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薔薇少女的青春期
第157章 製造緋聞
「謝謝。」喬納森感激地說了一句，然後眨眨眼：「那麼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
「我的榮幸。」女孩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喬納森不由在心裏打了個突。
「離爺爺家還有一條街道，可以的話，陪我慢慢走過去怎麼樣？」女孩這樣說道。
漆黑的天空中難得的還看得見幾顆星星，可惜大多都被城市的燈光所遮掩，無法展現出應有的美麗，晚風吹來，讓衣著單薄的女孩不由有了一絲涼意。
「那只是……那只是草稿！」女孩一邊比劃著解釋一邊在娜塔莉的逼視下慢慢往後退去，「我馬上就要加衣服，所以你應該坐回去……」
「是的！」女孩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你要做的很簡單，保證每個月有幾通電話幾封書信，並且時不時過來看看我，又或者在我拍電影或者做宣傳的時候探探班，適當的出現在記者們的鏡頭中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你過來看我的時候可以和朋友一起過來，又或者在那邊偶然的遇見你的朋友！」
「我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時間談戀愛，這將讓我成為各方的目標，狗仔的又或者其他人的，父母長輩們也會有想法，昨天晚上的情況你應該知道，所以我想如果有個穩定的男友不時露露面，也許會讓我減輕些壓力並且更好的保護自己的隱私！」女孩攤開手，「你很合適，遠在紐約，而且——不用擔心假戲真做！」
「真沒想到你也玩過搖滾，看樣子我對你的了解還遠遠不夠呢。」安吉拉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隨即轉換了話題：「我想重新錄製，是因為我在暑假的旅行中有了新的感悟，我想我能以其他更好的方式來詮釋這首歌，不過現在也沒關係，唱現場的時候重新演繹就好了。」
在心裏YY著的安吉拉並不知道，此時在爺爺別墅的書房裡，已經有劍拔弩張的跡象了。
「最開始？」
隨即，一件衣服搭在了她身上，轉頭看去，喬納森很紳士的聳了聳肩什麼話也沒說。安吉拉輕輕笑了笑，得承認他是個很體貼很有魅力的男人，不過該做什麼還是要做什麼，她可不想被蒙在鼓裡的利用什麼，而且如果能確認的話，對自己來說倒是個好機會。
「隨便你吧。」娜塔莉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安吉拉稍微有些驚訝，不過隨即釋然，他要是看不出來那女孩也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幫忙了！於是她大方大笑了笑：「做我男朋友怎麼樣？」
喬納森輕輕吁了口氣，瞟了瞟身邊的女孩，她似乎並沒有在意，只是繼續問道：「然後呢？有什麼自己原創的歌曲嗎？」
「今天晚上我就在你家過夜吧。」在兩個女孩氣喘吁吁背靠背的坐在地上的時候，安吉拉忽然這樣說道，「爺爺的別墅那邊一天到晚都有記者守候著，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溜得快，說不定又會被逮個正著。」
「這樣的話，我道歉。」喬納森有些垂頭喪氣的，不過語氣還是很誠懇的。
於是少不得一
報紙上刊登的文字並不多，基本上是靠照片說話，有安吉拉和沃爾森在藝術館大道見面時的，也有在薩爾迪餐廳用餐時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在回程中途下車漫步時的照片，包括了沃爾森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以及女孩用指尖戳他的胸膛，還有最後兩人的吻別，而記者們給的解說也很有意思：「從這點上看，沃爾森先生的確是個體貼的好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每個女朋友都這樣，不過安吉拉小姐顯然也知道這點，於是毫不客氣的警告沃爾森先生，而沃爾森先生連連點頭，似乎承諾著什麼，顯然這讓安吉拉小姐很開心……」
「你不是說之前已經有了默契嗎？」娜塔莉奇怪的問。
「你會嗎？」女孩眨著眼睛反問道。
「沒問題，」安吉拉點點頭，在瞟了瞟街角后，將自己批著外套脫下為他穿上，跟著伸出雙手幫他整了整衣領，然後用力一拉：「知道嗎？街角有記者，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麼是不是可以配合一下？」
……
