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柄》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百四十一章 兔子急了還咬人 玩你不商量

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百四十一章 兔子急了還咬人 玩你不商量

在將齊國王牌盡情戲弄一番之後,秦雷的王旗不得不移動了!
但他也不是完全看熱鬧,還是看出些門道來。摸著鬍子尋思了半晌,趙無咎突然呵呵笑道:「小子,婦人之仁要不得啊。」
「我還想聽你們的呢……」那副將沒好氣道:「一人計短,大家還是合計合計吧。」
京山軍之所以如此拚命,是因為看到了黑虎旗幟向前移動……那說明王爺的中軍遇到了難以抵禦的危險!
「你當戰壕里的人是死的?」副將仍然口氣不好道:「人家怎麼可能讓你把路鋪起來?」
「囊球!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啊!」齊軍紛紛破口大罵道。
但這招是否有用,並不是秦雷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還要看對方配不配合、肯不肯上當……這與百勝騎軍頭頭的智商有關,如果那人會算數,就一定會算出,秦雷就是把褲子當了,也湊不出一兩萬騎兵了。他之所以讓石敢跑到高處搖旗,也是希望讓齊軍頭頭能順著他的思路走。
「是!」傳令兵飛速的離去,將公爺的命令,傳達給最後的預備隊。
那劍客橫握著滴血的寶劍,冷冷地望著面前的齊軍,對身後的自己人道:「王爺有旨,爾等撤退!」京山軍兵士見是王府的供奉高手,便依命躍出壕溝,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我們為什麼能被選為百勝騎軍?」副將越琢磨越覺著這事兒靠譜,不等部下發言,便雙目放光道:「因為我們是最優秀的步軍!對不對!」
罵歸罵,可仗還得接著打,已經算是輕車熟路的百勝騎軍,直接從兩翼包抄,結果……又遇到了連綿不絕的陷馬坑,石威這次挖的坑,明顯比第一次用心的多,不僅深且寬,還相當的長。與其說是坑,還不如說是壕溝更準確些。
石敢頓時瞠目結舌,澀聲道:「您不是玩我吧……」雖說王爺一直自我宣傳為呂洞賓下凡,但身為其頭號心腹的石敢,自然不會指望他能借來太上老君的杏黃旗了。
「亂拳打死老師父啊!」名為夸人、實為自誇的感慨一下,趙無咎揮揮手,把傳令兵招過來道:「命令趙無傷不要強求消滅秦軍了,阻止他們突破就好!」步兵對抗騎兵時,想要進攻,就只能拿人命換。但想要防禦的話,尚可靠結陣來實現。
「放屁!」秦雷卻根本不他的領情,冷笑道:「你也太小看老子了。」說著伸手戟指那些緩緩靠近的齊國軍隊道:「孤王有一計,能讓大夥全身而退,你信不信?」
「對!」眾將自豪地叫道:「我們一直是最棒的!」
「將軍,戰馬可都被咱們落在西面了!」親兵好意的提醒道,卻換來副將大人氣急敗壞的一鞭,只聽他罵罵咧咧道:「我又不是瞎子!全軍向後轉,目標馬隊,全速前進!」
果然,他手下的一幫老粗最禁不起激,大聲嚷嚷道:「怎麼可能?咱們可都是步兵中的佼佼者啊!」「秦國的步軍比他們的水軍還蹩腳,怎麼跟咱們比?」
一眾親兵將領紛紛四下眺望,不一會兒便有個眼尖的驚叫道:「那邊,那邊有煙塵!」
「看個屁啊!」秦雷板著臉一擺手,沉聲道:「還不扯呼?」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趙無咎無奈的苦笑道,說著便擔憂地望向自己的右翼,果然見到秦軍士氣大振,將重新組織起來的兩鎮齊兵,殺得是落花流水、搖搖欲墜!
