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百合盛開的花園
第53章 各種反響
「見鬼！安吉！你又來了！就不能讓我好好沖個澡嗎！」
上海演唱會和東京演唱會一樣有著轟動效應，甚至比東京演唱會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安吉拉沒有在東京演唱會上穿和服唱能劇或者狂言什麼的。獲得獨家轉播權的東方衛視在第二天播出了部分鏡頭之後，那些嘰歪的聲音立即暫時性的偃旗息鼓，雖然他們遲早還會出來蹦躂，但至少現在只能戰略性消失。
最有意思的是，某些文化界的名人也通過各種方式——比如大吹法螺般的吹捧又或者故作公正的批評——將自己和安吉拉聯繫起來，炒作這個詞對中國人來說已經不再陌生。
「雖然當初我沒有同意和他們拍照，可周圍的遊人卻拍了不少，去年在中國的網路上流傳的那些就是。剛好東方衛視的一個工作人員就是當初那些大學生之一，所以在我答應上節目后秘密的邀請到了幾個人，」結束專訪回到酒店后的安吉拉如此對娜塔莉說道，「我當時忍不住想，如果你那時也在那裡就完美了。」
「嘻嘻，誰讓你不鎖浴室門的？好了好了，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沒錯，姐就是來炫耀的，你們不是說什麼『一個演唱會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姐就在這裏告訴你們，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好看多了！算了，姐也不在這裏跟你們這些人啰唆，免得又說我怎麼怎麼。另外，根據小道消息說明天或者後天安吉拉要接受東方衛視的採訪，有願意去的親們記得聯繫我哈！」
也難怪楊瀾會這麼驚奇，一直以來無論哪裡的媒體對安吉拉的家庭介紹多集中在父母以及外公上面，至於爺爺這邊只會偶爾提上一句，具體怎樣從沒有介紹過。這固然是因為艾伯特家族和英國王室的關係千絲萬縷值得炒作，爺爺在其中施展的手段也功不可沒。
「當然當然，我當然答應過你，所以……我們有一整晚上的時間……」
幾句后楊瀾隨口問她是否瀏覽過中文網站，在安吉拉給出肯定回答后她忽然來了興趣。
安吉拉張著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嗚咽一聲撲通倒在了床上，亂蹬亂踢的發起了小脾氣。娜塔莉翻了個白眼懶得去安慰她，轉身去了浴室。等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后，爬在床上捂著臉的安吉拉停止自怨自艾，指間的眼睛忽然睜開閃過一絲精光，她忽然跳了起來旋風般的衝進浴室，然後響起了一連串的聲音。
「不管怎樣都已經順利完成了演唱會，所以現在讓我親一個
「據說你為了能拿到這首歌花了不少功夫，是這樣嗎？」
兩人都沒再說話，彼此擁抱著感受著對方溫暖的身體，良久之後安吉拉才又輕聲開了口：「我愛你，Nat。」
娜塔莉沒有掙扎，反而環著安吉拉的頸項，凝視著那對翠綠的眸子。
而另一個則是，所以中文社區中文論壇以「Angela Mason」為名的ID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甚至波及到了數個中國國外的中文社區和論壇。最後安吉拉不得不登陸在節目中登陸過的那個社區，發帖子表示出了在節目中提到的那幾個地方外，她沒有在別的中文的論壇或者社區用這個名字註冊過，以後也不會再登陸這幾個註冊過的論壇和社區，即使他們在第一時間把「Angela Mason」這個ID做了特別的標示和處理。
雖然安吉拉並不在乎這些卻覺得非常麻煩，原本每場演唱會結束后她都會和情人好好玩上幾天，可因為這些事情現在只能呆在酒店裡哪裡也去不了。
不過嘛，節目中雖然掩蓋過去了可在網路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當初幾乎沒有人相信這個以「Angela Mason」為ID的傢伙真的是太平洋那邊的那個大明星，大部分留言都是在噴，少部分還頗為惡毒。雖然東方衛視在播放的時候及時的切換了鏡頭，可帖子還留在那裡沒有被刪除，結果該社區一度被蜂擁而來的訪問堵塞得連頁面都刷不出來。而被噴了十幾頁的帖子又被噴了幾十頁——當然，後面的都是噴前面那些噴人的人。
「我真的沒什麼天賦，只是當初非常看好IT業。」安吉拉依然還是這種回答。
