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161章 另一場首映
少女在苦笑，而目不轉睛看著她的麗芙在惱火之中又多出了疑惑與不安。
「我認為你的聽覺沒有出問題，梅維絲小姐。」安吉拉頓時露出慍怒的神色。
安吉拉抬起來頭來看了麗芙一眼，勉強擠出個笑容：「沒什麼，只是心情不怎麼好。」
「得了吧，你自己早就說過，除非在必要的場合絕對不穿裙子，所以別想用那種假設來往我頭上按罪名！」麗芙驀的靠在安吉拉的身上，用興師問罪的語氣說道。
和她握著手的琳賽則有些慚愧的偷偷吐了吐舌頭：抱歉，還沒有。
不過時間方面稍微延長了幾天，因為彼得的要求很嚴格——還好，至少他不是卡梅隆那種暴君。安吉拉並沒有在意，反正《乖乖女是大明星》的首映在周末，而且來之前她已經預留出了時間。這樣其實也不錯，伊利亞·伍德以及伊恩·麥凱倫爵士等人正好在幾天里陸續來到了惠靈頓，再加上維戈，於是護戒小隊在安吉拉臨走前重組，倒是挺值得紀念。
剛好這時富有節奏感的激烈音樂響了起來，麗芙立即帶著安吉拉跳了起來，不需要套路不需要技巧純粹就是發泄般。安吉拉雖然咬牙切齒滿臉的不情願，可一來麗芙緊緊的拽著她不放手；二來在開始跳之後其他人就讓出空間併為她們打起節拍來。所以她只能隨著麗芙的節奏跳動著，而麗芙也看出了這點，於是惡作劇般的加快了動作甚至拉著安吉拉轉起了圈。原本就熱鬧的派對氣氛由此更加的熱烈。
「天才小姐都出席了，我到這裏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喬治恭維的說了道，「你一如既往的美麗漂亮呢，安吉。」
麗芙定定地看了她好半晌，忽然噗嗤笑了出來。安吉拉不由奇怪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所以……只要知道她們了解了多少就能想出對策！安吉拉驀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眼下正好有個機會！
她湊了過來在安吉拉的耳邊吹了口氣，曖昧地說道：「現在的安吉也是我所喜歡的，那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才是最迷人的。」
「這麼說我可不公平，那是彼得以及化妝師的要求。」下巴颳得乾乾淨淨留著短髮一身休閑打扮的維戈很紳士的聳聳肩，「不過，你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麗芙。」
「我想，他們在這方面應該做出了足夠的讓步吧？」喬治挑了挑眉。
「哦，維戈，再次見到你真高興，」
夜幕漸漸在南半球降臨了，因為近期一直都很順利只有進度不怎麼入人意，而影響進度的因素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所以彼得難得的放了所有人的假舉辦了個派對。
「……反正就是……很強勢，給人壓迫感，」回想著的麗芙嘟起嘴巴，似乎對那時的安吉拉非常不滿，不過眼睛里卻又流露出一絲回味，「你把我壓在牆上，抬起我的下巴用一種宣布式的口吻對我說……我是你的？！我非常生氣，明明是隨我蹂躪的傢伙，不僅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還讓我無法反抗！然後你把我丟到床上……見鬼！我為什麼要說這些？！」
「說說看，別總是藏著掖著的！」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的安吉拉頓時催促了起來。
只是琳賽在這方面學得實在不怎麼好，下巴抬得過高而胸又挺得過前，看起來更像是只驕傲的小公雞。安吉拉一邊失笑著伸出手來一邊對她略略挑了挑眉：你搞定了？
「還好我沒有穿裙子，否則說不定已經走光了，那種感覺可不怎麼好。」安吉拉在麗芙身邊坐下，依然不滿的嘟嘟囔囔著。
「嗨，利亞姆先生，真高興在這裏見到你。」安吉拉上前笑眯眯的伸出手來。
她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吧。安吉拉苦笑著這麼想，有幾次她以為自己在麗芙的眼裡看到了鄙夷。不過心裏反而有种放下了大石頭的感覺，雖然父母還有安妮以及莉莉都知道自己的事情，可父母是自己的長輩，以他們的習慣不會在這方面多說什麼；而安妮和莉莉在身份上有些尷尬，她們一直都盡量讓自己不參合進來。
「謝謝，」安吉拉挑了挑眉，「也沒見你們因為我而把電影安排在暑期檔。」
房間里忽然沉默了下來，麗芙湛藍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著安吉拉翠綠的眼睛，幾秒鐘之後她慢慢低下頭來想要去吻少女的雙唇。安吉拉一動沒動，微眯著眼睛似乎停止了思考，在麗芙快要吻上她的時候才驚覺的往後靠了過去：「別這樣，麗芙！」
「這個……」麗芙偏過腦袋想了想，忽然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
「那個你？」麗芙眨了眨眼睛，忽然露出了笑容，「這麼說似乎也可以，不過……」
而回過神來的安吉拉則露出一個苦笑：
麗芙抓了抓腦袋，然後又用懷疑的神情看向安吉拉：「你一直說你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但你怎麼可能不記得？只是一杯威士忌而已？」
