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74章 獅子大開口
一時間，河北戰雲密布，伴隨著袁紹一聲令下，整個河北都隨之變得熱鬧起來……
曹憲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劉闖在巡視了燕京的工程之後，便駐足於薊縣。
「他此次回來，是為進獻《漢紀》。
「傻丫頭！」
說完，荀諶起身便走。
可是不管怎樣，他和曹憲之間，都必須要做一個了結。
辛評一方面感覺慶幸，另一方面又感到頭疼……因為他非常清楚，荀諶是一個何等難對付的傢伙。和這樣一個人進行和談，即便是辛評，也倍感壓力。看起來，少不得一番爭論。
雖則并州荒涼，人口比之幽州還少，甚至不足百萬。
荀諶卻眉頭一蹙，沉聲道：「仲治，你我相知多年，我不與你贅言。
「仲豫先生倒是合適，可他是否願意為我代言呢？」
可一下子被劉闖奪取五郡之地，還是讓人無法接受，更不要說割讓兩郡，袁紹又顏面何存？
伏完道：「名不正則言不順，皇叔此次派遣荀仲豫返回許都，所為者便是那幽州牧之名……」
今曹操實力強橫，而袁紹更早有不臣之心。兩人視皇叔皆為心頭之患，焉能使皇叔出兵？據說，那袁紹更勾結鮮卑人，不停襲擾北疆，令皇叔難以抽身。故而皇叔只能集中兵力，抗擊鮮卑，以令北疆平靖。」
今主公決意與劉闖和談，並非怕了那劉皇叔。
「這個……」
曹操雖佔據人口優勢，可由於多年匪患，造成田地荒蕪，無人耕種。
主公對皇叔，也素來敬重。當初皇叔走投無路時，便是主公讓出遼東為皇叔棲身。可皇叔卻起兵奪取幽州，未免有些不太妥當？」
但這種話，又怎能說得出口？
你是曹家女，可現在卻是劉家人……相信你不管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夫君都不會真的怪罪於你。」
只要袁紹能幹掉曹操，再收拾劉闖，便易如反掌；反之，一旦他和劉闖開戰，曹操趁勢出擊，他就要面臨腹背受敵的局面。
令他感到驚喜的是，諸葛玲和甘夫人居然也有了身子。
「友若，當初你五原起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諸葛亮興緻勃勃的提出建議，也讓荀諶連連點頭稱讚。
在去年，也就是建安五年，官渡之戰最為激烈的時候，荀悅終於將《漢紀》編撰完成，共三十篇。除此之外，他又在這幾年中，著有《申鑒》五篇，專門用來抨擊讖緯符瑞等邪說……
「夫君怎地來了？」
辛評沉吟一下道：「據幽州傳來消息，劉皇叔正調兵遣將，意欲和鮮卑決戰。
皇叔為何起兵，想來你不是不明白。想當初，皇叔與袁公商議妥當，以北海東萊二郡換取遼西。可是袁公卻讓淳于瓊為遼西太守，讓皇叔做那遼東太守。至於皇叔到遼西之後，便屢遭二公子刁難。且不說烏丸蹋頓連番出兵襲擾，便是那淳于瓊到任之後，也是多番為難皇叔。
相比之下，孫權也好，劉備也罷，都沒有被他看重。若不能戰勝袁紹，又何必再談及其他？
漢帝忍不住低聲咒罵，而後又輕聲道：「那皇叔此次命荀仲豫回來，又是什麼居心？」
而他手下的人口之中，流民數量巨大。若不能儘快安撫住這些流民，使百姓安頓下來，早晚還是會有麻煩。在這個時候，曹操只能強行推廣屯田，進行休養生息。雖則他佔領豫州這些年來戰事不絕，但可以看得出來，大都是小規模的地方戰鬥，並沒有如同官渡一樣的大戰。
「主
兩頭棕熊兩歲多了，體格極為驚人。
可是等辛評到高陽后才知道，劉闖已經不在涿郡，而是親率大軍，以龐德為先鋒前往右北平。
只是想告訴你，若我將來勝了，我會保你曹氏一門不絕；但若是我輸了……」
這樣不冷不熱的相處下去，劉闖覺得難受，對曹憲而言，恐怕也是一場煎熬吧……
再加上并州幽州兩地，在袁紹最強盛的時候，治下人口也不過千余萬，遠不如曹操的人口基數。
曹操有種直覺，這次將是他和袁紹之間的決戰，若能取勝，他就能雄踞北方。
