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67章 建安六年
他能做到一郡太守的位子，想來是有些本事。
聽到劉闖的叫喊聲后，她也露出驚喜之色，忙不得站起身便往外走。甘夫人和杜貞連忙扶著她，剛走到大廳門口，劉闖就已經到了大門外。三個月的身子，還不是很臃腫。只是從麋繯的眼眉中，劉闖依舊發現了一絲變化。那種將為人母的特有姿容，更使麋繯平添幾分風韻。
讓張郃與高覽後撤？
但這隻是一個開始！
荀諶放下戰報，捻須沉吟片刻后道：「沮公與此人，熟讀兵書。
隨著甄氏抵達昌平，的確是給劉闖帶來了巨大的助力。
袁紹兵敗官渡，田豐被你從鄴城大牢中擄走，也使得沮公與受到袁紹的猜忌……
雖說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靈魂，可骨子裡卻依舊帶著古老的觀念：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張南焦觸在望都出兵，看似氣勢洶洶，實則並無威脅。中山國目前也正處於混亂，甄氏離開，看似影響不大，可別忘了，甄氏此前變賣家產，幾乎將中山國糧草輜重買空。雖有盧奴蘇氏和唐縣張氏在，但實際上卻沒有多少糧草輜重可供張南焦觸補充，勢必會造成袁軍士氣低落。
這樣一來，孟彥北上可截擊高幹，南下能奪取常山關，威脅中山國。到時候，高幹也好，張南焦觸也罷，定然忌憚。如此一來，便只剩下沮授一支人馬，我在涿郡自當將之一舉擊潰。」
讓張果來嗎？
幽州並不算太穩固，許多本地豪強尚處於觀望狀態，若是讓張郃高覽後撤，會不會產生影響？
是啊，整日里忙來忙去，的確是有些忽視了家人。
曹憲的情況和其他人不同。
「其實夫君也不必煩惱，以夫君今時今日之地位，便收了甄宓也算不得什麼。」
如今我雖然已拿下了幽州，可是這幽州的局勢卻不甚穩定，遠不似遼西那邊的平靜。不過你們既然來了，便且安頓下來。我回頭再派人去孤竹城把吳普先生請來，也好多一些照顧。」
呂布對東部鮮卑作戰，整整兩個月的時間。
如此做法，顯然是受到極大壓力。
我要做爸爸了！
荀諶還有一句話沒說。
不過，劉闖倒是很快就領會了荀諶的意思。
確有些想的簡單了！
諸葛亮朝荀諶看去，荀諶微微一笑，卻不言語。
「丈人和孔明，言之有理。
和袁紹的戰鬥，才剛剛拉開一個序幕，劉闖希望將龐德召回，以應付未來的戰事。
但田
可是聽諸葛亮分析，似乎真正能夠威脅到劉闖的，便是彭安。
麋繯，懷孕了，已近三個月之久。
在涿縣將軍府內，荀諶看罷了前方的戰報，忍不住輕輕搖頭。
同時，隨著閻柔準備攻入朝鮮半島，劉闖下令將龐德從高句麗郡召回。
「孔明以為如何？」
建安六年春，曹操兵進汝南。
「三娘子這不是想念夫君嘛。」
雖然已有了準備，可是劉闖卻沒有想到，袁紹在新年過後竟發動如此猛烈的攻勢。特別是沮授，在易水的攻勢很猛。張郃高覽徐庶三人雖早有提防，也被沮授的攻勢打得有些手忙腳亂。
當初那麼痛快答應這樁婚事，如今想來的確是有些草率。
「這個……」
「若收了甄娘子，能使得甄氏歸心，倒也是一樁好事。
「即有了身孕，怎地不好好休息，從臨渝過來幾百里路，萬一出了什麼差池怎生是好？」
這，可不是劉闖想要見到的結果。
事實上，這高句麗郡已經沒有什麼激烈的戰事。朝鮮半島雖有三韓土著，可劉闖相信，憑閻柔一人，足以應對。
有他在涿縣，劉闖倒是真不必太過擔心。
