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406章 于羝根（下）
張燕點點頭，「如此，我這就派人與他聯絡。」
不過龐季兩年前病故，龐氏便由龐季的弟弟龐德公執掌。
可這一路關隘，幾乎是暢通無阻。
可是，他心裏更清楚：只要他敢對劉表開戰，袁尚和劉闖就不會袖手旁觀。
龐德公卻不太贊同龐統為劉備效力，奈何劉備頗有誠意，三次登門拜訪，這才打動了龐統出山相助。他而今為劉備帳下右軍師，此前陳元龍所負責的軍務，全部由這龐統一人接掌。劉備對他更是言聽計從，常抵足相談，徹夜不眠。此次正是這龐統設計，仁不查方才大敗。」
抵達昭餘澤的第三天，洪都便準備好了一支商隊，讓劉闖等人假作商隊護衛，前往美稷而去。
幸虧叔父坐鎮家中，否則定然會有亂子……我倒是不信兄長會出事，可也著實為兄長擔心。」
一名五旬老者聽聞這個名字后一怔，旋即問道：「可是那鹿門山龐氏子弟？」
原來，呼廚泉的異動，已經引起了司馬懿的關注，他在安排好了黃閣的事務之後，便匆匆趕來雁門。
他立刻把劉闖迎入句注山大寨，並且嚴密的封鎖了消息。
勉為其難？
張燕當然看得出劉闖的心思，於是便笑著道：「這樣吧，我立刻派人與那頭公羊聯絡，只是要看皇叔準備在何處與他相見？」
「那龐統，表字士元，號鳳雛，頗有才幹。」
劉闖對他倒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路上與洪都交談。
總之，這是一個可以招攬的人物。
洪都笑道：「我只是奉命而行，和這些傢伙打交道而已……沒辦法，這些傢伙太過狡詐，其他兄弟都不願意和他們接觸，我也是勉為其難。」
可他這一去便足足四十天，這些時日來更沒有任何音訊，我也有些吃不太准。若他得手，黑山賊便會傳來消息；若他沒有得手，那邊也應該會有狀況出現。可現在……黑山賊沒有半點異狀，著實令人感到擔心……司空，還應派人前往上黨，設法打探消息，弄清楚狀況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先下手為強……
黃閣可用之人還是太少，就算司馬懿才幹卓絕，可人的精力畢竟有限，怎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那黑山賊可有異動？」
「司空，其實主公所慮者，非袁氏二子，非劉景升耳。」
黃巾餘孽肆虐潁川的時候，杜襲為躲避戰亂，於是便遷往荊州，頗受劉表的看重。只是隨著年齡增長，加之潁川匪患消除，於是又返回家鄉。官渡之戰以後，曹操將杜襲徵召過來。
原來如此！
這天底下，有兩個人得意了會讓他感到不快。
黑山軍盤踞於四郡之地，上黨、趙郡、常山和中山皆有其部眾。這麼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頭領加起來，足有幾百人。如何協調？如何安排？這都需要有一個完善和周密的部署才是。
曹仁的本領如何？曹操當然心裏清楚！
他突然對杜襲道：「子緒，今劉景升為宵小攛掇，我並不想與之為敵。子緒在荊州生活多年，我想請你辛苦一遭，前往荊州與劉表談和。此前種種誤會，大家便讓他過去吧……」
荊襄自古以來，便人傑地靈，賢才輩出。如今劉備得了龐統，那麼荊州龐氏對劉備的態度必然也會發生改變。如此一來，待劉備在荊州站穩了腳跟，再想要對付他，只怕會很困難。
他隱隱有一個想法，便是把洪都納入黃閣。
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
劉闖回到句注山，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得出來，張燕對洪都非常重視。這時候隨便招攬人，只怕會適得其反。
消息傳到許都之後，曹操也是大吃一驚。
今劉闖下落不明，也無人知其生死。幽州上下，難免動蕩，這個時候可使呼廚泉動手……只要南匈奴能夠在并州鬧出動靜，就算是劉闖活著，也會費些手腳。到時候他無力南顧袁尚，司空可遣仲德加快動作，命妙才和友學聯手夾擊邯鄲，爭取在幽州平靜下來之前，解決二袁。