主公現在的注意力，應該是放在燕荔游的身上，可親自前往平崗督戰。這樣一來，袁紹定會以為主公接下來的精力都放在北疆，無意西進和南下。相信荀先生也可藉此機會，狠狠敲那袁紹一回。」
當辛評得知來和他會談的人是荀諶之後，整個人便立刻放鬆下來。
嗯，過幾日荀家叔父要回許都，若你有什麼事情，可寫一封書信回去，也好讓你娘親心安。」
對於這一點，袁紹當然清楚，這也是他急於和曹操決戰的一個主要因素。
「該死逆賊！」
建安六年三月中，袁紹在得到四路大軍敗退的消息之後，也陷入沉默之中。
與袁紹和談的人選不難決定，劉闖已經有了選擇。
屋中傳來一陣慌亂聲，不一會兒就見趙琰打開了房門。
不過劉闖要求袁紹割讓五原朔方兩郡，並同意劉闖在中山河間兩郡駐兵，卻超出了辛評的承受範圍。
根據諸葛亮的分析，與袁紹的和談，劉闖能夠占居主動。因為現在最想和談的人，不應該是劉闖，而是袁紹。
安排了出使談和的人選之後，劉闖又和諸葛亮荀諶徐庶等人，商討起來對鮮卑的戰事。
第二日，雙方再次坐下來商談，荀諶的情緒似乎平穩許多。而辛評也不再談論是非曲直，而是直言停戰條件。
曹操非不徵兵，實在是不能徵兵。
實主公為大局著想，棄個人榮辱……待主公擊敗曹操之後，再回過頭來與劉皇叔交鋒，便可以少了許多麻煩。」
幽州數次動蕩，都有胡人的影子。這其中，未嘗不是袁紹在背後主使，乃至於撐腰所致……
劉闖嘆了口氣，搔搔頭道：「既然如此，我便讓玉娃寫一封書信。」
……
……
「友若，莫非皇叔這次要親征鮮卑不成？」
「丫兒，開門！」
回到涿縣，看著那幢拔地而起的劉府大宅，劉闖心思有些複雜。
而曹操則毫不退讓，立刻命徐晃曹洪夏侯淵三人為前鋒軍，北上迎擊袁紹。官渡大戰的硝煙方散去，又一場大戰的陰霾復又籠罩在中原上空，而曹操的注意力已全部放在袁紹的身上，甚至連江東和交州罷戰談和，劉備逃匿荊州，為劉表收留等消息，也沒有放在他心上。
由於平日里吃的極好，所以看上去胖乎乎，圓墩墩，有些憨厚之態。
歷史上曹操沒少幹這種事情，比如呂布派遣陳登出使許都，曹操便封了陳登一個廣陵太守的職務；比如孫策遣張紘出使許都，他又強行把張紘留下來。當然了，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占居正統之名，也給了他很大的便宜。如果劉闖這時候派遣使者，很可能會被曹操留難。
皇城御花園中，漢帝在一眾嬪妃的陪伴下賞花遊玩，眼見日當正午，漢帝有些疲憊，樂呵呵
逢紀等人在一旁，輕輕點頭。
荀諶索取糧草三萬石，以備劉闖對鮮卑之戰的用度。同時，他又待劉闖向袁紹討要各種官職，封黃忠為度遼將軍，拜張遼為使匈奴中郎將，太史慈為護烏丸校尉，管亥為東夷校尉之職。
曹憲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出來。
不等劉闖說完，曹憲猛然抬頭，臉上露出驚慌之色，「若夫君輸了，妾身便隨夫君而去。」
可事到如今，你總要做出一個抉擇來，否則便是夫君也會感到莫名痛苦。
不過他還帶來消息，劉皇叔已奪取幽州，大敗袁紹……」
「我有些事情要和玉娃說。」劉闖邁步走進房間，卻見曹憲正有些惶恐的站在榻前。這些日子不見曹憲，這丫頭看上去又清瘦了許多。劉闖見狀，不禁輕輕搖頭，發出一聲嘆息來。
此人年逾五旬，名聲響亮。少年時便能解說《春秋》，曾與劉闖的父親劉陶，同為當時解讀《春秋》的大家。靈帝時，荀悅因十常侍專權，故而隱居不仕。後來得荀彧推薦，為曹操徵召，拜黃門侍郎。迎奉天子之後，荀悅有遷秘書監，受漢帝所命，以左傳題材撰寫《漢書》。
辛評聞聽，忍不住乾笑兩聲。
這樣的一個對手，辛評不免感到有些惶恐。
於是，辛評和荀諶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兩人一度爭執的面紅耳赤，數次停止了商談。
論名望，荀悅和荀衍荀諶荀彧三兄弟並稱三若一仲，在潁川士族之中的威望，不遜色荀彧等人。
「誰！」