菩薩聽到了他們的呼喚,馬上給諸位大爺來了點新鮮的。只見下一條壕溝里突然冒出一排秦軍,拿著長槊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捅,便聽得一陣噗噗亂響,又有不知多少騎兵落馬身亡。
所以他沒有任何指示,只是耐著性子觀看部下那愚蠢的表演。
「上馬!」第二道命令很快到達。因為有著擊敗秦國八大禁軍的光輝歷史,所以一看到秦國騎兵,副將大人第一反應便是「上馬應戰」!
被戰壕阻住的百勝騎軍頗有些束手無策,又苦於秦軍一波波的石彈攻擊,不敢在戰壕邊上停留,只好暫且退下想辦法。
幾個騎兵將領都是一臉灰敗,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往日威風八面的連環騎兵,怎麼今天就看著這般可笑?
這隻能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就算是牛逼如趙無咎,在騎兵發展上,也犯了過於片面的錯誤……按說他針對秦國的輕重騎兵,開發出的連環馬還是十分得力的。要不也不能連挑秦國幾大禁軍,得到個不敗的名聲。
日已西斜,陽光柔和不耀眼,牧野原上,激戰猶正酣。
在兩人的帶領下,京山騎兵捨生忘死的浴血拚殺,硬生生把趙無傷好容易組織起來的防線,又一次沖的七零八散。稍稍喘息的天策軍和龍驤軍趁機掩殺過來,如風捲殘雲一般,將齊軍的右翼徹底打殘!
不是鴛鴦陣,而是其變種……五行陣。
副將深諳「請將不如激將」,便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你們不會是怕了吧?」
好在那位副將大人不愛讀書,對數字也十分的鈍感。被秦雷一番忽悠之下,終於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看見秦軍的一番動作,他終於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認為秦軍的伏兵出現了,隨即便號令全軍退後找馬。
旁邊的袍澤搶上來救助,卻被那柄長槍敵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另一個齊兵一刀開膛!
一看見那森嚴的武鋼車陣,百勝騎軍個個頭皮發麻,不少人甚至乾嘔起來,審美疲勞真沒治啊……
「那就下馬步戰!」副將面色猙獰道:「讓他們嘗嘗我們百勝軍的厲害!」
齊軍兵士揮舞著長槍短刀,展開了幾次猛攻。卻無奈發現,面對五行陣,既不能攻,也不能守……只要被那狼筅一碰著,便會被上面數不清的倒鉤掛住,頃刻之間就會被長矛刺穿!雖然齊軍持槍狂呼,拚死進攻,但除了落下一身窟窿之外,並沒有任何收穫。
不得不承認,這是秦雷的判斷失誤……他把京山步兵的戰力,當成了大秦步兵的一般水平。以為自己有三萬步軍,還有六萬民夫輔助,應該可以守住中軍了。卻沒料到己方步軍竟然如此不堪重用,以至於一到了真刀真槍的拼殺,就立刻死傷慘重、毫無還手之力。真不知道老大和李家那些人,平時是怎麼訓練步軍的!
只見氣勢洶洶的百勝軍,下餃子一般陷進了坑裡。「還有完沒完?!」百勝騎軍的將士們集體抓狂了,大吼大叫道:「這是打仗還是過家家啊!!」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倒下了快兩千兄弟,卻連跟人毛也沒摸著,這輩子還沒打過這種窩囊仗呢!
