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戰王》第七卷 叛逆者

第423章 玩笑不得的災難

第七卷 叛逆者

第423章 玩笑不得的災難

當然,這同樣的一句話,所表達出來的用意卻是不同的:齊朗的用意是希望能阻止這場災難,而古爾夫則是盼著奧托帝國能夠把時間拖得久一些,最好讓那毒蛇腦袋錯過約定的時間。但不管怎樣,這對默契的好兄弟相視而笑。把大戰在即的緊張感完全驅逐到了九霄雲外。
想來阿布西昂在找到雷本斯尋求幫助時,曾經提起過這種武器,所以雷本斯才會表現出這麼大的信心可以在三個月內擊潰奧托帝國。
「我們的囚徒是出來放風的嗎?」古爾夫笑嘻嘻地向吉拉打著招呼,「我不得不提醒你一聲,你錯過了溫暖的陽光,還錯過了天才古爾夫的一次精彩分析。」
休金在夜色之中飛了出去,帶著一封齊朗的親筆信,她的目的地將是萬里之外的海斯城。齊朗不能確定這封信會不會及時送到珍妮手中,也不能確定奧托帝國的科學家們在研製出那種絕世殺人武器的同時,是否還研製出了它的解藥,但至少送這封信過去,可以讓他心裏更踏實一些。
「你沒在開玩笑,而且你也是清醒的,對嗎,吉拉?」齊朗終於也嚴肅了起來。
帕里在當初提起過這一點,雖然其中的細節仍然不得而知,但至少有一樣齊朗記得清清楚楚,那是阿布西昂動的手。那大概是死神的武器,殺人于無形,不留活口,令人無法抵抗。
「那是個預言,還是什麼?」古爾夫嘴角的不屑一顧十分明顯,「鯨嘴比利肯定不會留下什麼好的預言,我猜他的用意就是想要製造混亂,他想要讓你這樣自作聰明的傢伙變成個糊塗蟲……」
他沒費多大力氣就弄清楚了——那是仇恨。會壓得人喘不上氣來。讓人永遠沉浸於其中、並最終迷失自我的仇恨。
「是哦。」齊朗和古爾夫對視了一眼。他開始認同那位麻子臉的看法,研究這鬼東西的確很容易讓人變成個糊塗蟲:「你是說它也是活著的,會呼吸,會唱歌,也有親人和朋友?」
在說出這番話時,吉拉的表情十分嚴肅,看上去就像是學堂里剛被頑皮的學生惹惱了的老學究,板著個臉,眉頭緊皺。
「你看我的面孔,那像是在開玩笑嗎?」吉拉鄭重其事地把臉扭了過去。他果然沒在開玩笑。
「或許,我們應該幫他們一把。」這是齊朗在和古爾夫對視的時候,異口同聲講出來的一句話。
吉拉撓了撓頭:「那說明它所散發的能量開始發生變化,就在這個時間結點上,開始集中地發生變化。」
古爾夫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大概是齊朗近一段日子以來說得最為成功的一個笑話。但吉拉卻不為所動,仍然在堅持描述著他的研究成果:「恰恰相反,我們現在正該為它的健康感到擔心,因為——它開始衰老了!」
「好吧,我道歉。」齊朗投降般地舉起了手,「你該不是說,它就要死掉了吧?」
「我對你的精彩分析從來就不抱什麼希望,麻子臉。」他回了一嘴,徑直坐到了齊朗身邊,「如果要說分析的話,我這裏倒是得到了一些初步的成果,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的,指揮官先生。」
「好吧,如果這是可以確信的消息的話,那個結點大概在什麼時間?」
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了那種新式的武器,竟然可以令繁榮的岡瓦納半島在一夜之間陷入死寂。
「古爾夫!」齊朗實在聽不下去了,「讓吉拉說下去,好嗎?」
接下來的任務恐怕得交給嘴巴閑不下來的呂囂了,他一貫宣稱這世界上的所有病疫都可以在自然界中找到醫治的良藥,希望他不是在吹牛皮,畢竟黑死病在某一個時間段里可以稱得上是世界性的難題。就連盧曼帝國的權威醫療專業期刊《聖愛仁心》也曾集中探討過這種瘟疫,而那些專家的著述卻是充滿了悲觀的論調。
齊朗陷入了沉思,試圖反省出自己心內深處的真實想法,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弄丟了一樣東西。而那樣東西原本在他生命中佔了很大的比重。
吉拉深沉地抬頭望向了幽暗的天空:「可能就在今夜……」
「簡單地說,開始有個結點,結束也有個結點。」吉拉指著小冊子上的那個公式,公式旁邊畫著的那個圓滾滾的東西,是叫做太陽的恆星,也就是已經落山了的那位光明使者,「它也有出生,也有成長,也有死亡,當然,它的生命周期會很長,長得超乎想象。」