曹司空……或許也是公心，但我和的立場不一樣，也註定了之間早晚會有一戰。這一點，我不怕與你說，相信你心裏也清楚。若非如此，想必你也不會似現在這般，愁眉不展。如今，曹司空官渡大勝，必會北上冀州。而我奪取幽州，不日便會拿下并州。並幽到手之後，我定會南下。到那時候，我與司空之間，也一定會有一場死戰，我無法退，曹司空也退不得。
「憲娘子，你這樣子下去怎得了？」
……
袁紹知道，一旦曹操從穩定住河南局勢之後，必然會實力大增，到時候他便要承受巨大壓力。
劉闖伸手拍了拍大黑的腦袋，又摸了摸小黑的腦袋，便邁步走進跨院之中……
若不是這樣，他怎可能那麼堅決的奪取幽州。
「我……」
他回到家中，先探望了一下已有六個月身子的麋繯，而後又詢問了一下諸葛玲等人的狀況。
不等辛評說完，荀諶便怒聲道：「休要與我說那管承只是一個海賊。
只是……
看著荀諶的背影，辛評也不由得搖頭苦笑……看荀諶這強硬姿態，袁公這次若不放點血出來，恐怕是難以妥善解決。回想和劉闖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辛評突然發覺，劉闖竟如此難捉摸。
曹憲是曹操的女兒，可是從柳城之戰以後，曹操和劉闖的關係就變得非常緊張，曹憲也就沒有再和家中聯繫。
「此事就這麼決定，便由仲治主持此次和談，看那闖兒能有什麼花招。」
同時，荀悅官拜侍中，乃天子所封。
辛評和荀諶可謂是老朋友了，兩人一個是潁川穎陰世家子弟，一個是潁川陽翟官宦之後。早在袁紹為征討董卓諸侯盟主的時候，便跟隨袁紹，為他出謀劃策。只不過，荀諶一直不肯表明立場，更不願意輕易站隊。在
諸葛亮認為，袁紹在四路兵馬覆沒之後，絕不會再想和劉闖糾纏……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和你父親斷絕關係。
「主公，還可以請曹娘子書信一封，送往許都。」
他會主動尋求和談，既然是這樣，那就談一談。而這個主持和談的人，諸葛亮也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荀諶！
特別是甘夫人，據吳普診斷，甚有可能是一對雙胞胎……劉闖欣喜萬分，忙交代家中女婢，要好生照拂。在探望了眾女之後，他便一個人來到后宅的一個跨院中。還未曾走進去，就見兩頭棕熊撲過來，著實把劉闖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辛評派人前往幽州通知劉闖，希望能夠與劉闖進行會談。
他沒有再去輕舉冒進，而是集結七萬大軍，準備徐徐推進。
伏完道：「只怕還力有不逮……且不說幽州荒僻，劉皇叔方取幽州，根基未穩。
為此，他麾下大將有半數被調往北疆，由此可見劉皇叔對鮮卑一戰，勢在必得……這種情況下，他恐怕也無心和主公再戰，甚至不願意再招惹主公。若不然，他奪下雁門后大可以長驅直入謀取太原。可是他卻屯兵句注山，不願再南下一步，也就說明他對主公頗為恐懼。
而最為關鍵的，便是五原、朔方兩郡，以及中山與河間的駐兵。
原因嘛，非常簡單！
這件事，絕不可同意！
而他去南山書院，也是為了編撰《漢紀》，並非投靠劉闖。
「丫兒，你迴避一下，我有話和玉娃說。」
還沒等走進屋子，劉闖就聽到屋中有人說話。
荀諶和徐庶，這時候也奉命趕來薊縣。與劉闖一番商談之後，荀諶便推薦了一個出使許都的人選。
除非……
豫州七百萬人口，司隸三百萬人口，兗州四百萬人口，徐州二百萬人口，在加上半個青州二百萬人口……東漢末年，合全天下的人口不過四千余萬，曹操手中便獨掌近一千七百萬人口，占居東漢全部人口數量的三分之一還多。如此巨大的人口基數，也使得曹操勝券在握。
可荀悅的情況卻不同！
劉闖眉頭微微一蹙，在心裏嘆了口氣，上前輕輕叩響門扉。
特別是曹操手中的豫州，更是人口大州。
袁紹如今和曹操之間的決戰即將開始，而劉闖在幽州痛擊袁紹四路大軍，已經讓袁紹看清楚了事實，那就是劉闖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對付的對手。四路大軍覆沒，也讓袁紹心生忌憚。可要說對劉闖畏懼，還遠遠達不到。畢竟，袁紹現在的頭號敵人是曹操，而不是劉闖。