舊地重遊的結局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壞，在準備離開西湖的時候，安吉拉很不幸地被人認了出來。自然，被圍觀被追逐是免不了的，更糟糕的是附近恰巧還有數名不知道來採訪誰的娛樂記者。還好，這裏同時還有7、8個安吉拉中國後援會的歌迷，這些青年男女很默契的在保鏢外面圍成了一圈將聞風而來的記者阻擋在外面，這樣一直將安吉拉送上車才作罷。面對這群可愛的人，安吉拉也沒有吝嗇自己的笑臉。
「嗯……嗯……」安吉拉愣了老半天
「嗯……這是種具有中國特色的藝術形象，和歌劇在很多方面有些類似，它的英文名直譯過來就是北京歌劇，但是……坦率地說，因為文化差異我很多時候並不明白那些演員在唱什麼——不是不明白意思，而是不明白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演唱。」
「在好萊塢的明星當中，能把中文講得這麼好的大概只有你一個，一般來說，能流暢使用外語和別人交談不難，但是連很多俗語和俚語都能理解，那必須在相同的語言環境中生活過才行。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樣做到的嗎？」
「嘖嘖，嘴巴上說著別這樣，手上的動作可沒停過，你在捏哪裡？」
「沒錯，用中國話說就是……簽了不少不平等條約，我喜歡這首歌，我認為這很值得。」
不過娜塔莉顯然不打算讓安吉拉過於的輕鬆，一句話就讓她進入了石化狀態：「你又戴假髮又戴隱形眼鏡的在台上表演，是想以後不想再化裝上街了嗎？」
「一切都好像發生在昨天，」安吉拉撫摸著她滑嫩的臉蛋，「我都還記得……那時候因為……因為……而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但是你在之前的演唱會上就……秀了一把京劇唱腔，不是嗎？」
這次重遊舊地還算度過得比較愉快，雖然安吉拉看得出娜塔莉有幾次都想問問她，當初是什麼事情讓她那麼絕望的，可最終並沒有開口。而當安吉拉試探的轉彎抹角的問起時，聽懂了的娜塔莉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好吧，這些都和安吉拉無關，對於結束了演唱會的她來說，回酒店摟著娜塔莉好好睡一覺才是應該做的事情。雖然已經開了三場演唱會了，雖然在排練中對可能產生的疲勞有了心裏準備，可正式演出后依然有種想要癱軟在地上不動的感覺。
哎呀呀，真是可憐啊，你們居然連這樣的盛況都可以錯過。
「是的，但是那只有幾句，整首歌其實是根據京劇改編的，和真正的京劇是兩回事。我覺得將一些古典的東西和流行的東西，恰到好處的結合起來會很有感覺。」
畢竟這幾年中到上海來開演唱會的外國明星也有不少，也會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句你們好之類，有哪個能像安吉拉這樣全程用中文溝通，還能唱各種各樣中文歌曲的？更何況安吉拉的身份遠比那些普通明星要高得多。
好吧，這些
娜塔莉的腦門頓時跳了起來，瞪了她半晌后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麼不早說？我怎麼早說？！我還以為你早有安排，你排練了那麼久難道連這個都沒想到過嗎？！」
「該死的……還不是因為……你說過……哦……你答應過……」
不過在離開上海之前，安吉拉最終還是抓住機會從被中國FANS的重重包圍中溜了出來，然後和娜塔莉一起跑到了杭州重遊舊地。
雖然處於將上海演唱會辦得無比特別無比完美的執念，安吉拉為自己捅了個大簍子，但她很快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反正捅都捅了再怎麼後悔也沒用，再說自己現在化裝上街也不是一定都戴假髮和隱形眼鏡，掩蓋的方法還有很多只是相對假髮和隱形眼鏡比較麻煩些。所以呢，還是和娜塔莉纏綿一番比較實際。
訪談節目的播出無疑讓安吉拉在中國的人氣更加的高漲，接下來的幾天里各種討論充斥著媒體、網路以及街頭小巷、各個學校。東方衛視更是推出了《安吉拉與中國》的專題節目，詳細介紹了安吉拉和中國的種種聯繫，收視暴漲了不少。
「能告訴我們有哪些網站？」她好奇的這麼問道。
娜塔莉抿了抿嘴唇，將腦袋擱在了安吉拉的肩膀上輕嘆了口氣：「我都還記得那時的你有多麼瘋狂多麼絕望，你抓著我，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我無法拒絕你的要求，任何要求，就像在警察局洗手間里的那個吻一樣，這大概就是……註定了的……」
除了要保證完美的展現那些各種各樣的花招外，在精神上的壓力也比別的演唱會要大上許多。畢竟，在安吉拉心裏，中國演唱會和其他演唱會是不同，哪怕她已經切斷了過去。