吉拉感激地向齊朗點了點頭。
「好吧,好吧,我們言歸正傳。」吉拉重新總結一下自己的思路,「關於鯨嘴比利留下來的那本小冊子,我有了一些猜想。當然,那些猜想並不見得是正確的,因為鯨嘴比利已經死掉了,我沒辦法找到什麼人去證實我的分析結果,不過根據我的分析,那本小冊子的前半部分集中表述的,應該就是那場災難。」
現在好了,惡人自作自受!他們研製出了瘋狂的殺人武器,到了最後,卻自嘗苦果!
「你現在正在討論在就是有關神明和科學的,你沒注意到嗎?」古爾夫仍在發揮他模糊焦點的特長。
「那說明了什麼?」齊朗並沒有從中找到絲毫的頭緒。
黑死病,就是那種特殊的武器!
「我記得你曾提起過最大的輪迴,而那最大的輪迴就是這世界上即將面臨的災難——我這樣說你能聽懂,對吧。」吉拉顯然在斟酌著用詞,免得這個忠實的聽眾很快就會失去興趣,「而所謂輪迴,就是有開始也有結束,周而復始,宇宙萬物都是按照這個規律發展的。」
古爾夫所提及的這一點的確應該引起重視,因為從當初阿布西昂在呂家鎮的表現來看,他的確已經陷入了瘋狂。他的老婆漢娜死了,被珍妮害死的,他絕對有可能動用最殘忍的手段展開瘋狂的報復。
吉拉無助地嘆了口氣:「可能會有,但那些相關的內容我並沒有研究到,好嗎?」
但齊朗在這樣想的時候,在心底卻突然生出了一絲同情。他覺得那種想法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看來,奧托帝國一直是兇殘的代名詞,他們殘暴嗜血,殺人不眨眼,是整個大陸遭逢災難的萬惡源首!可是……
「衰老?」這種說法有些匪夷所思,至少齊朗想都沒有想到過,「那說明了什麼,又有什麼值得我們擔心的?」
「三十億哦……」齊朗默默地推算那應該是三後面帶有多少個零,那一時之間還真就很難計算得清,「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不用為它的健康感到擔心,我們的兒子也不用,我們再往下一萬輩的子孫也不用。」
可沒想到古爾夫的這句玩笑竟然得到了吉拉的贊同:「那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情況完全相反。最大的可能是,氣候的極度反常引發海嘯、地震、火山噴發、天崩地裂……總之,我們的生存環境將發生極為嚴重的轉變,而那種轉變將是毀滅性的,對於這一切而言,都是毀滅性的——所有人類、所有動物、所有植物……最終的下場都一樣,無可倖免!」
「關於神明和科學的爭論,我們暫且拋在一邊。」他說,「我承認我在之前的論斷有些太過絕對,這世界上的確存在一些事物以眼下的科學發展水平還無法解釋,但那並不是關鍵……」
「會不會我們的天氣就要開始變得涼爽起來了?」古爾夫仍然一臉的不正經,「因為它變老了,沒那麼大的火氣了。」
齊朗和古爾夫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了——那見鬼的太陽不是光明的使者嗎,它怎麼可能令這些常年對它歌功頌德的人類陷入滅頂之災?而它不過是變老了罷了,在正常情況下,人類越老應該是越為溫和的,可它怎麼一反常態變得暴躁了起來?
吉拉搖了搖頭:「沒有,按這個公式來計算,我們賴以生存的太陽至少還能再生存三十億年。」
「你別打斷他,讓他接著說。」這回換成古爾夫來教訓齊朗了,不過他卻流露出看好戲的眼神。
吉拉仍然在揉擠著他的太陽穴。
吉拉被戳到了痛腳,有些尷尬地撇了撇嘴,不過他看出齊朗並沒有取笑的意思,於是再一次拿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
「什麼成果,有關黑死病的?」齊朗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吉拉,很快就記起了他的研究方向是那本小冊子,「噢,對了,是有關科學的。」
那是滅絕人性的殺人手段,像收割莊稼一樣收割生命,哪怕那些生命原本也曾犯下了滔天惡行,那始終是無人道的兇殘手段。
而就在那位小結巴信心滿滿地退了下去的時候。吉拉卻晃晃悠悠地走了上來。他看上去頭昏腦脹的,神經似乎也變得有些脆弱,就連古爾夫向他打招呼的那一嗓子都把他驚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