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209章 荒唐的提議
「他們猜得很准，不是嗎？」安吉拉灌了一大口白蘭地下去，「別管他們，曼妮，讓他們說去吧，這種沒根據的消息遲早會消失的，而且……他們現在想找證據都不行了。」
幾秒鐘后她鬆開了額頭上的手：「好吧，我會替你轉達的，夫人，再見。」
然而一聲充滿誘惑的呻吟隨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跟著安吉拉軟軟的癱在了身上，如絲的媚眼似笑非笑的近在咫尺注視著斯嘉麗的眸子，讓她不由再次變得恍惚起來。
少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當這段時間里所做的一切一次劃過腦海后，她最終苦笑著低下頭來搖了搖，然後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進去，因為喝得太急而連咳了幾聲。
有些神經質的咯咯笑了兩聲，安吉拉又將自己的杯子倒滿，在斯嘉麗的面前舉了起來：「所以，別管那麼多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嗎？」
打了個哈欠，斯嘉麗從床上悠悠轉醒，眼睛微微睜了睜將搭在對方腰肢的手往上移動了下又合上眼睛繼續睡了起來。不過幾秒鐘后，她又猛的睜了開來，帶著一絲驚愕。
隨著門被打開，提著大包小包的安吉拉和斯嘉麗大笑著踉蹌的走了進來。將東西往地上一丟，兩人隨即雙雙軟在了沙發上。
「我從出生開始就在演戲，我唱歌我畫畫我演奏我執導，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演戲，這就是我的人生，頂著一層華麗的外殼看著耀眼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曾以為自己找到了答案，可是就在不久前卻被告知，這個答案是錯的。」安吉拉喃喃地說著，眼中忽然閃過奇異的光芒，「既然這樣，不如將那層外殼徹底敲碎，把裏面的東西徹底釋放出來好了。」
「我那時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直到你告訴我……你在和Nat約會……」
娜塔莉就不用說了，她和自己一樣決定了的事情幾乎不會做出改變；傑西卡則明顯被傷透了心，只要斯嘉麗稍微提及就抽泣著求她別說；至於凱特，斯嘉麗和她的關係不像娜塔莉和傑西卡那麼熟，說服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我不是有意……」少女喃喃說道，隨著安吉拉帶著酒氣在她耳邊輕輕吹了起來，另一半身體也酥軟了下來，心裏咯噠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被解開了。
「安……安吉……你不能……啊！」終於掙脫了安吉拉的舌頭的糾纏，斯嘉麗剛說了句話就被帶著從沙發上翻了下來，然後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滿終於在斯嘉麗的心中達到了頂點，她驀的坐到安吉拉身邊扳過
「嘿，我可沒說我天生麗質，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安吉拉撇了撇嘴，露出無奈的神色，「我只是有些質疑它的功效。」
只能如此了嗎？少女憂愁的打開了房門，走進去后不自覺的就偏過了腦袋。安吉拉一如既往的蜷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臉蛋上的緋紅似乎永遠不會消退，茶几上則拜著幾個空空的瓶子以及更多的還沒有開封的瓶子。
「Nat說得對，曼妮，」躺在沙發上的安吉拉喃喃說著，手中的杯子里就沒見過底，「我就是個極度自私的傢伙，我做事只考慮自己，我之所以和她們交往其實只是想將她們抓在手裡，讓她們圍著我轉成為我的私人物品……」
「我……我……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祈求你原諒……我是想說……我是想說……我可以做你的愛人……在你在紐約的日子里……」