我與之相識多年，深知他的秉性。此人用兵，必先算無遺策……兵法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他素來推崇不戰而舉人之兵，好以最小代價獲取最大戰果。可是這一次，他卻猛攻易縣，甚至有些不惜代價的猛攻，與他以往的作風可謂是大相徑庭。
一來是官渡之戰中，曹操也消耗很大；二來他要平定汝南，根本無暇北顧。如此若袁紹集結兵馬，幽州勢必有一場苦戰。劉闖可不想變成袁紹的靶子，他要設法與袁紹談和。但是以袁紹的性子，不給他一點教訓，未必肯坐下來議和。既然如此，就只有把他打疼了再說……
當晚，劉闖就宿于麋繯屋中。
……
「玉娃怎地？」
「繯繯，是真的？」
在經過張仲景等極為名醫診治后，已確鑿無誤……
若非不得已，劉闖實在是不願意這樣決定。
但隨著呂布這一番血腥殺戮過後，鮮卑人的部落向被退出二百余里，從烏侯秦水夏侯撤退，並駐紮于烏侯秦水的中游，向大鮮卑山方向靠攏。如此一來，遼西地區隨之獲得了安寧。
不過妾身斗膽，請了
只是，這策略定下來，要實施卻非易事。
劉闖聽罷，也生出愧疚之心。
劉闖腦袋裡亂鬨哄的，好不容易才算是穩住了情緒。
從十月出征，到十二月返回。
麋繯笑著點點頭，也使得劉闖的心中大定。
沒錯，那甄宓雖然氣質高貴，姿容不俗。可問題是，劉闖是真的沒有往那方面考慮……
劉闖看了一眼荀諶，沉吟一下，便道了一聲：「可！」
呂布未入草原之前，鮮卑人的部落已經延伸到烏侯秦水下游地區。
只是……你也知道，她夾在你和曹司空之間，畢竟有些難做。
罷了罷了，且先把此事放在一旁，專心應對即將到來的事情吧……
幽州的局勢，似乎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沒等他來得及沉浸在家的溫暖，便有各種事情，紛至沓來。大戰結束，只是一個開始。幽州治下各種瑣事可謂繁雜至極，也讓劉闖頗感幾分煩惱。
倒是曹娘子……」
期間，呂布命夏侯蘭和魏延連番出擊，在草原上對鮮卑人展開了血腥屠殺。兩部人馬所到之處，可稱得上是血流成河。十二個部落被連根拔起，迫使得鮮卑部落不得不後退數百里。
正月初十，正當人們還沉浸在新年的時候，望都張南焦觸突然兵發北平。
在他看來，所謂的袁紹五路大軍里，似乎也只有彭安這支兵馬，對他無法產生實質性威脅。
劉闖聽聞，頓時愣住了。
短期之內，曹操不可能對袁紹形成牽制。
等等所有的戰爭物資，都在悄悄的進行轉移。
劉闖在和荀諶諸葛亮商議之後，認為是時候提前著手準備。他命呂布高順二人留守平崗，又下令夏侯蘭和魏延率部秘密向白山方向集結。同時，劉闖也開始積極做準備，以應付來年將要到來的苦戰。
說實話，他的確是冷落了曹憲……
但要說危險性，甚至可能比不得那高幹……
看劉闖有些面上不太好看，麋繯連忙道：「姐姐休要責怪夫君，夫君所做乃大事，我等豈可添亂？」
他二人都是劉闖的至親之人，所以對他們的計策，劉闖當然不會拒絕。
劉闖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只看這次袁紹派出審配監軍，便可以看出端倪。人道那審正南剛直，然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狂徒而已。我想他定然對公與施加了壓力，也使得公與這樣不惜一切的攻擊
好半天，他突然大叫一聲便往後宅跑去。
孟彥，我知道你想要拒敵于外，但目前的情況是，沮授若不惜一切要奪取易縣，恐怕易縣難以承受。我以為，可命張郃高覽徐徐後退，自易京到北新城一步步的撤退，一邊打一邊後退，消耗袁軍力量和士氣，而後集中全力，一舉將之擊潰……沮授若敗，袁紹必然議和。」
