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雨欲來

「你說『很好』，是在誇我的武功，我說不好，是因為你的本領其實在我之上。」

貓爺那表情充滿了鄙夷：「你也能算是個狩鬼者……」

貓爺回道：「我從頭解釋一遍好了，你現在應該已經被治愈了，那麼你的記憶停留在哪裡？」

大約花了半小時，貓爺才把王詡發瘋以後的事情敘述清楚，關於劉航的使命他也講了，但唯一無法傳達的是關於這個宇宙的平衡理論。

「那三人的武功與你相比，如何？」

後來我研究了一下，高晉其實把這寶物想簡單了，從這塊石頭的靈力來看……姑且能算上品法寶，遠比不上豪龍膽那樣的傳說級別，可仔細想想就該明白，這石頭的潛力是無窮的，因為它和不同的靈能力配合可以產生不同的效果。

貓爺走進醉星樓就直接找到了王詡：「你過來一下。」

那女子也不還價：「無妨……那麼就先給一半，等事情了了，你若還有命在，便給你另一半。」

貓爺轉過了臉，背對王詡道：「沒那麼簡單，她玩這個遊戲的目的我基本已經猜到了，其實一切結束與否都在於你，如果要她現身，我們就得扮演好各自的角色，讓情節繼續發展下去，直到你……」他說到這裏就停住了。

王詡讀取過高晉的記憶，對夢魂石還是有些了解的：「這是夢魔事件時高晉手中的……」

齊冰回道：「要什麼價，得看你讓我辦什麼事。」

「不必這麼麻煩，事成以後，一併交給我就是，如果我死了，那就燒給我……」

貓爺冷笑：「當然是引你的翎雪現身了……」

「喂……我們不是在夢中嗎？」

「好吧……你就是那種極少數把Matrix系列給完全看懂了的人對吧！其實你連EVA那種都完全看懂了吧！我跟你已經不是一個級別了，你能不能說得再簡單一點？」

王詡被他如此數落豈有不發作之理：「既然你這麼牛逼，那就是有穿越回去的方法啦？說來我聽聽啊！」

齊冰竟是笑了：「哼……有意思。」他說著就收起了拳刃：「紋銀千兩，要現錢，我想……你是不會嫌貴的。」

貓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到底看沒看過那電影？『保證餘數的存在，是為了維持數學中一貫的精準和諧』明不明白？你就是那個『餘數』！即使與眾不同也不可能跳出數學的範疇！」

「很好。」漆黑的房間中沒有點燈，門窗也都關著，沒有人知道這個柔聲說話的女子是何時進入這裏的。

「一點都不好。」齊冰的聲音在黑暗中更顯冰冷無情。

兩人來到了後院無人之處，王詡問道：「怎麼了？什麼事兒啊這麼急？」

貓爺拿出了那白色的夢魂石：「還記得這個嗎？」

「呵呵，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開個價吧。」

「哦，那就是說……我現在朝天吼個兩嗓子她就會從天而降了？」

可以想象，只要擁有支配之力這種半神級力量的尚翎雪得到了它，這個如同另一個世界般存在的夢境也可以解釋了。」

……

凄冷的深夜，齊冰獨自在客棧的房間中打坐，許多武林高手直接把練功調息當作睡覺，他也不例外。

等王詡理清了思路，貓爺繼而說道：「接下來我講一下現在的處境，舉一個宅男比較容易理解的例子，這裏好比就是黑客帝國中的矩陣，我們的靈魂在這裏，但身體其實在別處，只有你是帶著原先的身體進來的。

「直到我什麼？」王詡問道。

王詡想了想：「那我們眼下該怎麼做？」

「她就是支配這個夢的神，如果願意，隨時都可以以任何形式出現在你的面前。」

「喂！這你不能怪我吧，穿越以後能回去的先例有幾個啊？我還能怎麼樣？」

貓爺長嘆一聲：「你這個廢人……靠你的話我就得當一輩子婦科大夫了……」

如果說得到豪龍膽以後的實力是自身的能力加上豪龍膽的神力，那麼得到夢魂石以後的實力就是自身的能力乘以夢魂石的神力。

「哎……總而言之，縱然我的思維強制跳出了世界的禁錮，恢復的靈能力也絕沒有原本厲害，可你卻能夠非常接近於現實世界中的自身實力，如果我們要離開這裏，就得期望於你了。」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他猛然睜開雙眼，拳刃已到了手中，這妖異的芬芳在齊冰看來，只是對手殺氣的一部分罷了。

貓爺笑了起來：「穿越？你太天真了，哪有這種事情，我們只是做夢而已，所有人做同一個夢。」

我想這是因為主宰之力的作用，別人不能把你的靈魂抽離身體，只好把你整個人扔進來，因此你相當於救世主尼奧，雖然身處於矩陣，但不受大多數矩陣規則的限制。」

「至少不會比我差。」

「我要是不恢復記憶，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渾渾噩噩在這兒過下去？」

「喂……我正忙著呢。」

貓爺點頭：「沒錯，這件事八成以上的幾率是她在策劃，我想她一定得到了一件和夢魂石非常相似或者極有淵源的寶物，然後構建了這個大夢境。

王詡腦中各種念頭急閃而過：「那麼我們的身體其實不在這裏？」

「少廢話！」貓爺拉著他就走。

「你先等等……我沒覺得自己到了這裡有多厲害啊？相反還比我想象中要弱一些。」

「有三個高手，要對我和我的師妹不利，因此，我們需要一個幫手。」

這天，醉星樓依然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光景。王詡還是兢兢業業地乾著跑堂的差事，直到一個傢伙不請自來……

王詡神情一緊：「你的意思是……翎雪她……」

貓爺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這塊夢魂石，按照當時高晉的解釋是『可以將大範圍內的靈收入石中，然後讓這些靈在一種似夢非夢的狀態下徘徊，是一件囚禁鬼魂的法寶。』

你要知道，即便是我，要完全依靠自己的思維強制掙脫意識上的禁錮也非常難，我之所以能夠做到，一定也是因為我和這塊石頭進行過靈魂契合，從而抵制了一些這個世界對我的影響。」

王詡睜大眼睛：「你恢復記憶了？！」

「哦？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好嗎？」那女子問道。

「那我還真是擔子不輕呢……」

「也沒什麼……總之，接下來我還是做我的大內密探，你也繼續做你的跑堂，我會想辦法讓這場遊戲儘快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