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強勢駕臨
第087章 打噴嚏死（2）（番外）
「再來十個乒乓球吧！」
「那就先禮炮歡迎一下吧！」
十個禮炮之後，肖鵬軟綿綿地躺倒在地，一動也不想動，滿臉是血，其實在第四個禮炮的時候肖鵬的腦袋就破了，再後面，每個禮炮都會轟的鮮血亂飆，不過兩個蝴蝶幫的弟兄也是老手，腦震蕩不好說，但死是肯定死不了的。
肖鵬也恭恭敬敬地上交香煙。
「他媽的，警察還冤枉你了，是吧，到裏面還這麼給老子說話？」
聶廣左右看看了，漫不經心地走上前。
「選。」
肖鵬發出了此生最凄涼的慘叫，估計是疼痛難忍，撲哧一聲，他的肛門裡射出了一團污穢之物，差點飈到那個蝴蝶幫弟兄的臉上，幸虧那蝴蝶幫弟兄身手敏捷，朝旁邊一跳，這才險險躲開。
「坐好坐好，反了你們？」
民警掏出一包煙，再從褲兜裏面摸出煙盒抽出兩支，統統遞給聶廣，道：「一人一支啊！」
又是一陣忙亂，大家在鋪板上一溜坐好，等待放風。
聶廣大手一揮，道：「同意。先打一場籃球吧！」
肖鵬咬著牙，皺著眉頭，很疼。
乒乓球？
眾人都轉頭看著聶廣。
肖鵬慘叫一聲。
肖鵬感覺到聶廣來意不善，有些心慌，緊張地走到水龍頭旁。
兩個蝴蝶幫的弟兄連忙上前，按住肖鵬，用手揪住頭髮，狠狠地把他的腦袋撞在了牆壁上面。
聶廣接著又問了幾個人作案，作案金額有多少，一些很專業的問題，想必在看守所里呆長了，和警察犯人打交道多了，都是經驗十足了。
肖鵬打傻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嘞！」
「好。文明一點的好。可以娛樂大家。」
聶廣斜倚在鐵門上面，和民警嬉皮笑臉的搭訕。
「就一輛。」
「
下午，主管所長照例來到了號房門口。
號裏面的人個個打了個寒戰。
「我選粗俗的，粗俗的……」
肖鵬硬著頭皮，站了過去。
「我冤枉的。」
肖鵬總算回過神來：「湖北武漢的。」
肖鵬恰好也瞧見了聶廣的眼神，渾身一顫，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個拿鞋子的蝴蝶幫弟兄順手用鞋底又抽了他一嘴巴：「還不老實」「真的，真的就一次。」
「廣哥，我……」
看著肖鵬肥皂擦的差不多了，那弟兄不知從哪裡摸出把洗衣刷子，對著肖鵬身上就開始刷起來了，肖鵬冷不丁的被刷子刷痛了，又不敢喊，蹲在水龍頭下任蝴蝶幫的弟兄刷，白白的背脊上很快被刷出一條條紅紅的血痕出來。刷完後背，蝴蝶幫弟兄拍拍肖鵬的背，示意他轉過身來，擦前面，胸口那朵花是重點關照部位。
「我才叫倒霉呢！有一天我趕夜路回家，肚子漲，我就去山上拉屎，嘿，竟然發現旁邊一根繩子，我當時褲腰帶不是斷了嗎？就撿起來當褲袋系腰上了，回家之後，竟然發現後面跟著一頭牛。唉喲，那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就是尿……」
肖鵬覺得文明的會被打死，粗俗的，大概是吃屎喝尿，他什麼都忍了，只求不死。
肖鵬只覺得耳朵里嗡的一聲，就像是整個世界在他面前爆炸了，眼前先是一陣發黑，只見金星亂舞。而後是一片紅，緊接著又是一陣黑。然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一陣劇痛立刻順著脊椎竄上了頭頂，隨即又散入了骨髓里，就連心尖都在痛。
報完數，聶廣向民警報告：「報告所長，本監室應到22人
很快，所有人都分到了香煙，肖鵬也分到了一支。
民警在聶廣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聶廣臉色頓時一變，轉頭用陰冷的眼神看了肖鵬一眼。
「犯什麼事進來的？」
民警還真辯不過聶廣，他擺了擺手，道：「這些你留到以後去法庭上面再說吧！」
一蝴蝶幫的弟兄道：「把衣服都脫了。」
馬上數字就報了上去，到聶廣這裡是二十二。
號房裡面臭氣熏天。
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進監室，鐵門一關，大家把自己掐的半截香煙都交給聶廣。
號裏面的人一聽，頓時嬉笑不止。
聶廣板起臉，吩咐道。
「我操……」
砰……
兩個蝴蝶幫的弟兄明顯知道什麼是籃球的。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一陣發涼。
一個弟兄上前，揪住肖鵬的頭髮，怒道：「死了沒有？沒死就蹲好。脫褲子」肖鵬也知道躲不過，一咬牙，強忍住身上的疼痛蹲下去，脫下褲子，撅起屁股，褲襠里那一大坨掉下來，顯得醜陋無比。
大家一見聶廣這個樣子，心中有些狐疑，以往，在過堂的時候，聶廣才會如此，可是，先前聶廣不是說不搞這個貨的嗎？
聶廣轉頭看了肖鵬一眼，道：「你這個人吧，不老實。」
一蝴蝶幫的弟兄唱了個諾，掄圓胳膊，手中的鞋子狠狠地朝肖鵬的蛋蛋上面抽了過去。
抽煙的時候，民警輕咳了一聲。