可實際上，整個冀州不足五百萬人口，半個青州也只有二百萬人。
辛評想到這裏，突然激靈靈一個寒蟬。
曹憲用力點點頭，那梨花帶雨的柔弱媚態，卻讓劉闖更感心碎。
辛評連忙躬身行禮，「卑下定不負主公所託……」
但正如你所說，有些事終究是要做出抉擇……玉娃，你這樣折磨自己沒有用，我這心裏也不好受。」
他看著劉闖道：「孟彥莫忘了，仲豫乃漢臣，我這就書信一封，相信他必然會同意這請求。」
劉闖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按著曹憲的腦袋，「若我輸了，你更要活著，唯有這樣才能使我劉氏一脈不絕。」
其實他對燕荔游的確是有些興趣，此前他是抽不出手來，現在正是時機。
割讓五原朔方？
不過這一次，袁紹吸收了官渡之戰的教訓。
「如此說來，皇叔可以
再加上劉闖占居的雲中、定襄和雁門三郡，并州九郡九十一縣，便要被劉闖奪取一半還多。
這已說明，劉皇叔並非不堪一擊。主公而今的頭號大敵是曹操，若主公再對幽州用兵，又不能在短期之內結束戰事，曹操趁勢北上，到時候主公便要腹背受敵，再想談和怕難以成功。
袁紹對曹操心懷忌憚，也不是沒有道理……若不是曹操這些年來行屯田、休養生息之事，並未大肆徵召兵馬，說不得曹操如今的兵力會是一個天文數字。而曹操為何不肯大肆徵召兵馬？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黃巾爆發，河南便是兵禍最為嚴重的地區，盜匪橫行，流民四起。
辛評嚇了一跳，連忙勸阻，可是荀諶卻不聽，氣鼓鼓的離開。
若主公與他談和，恐怕少不得要讓出許多利益……」
你這樣悶悶不樂，我也知道，你是為夫君和司空擔心。
我為皇叔，是漢室宗親，我所做一切，都是為漢室籌謀。
如果曹操強行徵兵，最有可能的便是釀成又一輪的流民暴動……
不過，荀諶卻獅子大開口，讓辛評頓感頭疼。
漢帝眼眉一挑，露出沉思之色。
雖然奪取了幽州，可實際上手中不過三百萬人口基數。
他和曹憲的關係依舊是不冷不熱，雖然衣食住行等用度不曾減少，可不知為什麼，劉闖下意識的避免和曹憲接觸。原因嘛，非常簡單！因為他和曹操之間的關係，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與曹憲相處。每次見面，都會顯得有些尷尬，加上年紀差異，可以談論的話題也不多。
若你持此態度相談，那就不必再談。大家索性擺開車馬，一場血戰，是非曲直自然便清楚。」
要知道，當時袁紹可是占居了上風，難道劉闖就不怕袁紹取勝后回來，找他的麻煩嗎？
「主公，豈可就這麼放過闖賊？」
荀諶則微微一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從這點而言，荀悅的地位頗為超然，即便是曹操要為難他，也必須要考慮一下其中的後果。
他有種感覺，劉闖之前謀取遼東的舉動，恐怕是早有預謀！
更不要說，石臼坨遇襲，令皇叔帳下大將薛州之死，誰是誰非，莫不成你辛仲治便一無所知？」
「孟彥以為，仲豫如何？」
趙琰悄然退出房間，而劉闖則在屋中坐下。
漢帝猛然抬起頭，露出驚喜之色。
他們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是沒有辦法。夫君是大漢皇叔，受天子之名，若司空無謀逆之心，大可以和平相處。這種事，不是你我這些人可以參与其中，也不是你我能夠做出來改變。
還有趙雲、徐盛、甘寧、周倉、龐德、許褚、夏侯蘭、魏延等人的封賞，更是名目繁多……
「國丈，劉皇叔有何消息？」
「主公五路大軍並進，而今已折損兩路，三萬大軍覆沒。
是我的，誰也奪不走。待我擊敗曹操，再與他算賬，到時候他吃進去多少，都要給我乖乖吐出來。」
仲豫，便是荀諶堂兄荀悅荀仲豫。
「夫君……」
因為從身份，從地位，從名望而言，荀諶無一不是最佳人選。
就在荀諶辛評二人在高陽唇槍舌劍的談判時，袁紹在元城集結兵馬，再次南下出擊。