「如果不是你，我才不會去跳那麼難看的舞呢！我本來就不怎麼會跳舞還在那裡亂蹦亂跳，哦，想想都讓人難堪。」安吉拉抱起雙臂，皺起眉頭裝出生氣的樣子，「從來沒人能強迫我跳舞，麗芙，當心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安吉拉皺了皺眉頭，最終只是在心裏嘆了口氣：「不用，由你們安排好了，我會配合的，只要不是很過分。」
梅維絲很意外的挑了挑眉，安吉拉的回答顯然超出了她的預想，所以她不自覺的就追問了句：「你確定嗎，安吉拉小姐？」
在女探員離開之後，安吉拉捏了捏鼻樑靠在座椅上仰起頭來。心情比之前好？她自嘲的笑了笑，想想這幾天麗芙和她幾乎沒說過什麼話，偶爾看她一眼都很快地將視線拿開。
只有麗芙，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間，安吉拉自己也承認對她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天晚上她將自己和凱特、傑西以及Nat三人之間的感情娓娓道來后，隨即離開了酒店的房間，關上門之前她分明看見麗芙將腦袋埋進了雙臂之間。
「我也是，安吉拉小姐，許久不見你依然明艷動人。」利亞姆微笑著和她握了握手。
在喬治回過神來之前，安吉拉迅速的溜進了人群。說了那麼多主要還是為了忽悠喬治，今年她最多也就發行單曲或者EP保持人氣，而唱片公司考慮的還是以商業利益居多。當然，和迪斯尼簽約的保證也不是空話，大家畢竟是熟人嘛。
「安吉？」維戈想了想，轉過身去向角落裡張望了下，「應該在落地窗那邊，我之前和她打過招呼。不過，她看起來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本來為自己的失言有些懊悔的梅維絲，聽見安吉拉的話后不由眯起了眼睛，隨後她站了起來冷淡地說道：「好吧，我知道了，安吉拉小姐。」
頓了頓她忽然像是開玩笑的低聲問道：「你愛上的，該不是那個我吧？」
「我知道，《律政俏佳人》的票房已經差不多有4000萬了，和天才小姐有關的電影總是質量和票房的保證。」喬治笑笑攤開手。「可你也應該明白，我現在雖然在總公司任職，可安排檔期卻不歸我管。」
天空號離開了惠靈頓往東方飛去，安吉拉暫時的結束了《魔
此時她正挽著利亞姆·尼森胳膊興緻勃勃的聽他和別人聊天，在利亞姆那差不多6英尺4英寸的身高旁邊，琳賽顯得特別的小鳥依人，彷彿那就是她的父親。
他身邊的琳賽在發現了安吉拉后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不過隨即又露出害怕和尷尬的神色。當然，在這種地方她不可能逃到別出去，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撲過來抱住安吉拉，而是乾咳了聲后像別人一樣伸出後來禮貌地說道：「很高興見到你，安吉拉小姐。」
穿過三三兩兩交談著的人群，安吉拉很快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人。一身鵝黃色的抹胸連衣裙讓琳賽顯得靚麗異常，5英尺左右的身高一點也不像個才14歲的少女，紅偏棕的長發燙成大波浪從肩頭垂下顯得很有女人味，而臉上的些許雀斑卻讓她又有種純真可愛的感覺。
「看起來，你不是很高興，」麗芙走到她的身邊，「在想什麼？」
「是的，我絕不否認這點。坦白地說，任何一個歌手面對這份合約都會毫不猶豫的簽下去，只是……」安吉拉想了想，忽然轉換了話題：「你知道MP3嗎，喬治？」
「什麼叫做不能怪你！如果不是你硬拉著我去跳舞，我又怎麼會出醜？！」安吉拉連聲抱怨著，不過看她那眉開眼笑的模樣，之前的抑鬱似乎已經一掃而空了。
安吉拉當然知道，她只是在開玩笑，因為她很清楚喬治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果然，沒等自己再開口，喬治又接著說了起來：「我聽說她和唱片公司的談判很不順利，可以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那當然。」聽見「父親」的誇獎，琳賽再次挺起了胸脯。
「怎麼會，」利亞姆笑了起來，「琳賽可是我見過的最有表演天賦的女孩之一，聰明又好學，演起來渾然天成。」
然而麗芙一直笑一直笑就是不說話，直到安吉拉有些生氣了，才趕緊擺了擺手：「真是非常奇妙呢，安吉，現在的你和在落地窗前的你完全是兩個人。」
「為什麼？！」麗芙忽然提高了聲音，充滿怒氣的盯著安吉拉：「是的，我答應過你，可你以為我很願意答應嗎？！你想過我感受嗎？你以為我看見你和傑西一起回酒店很快樂嗎？我說過我可以公平競爭，可你給我的回應就是等嗎？！」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親自參加首映
「謝謝。」麗芙笑顏如花，基本上，每個女人都對那些讚美自己的話感到高興和喜歡。不過她隨即轉移了話題：「對了，看見安吉了嗎？」
「其實也沒什麼，他們的條件都很優厚，我很感激。但你也知道，我最近的精力都花在電影上面了，影迷們已經抱怨我連續幾年沒有出演過角色，他們只能在以前的電影中回味我的表演，所以幾周后我要去佛羅里達出演一個角色。加上暑假還要執導我的新電影，今年恐怕沒有多少時間做音樂上。」安吉拉攤開手。