袁紹則返回鄴城，開始新一輪的徵兵。
「孔明，接著說。」
之後，他又召見了甄家兄弟。
劉闖一邊跑，一邊高喊著麋繯的名字。
「繯繯，繯繯！」
劉闖心裏突然一緊，露出緊張之色。
高幹雖集結三萬兵馬意圖奪取雲中，但那田豫足以將至阻攔。
看著麋繯臉上的笑容，劉闖的心情，也頓時開朗許多……
據呂布傳來的戰報，夏侯蘭和魏延兩部兵馬，此次共斬殺鮮卑人近萬，的確是把鮮卑人嚇破了膽。
子龍、文遠和伯道三人在鎮平、閻鄉和五阮關成鼎足之勢，相互呼應。
劉闖看著諸葛亮，有些不明白諸葛亮為何要他親自應戰彭安。按道理說，這彭安似乎沒什麼威脅吧。
劉闖想了想，倒也沒有反對。
張九公的醫術雖然比不上吳普，但比之普通的郎中，還是要高明百倍。
他坐在大廳里，認真聽完了田釋的彙報，忍不住露出苦笑道：「巨言，你這一回倒真做得好事。」
劉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不想來年建造燕京，再把你們遷來。
糧草，輜重，軍械……
見劉闖一臉疑惑之色，荀諶嘆了口氣道：「孟彥，孔明的意思，不是說那彭安有多厲害，而是說這彭安能夠影響到整個戰局。試想，若孟彥能夠出其不意，迅速擊潰彭安，會有什麼用處？」
「老大人對沮授頗為了解，想必心中已有對策。」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袁紹對曹操並不服氣。
「彭安若敗，孟彥便能夠長驅直入，拿下雁門郡。
劉闖很願意從善如流，因為從能力上而言，不管是荀諶還是諸葛亮，謀略上都遠勝於劉闖。
劉闖乍聽之下，頓時呆愣住了！
他把甄宓的事情與麋繯說了一遍，哪知道麋繯卻好像渾不在意。
劉闖聽懂了荀諶的意思，但是卻顯得有些猶豫。
田釋亂點鴛鴦譜，讓劉闖感到無奈。
「那倒不必，吳先生而今正協助華先生編撰青囊經，估計抽不得身來。
彭安是誰？
劉闖有些緊張的看著麋繯
總之，整整一個新年，劉闖都在圍繞著來年將要發生的戰事，進行各種各樣的準備和應對之策。
甘夫人忍不住開口，話語中還帶著些許埋怨：「夫君一走就是幾個月，我等在家中又幫不得忙，整日里憂心忡忡。特別是前些時候，三娘子提心弔膽，情緒又不是太高。我們想了想，便決定搬來這邊。夫君忙於事業，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又怎讓三娘子放心得了？」
劉闖與諸葛亮荀諶二人又仔細商議了一番，決定讓荀諶留在涿郡，拜武威將軍全面指揮作戰。
「繯繯，確是苦了你！」
張南焦觸想要攻破紫荊嶺防線，依我看非常困難……袁紹五路出兵，實則不過三路兵馬。」
如果劉闖擊潰彭安，就可以將雁門、定襄和雲中三郡連為一體，使之成為幽州西面的屏障。
「看起來，沮公與這一回，壓力很大。」
為了能夠掌控全局，劉闖將他的巨闕劍交給荀諶，與他先斬後奏的權力。
兩人之間，遲早還是要有一場決戰，但是在袁曹開戰之前，袁紹決定要先奪回幽州再說……
麋繯依偎在劉闖懷中，見他一臉的緊張之色，便笑道：「夫君莫擔心，曹娘子並未作出什麼不妥的事情。
劉闖非常平靜的聽完諸葛亮的話，輕輕點頭。
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劉闖和曹操之間，早晚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只是他還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曹憲，也讓他感到非常棘手。
