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225章 順利進行
安吉拉不由怔住了，抬起頭來迎上了對方那灰藍色的眸子：「你來填詞？」
雖然安吉拉默認了這點——畢竟要唱片公司為她製作發行免費EP，不可能一點好處都不給——甚至還同意讓艾薇兒為自己的新歌填詞，可該撇清的還是要撇清。
「當然不是，我是說，像你這樣，無時無刻都是焦點。」琳賽做著手勢認真地說道。
而安吉拉在被記者終於堵住之後可不像她那麼客氣，毫不留情的數落了一番：「雖說這樣的無聊報道到處都是，難道就不能換個方式嗎？千篇一律的『據知情人士透露』，我很想知道這位因塞德先生或者女士在哪裡就職，他或者她為什麼能知道如此多的消息，也許FBI和CIA應該邀請他或者她擔任首席情報分析員。如果他們不肯透露這位先生或者女士的具體信息，我認為FBI和CIA完全可以以虛假情報罪對其進行起訴。」
「那是因為你是國民偶像嘛，加上你又剛剛宣布新歌到時候將免費下載。」琳賽轉過頭來扮了個鬼臉，然後故意用一副羡慕的口吻唉聲嘆氣地說道：「什麼時候我才能這樣被記者瘋狂的圍追堵截啊。」
其實，要說炒作的話也不錯，不過那是唱片公司在炒作而不是她。艾薇兒會提議自己來擔任翻唱的《Knock on heaven's door》的製作人，除了她自己想之外，唱片公司的高管也做了不少工作。
「好了，我明白，」安吉拉抓住了她的手，「暫時擱置這個問題吧，與其把時間花在這上面，不如好好討論下我們對翻唱《Knock on heaven's door》的看法具體有哪些不同。你知道，我必須儘快完成這幾首新歌。」
兩人在桌邊坐了下來，一邊品嘗著剩下的派一邊對其品頭論足，然後慢慢將話題轉回到了剛才的錄製的歌曲上面來。
在錄音室的門砰地關上后，大眼瞪小眼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口氣，跟著神色的古怪地看著對方，幾秒鐘后隨即再次噗嗤笑出聲來，同時開口：「抱歉……」
安吉拉不由一陣啞然，這個回答還真是琳賽的風格，她半是苦笑半是欣慰的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按了按女孩的腦袋：「好吧，那我就等著你大放異彩。」
這樣的發言讓在場的很多人都大笑不已，同時也讓記者多少收斂了些自己的行為，畢竟女孩語氣中的警告隱藏得並不深。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艾薇兒趕緊擺了擺手，「
「你不覺得這樣有些……當然，我不是對你有什麼……我是想說……該死，我到底想說什麼！」艾薇兒做著毫無意義的手勢，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很簡單，我和薇薇都很喜歡這首歌——對了，這是首翻唱的老歌——如果不是我要翻唱的話，她說不定就會先下手呢。另外，兩首新歌中，其中一首由她填詞，非常不錯，我只能這麼說。想知道詳情的話，別著急，萬聖節很快就過了。」安吉拉在博客上如此回應道。
雖然安吉拉和艾薇兒都清楚，這些小麻煩和自己的疏忽不無關係，可依然默契的將矛頭對準了琳賽，反正她當一兩次替罪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無論媒體們怎麼聒噪，新歌的錄製基本還是很順利的，那首只譜了曲的新歌送到艾薇兒手上沒幾天就回到了安吉拉的手中，然後她微微吃了一驚。
「等等，我不能去你家嗎？」琳賽驚訝地問道，然後用祈求的神色的看著安吉拉。
女孩當即歡呼了聲，撲上來緊緊地抱住了安吉拉，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偏過腦袋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而安吉拉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將最後半塊派塞進了嘴巴後用紙巾擦了擦手紙后才又說道：「不過，我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
記者們對此卻褒貶不一，有人覺得安吉拉很有魄力，也有人覺得她是錢多了沒地方花，還有人認為這是她聯合唱片公司進行的一次炒作——否則為什麼會讓艾薇兒擔任自己新歌的製作人？
「我還有事情要忙，親愛的。」安吉拉推脫地說道。
「我喜歡。」安吉拉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手指卻忽然下滑到了女孩那光滑的臉蛋上。
「嘿，別這樣，我只是開玩笑。」安吉拉笑著舉起了手，長吸了口氣后看著對方用同樣認真的口吻說道：「你的天賦非常的出色，薇薇，絕對不會輸給——甚至可以說超過了我。別否認，我很清楚，比你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為我的新歌填詞。」
愣了愣之後兩人這次大笑了起來，樂不可支的模樣彷彿遇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然後安吉拉咬了口手中的派，跟著連連點起頭來：「味道還真不錯，先嘗嘗吧，要不琳賽等會兒跑進來又會說我們不尊重她了。」