「那我們就派些騎兵下馬,先把戰壕佔領住,」邊上有人插話道:「然後再把板子鋪上!」
「都什麼時候了!」秦雷皺眉道:「快去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對呀!」副將一拍大腿道:「我們來百勝騎軍之前,都是幹什麼的?」
兩人這番對話,引得邊上的高手侍衛紛紛側目。卻惹得秦雷牛眼一瞪,粗聲罵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跑路!」侍衛們鬨笑一聲,便拱衛著王爺緩緩向北而去。
必須說明的是,齊國的基礎力量是步軍,步軍中的佼佼者會被選拔進百勝步軍。而百勝步軍中的尖子,才有可能進入騎兵部隊,學習如何騎馬打仗。
有悲觀的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這支部隊存在的意義了……
只是不知百勝公得到彙報后,會是個什麼表情……
點點頭,便聽王爺接著道:「你騎上馬,再拿上面戰旗,到那坡上去使勁搖,我們就安全了。」
約摸一下那大隊騎兵抵達戰場的時間,副將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高聲下令道:「停止前進!」
這一來一去,可就老費功夫了。趁著這難得的機會,秦軍的六萬民夫和三萬步軍,終於可以逃出生天,往戰場東邊躲避。
百勝軍已經迫在眉睫,他竟然還心情發牢騷,可見神經之粗大,實在異於常人。
那副將聞言望去,便見一個秦國將領立馬于土坡之上,正奮力揮舞著一面火紅的戰旗……像是在召喚援軍一般。
「是!」將領們齊聲應下,顯然都贊同這一決定。
秦雷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瞧見那東邊土坡了嗎?」石敢順著王爺的目光,果然看到東邊不遠處,有個一丈多高的小土坡。
「移旗!」收回心神、集中注意,秦雷沉聲下令道:「向前!」他別無選擇,統帥的旗幟便是一軍的鬥志所在,若不能穩如泰山、便只有勇往直前!
「都抬起頭來!」看著手下將領灰頭土臉的模樣,那領兵副將怒氣勃發,揮舞著馬鞭便把他們抽了遍,暴喝道:「大帥還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呢!要死也得等著奪了旗再死!」說著嘆口氣道:「我們可是簽了軍令狀的,難道你們都活膩了嗎?
見形勢危急,石敢單膝跪下道:「請王爺速速離去,卑職率黑衣衛斷後!」斷後就等於全體陣亡,難為他說得如此面色不改色。
頗有諷刺意義的是,當百勝齊軍下馬,紛紛跳進戰壕后,戰局便發生了明顯的逆轉。
當齊軍的散騎終於繞過車陣的兩翼,準備包抄他們時。卻聽著一陣急促的鑼響,京山軍的將士便麻利的放棄陣地,從預留的通道退入最後一道陣線,根本沒給對手包餃子機會。
……
石敢心道:「祖宗唉,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賣關子。」忙不迭點頭道:「王爺請將!」
這其中兩員驍將尤為突出,一個是穿白袍的伯賞賽陽,一個是穿白袍的楚千鈞,兩人把狼牙棒和鐵蒺藜骨朵舞得如流星一般,手下無一合之敵。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
百勝軍雖然對這命令頗為鬧心,但還是堅決的執行了。只見他們飛快的轉身,雖然穿著沉重的盔甲,仍然健步如飛,向下馬的地方快速行去。
那槍手嗜血的大笑,剛想繼續行兇,卻被一柄雪亮的寶劍敵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秋水般的寶劍,順著槍桿急速滑下。槍手撤槍不及,竟被那電光火石的一劍削去了握槍的四指。
「嘀嘀……」尖銳的哨聲響起,黑衣衛們便不要命的攻幾下,把齊軍打得手忙腳亂,後退連連。他們卻趁機脫離了戰團,不慌不忙的且戰且退。
只見圍繞著王旗的四周,已經布滿了數道不算太深、卻還算夠用的壕溝。這些壕溝四通八達,可以讓步軍進出自如。但對於百勝軍的連環馬來說,不啻于無法逾越的天塹。
只見黑衣衛以五人為單位進行布陣,狼筅兵邁步上前,與一個盾牌兵並列,形成第一道防線,兩名長槍手跟隨其後,還有一名短刀手殿後,牢牢的把守住了通道。
齊軍剛要追擊,卻聽那劍客長嘯一聲,便有一隊隊身著精良黑色鎖鏈甲、盔頂火紅瓔珞的黑衣衛逆人流而出,在狹窄的壕溝內,擺開了陣勢。
他萬萬沒想到對面的小子居然不退反進了!
但那百勝軍武藝之高強超乎想象。只見他手腕一抖,便將那白桿槍挽出個槍花,槍尖毒蛇般的從盾牌邊緣繞過,正捅在那盾牌兵的臂彎上。只聽得慘叫一聲,那兵士的盾牌便應聲墜地。
黑虎咆哮旗緩緩地朝戰場方向移動,讓正在反向衝殺齊軍右翼的大秦騎兵齊聲歡呼,甚至忘記了疲勞傷痛,爆發出更猛烈的戰鬥意志!
