，袁曹會有一戰。
郭嘉苦笑著連連搖頭，「恐怕就算是再給他一百次這樣的機會，都未必會有這般結果。
此次之所以回家，便是因為和劉夫人發生了口角，故而回家省親……若不然，恐怕也不得機會。」
孫策本來雄心勃勃，想要一舉拿下廣陵。
諸葛瑾沉吟良久，輕聲道：「主公可是要與劉皇叔議和？」
「據我所知，甄宓與袁尚妾室劉夫人，關係也不甚密切。
「喏！」
八月中，孫策最終中毒不治，死於曲阿。
……
只是，曹操很快便留意到，一旁的郭嘉，似乎並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