「是嗎？」斯嘉麗偏過腦袋，彎著眼睛全是笑意，「太好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再過來敷綠泥好了。」
簡短的回答換來的只有瘋狂。
別說，曼妮，你說過會把這事埋在心底的？
頓時，房間里的聲音充斥起狂亂的，放開一切的呻吟聲和喘息聲。
兩人對視片刻，唇瓣再次粘在了一起，跟著邊吻邊向浴室移去。進去后連衣服都沒脫就打開了噴頭，嘩啦啦的水流噴洒而出，即使打濕的頭髮粘成一片，即使衣服完全濕透也不能讓她們分開半秒鐘。
斯嘉麗苦笑著嘆了口氣，雖然和她碰了碰杯子卻沒有再喝：「那麼給家裡的電話……」
「是的。」
「坦白地說，我真的不認為這玩意真的有用。」安吉拉將貼在臉上的黃瓜片撿起一片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隨即又貼了回去。
「對不起，可是……我愛你……是的，你沒聽錯……很早以前我就對你有感覺了……」
……
「安吉，找些事情做吧，至少這樣……會好過一些。」她低低地說道。
從會所里出來后，斯嘉麗提議去曼哈頓上東區一家義大利餐廳吃午飯，安吉拉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只是兩個人卻是走著去的——而且邊走邊嘻嘻哈哈的打鬧——保鏢們不得不想辦法和她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在避免化了妝的安
「請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天生麗質，安吉拉小姐。」躺在她旁邊的，同樣貼著滿臉黃瓜片的斯嘉麗不滿的用腳戳了戳她的小腿。
「做些事？還有什麼可以做？」被斯嘉麗灌得說不出話來的安吉拉終於又開了口。沒有了之前的激動，又恢復成懶洋洋的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滿臉通紅的彷彿隨時會醉過去。
將腦袋靠在安吉拉肩膀上的斯嘉麗閉著眼睛斷斷續續的說道，摟在腰肢上的手緊緊的彷彿下一秒鐘對方就會消失，顫抖的語氣里卻帶著說不出的堅持。
「你真可愛，曼妮，讓我現在佔有你吧。」安吉拉的笑容里透露著一絲癲狂。
說到這裏她忽然鬆口氣的嘆了聲：「還好，至少你沒有拉著我去敷綠泥。」
兩個人隨即就誰會讓誰生不如死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知道服務生過來后才停止。
說著說著她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的模樣與其是在自嘲不如說是在發泄，略顯扭曲的模樣後面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哦，是嗎？或者是我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對吧？」斯嘉麗輕蔑的哼了一聲，顯然不把安吉拉放在眼裡。
「你可以試試！」安吉拉猛的轉過頭來，不過因為臉上的黃瓜片搖搖欲墜的又趕緊轉了過去，「我當然不會拒絕你的要求，但是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隨著太陽的落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燈一盞一盞的亮起，給大蘋果度上了五顏六色的光彩，這座城市永遠都是如此的華麗和奢侈。
要說她很頹廢的話也不妥，可每天早上起來在適應性頭疼之後總會梳理打扮得好好的才坐到沙發上去，無論斯嘉麗問她什麼都會做出恰當的反應和回答，只是……完全沒有做別的事情的慾望，也完全失去了以前那種自信的光芒，彷彿想要就這樣過一輩子。
咬了咬牙的斯嘉麗忽然端起杯子，倒滿后和安吉拉拼起酒來。一連幹了幾杯，臉蛋上裹起了一層鮮艷的紅暈后才喘息著停了下來。
這幾天都在安吉拉身邊的斯嘉麗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看著安吉拉弓起來的光滑背脊，少女咬了咬牙忽然上前從背後緊緊摟住了對方。