算算時間，麋繯懷孕的日子，正是劉闖離開遼西前夕。
麋繯正坐在後宅，和諸葛玲幾人說笑。
這一晚，劉闖輾轉反側，難以入寐。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把那可憐的小女孩兒冷落了！
據斥候來報，燕荔游已派人與步度根聯絡，其聯絡的目的……
「若我是兄長，便會將涿郡戰事交給老大人。」
不過，他並沒有返回臨渝，而是向劉闖借走了高順，屯兵于平崗。
劉闖在過了新年之後，便接到了如雪花般飛來的各方戰報，一時間也焦頭爛額。
亮以為，袁紹此次五路出擊，真正能夠對兄長產生威脅的，恐怕只有鮮卑、沮授和彭安三人。
不過與那些耳熟能詳的三國牛人相比，彭安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卒。
「那接下來，便是北疆鮮卑……此前兄長派荀麓出使美稷，聯合呼廚泉，同時又秘密使子義、衡若和文長在白山集結，只等時機成熟，便可
沮授在高陽同時展開了兇猛的攻擊，逼近易水，再次向易縣發動猛攻；高幹在五原則集結三萬大軍，試圖奪回雲中；而雁門郡太守彭安則進入定襄郡治下，佔領善無，兵鋒直指代郡。
九公的醫術得華先生真傳，足以照料妾身。」
甄家很快就要抵達涿縣，若不能把此事有一個合理的解決，必然會使得甄家心生間隙。
麋繯等人的到來，讓劉闖在涿縣的住所，增添了幾分家的味道。
越是如此，就越難以處理……總不成挑唆著曹憲和曹操斷絕父女關係？也許，曹操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曹憲卻難真的置身事外。
但也正因為這樣，使得整個塞北的異族都感受到了莫名壓力。
諸葛亮一直沉思不語，聽到劉闖的問話，他猛然抬起頭道：「今幽州烽火即起，有些事情恐難以阻止。伯父的計策甚好，也可以趁此機會，讓那些個宵小跳出來，免得他們日後生事。
幽州大戰，已經結束。
那甄娘子確生得極美，便妾身見了也不由得心生憐惜。夫君喜歡她的話，便收了就是。大丈夫三妻四妾，更何況夫君而今的身份？這件事，既然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也說明夫君與那甄娘子有緣分。夫君不是說過，弄假成真……既然已經弄成這副模樣，便弄假成真有何妨？
「丈人何以如此看法？」
你在前面打仗，她在臨渝卻提心弔膽。你的情況不妙時，她擔心；你勝利時，她還是悶悶不樂。那是個極聰慧的女子，心思也非常細膩。若有空閑時，你不妨多陪陪她，免得她胡思亂想。」
劉闖臉上，頓顯露出赧然之色。
哪怕他現在占居定襄，哪怕他有可能威脅到雲中糧道。
劉闖和曹操之間的爭鬥，隨著劉闖的節節勝利，也變得不可避免。劉闖勝得越多，也就代表著他日後和曹操之間的矛盾會越大。這種情況之下，曹憲夾在中間，的確是非常痛苦。
劉闖必須要考慮做出這個決定的後果才成。
好在，諸葛亮的回歸，倒是讓劉闖得以從繁雜的瑣事中擺脫出來。
他站起來走到沙盤前，看著沙盤上標註的幽州地形圖，旋即就下定決心。
既然如此，便依二位所說，咱們集中力量，先對付彭安和鮮卑人。」
建安五年十二月中，呂布率部從大鮮卑山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