「你——又發什麼瘋了？」被壓在沙發上的娜塔莉眼見女孩沒有再動手動腳了，小心的開了句玩笑。
「沒有……別樣的心思？」喬納森有些驚訝，他自然明白女孩說的是什麼，但同時又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即使坐好，你也會把我畫成變形金剛的。」娜塔莉腦袋都懶得轉，反而將報紙舉得更高些：「說實話，雖然照片不怎麼清楚，但是你看起來還是滿上鏡的。」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學嗎？」冷不丁的，女孩問了出來。
「Nat！Nat！」安吉拉一遍又一遍的低聲呢喃著，用唇碰觸著娜塔莉光潔的脖子，然後埋首在肩頭緊緊地抱著她，似乎一刻都不想放開。
應該還好吧？自己只是稍微熱情了點而已……或許選她做目標是個錯誤？這樣想著的喬納森偷偷瞟了眼安吉拉，副駕駛位置上的女孩單手撐著臉蛋，出神地看著車窗外飛使而去的場景一句話也不說，車裡的氣氛稍微有點沉悶。
「什麼開始？」喬納森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兩人就音樂慢慢又開始聊了起來，直到周圍的景色慢慢的變得熟悉起來，然後在轉過一個街口后，安吉拉忽然叫了起來：「在這裏停下好了。」
對方失笑了下：「好吧，我想我可以答應下來，不過在細節上最好再仔細商量下。」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大喜的安吉拉當即湊過來在女孩臉蛋上吻了吻，同時心裏一陣奸笑，Nat啊Nat，剛才如果不是我放水你能佔上風嗎？你能把我壓在地上嗎？胸前兩團到現在還發脹呢！不過不要緊，今晚補償回來就好了！
可惜已經晚了，娜塔莉已經來到了畫板面前，只看了一眼，原本已經快要褪下去的紅潮頓時又布滿了臉蛋，不由狠狠盯住
女孩微微愣了下，而娜塔莉乘機從她懷裡鑽了出來，左右看了看然後轉移話題：「對了，你的素描畫得怎麼樣了？」
喬納森笑著搖了搖頭：「告訴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疑心的？」
喬納森舉起雙手比劃了下，似乎還想要辯解：「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其實就我個人來說我對同性戀並沒有什麼惡感。」安吉拉揮了揮手，作為在信息爆炸年代過來的人，她的確對同性戀沒什麼惡感，況且她自己現在就是個同性……呸呸呸，老娘才不是什麼同性戀呢！Les和Gay是兩個概念！
「你是說關於我的傳聞？這可能有點誤會，我只是對女朋友的條件比較苛刻，從沒有傷害過她們。」喬納森的表情非常認真，如果這樣就被套出話來，只能說明他是白痴。
然後下一秒鐘，她吻上了她的嘴唇，慢慢吮吸輕咬，引導之下，兩個女孩相的舌尖相輕纏在了一起，這個吻並不激烈但是韻味悠長，半晌后兩人才帶著一絲銀線分開，略帶喘息的同時臉蛋上都是一片潮紅。
被打斷的安吉拉原本還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的，不過一聽著話，忽然打了個激靈慾念全消，忙叫道：「等下，還沒完成呢。」
略安下心的喬納森這時打開了車載電台，打算聽點什麼讓氣氛活躍點，剛剛轉到一個頻道，急促彈奏著的電吉他伴著架子鼓的打擊就爆發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吶喊：「I am crazy！Let me fly……」
「做你……男朋友？」喬納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得不說這些傢伙真的很會編故事，被他們這麼一竄，還真像那麼回事。
「很少有，畢竟我們更多的是娛樂，只組建了兩年就有人因為畢業而離開，大學最後半年的時候就徹底解散了，而我也因此要開始接手部分工作，最終再也沒有碰過貝斯了。」喬納森感慨的輕輕搖了搖腦袋。
「總之就是這樣，然後加上今天在餐廳里你和瓦爾特的表現，讓我琢磨了一番后才有了把握。」女孩笑眯眯的說道，她決定還是隱瞞自己是Les的事情，畢竟有些事情不到時候還是不要輕易說出去的好。
「這個……那個……Nat，我可以……解釋……」安吉拉支吾著小心說道，可是娜塔莉盯著她的眼神絲毫沒有改變，這也難怪，從歐洲回到紐約后，這傢伙可沒少打著藝術的招牌要求娜塔莉當她的人體模特，早就說過了，安吉拉在這上面幾乎沒什麼定力，所以每次人體素描到最後會演變成什麼可想而知道。
兩人依次下了車，然後在若明若暗的街道上開始漫步起來，至於後面跟著的，安吉拉的兩個保鏢開的車子以及更遠一點的狗仔們，通通都直
他怔怔地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不含一點雜質，沒有惡意、嘲笑或者厭惡，半晌后喬納森終於舉起雙手：「好吧，我認輸。」
