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和皇宮有個約會
第123章 姦夫現形記
小福子的身子晃了一下，「這、殿、殿下，我、我還有事情……」
齊亦北不明其意地看著她，傅悠然笑道：「你就別管了，這事我包了，先查清楚再說。」
齊亦北奇道：「怎麼受的傷？你打的？」
榮升一愣，不顧小福子的掙紮上前翻開他的衣領看了看，又厲聲道：「鬼鬼祟祟的把臉塗黑，到底有何居心？」
看齊亦北氣得七竅生煙雙眼噴火的模樣，傅悠然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用腳尖踢了踢他，笑道：「怎麼樣，抹盤兒了吧？談談感想？」
小福子低著頭，害怕至極，傅悠然朝屋裡的人擺擺手，命他們退下，又趕走了想留下看新鮮的榮升，這才道：「還是說，你真的有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齊亦北坐在那裡，胳膊肘搭在桌沿上，撇著頭生悶氣，過了一會，又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來，傅悠然擺弄著眼前的茶碗，抬眼道：「幹嘛？要去捉姦？」
傅悠然一口口水嗆到，「你當我沒常識么？太監進宮有砸的么？那玩意能砸得掉么？都是用青子招呼。」
告訴皇后？還是先等等，等齊亦北回來，傅悠然支著腮幫子說書似的將今天的事說了，齊亦北聽后呆坐了半天。
「誰說不是呢，」傅悠然走到小福子面前，「冷不丁的瞧不出來，仔細看倒真有三四分相似。」
傅悠然就這麼打量著他，看著他的額頭，默不吭聲，不知在合計著什麼。
齊亦北聽個了迷糊，「花瓶？證據？」
「我今天找到個人。」
洗臉水先快打開來，小福子卻在原地一動不動，呃……這麼說並不准確，動了，發抖呢。
傅悠然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胡說什麼。」想了想又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告訴母后。」
傅悠然訕然地指了指齊亦北的下體，「證據。」
傅悠然點點頭，「瞄得挺準的，不過沒砸掉。」
沒錯，他明白後宮中的女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吧？
傅悠然笑嘻嘻地翻譯過來，「丟臉。」
齊亦北盯了傅悠然半天，火氣消了不少，又坐下，「只要她不把那個孩子往我身上扣，又關我什麼事？她願意找誰就找誰，原本也是打算送她走的。」
齊亦北一瞪眼睛，「你怎麼知道！」
傅悠然笑道：「怎麼了？長得像太子並不是什麼罪過。」
榮升仔細看了看，又掐起小福子的下巴左右擺了擺，眼中驚詫至極，「他……他像太子殿下！」
「是。」那太監的頭垂得低低的，就快比傅悠然還要低了。
傅悠然指指小福子的領口，「看見沒有？裏面是白的。」
榮升朝左右一使眼色，立刻上來兩個太監將小福子架住，榮升撈起盆里的手巾胡亂朝小福子臉上擦去。
榮升回頭道：「奴婢這有著名單呢，錯不了。」
目光停在那個黑臉瘦子的身上，傅悠然仔細打量他一下，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有那麼一點眼熟。
齊亦北低頭看了老半天，才算明白傅悠然指的是什麼，傅
現在長信宮算是清靜了，就剩她跟齊亦北了，小妾全軍覆沒，也算變相地完成了她想清理門戶的目的。
「榮升，你說剛才那些人全了么？會不會有落下的？」
齊亦北臉色一變，放開傅悠然坐到她邊上，「他在哪裡？」
傅悠然指指小福子，「他，帶著他跟我走。」
傅悠然「嗯」了一聲，踱了兩步，朝著榮升道：「我嗓子啞了，你給他們講講安全意識的重要性，這裡是廚房，要尤其注意防火。」
第二天，在榮升的陪同下，傅悠然展開了小型的增強安全意識巡講，長信宮裡溜達個遍，針對人群就是這個園那個閣的所有宮女太監，轉了大半天，東宮裡的宮人們見了九成，也沒見誰腦門兒上刻著「姦夫」字樣，嗓子倒講得啞了。
站在殿中的小福子一聽這話，雙腿一軟，險些跪下，榮升不明就理，吩咐宮人去打水，又上下打量著小福子。
※※※
傅悠然湊到他身邊，問道：「那你不管了？」
「下邊兒該是哪了？」
榮升看了看手裡的路線圖，「都差不多了，還有……就剩小廚房了，還去么？」
齊亦北下朝回來，進到屋裡時，就看到傅悠然支著下巴坐在那裡發獃。