這樣相互注視了好幾秒鐘，兩人忽然擁抱在一起熱烈著吻了起來，吮吸、糾纏、輕咬，無不用其極，從沙發到地板，從窗檯到牆壁，最後安吉拉推開長桌上的東西將斯嘉麗放在上面，一邊吻著一邊去解她
「你……你不用過於自責，安吉……是我……是我昨天晚上引誘了你……」
「你喝醉了，安吉，你喝醉了！」在安吉拉的侵犯下變得越來越恍惚的斯嘉麗終於清醒了少許，鼓起最後的力氣猛的想要推開對方。
「那是因為……」安吉拉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同樣注視著斯嘉麗。
下午還是像之前幾天那樣逛街購物，而且同樣是安吉拉買得少，斯嘉麗買得多。只是安吉拉的越發的挑剔，一位營銷員介紹的瓦倫蒂諾最新款的晚裝時被她從頭批到腳，如果不是斯嘉麗及時勸住了她，天知道她會不會把所有品牌通通批上一次。
「你給我買的已經夠多的了，安吉。」斯嘉麗轉過頭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這段時間她一直這樣幾乎沒有下過樓，就這麼蜷在沙發上發獃什麼都不做。斯嘉麗在的時候自然會負責三餐，不在就全部靠外賣，然後到了晚上就看著外面的夜景喝酒，除了威士忌什麼都喝，而且基本上都混著喝——因為這樣更容易醉，也只有醉了才會睡著。
「乖乖地聽我的話，曼妮，」安吉拉喘息著按住她的肩頭，眯起來的雙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既然我是個如此自私的人，那就順從自己的慾望好了。」
被她的目光上下掃過之後，斯嘉麗的心房忽然微微顫抖了下，她不由自主的放下杯子勉強的笑了笑：「別說傻話，安吉，每個人都不為認知的另一面，但是……」
就在時安吉拉輕輕呻吟了聲，轉過身來彷彿習慣性的抱住斯嘉麗腰肢，然後在她的肩膀上吻了一口。隨即她就覺察到了不對，疑惑地睜開眼帶著迷糊打量了下斯嘉麗，忽然猛向後靠去裹著被子有些驚恐地看著少女，彷彿自己被強姦了似的。
結束通話后斯嘉麗長長的出了口氣，看看地方已經回到公寓的樓下了。少女煩惱而無奈的抓了抓腦袋，跟管理員打了個招呼後走進了電梯。
「沒什麼事，只是關心你，」斯嘉麗這樣說道，「畢竟這幾天那些小報都在……炒作你在畢業時流著眼淚為大家拉小提琴的事情。」
氣惱和心疼的感覺輪流在斯嘉麗的心裏翻滾著，同時還有那麼一點點說不出的愧疚。她很想抓住安吉拉的衣領大聲質問，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子？！可每每想到娜塔莉她們的絕然態度，每每看到安吉拉無神的雙眼，她的鼓起來的氣就會立即被泄掉。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像我媽媽一樣嘮叨了，曼妮？」安吉拉朦朧著眼睛揮了揮手，「她知
「是嗎，怎麼說的？」安吉拉依舊是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
「等等，安吉，」斯嘉麗喘息著抓住了她的手，「也許我們應該先沖個澡。」
從最開始到現在的一周多的時間里，她去了波士頓而且給娜塔莉打過幾電話，和凱特聯繫過，拜託琳賽去勸說傑西卡，最後又和傑西卡通了電話，可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她說著抓住斯嘉麗高聳的柔軟好一陣揉捏：「看看，你的始終比我的要大，我該說羡慕還是嫉妒？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讓我先嘗嘗比較好。」
這真荒唐，曼妮！這真荒唐，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嗨，安吉。」她在安吉拉的身邊坐了下來，用柔和的語氣說道，「剛才在樓下我接到了你媽媽打來的電話，你或者可以給她回個電話。」
「安吉，別這樣……」斯嘉麗喃喃說著想要阻止安吉拉的動作，可惜她的抗拒並不是很堅決，不僅讓對方的雙手伸到了衣服下面，抬起的雙腿不斷和安吉拉下半身的兩側摩擦著，看起來更像是在挑逗。
「她有什麼事嗎？」安吉拉用一種特殊的懶洋洋的腔調問道，同時將一個已經倒上三分之二的杯子推到了斯嘉麗面前。少女無奈的苦笑了下，將杯子端了起來小小的呷了口。
