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492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九）
「主公，大當家的可休息了？」
常勝猶豫一下，見左右無人，便輕聲道：「前些時候，新昌工坊接連發生事故……大當家的感覺有些蹊蹺，便讓我前去查探。我剛得了些消息，便匆匆趕回來，想要與大當家呈報。」
雖然現在黃閣的主要任務是查探和搜集曹操的情報，可是對遼東卻從未放鬆過……
劉闖越想，就越發感到事態有些嚴重。
而那個工匠的突然失蹤，更讓劉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擔憂。
劉闖連忙上前扶住了司馬懿，拉著他在榻椅上坐下。
本來常勝也是在黃閣，但管亥來了遼東后，他就回到管亥身邊，現如今也有了家室。
「新昌？」
「去讓伙上準備些驅寒的肉糜羹來。」
我就覺著，這件事透著古怪，或者說田紹透著古怪……於是我便順著這條線秘密前來遼東。
司馬懿連忙擺手道：「主公，不必如此麻煩……」
「喏！」
「喏！」
只有常勝，留在了管亥身邊。
不一會兒的功夫，房門打開。
劉闖知道，常勝這番話的意思並不是說管亥也參与了此事。而是說，管亥很可能被人欺瞞。
「嗯？」
是夜，風起！
要知道，天雷火而今是劉闖手中的秘密武器，如果出事了，說不得會使局勢發生改變。
劉闖看著他也是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對司馬懿還是存著幾分提防的心思。雖則讓司馬懿主持黃閣，但卻又暗中派人監視他的動作。但
「你是說……」
「仲達，你怎會在這裏？」
劉闖的眼睛一眯，看著司馬懿道：「別賣關子，快說你發現了什麼？」
天雷火工坊出事了？
那監工雖有些好賭，但是卻不至於欠那麼多錢兩；而且，過去兩個月里，他得了出入賭坊頻繁，每次輸贏的數目也都不小。我就感覺著，這裏面必然有一些古怪。於是便追查下去，發現那賭坊背後的人，乃遼東田紹暗中支持……我不清楚這件事田紹是否知道，但我覺著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後來我還發現，在過去一段時間里，不少工坊的工匠都收到招攬。
司馬懿連忙道：「兄長，我來遼東，也是一個偶然。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天雷火工坊的工匠；火藥的失竊；遼東大豪田紹……在這一連串的線索中，似乎有一條線在串聯著。一般來說，天雷火工坊的匠人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生產的物品究竟是什麼用途，因為最後的組裝，是在遼西石臼坨工坊進行。可是，卻有人想要偷走火藥，這原本就不太正常。
這傢伙，居然在遼東？
「主公，深夜冒昧來訪，多有打攪，還請主公見諒。」
「仲達，你……」
「兄長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這裏沒有主公和臣下，只有哥哥和弟
他沉默片刻，輕聲道：「此事和嬸嬸不會有關係……這件事你不必告訴叔父，你知我知便可。」
說了會兒話，管亥困意湧來。
主公也知道，這天雷火工坊的人員，都是要經過嚴格的選拔，每一個人都需要進行嚴密的監控。那工匠是負責製作火藥葯粒的工匠，更是從遼西而來，極為可靠。可他卻突然失蹤，沒有任何跡象……當時大當家便覺得有些不太正常，所以命我秘密前往新昌來調查此事。」
你這傢伙整日里不見蹤影，怎地看上去如此辛勞？舅父把你交給我，若你出了岔子，我日後如何與舅父交代？」
此前，臨渝石臼坨工坊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是石臼坨工坊的一名監工。我當時正好在南山書院，受戴太守之邀便前去查探。表面上看，那只是一樁極為簡單的命案，監工欠了人錢兩，被人逼債太急，於是自盡而亡。可是我卻發現，那裡面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難道說，這傢伙是個天生二五仔嗎？
而那家商行背後，便是田紹把持……主公可還記得田紹？就是當初幫助咱們攻克襄平的遼東大豪。」
劉闖見他露出疲憊之色，便起身告辭。
「結果如何？」
劉闖坐在驛館的書房裡，蹙眉沉思。