當然，再怎麼批評也不會涉及到《拉貝日記》，因為安吉拉是美國人而且不僅僅只是個明星或者導演，這些人在這上面還是非常現實的。
「是的，雖然奶奶並沒有詳細跟我說過，但我想她應該是在中國出生的，因為她小時候曾在金陵女子大學度過一段時間，對南京還有些模糊的映像。」
遺憾的是奇迹並沒有
「姐剛從虹口體育館回來，哈哈哈，告訴你們，不去看安吉拉的演唱會絕對會是你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你們見過唱小虎隊《愛》的安吉拉嗎？你們見過抱著琵琶戴黑色假髮黑色隱形眼鏡唱《笑紅塵》的安吉拉嗎？！你們見過甩水袖唱京劇唱貴妃醉酒的安吉拉嗎！
「你對京劇的印象是怎樣的？」
所以關於她的八分之一中國血統，有那麼點傳聞但從未得到證實。而現在安吉拉親口在訪談節目中證實了這件事，可想而知又會引起多麼大的轟動。
好吧，這些都是后話，雖然楊小姐表示了驚訝但是驚訝得恰到好處，聊天的話題很快轉到了事業上，在老生常談的說了些關於電影、音樂方面的問題後轉到了商業方面來。
「真的嗎？可以讓我們看看嗎？」來了興趣的楊瀾這麼說道。
這是某知名網站娛樂版的一張帖子，貼出來后打了個水花很快就被淹沒了。在演唱會結束后類似的帖子就開始佔據了各大娛樂網站的論壇，有分享喜悅的，有耀武揚威的，有討論才藝的，有吵架噴人的等等，彷彿不這樣做不足以宣洩他們心中的激動。
安吉拉自然不會不同意，於是現場演示了一番，而且特意將在某個大型社區中介紹自己的帖子翻了出來，結果嘛……因為是直播，楊瀾不好干涉什麼，最後只能看著那些回復的帖子尷尬地說了些什麼「網民一般都有些衝動」之類的話掩蓋了過去。
而且很多中國的廣告商也隨之登門拜訪想要邀請她打打廣告坐坐形象代言人什麼的，雖然都從太平洋那邊的同行那裡知道安吉拉會不會答應完全看心情，可他們依然前仆後繼的發出邀請。在他們看來天使小姐是如此的熱愛中國文化，那麼愛屋及烏的接受邀請也是有可能的，即使幾率非常小可如果答應了那將會大賺特賺。
「我也愛你，安吉。」娜塔莉用同樣的聲音回答道。
「好了，Nat，我只是有那麼點感觸，時間過得可
「沒關係，有你在身邊就行了。」娜塔莉這麼安慰她。
「為什麼？」娜塔莉挑了挑眉，「因為十年前我也在場？這樣的話你也許應該讓他們把訪問的地方定為西湖的堤岸上去。」
不過對於美國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美國的招牌一直是民族大熔爐，再說安吉拉無論怎麼看都是個美國人，所以最興奮的還是中國人，甚至這一點還成了日後在討論上海演唱會和東京演唱會哪個更華麗的時候，和日本人打嘴仗的一項利器。
「你這是要為十年前的事情道歉嗎？」娜塔莉輕笑了聲。
這樣的場面直接導致了兩個後果，第一個是大部分噴過安吉拉的ID都從此沒有再出現過——不過某些臉皮厚的人哪裡都有，他們甚至還以「老子就噴過那個被你們這些傻瓜崇拜的女人怎麼的」為榮，只是每次發帖都會被人迅速佔領沙發、板凳、地下室，帶著花生、汽水、瓜子圍觀上幾個小時。
因此，可以預見安吉拉在中國的人氣將會上漲到一個驚人的高度。不得不說，中國人這種渴望被認可的心理實在太強烈了，別人稍微展現出來一點善意立即會被放大十倍，然後變成感謝——當然，如果感到背叛的話，產生的憎恨也會放大十倍。
和在日本的時候一樣，安吉拉也接受了專訪的邀請，這次上的節目是東方衛的視楊瀾訪談錄。和大多數訪問一樣，聊生活聊事業聊各種各樣的感受。當然，既然是在這裏聊安吉拉對中國的印象比較多一些，比如：
「大概是因為我小時候經常和奶奶到唐人街去玩，不過那個時候很容易把粵語和普通話搞混亂，奶奶糾正了不少次。她的中文非常好，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安吉拉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也沒多想，已經過去了自己也斬斷了，就讓這些成為一個謎團吧。
「住……住手！你這樣……你這樣讓我……哦……哦……別這樣好嗎……」
安吉拉撇撇嘴：「我沒有開玩笑，Nat，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時沒有你的話……我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
「很多，不過大多都是社區興緻的網站，」這麼回答者的安吉拉，眼睛里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而且很多網站上我都註冊過賬號發過帖子。」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