「我真該像以前那樣找個稍微笨點的女孩做掩護，」喬納森滿臉的苦笑，「你知道，我們都是大家族的孩子，這種事情絕對不會被家裡所接受，所以只能這樣遮遮掩掩。」
「那麼，再見了，喬。」停車場中，瓦爾特伸出雙臂再次和喬納森擁抱告別，然後帶著他的小女友開車離開了。而喬納森一直目送對方的汽車消失在了出口，才轉過頭來看向安吉拉：「我可以送你回去嗎，安吉拉？」
不可否認，最後這句話很讓喬納森動心，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答應的：「那麼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找一個遠在紐約的男朋友，媒體們的心思都在我這裏，所以除非他隨時把人帶在身邊招搖過市，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而且，反正時間也不常，暫時維持到98年我上大學就可以了，而且我們彼此也有個諒解約定，如果我不在場而又被媒體發現了什麼，我可以把責任全推到他頭上。」安吉拉笑眯眯地說道，她雖然跟娜塔莉說過自己的計劃，但隱瞞的喬納森的同性戀身份，倒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覺得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自己對喬納森也有所保留，不是嗎？
「樂意之至。」喬納森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有種會發生什麼事的感覺。
「別開玩笑了，我只碰了碰他的臉頰，故意將那個角度留給記者的，如果真的接吻的話，我會瘋掉的……」說到這裏的安吉拉忽然閉上了嘴巴，跟著呼的一聲從畫板后伸出腦袋，帶著莫明的複雜神色看著娜塔莉。
搖了搖頭，女孩收起自己的思緒，安慰地說道：「別擔心，同性戀可以合法結婚的那天會到來的。」——02年還是03年來著？反正不會太遠。
「為什麼要重新錄製？這首搖滾歌曲聽起來相當不錯呢。」對方有些好奇。
娜塔莉有些驚訝地看著安吉拉，心裏不由深起了小小的感動，跟著柳眉倒豎的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把女孩痛得輕呼了聲趕緊坐了起來，而娜塔莉跟著翻身抵住安吉拉的額頭，抓住她的雙肩狠狠說道：「你就這麼沒安全感？難道要我天天像樹袋熊一樣纏在你身上？還是你只是想在玩盡興之前把我留在身邊？！」
真是巧了，喬納森有些想笑，但隨即就看見了安吉拉有些驚訝的眼神，正要問怎麼了的時候，收音機里的歌聲低了下去，然後DJ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得不說，安吉拉小姐這首新歌讓人感到勁爆十足，真希望她肯專心做搖滾音樂的話！好吧，剛才我什麼話也沒有說，總之今年夏天最值得期待的專輯之一，天才少女的《Crazy》即將發行，在那之前讓我們再欣賞一次這味道十足的音樂吧！」
「別擔心，喬納森，我沒有別的意思，」女孩
「別亂動，Nat！給我坐好！否則我會把你畫成變形金剛的！」安吉拉的腦袋從畫板後面伸出來，不滿的叫了一句。
安吉拉一時間有些默然，相比起來男同性戀的處境要比女同性戀艱難許多，不說家庭或者社會環境，單在法律上都單單隻禁止男性和男性之間的性行為而沒有女性——當然，整個社會對同性戀只是排除和漠視，不會有人僅僅因為自己的鄰居是同性戀就起訴他們。
「喬納森，認真聽我說，」安吉拉阻止了他的說話，「告訴我，是或者不，如果不的話，我現在就回去，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跟你聯繫；如果是的話，我們再進行進一步的討論。」
沒等她再說話，安吉拉呼的撲了過來，將女孩按在沙發，雨點般的吻在她的臉蛋上、脖子上，娜塔莉先是有些驚慌地想要推開她，但很快就覺察到對方沒有而已，而且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非常的激動。
不不不，我想太多了……即使安吉拉知道了，也應該不會多說什麼吧。他安慰的對自己說道，正因為當初的她給了自己這種感覺，所以才會邀請她，不是嗎？
「你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而他居然還答應了，我只能說你們兩個都瘋了！」娜塔莉捂著額頭哀嘆了聲。
「是的，我差點忘了，從今天起主打曲就要開始打榜了。」女孩聳了聳肩，「可惜新專輯早就製作完成只等著投放市場了，否則我真的很想重新錄製。」
「事實上，我會邀請你，也是如此。」既然已經說開了，喬納森也不再隱瞞，「你和我所遇見的女性不同，我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去！唔，從這一點來說，也不算是個錯誤。」