那傢伙專門負責製藥，對火藥的製作流程就算不是特別熟悉，但至少也略知一二。他本是遼西人，為了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發現，所
劉闖這下子有些不淡定了，連忙拉著常勝詢問緣由。
常勝道：「大約在三個月前，天雷火工坊的一名工匠突然失蹤。
上次見司馬懿的時候，還是在幾個月前，冀州之戰結束后，劉闖返回燕京的途中，和司馬懿見過一次。當時司馬懿說去涼州，之後便不見了人影。不過他的情報卻源源不斷的送到劉闖的手裡，也使得劉闖可以及時而準確的掌握前方發生的事情，以及各地傳來的消息……
這可是一件大事……
「喏！」
管亥的確是年紀大了，也沒有挽留，便告了個罪，回房休息。
「暫時先不要追查下去，免得打草驚蛇。」
「嗯，剛有些疲乏，這會兒估計已經躺下了。」
而劉闖則沉吟良久，才帶著太史享離開太守府，當晚便在遼東驛館中住下。
若不是工坊里的守衛森嚴，說不得那製成的火藥就被帶出工坊……我又仔細探查，結果……」
司馬懿身著一件大氅，身上還沾著雪花，一臉風塵僕僕之色。
常勝也是當年最早隨劉闖的老人……想當初，劉闖自
「主公，司馬主簿求見！」
想當初黃承彥製造出天雷火，便說這東西很可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為了確保天雷火的安全，劉闖甚至把天雷火工坊從遼西秘密遷來遼東，為的就是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曉。
他知道常勝說的夫人是誰……那可是管亥的妻子。
不過，他又是受何人收買？
而且招攬他們的，都和田紹名下產業有關。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工匠失蹤，可事關天雷火，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
劉闖心裏一動。
司馬懿聞聽，嘿嘿笑了。
如果是他參与其中，那失蹤的工匠……
太史享在外面輕聲通稟，劉闖一怔，心裏不由得愕然。
時隔數月，再見司馬懿的時候，劉闖也頗為吃驚。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司馬懿好像老了十歲一樣。論年紀，他比劉闖還要小一些，可如今看上去，卻好像三十多歲的人一樣……而且，司馬懿的鬢角，竟然有斑白的跡象。他邁步走進房間，便躬身向劉闖一禮，臉上帶著疲倦之色，眼睛布滿了血絲，眼袋非常明顯，似乎沒有休息好，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
看到常勝，劉闖心中不勝感慨。
出太守府的時候，迎面就
常勝躬身領命，和劉闖閑聊片刻之後，便告辭離去。
「我在新昌秘密走訪，卻發現那失蹤的工匠在失蹤之前，曾經和配藥工坊的匠人往來密切。
「老常，你別急，咱們到屋裡慢慢說。」
「怎麼回事？」
兄長也知道，黃閣成立之初，便是在遼東。
「那失蹤的工匠在失蹤之前，曾多次出入新昌一家商行。
「元復！」
「喏！」
「便是天雷火工坊。」
司馬懿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一抹極為古怪的笑容。
「還有一件事，夫人便是田氏族人。」
劉闖看得出來，常勝似乎有事情，於是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劉闖說著話，便拉著常勝返回太守府，命人尋了一間安靜的房間。
「結果怎樣？」
「讓他進來。」
到下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雪。
管亥在來到遼東后，便娶了遼東田氏家的女人為妻，據說兩口子關係極好。
閉上眼，劉闖深吸一口氣。
看到劉闖，他連忙躬身施了一禮。
劉闖眼睛滴溜溜一轉，立刻意識到，這其中必有蹊蹺。
結果……」
司馬主簿，便是司馬懿……自他接掌黃閣之後，神龍見首不見尾。
常勝連忙躬身領命，但他猶豫了一下，又輕聲問道：「那還要不要繼續追查？」
建安六年九月初，常勝有了一個孩子，小名多多，大名常昊。劉闖當時因為在外作戰，所以是麋繯派人送了賀禮。
而且我還發現，在過去三個月里，工坊曾幾次發生失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