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129章 宣傳
可以說，從《鋼琴師》的公映開始安吉拉已然成為了一種現象，一種難以說明不可捉摸卻又在挑戰想象力的現象。所以從這方面來說，艾德把她當成免費的宣傳工具使喚……是必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連續三年除了製作《美國麗人》的時候，時間稍微寬裕點外，《鋼琴家》和《美麗心靈》都有些把24小時當成48小時使用的感覺，尤其是《鋼琴家》的後期。」
艾莉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收起笑容，恢復成平常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用淡漠的語氣回答道：「近期的目標就是順利畢業，而遠期的則還在考慮和甄選當中。」
「誰知道，天才嘛，肯定有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就這樣吧，應該符合教授的胃口了。」安吉拉咕噥著敲下了最後一個字元，抬起雙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一杯水已經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如果我是你，我會祈禱那個傢伙儘快畢業，以便騰出時間來慢慢打磨而不是現在這樣天天緊逼！」安吉拉挑了挑眉，「別忘了，東西如果過不了我這關的話都必須拿回去重做。因此拖延了進度的話，我不介意請幾天假泡在工作室里監督你們。」
說到這裏她忽然停住了，目光也變得分散起來，良久后才有些出神的輕聲回答道：「執導一部我很想執導的電影。」
「沒問題。」這次他們回答得倒是異口同聲。
真是不爽快的傢伙。安吉拉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即又抹平下來。算了，反正她離高中畢業還有兩年時間，或者可以讓安妮幫忙旁敲側擊的打聽下。
「你有沒有想過……」少女斟酌著詞句，「將來要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個同性戀？否則的話無法解釋你會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郎是位女性。」
雖然很想反駁，不過面對二對一這種情況，安吉拉向來都是乖乖地閉嘴了事。
「有那
這台詞真熟悉。一種無奈的感覺在安吉拉心中冒了出來。房間里沉默了起來，半晌后艾莉婕才又低聲開了口問道：「安吉，如果……我是說如果……」
艾莉婕挑了挑眉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而回過神來的安吉拉則笑著將食指豎在唇邊搖了搖腦袋。這個動作足夠說明情況了，所以艾莉婕並沒有糾纏下去，只是她隨即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那麼，在另一個方面的目標呢？」
真是的，多說一句話又不會懷孕。安吉拉腹誹不已，一邊喝著水一邊仔細打量著艾莉婕。又是兩個月不見她變得越來越會不動聲色了，對了，安妮已經從高中畢業，現在莉莉是一個人上學，不知道在學校里過得是否愉快。還有就是……
而一口氣說完的艾莉婕又注視了安吉拉好幾秒鐘，才又輕輕嘆了口氣：「我不打算在某些方面做出改變，不過你不需要做過多的聯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艾莉婕眉頭微蹙，仔細想了想后搖搖腦袋：「沒有想過，至少現在還沒有想過。」
「這樣的話我可以為你提供些幫助，」安吉拉並不否認自己的打算，「畢竟我現在在這個圈子裡還有那麼一些話語權，而且我覺得你有那個潛力？」
少女聳聳肩說不清楚是無奈還是什麼，轉身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她做很多事了，比如論文還等著上交呢。
而原本帶著莫名其妙愣愣看著安吉拉口沫橫飛的艾莉婕見到她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冰山解凍般的笑靨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所以安吉拉呆了呆。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艾莉婕忽然又開口了：「你的目標是什麼，安吉？」
然而挑起這個話頭的艾莉婕
「莉莉。」安吉拉忽然開口叫道，對方那茶褐色的眼睛隨即帶著詢問射了過來。
「怎麼會沒有想過？」安吉拉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又變成了擔憂，「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不是嗎？無論遠期的近期的，有目標才會有希望有目標才會有信念有目標才會有動力。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努力目標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她還能做什麼？」
艾莉婕點點頭迅速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下，跟著又將辦公桌上散亂開來的文件分類放好，才轉身走了出去。而這個時候安吉拉才惱火捂住腦袋，低聲咆哮了句：「該死的，好不容易拋在腦袋後面又被翻出來了。」
她邊說邊露出「猙獰」的笑容，同時右手捏成拳頭揮了揮。而已經熟悉她作風的幾個人頓時開始相互交談起來，三三兩兩地交換著工作上的意見，將中間的安吉拉當成了空氣。
「那麼……你有考慮過上大學嗎？」安吉拉想了想這樣問道，跟著她又解釋了幾句：「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問問而已，如果不想回答那就不回答。」
「有意思的是，即使面對去年那種時間緊張的情況，電影質量依然保持著很高的水準，安吉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的判斷力也太驚人了吧？」