安吉拉當即將娜塔莉摟進了懷裡，意味明顯的輕揉起她的腰肢來，娜塔莉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句，趕緊抓住了她已經開始向上移動的雙手：「不要，這是在我家！」
「你這是自討苦吃！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喬納森另有女友的事被這些媒體捅出來，大家都怎麼想！」娜塔莉忽然轉過身盤腿坐好。
「可因為昨晚我創造出來的緋聞，默契已經被打破了，對於天才少女的戀情浮出水面這樣可以大賣的消息來說，很多報紙都會想要第一時間被當事人親口承認或者否認，唔，不知道喬納森有沒有準備。」安吉拉聳了聳肩。
發現沒了聲音，娜塔莉總算將腦袋轉了過來，跟著小小的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知道了，那麼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住下吧……打算住多久？」
「你也知道，我需要有個可以幫我掩飾的男朋友，否則的話……讓父母知道還沒什麼，但是……」女孩很無奈的聳聳肩。
不過女孩顯然不打算跟他繼續打啞謎，直截了當地說道：「好了，喬納森，我不是笨蛋，也許你做得很隱秘，事實上你們的確比較隱秘，但我還是看了出來！你們的動作、眼神以及言詞交
「知道我剛才聽見了什麼嗎，Nat，」安吉拉抬起頭來，溫柔地看著她，略了略她額前的長發，「我聽見了嫉妒，Nat！你的嫉妒，即使只有一點也足夠讓我欣喜若狂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是嗎？」安吉拉笑盈盈地看著他。
一連串的質問讓安吉拉縮成了一團，撅著嘴巴委委屈屈的看著娜塔莉，卻不敢多說一句話，那可憐的模樣讓女孩好氣有好笑，但同樣也說不下去，在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后輕輕嘆了口氣，溫柔地捧起她的臉蛋：「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會愛你！」
他苦笑了起來：「邀請你果然是個錯誤。」
「萬一我真的因此喜歡上你了呢？」喬納森挑了挑眉毛。
「別小看我，安吉拉！」喬納森挑了挑眉毛，「我可是有專門的房間來擺放搖滾唱片以及音樂設備，披頭士、滾石又或者普萊斯利，你可以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任何關於搖滾的絕版唱片！大學的時候我和維德還拉上兩位同學組建了一支搖滾樂隊，他是主唱——我的嗓子太糟糕了，所以最後選擇了彈貝斯，說實話我真的很懷念那段時光，我們一起無所顧忌的唱歌，做自己喜歡的事，以及……恩，之類的等等！」
「你會讓我住多久呢？」安吉拉立即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最開始！」
「是嗎？陰影明暗都幾乎畫好了的草稿？我從來不知道你對待藝術的態度已經細緻到這種地步了！」娜塔莉尖刻的說道，不由她不生氣，要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就是被安吉拉用人體寫生給騙走的！而且這段時間她還用這種手段又騙了她好幾次，所以就算今天不是這樣，可看見她居然把普通素描都可以畫成這樣，那就不由她不惱怒。既然這樣，就要給安吉拉一點顏色瞧瞧！
雖然不是很明白，喬納森還是將車停到了路邊。
「昨天晚上的酒會上，」安吉拉聳聳肩，「你是第一個和我握手的時候又不讓我感到難受的——也就是說你對我沒有別樣的心思。」
「我想，你和他接吻時的感覺……肯定會很不一樣！」娜塔莉將報紙舉過頭頂，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然後撇著嘴巴悠悠地說了一句。
「就在昨天夜間，我們拍到天才少女安吉拉·梅森在長島的街道上和一位男性同伴漫步遊玩，兩人舉止親昵最後相擁吻別，看起來宛如熱戀中的男女，據知情人士透露，這位名叫喬納森·沃格爾的男子是沃格爾集團旗下公司的一位總經理……」環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的娜塔莉偏了偏腦袋，將報紙迎向窗外的陽光，以便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
「怎麼？你也喜歡搖滾嗎？或者只是隨便聽聽而已？」安吉拉眨了眨眼睛。
「這麼說我如果是男人就可以去做神父了？」安吉拉開玩笑地說道。
「原來是你即將推出的新專輯的歌曲，難怪沒有聽過呢。」喬納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