司馬懿
建安七年六月，關中局勢越發糜爛。
「兄長放心，一切正常。」
歷史上，此人曾縱橫邊塞，最終是南匈奴大單于呼廚泉向曹操求助，曹操才命張遼出兵將之消滅。
過汾水，便是太原郡。
正如洪都所言，張燕在此經營這麼多年，早已經打通了關係。
人家張燕還沒有真正投靠呢，你便去挖人牆角？
陸遜這傢伙，顯然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
「讓他去北山見我吧。」
「也未見有什麼狀況……」
他那麼點人馬，竟然攻破了清河國的王都甘陵？雖然劉闖不清楚陸遜是如何做到，可這心裏，也不由得稱讚不已。
之後，劉闖又向司馬懿詢問了一些事情。
司馬懿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說起伯言，我卻要贊一聲兄長。
而後他便得到了情報，劉備而今在荊州也算是暫時穩住了陣腳。
劉闖聞聽，也不由得暗自咋舌。
自西涼馬騰造反以來，曹操時常會感到頭疼。
該死！
而且他的應變能力也不差，否則便不可能和那麼多關隘的守將打成一片。
「家中情況，如何？」
曹操眉頭微微一蹙，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那劉備又怎地招攬了此人？」
這傢伙看上去非常憨直，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是這心思，卻靈巧的很，居然知道把太原郡各關隘守將的利益綁在一起。怪不得張燕要讓他坐鎮昭餘澤，這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按道理說，以奉孝之聰慧，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
劉備奉命屯駐新野，竟然在新野城外，大敗曹軍。如果不是張綉及時出兵救援，曹仁險些便命喪南陽。
從張燕口中，劉闖對於羝根有了一個大體上的了解。
原因嘛……就是因為他請了一個名叫龐統的人。這龐統是鹿門山龐氏子
劉闖為其一，另一個便是劉備。
「龐統？」
兄長識人之能，果然非我等可比……那傢伙可真是個妖孽，從魏郡一路撤退到河間，兵馬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聚集萬人之多。同時，他還從魏郡清河兩地帶了十萬流民，一同抵達河間。
劉闖離開發鳩山之後，率董俷和袁朝年二人，領著飛熊衛隨洪都前往昭餘澤。
在距離許都東北約五十里處的射鹿台上，曹操蹙眉詢問。
荀彧沉吟片刻后，輕聲道：「司空今所慮者，唯幽州劉闖。
「既然皇叔對他感興趣，也是他的福分。」
「如此說來，此前一直都是你和蘇家、張家聯絡？」
他本以為把諸葛亮挖過來，便斷了劉備的未來。
荀彧想了想，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可誰料想，這劉玄德莫非有主角光環，先是忽悠的陳登舍家輔佐於他，而今居然又得了鳳雛？
曹操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他猛然扭頭問道：「文若，奉孝到現在沒有消息，是否出了意外？」
劉闖一直在說，時間不夠！
其實何止是他時間不夠，曹操同樣有一種危機感。
劉闖不禁感到驚訝，看著洪胖子那胖乎乎的臉。
「既然如此，就讓子遠派人前往上黨聯絡。
聽了荀彧的計策，曹操細目眯成一條縫，半晌后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文若之計！」
這樣一個人加入黃閣，必然可以為司馬懿分擔不小的壓力。最重要的是，劉闖認為這洪都很適合在黃閣做事。
……
百萬黑山眾大遷徙，牽扯方方面面，更需要各方面的配合。
到時候司空順勢奪取冀州，便是那幽州恐怕也會亂成一團……」
這洪都，絕對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什麼？你是說那劉備在荊州，招攬了龐統為軍師？」