「當你離開紐約的時候，也就是這段感情結束的時候，而後，我們依然只是朋友……」
「還有那個必要嗎？」安吉拉懶懶的回答道，將杯子的酒灌進了喉嚨。
……
「這是最後一天？」
「請別擔心，愛琳娜夫人，她只是……有些傷感罷了，」斯嘉麗一邊快步地走著一邊苦笑著捂著額頭對電話說道，「這樣吧，等我回了公寓，讓她給你電話好嗎？」
「我應該將那件香奈兒夏裝買下來，你穿的話會很好看的。」安吉拉忽然這樣說道。
「別說了，曼妮，判決書已經下來了。」安吉拉晃著手中的杯子，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用一種非常飄渺的聲音說道，就彷彿躺在軟綿綿的不著力的雲端里。
話還沒說完，安吉拉忽然摟住了她的腰肢猛的將她拽進了懷裡。斯嘉麗在驚呼中壓在了對方身上，沒等她反應過來安吉拉就堵住了她的嘴唇。
「不是這樣，絕對不是，」斯嘉麗難過地抱住了安吉拉，「我所認識的安吉絕對不是這個樣子，她自信、她關心朋友、她努力地追求著自己的目標。她很在乎她愛著的人，她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絕對不能掩蓋她好的
「總有事情可以做，演戲、執導、唱歌、畫畫、演奏……投入的做些事情相信會比現在好過很多。」斯嘉麗轉動著手中酒杯絞盡腦汁地說道。
別說了，曼妮，你說過永不會在安吉面前提起的！
昨天……昨天晚上……看著安吉拉光潔的背脊，再看看自己在被窩中赤裸的身軀，有些混亂的斯嘉麗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昨天晚上兩人抵死纏綿的畫面隨即從腦海里翻了出來，讓她的臉蛋在苦笑中又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吉，大家只是關心了，」斯嘉麗放下酒杯揉了揉自己的臉蛋，「你到我這裏都一周多了，既不出門也不和外面聯繫，安妮、莉莉還有你的經紀人傑克都打電話向我詢問你的消息，現在又加上愛琳娜夫人，你應該做出回應才對。」
「安吉……」斯嘉麗低低的叫了聲，全然不管自己那赤裸的美妙曲線正暴露在空氣當中，坐起來盡量用平靜的視線看著她。
終於……終於還是……她在心中喃喃說著，注視著安吉拉那潔白的後頸微微出神，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有人說你是真情流露，也有人說你是在作秀，但更多的人都在說……你可能……」斯嘉麗躊躇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說你可能和誰剛剛結束了感情。」
你在說什麼，曼妮？！
雖然斯嘉麗第一時間咬緊了牙關，可是唇瓣上傳來的酥麻感卻讓她渾身發軟，只堅持了幾秒鐘就被撬了開來，三寸丁香隨即被安吉拉捉住好一陣糾纏。與此同時對方的雙手也在自己的身上遊走了起來，從渾圓的翹臀到柔軟的腰肢以及堅挺的雙峰無不被上下其手。
「你不用負責……所以……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可以毫無保留的去愛對方……」
上帝啊，曼妮，你到底在說什麼！
就這樣在水汽中捧著對方的臉蛋吻了許久后，安吉拉和斯嘉麗也分了開來。
「沒想到你會這麼好色哎，曼妮！」或許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安吉拉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更顯誘惑。斯嘉麗此時才發現想要自己的雙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對方的胸口上，而且因為推攘還在上面捏了幾把。
安吉拉終於抬起了頭，怔怔地看了斯嘉麗半晌后露出了慘然的笑容：「有多少效果，曼妮？請坦白的告訴我。」
終於回想起發生了什麼事的安吉拉，臉上的驚恐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絕望、難堪、自嘲以及麻木。她默然無語的轉過身去，背對著斯嘉麗坐在了床的邊緣，幾分鐘之後肩頭開始輕輕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