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中都雨
第五十一章 說吧，都想扁誰？
看著小胖子被一桌人說得張口結舌，秦雷知道這小子在醞釀情緒。這通常是不怎麼親自打架的人在動手前的無奈之舉——培養殺氣。只是這小子的法子蠢了點。
小胖子撇撇嘴表示不屑，輕蔑道：「你娘也偷漢子。」
小胖子彷彿沒事人似的，反而怪笑道：「還都偷得一個人。」
小胖子經秦雷提醒，已經沸騰的大腦奇迹般的重新運轉。他指著那個大胖子，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姐偷漢子。」
順著富麗堂皇的樓梯道，兩人一氣爬上六樓。小胖子扶著欄杆，滿頭大汗道：「每次來都覺得自己犯賤，爬這麼高來吃飯。」
秦雷這才站起來，笑道：「說吧，都想打誰？」
坐席上那瘦高個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場中的一切，一言不發。邊上一個扎了一頭小辮的紅衣女孩一臉輕蔑地站起來，對小胖子譏諷道：「四害，敢不敢跟本姑娘過幾招？」說著從腰間
秦雷皺眉道：「但願我帶的錢夠。」
不過秦雷不打算勸架，他也很想活動一下手腳。記得有人說過，若想解氣，金枝玉葉打著才舒服。但是他不能打自己的兄弟，只能退而求其次，準備拿著些公子千金們舒服舒服。
知客當然不希望事情鬧大，陪笑道：「原來是劉公子和朱公子，兩位稍候片刻。小二看茶。」說完趕緊上樓，生怕再橫生事端。
等到秦雷順著小二所指，進入一個雅間，發現小胖子站在一桌酒席邊，正與一個高瘦的青年鬥雞一樣對視著。
大胖子終於出離憤怒了，拳頭擊出，打上小胖子的左臉頰。小胖子的腦袋晃晃，朝秦雷投去一個得意的目光。側身一肘狠狠頂在大胖子的肚子上，大胖子悶哼一聲，軟軟地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小胖子上前對知客笑道：
酒席上坐著七八個錦衣青年，有男有女，聞言笑作一團。其中一個比小胖子還胖的胖子搖了搖手中啃了一半的骨頭，嬉笑道：「那就快入席吧。這桌上菜還剩很多，夠你還有那位朋友吃的。」
秦雷與小胖子互相挑釁的對視一眼，秦雷轉頭對知客道：「叫你們老闆來。」
小胖子朝他嘿嘿笑，先出去從別處拉過兩把椅子過來，關門后遞給秦雷一把，才惋惜道：「今天有人請客了，倒是便宜你了。」說完一屁股坐下。
秦雷笑道：「不知多少人想犯還犯不著呢。你該加強鍛煉了。」
打定主意，秦雷便老神在在地坐在那，稍微活動活動筋骨。以防拉傷，他對今天石猛的事情記憶猶新。打架前不做熱身是
秦雷笑道：「可有什麼彩頭？」
秦雷笑笑不說話。
秦雷輕笑道：「那何必呢，玩而已。這樣吧，誰輸了誰會賬吧。」
大胖子臉色大變，霍然起身，怒瞪著小胖子咬牙切齒道：「你敢再說一遍？」
秦雷上前站到小胖子身邊，低聲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會這樣。」
秦雷看見知客已經從樓上下來，笑著拍拍他的肩，輕聲道：「走，我們上去吧。」
桌上幾位小姐心中嘆息多帥的小哥啊，怎麼會有多動症呢？
有青衣小帽的小二把秦雷兩個引到偏廳飲茶。小胖子朝秦雷擠眼一笑：「看來你要輸。」
小胖子剛想說話，那軟鞭已經朝他的面門呼嘯著飛來，小胖子只好狼狽的就地一滾，才看看躲開。他朝秦雷怒吼道：「還等什麼？難道真要吃飯？」
小胖子沉吟一會，咬牙道：「誰輸了，以後見了對方都要繞道走。」
只聽那些挖苦越來越
小胖子嘿嘿笑道：「你可輸定了。」秦雷朝他擠擠眼，也不答話。
秦雷搖搖頭，也一撩長袍坐下。苦笑道：「我看未必。」他已經從小胖子的眼眸中發現一絲危險的氣息，這說明小胖子準備——發飆了。
秦雷點點頭，伸手示意他先請。
知客躬身施禮道：「二位公子，若是去六樓的話，小的擅自做主為您打九折。」在萬里樓這種地方，折扣十分之一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這也是知客能做的最大讓步。
小胖子怒哼道：「剛原諒了你，又來惹我。」說完頭也不回爬上去。秦雷看著他圓圓的屁股，搖頭笑笑，也跟了上去。
小胖子得意了一會，突然明白
那高高的青年表情錯愕地盯了小胖子半晌，才譏笑道：「什麼時候四害公子也開始冒充別人吃白食了？」
小胖子得意地笑道：「願賭服輸。」
小胖子重重點頭，跟著秦雷走出偏廳。
大胖子衝上前，一把揪住小胖子的衣領，兩眼通紅，嘶叫道：「你……再……說……一……遍！說呀！」胖胖的拳頭舉在小胖子面前不到一寸處。
知客陪笑道：「咱們老闆一般晚上才來，現在只有掌柜的在。」
知客向兩人行禮道：「文公子請二位上去。」說完讓出樓梯口，有小二帶領兩人上樓。兩人的隨從不能跟著上樓，自有去處。
小胖子心道，以後還要常相見，確實沒必要鬧僵了，點頭道：「可以。」
小胖子望了望大廳里靠窗坐著的幾個人，小眼睛一轉，把秦雷拉到一邊，小聲道：「咱們打個賭，今天中午若是誰能不表露身份上了七樓，誰就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