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94章 改變的歷史（下）
二袁兄弟之間的間隙，也隨之擴大。
那亦步亦趨，片刻不肯離開的模樣，讓武安國和李逸風也哭笑不得。
顏良率部猛攻黎陽城，袁尚便突然出擊……本來，若袁譚這時候出兵夾擊，說不得可一戰功成。但袁譚卻在郭圖的勸說下，坐視袁尚獨自出擊，不肯出城相助。曹軍遭遇袁尚偷襲之後，確有些亂了陣腳。然後在許攸的指揮下，顏良迅速調轉方向，調集主力迎頭痛擊……
劉闖只好讓人在大帳中加了一個地鋪，董俷就睡在地鋪上。
陸遜想了想，「這城中尚有萬斛糧草，足以保證軍中食用。
賜姓這種事在歷史上並不多見，老夫人家境估計也不是太好，到如今想來也沒什麼親人，索性就給她一個劉姓，也算是補償她這些年來含辛茹苦撫養董俷。嗯，就叫董門劉氏即可。
「娘的名字？娘就是娘，我也不太清楚。」
建安七年三月，就在二袁死守黎陽，和曹軍攻擊不止的時候，從清水河上游的平恩卻突然傳來噩耗。
董俷在軍中行走，更是滿臉的好奇之色。
劉闖一拍額頭，光顧著說事情，卻忘記了從鄴城回來到現在，董俷還沒有吃過東西的事實。
但這小子這麼跟在劉闖身邊，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他喚來了李逸風，讓他通知火頭軍做飯。
劉闖想了想，便沉聲道：「這算不得大事……中山蘇氏此前曾資助我三萬斛糧食，估計能夠抵擋一下。只要能熬到今年秋收，糧食的問題就能得到緩解。待來年繼續開荒，我就不信，在塞北打造不出一個魚米之鄉……此事，就這麼決定。趁著袁尚還未出發，子家辛苦一回立刻前往鄴城，向逢紀懇請糧草支援。咱們要在這裏開倉放糧，正是招攏流民的機會。」
它距離斥丘很近，是鄴城東面堡壘；南下到內黃不過一百五十里，若騎馬一日光景便可抵達。
他是河間人，對河間的情況也了解，肯
扭頭看，只見董俷正眼巴巴的看著他，「叔叔，我餓了！」
在他看來，眾多流民圍聚在鄴城地區，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這大小子這麼大的塊頭，想必飯量不小。
平恩守將馮禮，率部歸降曹操。
不過他說的不錯，自己留在鄴城，並無益處……許多事情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也難以開展。
他而今要做的，是儘快前往黎陽，和袁譚聯手對抗曹操。
曹操大將夏侯淵占居平恩之後，便迅速順清水河而下，直撲內黃。
次日，袁尚派人前來，告訴劉闖，請他屯駐平陽城。
袁尚抵達黎陽之後，便屯駐于黎陽北郊，城中袁譚遙相呼應。
不過，這樣一來，又產生了一個問題：劉闖要教他騎術。
盧毓領命而去，劉闖正要再開口，忽覺有人扯他的衣服。
看樣子，岑壁也想明白了！
不過，劉闖既然不在意，也就不會有人勸說。
乍聽這消息，劉闖就是一怔。
平陽城，地處漳水以南，也是鄴城四座糧倉里，最遠的一個。
同時，原魏郡太守，內黃守將袁春卿也調兵遣將，在清水河中游屯駐，以抵擋曹軍的襲擊。
「這東西味道也平常的緊，怎地看這小子吃東西，竟如此的香甜？」
也罷，且讓他跟著……有這麼一個大小子在，日後行軍打仗，倒是能睡得更加安穩。
袁譚有些亂了手腳，再次派人向袁尚求援。袁尚見局勢緊張，也顧不得兵馬尚未調動完畢，便親自領兵，直奔黎陽。
鄴城的糧草，非常充足。
劉闖抵達平陽之後，便迅速入駐平陽。
劉闖旋即再讓盧毓入城，命珍寶閣給岑壁送去十鎰黃金，也算是劉闖對岑壁投效的獎賞……
隨後，他又在鄴城找了一家車馬行。
陸遜和盧毓相視一眼，便點頭答應。
