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中都雨
第九十六章 祭祖與小別新婚
……
皇族七脈第一支的十四歲以上男性全部到齊。排成長短不一的幾排列在先皇殿中。
姑娘緊繃的身體一下子軟下來，伴隨著一聲低呼，秦雷壓了上來……
等到車回到宮裡，已經是亥時，眾人強撐著在皇承殿里請了列祖列宗回宮過年才散去。
老三也是那句：「就是過來看看你，怎麼著沒事三哥就不能來了？」
秦雷心中哀嘆：這些鳥人怎麼一個做派，就不能痛快點？
頭一排是皇帝和嘉親王那些老一輩，第二排是太子和與皇帝同輩的皇親們。第三排是秦雷這一輩的。秦雷在正中間站著，他數了數，從左面數他是第十七個，從右面數他是第二十個。
好在大秦皇帝壽元較長，文帝在位五十七年、武帝在位五十八年，其餘的也不遜色，所以開國二百年，這裏只葬了八位皇帝。一個怪異的念頭浮現在百無聊賴的秦雷腦海，若是過個幾代，豈不是上完墳就得接著陪地下的老皇帝們過年？
秦雷知道這是太子給他培植根基的機會，剛要說些感謝的話，那日昭武帝在慎獨亭的言論卻浮現在腦海。秦雷心中升起一絲明悟，對太子輕聲道：「恐怕這事父皇早有打算，緊隨聖心是不是更好些？」
秦雷笑著應道：「應該小弟請哥哥才是。這樣吧，正月初八萬里樓。不見不散。」
……
這個位置正合適他這四六不懂的棒槌皇子，別人磕頭他就陪著磕頭，別人誦念，他就跟著哼哼。一個時辰下來，也沒有出錯。
秦雷剛要回長水閣，有皇帝近侍帶來皇帝口諭，他可以回東宮了。來不及跟永福道別，他便興沖沖的帶著黃召往回趕。
太子瞪大眼睛，沒見過一樣的打量秦雷。看的秦雷一陣發毛，只得揮手擠眼道：「別看我，我是知道做不到，這法子不符合自己的性子。」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太子拍了他大腿一下，笑罵道
雲收雨歇，鬢髮散亂的若蘭微微喘息著卧在秦雷懷裡，呢喃道：「這些日子見不著殿下，奴婢是朝也盼、晚也念。唯恐殿下不要奴婢了。雖知這是非分之想，卻還是忍不住。」
若蘭羞羞的在秦雷懷中點頭，甜甜叫了聲：「爺……」聲音銷魂勾人，引得秦雷一翻身，又壓了上去，怒吼道：「小娘皮，讓爺再教訓你一頓……」
等到下車時，太子早恢復了雍容端莊的容姿，與秦雷分別找到自己的位置，等著祭祖儀式開始。
他雙目通紅的緊攥著秦雷的右手，聲音冰冷的彷彿來自九幽：「只要向本宮靠攏的，幫本宮說話的，不是鋃鐺下獄，就是死於非命。若不是皇祖母垂憐於我，到現在本宮可能還是個孤家寡人。」
秦雷已經知道，如貴妃是昭武當王爺時候的正妃。現在的皇后，
秦雷看著太子，輕聲安慰道：「有人說過，在劣勢時，百言百當不如一默。二哥，謹言慎行不露馬腳，等待對方犯錯時，便可不戰而得。」
他們是子時從皇城出發，寅時進山，直到酉時才下來返京。
當秦雷一把推開房門，已經睡下的若蘭一下子驚醒。秦雷也不掌燈，狼一樣的撲上去。
「整整六個時辰啊。」腰酸背痛的秦雷趴在座位上，黃召一邊小心翼翼的為他著捏腿，一邊無奈提醒道：「殿下，回去還有一場，衣服弄皺了就不好了……」
秦雷看著失態的太子，知道事情未必像他說的這麼慘。那天他就看到，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朝臣，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但太子被老大和太尉府弄得灰頭土臉這一點是沒有疑問的。
太子「哦」一聲，思尋半晌，方才苦笑道：「二哥受你鼓舞，第一
兩人初嘗滋味便被迫分開數日，此時小別重逢，自然如干ch曖烈火，銷魂滋味更勝從前。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睡成，又有一個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太子頷首道：「不錯，這一杯羹要分。明日御書房商議后，便會拿出個章程，放到來年第一場朝會上議論。我便是來問你，想爭哪個司，派誰爭？」
若蘭剛要驚叫，秦雷低聲喚道：「若蘭，是我。」
秦雷嘿嘿笑著不說話。太子微帶苦澀地說道：「五弟，你知道嗎？自從父皇登上大寶那天起，所有人、包括二哥我，都以為大哥乃是天經地義的皇儲人選。」
老三也沒有堅持，他只是想找個機會跟秦雷說話，誰請誰都無所謂。
太子又面帶緬懷之色道：「五年前那事後，太子位子砸在毫無準備的二哥頭上。」一抹笑意不由自主地出現在他的嘴角。看來，雖然過的不愉快，他還是對昭武選擇自己
拜祭完列祖列宗，然後一行人穿過先皇殿，沿著天道，從開國高祖的聖陵開始，一個挨一個的上供。帝王陵寢宏大無比，每一個都有小山那麼大，而且相距甚遠，基本上八九里一個。七八十山裡路一天走下來，也難怪這群天潢貴胄們稱臘月二十九是最難熬的日子。
……
秦雷意外地看著笑吟吟坐在對面的圓臉兄弟，微笑道：「三哥找小弟可有什麼吩咐？」
秦雷把頭埋在被褥里，呻吟道：「不管了，我要睡覺……」
秦雷的手指在若蘭光潔的玉背上劃過，感受著牛奶般的順滑。聽著姑娘如泣如訴的傾訴，輕聲道：「別瞎想，爺不是那種人，若蘭，以後叫我『爺』怎麼樣？」
兩人寒暄廢話一會，老三笑吟吟道：「五弟，你回來后咱哥倆還沒好好聚聚，你賞個臉，讓哥哥請你吃個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