「雖然我不像你那麼有天賦，可為一首歌填詞還是沒問題的，」艾薇兒認真而自信的說道，「你除
女孩不由露出思索的神色，不過隨即皺起眉頭揮了揮手：「真是麻煩，我考慮不了那麼多問題，總之，像你那樣肯定沒錯啦！」
「如果你沒有耳聾的話。」安吉拉微笑著攤開手揚了揚。
不等安吉拉或者艾薇兒說話他的人就沒影了，而放了幾樣點心在旁邊的桌上后，琳賽也提著籃子抬腿往外走去：「我還要去給別人送點心，所以不打擾你們了。」
「如果她再敢聒噪，我就對她不客氣。」艾薇兒輕輕哼了聲，隨即將手中的蘋果派放進了嘴巴，「唔……確實不錯，算她有眼光。」
當然，這樣並沒有影響安吉拉和艾薇兒之間的感情，所以類似「據知情人士透露，天使小姐製作新歌時和搖滾小魔女發生嚴重衝突」的新聞一出來立即被兩人批了個狗血淋頭。
「我不知道，安吉，」那邊沉默了幾秒鐘后如此回答道，「我只是根據你譜的曲子作詞，所以……你的感受只有你明白……」
天使小姐這次將製作三首新歌並在網上提供免費下載，同時也會製作不多二十萬張EP同樣免費發行的消息傳出后，再次引起了強烈的反響。雖然歌迷們更希望她能發行新專輯或者舉辦演唱會，不過有免費的新歌聽似乎也很不錯——當然，某些人肯定不太舒服，比如那些在網路上下載卻從沒有付過錢的傢伙。
儘可能的投入到工作當中，這樣就不會多想了。在琳賽下車之後，從後車窗看著女孩遠去的安吉拉在心裏如此喃喃說著。
房間里劍拔弩張的氛圍讓她小小的吃了驚，轉了轉眼睛后隨即又笑嘻嘻的來到兩人面前，從籃子拿出兩個派分別遞到兩人面前：「好了，先來嘗嘗艾可頓大街那家點心店的蘋果派吧，我特意跑到那裡去買的。」
「怎麼，現在沒有記者追逐你嗎，甜美的鄉村少女？」安吉拉調侃地問道。
「哦，別這樣，安吉，艾麗到奶奶家去了，我不想回家一個人獃著。」琳賽當即挽住安吉拉的胳膊，帶點撒嬌的輕輕搖晃起來。
「哪兩種？」琳賽頓時來了興趣。
凝視著她那可愛的模樣安吉拉不由有些恍惚，但她隨即克制住了自己，帶著一絲苦笑用最低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別讓我為難好嗎。」
「嗯……謝謝。」接過點心的助理不解地看著她，直到琳賽再施了個眼神后才明白過來，頓時站起大步向外面走了去：「抱歉，我想去趟洗手間。
期間琳賽又來了幾次，不過每次都被安吉拉和艾薇兒聯手轟了出去。至於原因，很簡單，這傢伙送來點心卻沒有帶上飲料，於是錄音室的兩個人在吃了不少蘋果派準備繼續錄音后，才發現在口舌酸澀的情況完全錄製不出好效果，最後狂飲幾大瓶純凈水后才算解決了問題，不過之後又在錄製當中頻頻上廁所，讓兩人非常鬱悶。
「……好吧，就這樣吧，辛苦你了。」安吉拉閉上眼睛，手指在扶手上來回敲了數下后如此說道。
艾薇兒愣了愣，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你答應了？！」
在詳細交談對對方想法有了深入了解后，接下來的錄製順利了不少，即使有意見相左的地方也會通過交流很快得到解決。而唱片公司特意派過來協助的製作助理肯沃西，則徹底的成為了看客，因為即使艾薇兒在製作上有什麼問題，錄製著的安吉拉都會第一時間指出來並指導糾正或者從旁協助，所以他的最大作用就是蹲在牆角畫圈圈。
「怎麼？」琳賽奇怪地問道。
嗯，抽時間找人幫忙把《颶風營救》寫出來吧，對了，《賤女孩》似乎改編自小說，可以讓傑克或者文森特叔叔幫幫留意下。思考著的安吉拉拍了拍駕駛位上的保鏢：「萊恩，先到哈羅德大街把琳賽送回去。」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明明自己也有責任，卻全部推到我頭上來！」琳賽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坐進了汽車，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她雖然沒那麼多心思，可畢竟不是笨蛋。
「是嗎？那麼還有什麼？我說的肯定不止這些。」艾薇兒的臉色變的有些不好看。
琳賽最終停住了搖晃，看著安吉拉有些幽怨的點了點頭。
「記者。」安吉拉簡短了回答了句，跟著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沒關係，這是我答應你的，」那邊傳了幾聲低笑，「就這樣吧——對了，琳賽讓我告訴你，萬聖節她會在家裡舉辦派對，你無論如何都要參加。」
「我也一樣，忘了你第一次獨立擔任製作人，沒有跟你好好溝通，」小口咬著點心的安吉拉聳了聳肩，「我同樣也在急躁，因為要錄製的第三首歌還沒有……完成。」
「如果我不過來送蘋果派，天知道你們還要那樣對峙多久。」琳賽轉了轉眼睛，將話題拉扯到另外的地方，可惜安吉拉隨即將其堵了回去：「難道你認為，我和薇薇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除了分道揚鑣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得承認，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而且……我
艾薇兒微微一愣，然後有些不自然的輕輕扭動了下腦袋，眼見獃獃看著自己的安吉拉什麼反應都美玉哦，這才大幅度往後仰去同時乾咳了聲：「安吉！」