「哦？」
管承為何要襲擊石臼坨？他如何能夠襲擊石臼坨？這裏面若沒有二公子關照，怎可能成功？
「方才丫兒和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劉闖示意曹憲坐下，沉吟片刻后道：「我知道，你如今難做。可就如同丫兒
繯繯身子越來越重，二娘子和甘娘子也都有了身子。我這次回來，也停不長久，不日將前往平崗，馬踏大鮮卑山。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與旦旦、鈴鐺兒好好相處，莫要再起糾紛。
他在鄴城準備了一下，帶著隨從直奔高陽。
荀諶哈哈一笑，「這有何難？」
談判嘛，本來就是各出心計。
他便知道，袁紹會有慘敗？
他的來歷，瞞得了別人，卻瞞不得我。
「自《漢紀》成書以來，仲豫一直向返回許都，向天子復命。
首先，荀悅是潁川荀氏子弟。
郭圖義憤填膺，在衙堂之上大聲叫嚷。
莫說袁紹不能同意，便是辛評也覺得，荀諶這次的要求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別看郭圖和辛評都是袁譚一系，可彼此之間並不是特別和睦。究其原因，兩人雖然都出身於潁川，可是辛評和荀諶關係密切，有些看不慣郭圖的行徑。這郭圖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即便兩人都同出於潁川一系，可是辛評的品性卻讓他無法看慣郭圖。
關鍵是出使許都的人選，有些麻煩。
「丫兒放心，我並無為難玉娃的意思。
而劉闖呢？
究其原因，曹操有巨大的人口優勢！
再三思量，袁紹最終如諸葛亮所言那般，決意和劉闖談和。
伴隨著三路先鋒軍出擊，糧草輜重便源源不斷向外運送。
現在你與我說皇叔所為不妥，難不成袁公和二公子的作為便妥當嗎？
隨後，袁紹下令調集兵馬，向元城一線集結，並命令袁譚率部屯駐五鹿城，準備合兵一處，再次南下。
鮮卑自檀石槐稱王之時，便成我大漢邊患。如今檀石槐死了，鮮卑卻更加猖狂……前次皇叔在柳城被圍，險些死於鮮卑人之手。對此，皇叔一支耿耿於懷，又怎可能輕易將之放過？」
若只是如此，辛評倒還能接受。
冀州錢糧廣盛，兵強馬壯。
許都城中，氣氛隨之變得緊張起來。
不過，他連番大勝，士氣正旺。
不過為了讓荀諶繼續留在談判桌上，辛評還是同意了劉闖那一應軍職的請封。這種事情，對於身為大將軍而言的袁紹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相信袁紹也不會為這幾個官職和劉闖反目。
說罷，袁紹長身而起。
若換個人，曹操少不得要為難。
而辛評在得了和談之命以後，便不再關注其他。
伏完站在一旁，見涼亭中無人，而那些內侍更遠遠的站在亭外，便壓低聲音道：「今日荀仲豫回來了！」
此次孟彥要與曹操和談，不如就拜託仲豫。他的名望和身份地位都足夠，便是曹操也奈何不得他。」
想到這裏，劉闖便下定了決心。
他可是知道，袁紹和荀諶口中的邊患，關係是何等密切。
他便知道，袁曹會有決戰？
聽聲音，說話的人是趙琰，只聽她輕聲道：「夫君和司空之間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業。
劉闖派出荀諶，也表明了他和談的誠意。
皇叔憑己身之力奪取遼東，可淳于瓊卻又去遊說那頭虓虎……
劉闖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而袁紹更是露出讚賞之色，開口道：「仲治，你以為那劉闖是否願意和談？」
袁紹眯起眼睛，半晌后突然森然一笑：「便讓出些許利益又能如何？
「好了，休要在胡思亂想。
建安三年，荀悅受鄭玄所邀，赴不其南山書院，專心編撰《漢紀》一書。
辛評卻森然冷笑道：「公則以為，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