這樣很好，有岑壁在，那麼鄴城的風吹草動，便難以瞞過劉闖的眼睛。
袁尚與此同時，曹操命李典從清水河下游渡河，和顏良聯手夾擊袁尚，使得袁尚大敗而歸。
不是說讓我駐守武城嗎？怎地突然間改變了主意？
袁曹第二次交鋒，平陽是袁紹主要的糧草輸出之所。所以，雖囤有萬石糧草，可比之先前糧囷滿城的景象，已大大不如。所以，平陽城的戰略地位也隨之減弱，特別是隨著蒼亭失敗之後，為加強鄴城守衛，平陽兵力幾乎抽調一空。而今平陽城的兵馬，大都是老弱殘兵。
看著他吃的香甜，滿臉都是油污的模樣，不知為什麼劉闖四人的心裏，卻感受到一絲溫暖。
多餘出來的糧食，不如發出去，一方面可賑濟流民，另一方面設法將之向北方遷徙……只要這些人能過了滹沱河，主公就可以命人在普陽亭接受。但如此一來，怕是幽州要承受巨大壓力。」
哪怕有不少冀州人對劉闖心存不滿，也不得不承認，劉闖強大的武力，可以給他們最佳的保護。
可這樣一來，也讓許多人感到莫名絕望！
雖然他現在不得重用，只是一個普通的東門校尉，卻又是劉闖埋在鄴城的一顆釘子。
不到半夜，這大小子便鼾聲如雷。
車馬行其實也是黃閣耳目，但劉闖卻裝作不認識，雇傭對方把老夫人的靈柩送往河間，同時岑壁的家人也混入其中，秘密離開鄴城。本來，劉闖想要董俷一同回去，可是董俷卻不願意。
倒是一旁陸遜見劉闖為難，便開口道：「孝仁皇后說來並非河間大戶，普通官宦家之女……不過她嫁給了解瀆亭侯為妻，而皇叔對阿丑又如此喜愛，索性便給老夫人一個體面的身份。
而平陽周圍，乃至於漳水沿岸，流民難以數計……也難怪，袁曹兩次交鋒，特別是第二次交鋒，主戰場便在河北，造成大批百姓流離失所。而隨著袁紹戰敗，
嗯，這墓碑上就寫董門賢妻……」
董俷甚至不清楚那老婦人的姓氏，也就讓劉闖坐蠟。
劉闖想起了劉勇！
劉闖坐在榻上，看著呼呼大睡的董俷也頗感無奈……董俷現在如此依賴自己，日後可是個麻煩。
劉闖的請求送來后，在逢紀和陰夔等人的操作之下，袁尚很快就同意，下令從九候城調撥一些糧草前往平陽。
老羆開拔，浩浩蕩蕩。
兩兄弟險些在黎陽城下大打出手，也幸虧兩邊文武勸阻，才使得兩人沒有打起來。
也是劉闖這兩年來赫赫戰功，使得冀州人對他耳熟能詳。
……
主公這一回，確是找了個貼身的保鏢……對董俷驚人神力，武安國和李逸風也非常的佩服。
於是，伴隨著劉闖在平陽城賑濟流民，大批流民開始渡過漳水，向中山遷徙。
隨著曹操的攻勢逐漸加強，袁譚漸漸抵擋不住……
「主公要收攏流民，並非難事。」
劉闖一怔，旋即大喜。
既然如此，便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吧。
大多數時候，他就牽著騾子跟在劉闖身邊。
是夜，董俷不敢獨自睡覺。
既然劉闖願意接受流民，那索性就讓他去做。鄴城流民數量減少，對他而言也是一樁好事。
黎陽之戰，很快就進入焦灼態勢。
這大小子性子狂暴，萬一在安葬的時候再鬧出事端來，恐怕也沒人能壓得住他。
於是扭頭詢問董俷，可是董俷的回答，卻讓他哭笑不得。
劉闖忍不住哈哈大笑，喚來李逸風道：「憨牛，讓火頭軍再烤一頭羊來……呵呵，我估計這頭羊，還不定夠阿丑填飽肚子。」
劉闖順利入城后，便召集盧毓和陸遜前來議事。
這小子不通騎術……也很正常。董家敗亡之後，他跟著那老婦人四處逃亡，如何有機會學習騎術。
他此來鄴城，存了收攏流民的想法。
把一切安排妥當，劉闖便要動身前往平陽。
劉闖看罷，不由得一笑。
老夫人臨終時讓他跟著劉闖，也使得劉闖無法說動董俷。
劉闖笑道：「阿丑不急，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吃食。」