原本想要抱住她的麗芙頓時停住了動作，緊緊盯著安吉拉，微笑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複雜。安吉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喃喃地說道：「別這樣，麗芙，求你。」
「這個嘛……」安吉拉捏了捏下巴，在心裏想著說辭。得承認，這招雖然老套可是很管用，畢竟是喬治鼓動她演電影也是喬治鼓動她出唱片的。
「從網路下載MP3格式的音樂是無法阻止的，即使刻意靠訴訟來打擊盜版，但這種模式已經被人們所接受。所以對傳統的唱片工業已經產生了衝擊，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付費下載歌曲的模式就會出現，那時唱片工業勢必要做出調整，而我只想再塵埃落定之前冷眼旁觀。」安吉拉笑盈盈的如此說道，跟著她上前拍了拍喬治的肩膀：「好了，我要過去找我的朋友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會考慮和你們簽約的，別擔心。」
「那算什麼出醜，沒看見大家都在為你歡呼么。」麗芙大笑著坐在沙發上，同時伸出雙手在腦袋兩邊勾了勾手指，給自己的話打上了引號。
……
「麗芙……」安吉拉輕輕叫了聲沒有再說下去，轉過腦袋繼續去注視著外面的夜景。麗芙咬住了嘴唇心中隨即湧起了不滿，但皺起的沒有馬上又舒展開來，眼中閃過壞笑后忽然伸手一拉，不等安吉拉回過神來就將她拽進了舞池。
「大概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有些煩惱吧，安吉有時候就是個工作狂。」麗芙輕笑了聲，只是笑容里似乎還有一絲無奈。她揮了揮手和維戈告別後，望對方指出的方向尋找過去。
雖然她在音樂上很懶，可唱片公司最終還是希望能和她繼續簽約。畢竟這可是面招牌，而且又能寫詞又能譜曲還能製作，再說旗下當紅的幾位歌手都和她關係不淺
「總有理由吧？」麗芙眨了眨眼睛，「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吧。」
安吉拉的臉唰的變白了許多，艱難的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半晌后，她忽然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後下定決心般的深吸了口氣：「你想知道答案嗎，麗芙？很難聽的。雖然原本想等下個月時間到了，實在沒辦法才告訴你，可現在……」
沒花多少時間麗芙就找到了安吉拉，她站在落地窗前獃獃地看著外面的夜景彷彿已經站了很久，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不知為什麼，她的背影給麗芙一種落寞而又憐惜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抱著她給她溫暖。
「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頭就會變成驕傲的，親愛的。」安吉拉說著掠了掠琳賽的鬢角，在滑過她的臉蛋時重重的捏了把。
我只希望她不會恨我，我不想被她恨……我也不想被……安吉拉閉上了眼睛。或許是因為終於向人吐露了實情，她的腦袋忽然靈光了許多。也許首先應該想把法弄清楚她們知道了多少，無論是凱特還是傑西又或者Nat說不定都不怎麼肯定。比如Nat，以安吉拉對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全部知道了是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的。
聽見「柔弱」和「委屈」的時候安吉拉忍不住苦笑了聲，可隨即又被「威士忌」這個單詞吸引了注意力：「喝了威士忌的我？那是什麼樣子？」
「你的心情似乎比來之前好了許多，那麼現在可以談談接下來的行程嗎？」梅維絲在飛機平穩后，那來時的那樣坐到了她的面前。
「MP3？當然，前不久幾大唱片公司都才又對幾家音樂網站提起了訴訟。」喬治點點頭，「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知道嗎，你那時的樣子真的很滑稽哎，誰看了都會笑出聲來，所以這不能怪我。」隨著嘻嘻哈哈的聲音，兩個身影推開門跌跌撞撞的闖進了酒店的房間。
安吉拉不動聲色的收回手來，繼續微笑著對利亞姆說道：「很抱歉，利亞姆先生，我本來很想去片場探班的，可惜當時沒多少時間，但願琳賽沒在片場給你惹麻煩。」
她的眼睛依然彎得如月牙：「真奇怪，明明你的氣質沒有什麼變化，可為什麼會給人這種感覺呢？之前的你柔弱得彷彿有一肚子委屈沒地方說，而剛才的你卻好像很強勢似的，就像……就像那天喝了威士忌的你！」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說，我現在有三個情人，而且你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