帶著小安子去雲琅閣轉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誰都是鬼鬼祟祟的，可轉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看上一眼就能認出的「姦夫」
從菲兒這出來，傅悠然回頭瞅了瞅那破落的院子，沉吟了一會，這才扭頭走了。
榮升走到近前，「殿下，怎麼了？」
傅悠然臉色一沉，「榮升，替他洗。」
榮升對著名單走了一圈，「殿下，人全了。」
「去，怎麼不去啊。」傅悠然擺擺手，讓榮升頭前帶路，心裏也合計著是不是菲兒的情報有誤，看了這麼一大圈，所見的太監全都是嘴上沒毛聲音尖細，還流行使蘭花指，比假娘們兒還假娘們兒，讓傅悠然渾身哆嗦。
「還真有個姦夫？」齊亦北不敢置信地問道。
出了小廚房，榮升上前道：「殿下，我們還去哪？」
這真是……TNND！
傅悠然笑道：「是啊，我看著也眼熟，你想想，他像誰？」
榮升乾笑了兩聲，隨著傅悠然從廚房出來，出大門的時候一不留神，腳底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差點摔個跟頭，低頭一看，是幾棵大白菜。
榮升當即喊來小廚房的總管太監，「這是怎麼回事？菜也隨便亂放，拌著我了。」
話音剛落，小福子「撲嗵」一聲跪在地上，身子抖個不停。
傅悠然笑了笑，「我給你變個戲法，打盆水，讓他洗臉。」
「受傷了……養著呢。」
「你叫小福子？」
「怎麼了？」走到傅悠然身邊，齊亦北彎下腰抱住她。
秉承著一級壓一級的傳統做法，那個圓臉太監除了連聲道歉外又回頭喊道：「小福子，這活兒怎麼幹了一半？」
小福子像是嚇傻了一樣，任榮升將他臉上的顏
嗯？這話叫傅悠然聽著糊塗，難不成那人的臉上還寫著「我是姦夫」四個大字么？不然怎麼會一眼就認出來？
傅悠然的眼睛輕輕眯住，看著眼前漸漸顯露出的廬山真面目，她算明白了，為什麼菲兒說，一看見他，就能認出他。
傅悠然點點頭，繼續前行。
「抹什麼？」
「那個花瓶……砸著了？」
想他堂堂太子，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學識不淺品味不差，她一個二等小妾憑什麼找個姦夫在他臉上畫王八？
傅悠然想了想，「不算吧？我找到他之後，他舉起花瓶意圖毀滅證據，我情急之下攔住他……的手，花瓶還是掉了下去，就受傷了。」
傅悠然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小福子，淡淡地道：「哪也不去了，回去。」要找的人，她相信已經找到了。
傅悠然一撇嘴，「你急什麼？先洗臉再說。」
看著榮升口沫橫飛越講越過癮，傅悠然走到近前推了他一把，「有完沒完？意思到了就行了，撤！」
後頭也沒聽見誰應聲，從人群是鑽出一個人，傅悠然一看，正是那個黑臉的瘦子。
齊亦北徹底無語了。
這人腦子裡灌鉛了還是怎麼了？當場砸掉的跟專業切掉的那能一樣么？而且砸完你就清白了？不說這個，你要砸你早砸了呀，你找個背人的地方想怎麼砸就怎麼砸，現在當著人面，不僅沒有砸成，還落得個妨礙
看著他把那些散落的白菜移到一旁，傅悠然不耐煩地催促榮升道：「行了，走罷。」
剛走兩步，又覺哪裡好像怪怪的，回頭瞅瞅，一堆油亮的胖子站在那裡，眼巴巴的盯著她。
「沒關係。」傅悠然仍是盯著小福子，「走罷，有事情要你做。」
待回到寢宮，榮升又問道：「殿下找個小廚房的太監來有什麼事吩咐？」
到了小廚房，打眼看去，約么十來個太監七八個御廚，其實看到這裏，傅悠然已經泄氣了，這裏距雲琅閣最遠，月華就是要藏人，也得挑個近點的地方藏，方便行事嘛。
傅悠然彎下腰，從下面看著那個太監，可是她越彎腰，小福子的頭垂得就越低，傅悠然索性站直了身子，剛要說話，突然頓了一下，她只看到兩條齊整的眉毛，長長的，沒經過任何修飾卻完美得讓人嫉妒。
榮升清了清嗓子，這就開講，對的不對的全講上，傅悠然也沒閑著，在人群里走過來看過去，這幫人，真不愧是在廚房幹活的，臉上都冒著油光，個個都是將軍肚雙下巴的福相……哎？也不是，有一個棕黑臉的例外，瘦瘦高高的，看來是剛來廚房不久，還沒養出福相來。
「殿下恕罪。」那個圓臉太監擠上前來，「小福子入宮不久，沒見過貴人，不太懂得規矩。」
「不管了，讓母后鬧騰去吧。」齊亦北掐了掐傅悠然的臉，「以後可別學她，換了是你，我要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