可問題是，董俷好像不喜歡騎馬。
從鄴城到平陽城，並不算太遠。
當年在朐縣，自己悶頭大吃的時候，劉勇是否也是如此看著自己呢？
不如就姓劉，這樣一來，阿丑和皇叔的關係豈不是更加親近？」
看董俷踢開被子，劉闖搖搖頭，起身上前為他蓋好。
他更喜歡徒步行走，而且行走如風……這大小子，竟然生得一雙飛毛腿。別看他那麼大的個子，跑起來速度驚人。他步子大，且身體極為協調，體力更是驚人。只要不是縱馬賓士，這大小子便不會掉隊。劉闖見他不喜歡騎馬，索性給他一頭騾子，為他馱著鐵槌和盔甲包。
袁尚惱怒袁譚的不配合，而袁譚則指責袁尚攻擊不利……
劉闖一行人用一天時間，便抵達平陽城下。
袁尚當然也知道劉闖的動靜，不過卻並不在意。
這傢伙神力驚人，食量同樣驚人。
更重要的是，劉闖奪取大鮮卑山，為黃巾以來，漢室對外最大的勝利。
劉闖突然想起來，他並不知道這老婦人的名字。
與此同時，繁陽的曹洪，陰安的徐晃也出兵向內黃逼近。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原魏郡太守內黃守將袁春卿，卻因家人被曹操扣押，起兵造反，歸降曹操……
黎陽的戰事，越發激烈！
鄴城周圍，有四大糧倉，分別是武城、九候城、污城和平陽城。
如今，武城糧倉已空，變成一座純粹的軍事重鎮；污城和九候城則位於鄴城西面，據污水兩岸。
他命逢紀留守鄴城，並派人通知劉闖，請他設法出兵，牽制曹洪徐晃的兵馬。
平陽城守軍並不是很多，總共也就幾百人而已。
許褚看
滹沱河渡口的楊鳳得知消息后，一方面派人向鄴城通報，另一方面卻打開渡口，日夜放流民渡河……
嗯，去平陽城，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若非劉闖要圖謀交州，說不得早就讓劉勇回來……
「對了，明天一早，派人把老夫人的靈柩送往河間，交給俊乂安排。
岑壁願意將家人送去幽州，劉闖旋即放下心來。
劉闖想明白之後，不禁啞然而笑。
不一會兒的功夫，火頭軍就把一頭剛烤好的羔羊送來……看著皮焦肉嫩的烤羊，劉闖也有些食指大動。索性讓人取來酒水，他準備和許褚等人邊吃邊說。可誰料想到，那董俷的食量實在是驚人。劉闖和許褚龐德的食量不小，陸遜雖然是個讀書人，卻也久習劍術，飯量也不容小覷。四個吃貨坐在一起，還沒等吃兩口羊肉，一條羊後腿便入了董俷的肚子，只剩下光溜溜一根骨頭。
又一想，他旋即明白了其中緣由。這件事恐怕少不得逢紀在裏面使勁兒……劉闖答應保袁紹血脈，逢紀也隨之投桃報李，讓劉闖屯駐平陽城。雙方而今既然是合作關係，讓劉闖駐守武城的話，糧草輜重便要受鄴城的節制。袁尚在平陽的時候還好，若是袁尚不在平陽，只怕有些人便要暗中使壞。逢紀當然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壞了兩家交情。至少從目前而言，劉闖對袁尚來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臂助。就算是讓劉闖駐守平陽，又算得什麼大事情？
他立刻命許褚為先鋒，陸遜為軍師，兵進故大河。
而劉闖則趁機，命人在平陽城外開設粥棚。
這關係到整個河北戰局，劉闖也不敢怠慢。
不過在出發前，劉闖卻想起了諸葛亮的那三個錦囊，於是打開來一個，卻見錦囊上寫著：兄長至鄴城后，定不可屯駐鄴城。鄴情況複雜，非兄長可以控制，當盡量離開鄴城，獨自屯駐。
看樣子，諸葛亮已經猜出自己會在離開鄴城的時候打開錦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