「不，這是警告，」安吉拉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大可以試試這警告的真假，我保證會讓人嘗試的人非常非常後悔！」
她當然知道艾莉婕是好意，這些事情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可是……而且現在還和麗芙糾纏不清……該死的，真是腦袋短路了才會去喝威士忌，那天晚上我到底說了些什麼？安吉拉鬱悶而擔憂的想著。
「我不會亂想，相處這麼久多少還是了解你。」艾莉婕平靜的回答道，抬起頭
「這是威脅嗎？」之前那個剪輯師「驚慌」地叫道。
「也許她的靈魂是個男性，否則怎麼解釋她可以執導出這樣的電影？而且當她在這裏侃侃而談的時候，我基本上沒有意識到她是個女性。」
「別這樣苦著臉嘛，」安吉拉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這次不會像去年那樣整天都要趕時間，進度雖然落後計劃可也在可接受的範圍裏面。所以加班內容僅限於字幕、配音、以及片頭片尾等等，我會把這些權力完全交到你們手裡。哦，對了，還有預告片以及部分配樂，我會很快將埃尼奧·莫里康先生遞交的部分配樂甄選出來交到你們手中。」
「可是這未免有些過於的……可以說有些詭異的感覺。」
「現在了你才說這些？我敢打賭，你在參加試鏡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拍攝周期的長短，而你這兩年的作品也肯定是早就有準備的。可還是參加了拍攝，所以……」被安吉拉抓著過來捧場，又跟著她到後台來的斯嘉麗雙手一攤。
「當然，從你去了紐西蘭還要我們雖然在電話旁邊等著開始，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的。」一位剪輯師無奈的攤了攤手，在場的幾位最少也是從《美國麗人》開始就和天才小姐合作了，所以安吉拉這句話根本沒有濺起多大的漣漪。
「另一個方面？」安吉拉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她在說什麼，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必要的話，我需要你們加班。」安吉拉站在剪輯室的中央抱著雙臂這樣說道，眼波流轉掃了周圍的工作人員一眼后又笑了起來：「看起來你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疾風驟雨的數落完畢后安吉拉才忽然醒悟過來，看著艾莉婕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有些
「什麼？」安吉拉忙將腦袋抬了起來。對方雖然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可張開的嘴巴又閉了回去，神情猶豫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最終她搖了搖頭：「沒什麼，以後再說吧。」
「我的目標？真讓失望，我以為你知道呢。」安吉拉頗為「幽怨」的說了句，可惜莉莉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著下文。如此這般，少女值得泄氣的揮了揮手：「近期的目標當然是在保證基本學分的情況下，將《美麗心靈》盡量製作得完美一些。遠期嘛……」
「上帝啊，又要加班，真不知道安吉拉為什麼要急著把電影做出來。」
這些傢伙……安吉拉在門口翻了個白眼，按捺住了推門而入的衝動。算了，隨便他們好了，只要不是拿出去亂說就當是在發泄。
安吉拉咬著嘴唇看了她好半晌后，才嘆了口氣：「那麼你先回去吧。」
雖然有些尷尬可安吉拉還是坦然的看著對方，她相信莉莉明白自己的意思。
「什麼意思？你想試著追求天才小姐？算了吧，夥計，這種想法可不符合實際。」
到了12月初的時候，劍橋城外的記者逐漸多了起來，不少人甚至打扮之後在校園裡溜達。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為《美麗心靈》的第一支預告片已經登上了各大電視台。這部電影從開始拍攝就吸引了眾多的目光，所有人都很好奇兩個天才加在一起能起什麼化學反應。只是安吉拉早早的做了準備，用從彼得那裡學來的方法將狗仔們牢牢擋在片場外面。
「謝謝，莉莉。」接過杯子后安吉拉笑眯眯的看著對方說道，可艾莉婕只是點了點頭一言未發的坐回了沙發重新看起書來。
安吉拉翻翻眼睛轉身出了剪輯室，在關門的時候特意留了條縫隙，於是那些傢伙的話語一個不漏的傳進了耳朵。
「那麼……」安吉拉的眼
在某些方面焦躁不安的話最好的解決方法自然是轉移注意力，比如《美麗心靈》的後期工作。相對去年，時間雖然緊張但安吉拉依然只負責剪輯——配樂邀請的埃尼奧·莫里康同樣屬於大師級的作曲家，為電影做的配樂非常符合要求。而《美麗心靈》的主題也不像《鋼琴家》那麼沉重，加上那些雜項都全權交給了別人所以要輕鬆一些。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時間很快翻過了2000年的11月，感恩節依然是在爺爺家渡過的，對於安吉拉來說能享用奶奶親手製作的火雞大餐無疑是件幸福的事情。尤其是這種時候奶奶總會為她做幾樣拿手的而且原汁原味的中國菜，實在讓她垂涎三尺。
「見鬼，閉嘴吧，你這傢伙，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我想我再也不會接那種，一拍就一年多的電影。除非我有很多很多空余時間，否則的話無論是對劇組還是對我自己都不是件好事情。」在舞台劇《海鷗》的後台探望娜塔莉時，安吉拉這麼信誓旦旦地說道。
即使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們透露過一些劇情，即使小報們曾用照片宣稱安吉拉和凱特不合，即使安吉拉曾在博客上對《狂戀大提琴》不屑一顧，都只會讓公眾們更加的好奇。
「一點威信都沒有，真是失敗。」安吉拉左右看看后低聲咕噥了句，然後拍了拍手：「那麼就這樣吧，現在休息，半個小時候我們還繼續。」
「你應該知道，曼妮，這是安吉向來的習慣。」娜塔莉站在了斯嘉麗這邊。
「看起來我們應該慶賀下，同時祈禱以後安吉拉小姐的導師以後能更嚴厲的要求她，」又一個工作人員語帶調侃地說道，「這樣的話至少她不會把什麼都抓在手裡。」
「歌手或者演員？」艾莉婕的目光投向了安吉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