劉闖在第二天便隨著洪都離去，而張燕也隨即開始了周密的準備……
劉
那五旬老者名叫杜襲，乃潁川定陵人氏。
「哦？」
「這個卻不太清楚。
依著曹操的想法，立刻出兵討伐劉備。
杜襲聞聽，忙躬身領命。
劉闖不禁心中苦笑。
他顫聲道：「嫂嫂們在家中擔心的緊，整日以淚洗面。
在抵達句注山之後，洪都便帶著商隊離開。而句注山守將高順，得到劉闖回來的消息之後，也是驚喜異常。
而高幹也蠢蠢欲動，想要偷襲河東……
劉闖毫不客氣，開口便吩咐起來。
鳳雛嗎？
「兄長，你總算是回來了！」
要知道，曹仁不僅僅是他本家兄弟，更是他手下一員大將。說起來，曹仁手中要兵有兵，要將有將，居然會輸給了劉備？這讓曹操感覺著有些不可思議，於是立刻派人去詢問緣由。
兄長是不知道，他抵達河間的時候，公助幾個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曹操大軍到來。」
手頭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也的確是讓他有些煩躁。
之前柳城之亂，烏丸造反，司馬懿沒有覺察到；這次鄴城之變，劉闖險些死於非命，黃閣也未有覺察。是司馬懿不用心嗎？劉闖不信！只能說，這攤子越來越大，陳宮負責塞北，麋芳行商天下，司馬懿運籌帷幄……乍聽似乎非常完善，可實際上呢？人手還是遠遠不足。
所以，劉闖只是簡單的釋放了一些善意，卻沒有開口招攬。
因生的醜陋，故而不被劉表看重，卻不想便宜了劉備……前些日子，曹仁便敗給了龐士元。」
這個傢伙桀驁不馴，同時對張燕又始終懷有敬服之心。他雖然有一半的胡人血統，可是對胡人似乎並不親近。這些年來此城邊塞，大多是與南匈奴人為難，卻很少襲掠漢人的商隊。
于羝根何人？
曹操在返回許都之後，立刻下令曹仁向南陽增兵。
……
馬騰與韓遂合兵一處，直逼關中。
卧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
「對了，奉孝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解決了北方那兩個隱患。
袁軍根本沒有人為難這支車隊，據洪都介紹，似太原郡治下幾個大型關隘的守將，甚至還參与了他們的商隊。
劉闖並不是特別清楚。
他在新野敗於劉備之後，便四處打聽消息。
曹操頓時露出恍然之色，忍不住連連搖頭。
只不過，他沒想到司馬懿居然也在句注山大營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急於邀請。
「諸公可知，龐統何人？」
曹操不由得奇怪，「既然如此，劉景升怎會坐視龐統投靠劉備？」
不過他旋即問道：「那他怎麼保證那十萬流民的口糧？」
再傳我命令，令元常儘快解決馬騰之亂，就說我在許都靜觀其手段。」
司馬懿一怔，旋即點頭道：「沒錯，此異度先生派人送來的消息，說劉備在荊州頗為活躍，更得司馬徽所重，向他推薦了龐統。
「尚無任何消息。」
二袁只要一死，則冀州再無人能夠阻擋司空腳步。
那龐統，號鳳雛，乃鹿門山龐氏子弟。
司馬懿看到劉闖，更是激動不已。
曹仁連忙回道：「正是鹿門山人。」
洪都這個傢伙，很懂得扮豬吃老虎。
杜襲笑道：「劉荊州選士，非但要德才兼備，家世出眾，更要姿容不俗。
「伯言他們呢？」
龐統少有才具，自幼得龐德公所愛，家學淵源。後來拜入水鏡山莊司馬徽門下，得授兵法二十篇，也成為水鏡山莊之翹楚。只是他的相貌……呵呵，此人生的醜陋，且頗有傲氣。故而雖為龐氏子弟，其父更甚得劉表所重，但他卻無法入劉表法眼，故而一直在家閉門讀書。」
劉闖聞聽，不禁長出一口氣。
沒想到這大耳賊好大的運氣，居然還請來了這樣的幫手。
這射鹿台，是建安六年曹操在官渡取得勝利之後開始修建，也是曹操練兵之所。平日里，他多會在此處理公務，負責守護射鹿台的，更是由曹純一手訓練出來的虎豹騎，氣象驚人。
曹仁連忙道：「據說是受了司馬徽推薦，劉備才知曉龐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