安吉拉笑了笑盯著艾薇兒微微有些出神，她忽然伸手拂過女孩的額前的長發，神色也變得有些恍惚起來：「對了，這一挑粉色的長發是什麼染的？」
「你會看到的，我保證。」艾薇兒挺起胸膛，再次回復了之前的自信神色。
眼見兩人都不肯接，琳賽頓時的生氣的跺了跺腳：「嘿，我一個大明星辛辛苦苦跑到外面為大家買好吃的點心，到頭來卻被不聞不理，還不如外面那些人有禮貌，這算什麼！」
「付出的代價是，做什麼都要小心翼翼。」安吉拉別過腦袋低聲咕噥了句，伸手在額頭上輕輕揉了揉。然後她想到了什麼，再次看向琳賽：「你知道嗎，琳賽，想要成為焦點有兩種方法，一個很難而另一個很簡單。」
「她不直接跟我說，反而讓你來通知我？」安吉拉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多想，「好吧，沒問題，我會參加的。」
頓了頓后她才幽幽嘆了口氣：「曲子已經譜好了，可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該填什麼詞才好。我想，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見鬼……」
「一種是不斷努力在鏡頭前展示自己的才能和鋒芒，無論周圍的人怎麼看你都不會氣餒和妥協，那麼遲早你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很困難；而另一種則是用出位的言行來博取眼球，這是個娛樂至上的地方，只要你可以不顧形象的娛樂到大眾，那麼一定會有無數目光集中到你身上——這很簡單。」安吉拉慢慢地說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琳賽。
「問題在於，如果不是你送的蘋果派，後面就沒那麼多麻煩。」安吉拉根本不為她的外表所迷惑，收起手機調侃地說道，同時對前面的保鏢做了個開車的手勢。
看著她那故意嘟起來的嘴巴以及裝出來的受傷表情，安吉拉和艾薇兒兩個人忍不住雙雙噗嗤笑了出來，雖然同時又收起來繼續相互瞪著，卻從琳賽手中接過了蘋果派。
「他們總是這樣，沒有新聞就創造新聞，我認為稍微有些分辨能力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艾薇兒在上某個節目的時候。面對主持人的詢問時如此回答道。
「難怪你不坐巴克特開的那輛車，原來故意讓他們在後面吸引注意力啊。」
「怎麼，身為天才也有完成不了歌曲的時候？」艾薇兒半開玩笑的調侃問道，換來的是安吉拉的白眼：「天才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一個口口聲聲說要超過我的人，現在卻說沒我有天賦，這是算是變相認輸嗎？」安吉拉忍不住調侃起艾薇兒來，然後在對方開口反駁前舉起手來：「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承認天賦不如人不等於認輸，如果不是我太懶了，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哦，薇薇，我幾乎都能背下來了。」
「好吧，我又變成胡攪蠻纏了，」安吉拉撇撇嘴，「總之，這首歌的歌詞就交給萬人矚目的搖滾小魔女了，讓我看看在這上面你又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最近，」艾薇兒掠了掠自己秀髮中那挑顯眼的粉色，「這本來是造型師們棄之不用的一個方案，可我認為很不錯堅持做了出來，結果大家反而覺得很棒，你呢？」
有些鬱悶的琳賽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安吉拉忽然按住了她的腦袋，俯身到座位下面。
「這樣才對嘛，一起吃些點心，心情肯定會好很多。」琳賽拍了拍手中的籃子隨即露出了笑臉，跟著走到躲到角落裡的助理面前，將蘋果派遞到對方面前後施了個眼色：「肯沃西，你也來一塊怎麼樣？」
「只要不是像今天這樣胡攪蠻纏就行。」艾薇兒當即揮了揮拳頭。
「哦，這可真糟糕，要知道這裏又沒有別的什麼人，」安吉拉露出失望的表情，以此掩飾眼中閃過的慌亂，「這麼說以後一點親密的動作都不能做了？」
「嗨，你們好嗎？」錄音室的房門忽然被推了開來，帶著狡黠笑容的琳賽隨即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她的右手跨著一隻籃子，裏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零食。
「只是一點小花招而已，」同樣直起身體的安吉拉一邊整理著儀容一邊說道，「如果不是這些傢伙最近有些過分，我一般都會配合他們。」
安吉拉咕噥著捂住了額頭，艾薇兒不由放下了手中的點心，猶豫了下后握住了安吉拉的手：「會好起來的，安吉，一定會好起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幫你填詞怎麼樣？」
「坦白地說，我無法對歌詞做出修改，你寫得很好，薇薇，」翻著稿子的安吉拉握著話筒嘆息地說道，「只是……在你沉睡之時，在你腦海的最深處，你夢見了什麼……你覺得我現在……我現在唱這樣的歌合適嗎？」
「怎麼了？」安吉拉頓時回過神來，擠出個笑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