肖鵬不老實交代自己的事情，犯了監室里的大忌了，又有人竄了下去，拿起地上的拖鞋照著他的嘴，劈頭蓋臉的抽起來，肖鵬下意識的用手檔，一擋就更加不對了，上面又下來個小個子，站在鋪板上朝肖鵬的
外面有民警聽見動靜，過來呵斥了句。
肖鵬心中鄙夷到了極點，一個個都是罪犯，還有臉大談公平天理？
聶廣道。
「好了！」聶廣擺了擺手道：「這麼多天了，規矩你也懂，我得給你過過堂。你是喜歡文明一點的呢，還是喜歡粗俗一點的呢？」
主管所長走了之後，肖鵬絕望了，他決定好好配合，只求躲過此劫。
肖鵬趕緊道。
「啊……」
「老大，你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啊！我明明是正當防衛，你們怎麼說我故意傷害啊？」
鐵門打開了，聶廣排在第一個，朝大家後面喊：「報數。」
因為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肖鵬不敢脫，少不了又挨了幾巴掌，一脫光衣服，大家都笑了，肖鵬的胸口居然還紋了朵花。
幾個蝴蝶幫的弟兄，也開始吆喝起來。
大家洗衣服的洗衣服，曬太陽的曬太陽，肖鵬坐在地上抬頭看看天上的雲，心裏想著事情。
號房險惡，肖鵬從來不肯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那蝴蝶幫的弟兄又問了一聲：「湖北哪裡的？」
滋味不好受！
「我沒有啊廣哥。」
肖鵬眼神中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肖鵬愣了一下，大聲喊道：「一。」
另外一個蝴蝶幫的弟兄，隨手脫掉了自己的布鞋，握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掄圓了胳膊，狠狠地一下朝那肖鵬的屁股上面抽了下去。
「都坐好。」
在看守所里，下午是談心送溫暖的時間。
「偷了幾輛？」
見肖鵬傻乎乎的樣子，聶廣也沒興緻再問下去，對那個拿拖鞋的蝴蝶幫弟兄道：「讓他洗刷刷。」
放風的時候，大家都要
「想不到你還喜歡這調調啊。」
砰！
「正當防衛，把別人打殘廢了還叫正當防衛？」
那蝴蝶幫的弟兄把水龍頭一開，遞給肖鵬一塊肥皂，「好好洗刷你的罪惡。」
砰！
眾人紛紛坐好。
聶廣指了指靠門的角落，那是監控死角，「到那裡去。」
話音未落，早在旁邊有準備的一個蝴蝶幫弟兄就竄了下去，一巴掌抽在肖鵬的臉上，罵道：「整個湖北都是你們家的？」
「沒有？」
聶廣接著問。
格外地響亮。
肖鵬此舉，犯了眾怒……
一人冷哼一聲，道：「被冤枉的？我也是被冤枉的，老子當時身上沒有錢花，找了一個癟三，客客氣氣地借幾個錢，他不答應，我就小小地威脅了他一下，說好過幾天還的，誰知道還不等我還錢，就被抓起來，說我敲詐勒索？真JB搞笑了！」
十塊錢一包的煙，此時此地，有煙抽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大家都很懂規矩，轉過身去，把煙掐掉一半，剩下的才開始抽。掐掉的一半是要帶進號房給聶廣的，至於為什麼不全部帶進去，那是因為民警不允許大家把香煙帶入號房，他們會檢查煙屁股，發出去二十二支香煙，在放風結束之前，必須看見二十二個煙屁股。
肖鵬連忙道。
但肖鵬感覺到事情有些詭異，他一定要和所長談心，請求換號房。
肖鵬的心一突一突跳的厲害。
肖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打算挨到下午再說。
「湖北的。」
肖鵬的蛋蛋被打的飛快擺動。
管教民警一聲放風，於是大家魚貫而出，外面有一排無
「文明一點的。」
啪！
聶廣了嘻嘻一笑，開始發煙。
「就算是防衛過當好了。防衛過當和故意傷害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談心就是主管所長找犯人出去談心，了解下監里的事情，有沒有打架，有誰不服管什麼的，順便抽根香煙。所長找談心的大多是號房的老大，他們自然說監室里都很好，都聽話，沒人打架，感謝政府什麼的。普通犯人，基本是找不到和所長談心的機會的。你不能搶了老大的殊榮，再說就算你不滿意找主管所長反應了，基本也不會有什麼回應，畢竟主管所長也就是來走走程序，不要天真到他們真的是來和你談心解決問題的。
聶廣眼睛一斜。
肖鵬在地上趴了個把小時，到了午飯時間，吃過午飯就是下午。
「啊……」
這才一炮，肖鵬就趔趄著站不穩身子。
聶廣笑了笑，道。
聽見外面廊上響起了管教民警的腳步聲，聶廣趕緊下地，喊道：「準備放風，坐好坐好。」
正在那胡思亂想呢，一個管教民警過來：「什麼樣子，做隊列。」
可惜的是，肖鵬嘴巴裏面塞了兩個饅頭，嘴角都開裂了，被按在角落裡根本無法出聲。
十個籃球之後，肖鵬已經屁股開花。
肖鵬無奈，道：「我偷別人的車。」
撲！
聶廣冷笑了笑，「我問你，你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