……
「隨便……」秦雷不負責任道。
儘管京山軍近衛營的將士使出渾身解數,卻無法彌補絕對實力上的不足。只見著百勝騎軍接二連三的倒下,可愣是不怎麼見少,還跟潮水一般拍打著原本堅固的防線。
說著便精神抖擻道:「傳令武之隆,命其攻擊秦國步軍和民夫隊伍!」又輕聲嘟囔一句道:「打仗還帶著民夫,簡直是找死……」
百勝騎軍追著黑衣衛的屁股離開了壕溝。「視野開闊的感覺就是好啊!」領軍副將狠狠的啐一口道:「兄弟們,該咱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百勝軍齊齊狼嚎一聲,便迅速的重新列隊,準備大舉包圍這些可惡的「刺蝟」。
秦雷遇到了大麻煩,他沒想到百勝騎軍下了馬的速度更快。那些百勝軍雖然一時不敢靠近緩緩退卻的黑衣衛。但誰都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一旦離開這些曲曲折折的壕溝,上到開闊的地方,他們便會大舉圍攻黑衣衛!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就不信那區區五百黑衣衛還能招架住。
「盾!」見一柄長槍刺連刺數人,小隊長大吼一聲,便有一面圓盾從側面過來,想要封住那柄長槍。
趙無咎的意圖很明確,就是擒賊先擒王!將秦軍主力阻擋在陣后,集中全力先把秦國的帥旗奪下來……
望著退回去的齊軍,已經抱著決死信念的黑衣衛目瞪口呆,紛紛用看神仙的眼光回頭瞅著秦雷。
……
武之隆緩緩睜開眼,雙目中精光一閃道:「終於輪到我們了嗎?」
說完便轉過臉去,吩咐戰車開動,還趁人不注意,偷偷擦了把汗。不知道歷史上有沒有「空城計」,但對於一個沒有任何預備隊的可憐人來說,也只能勉強而為之了。
眾將領聞言一凜,立刻抖擻起精神,紛紛道:「將軍,你說怎麼辦吧,我們聽你的。」
……
「還是當兵啊……」邊上人不明其意,還傻呵呵問道:「這有什麼關係?」
鮮血濺了那長槍手一臉,他伸出舌頭在面頰上舔了舔,竟然陶醉的打個哆嗦,手中的長槍陡然加快速度,又接連戳傷三個秦兵。
但黑衣衛的數目畢竟太少,雖然在局部佔據絕對優勢,但面對著殺之不盡的四面之敵,不一會兒便顯得有些吃力了……
見又一次撲空,受夠了窩囊氣的百勝騎軍徹底暴走,毫不停滯的繼續向前衝擊,這次面對的,又是武鋼車陣。
「停止前進、停止前進……」傳令兵在隊后一邊狂奔一邊大叫道。
……
「你們對步戰還有沒有信心?」副將終於揭開他的謎底,引得眾將倒吸一口冷氣,紛紛道:「將軍,您要我們下馬?」
是的,他耍了個花樣。想著《三國演義》還沒有問世,他便無恥的剽竊了燕人張翼德的難得傑作。他命令勾忌偷偷帶著黑甲騎兵到遠處樹林,砍些樹枝拴在馬尾巴上拖著。這樣兩千騎兵一字排開前進,身後揚起的煙塵,足以模擬出五到十倍的兵力。這類似兩個地痞掐架,這個打不過,便吆喝一聲:「有種別走,我哥們兒來了!」虛張聲勢罷了。
趙無咎一直緊盯著秦軍戰旗,當看到那旗杆微微動搖的時候,他一直嚴峻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可就是下一個瞬間,笑容便凝固在了他那張老臉上。
黑衣衛也獲得了暫時的喘息之機,與砍掉尾巴的黑甲騎兵一道,簇擁著王爺的大旗,緩緩地往前移動,想要與大部隊匯合。
話說趙無咎派出自己的王牌,目的不過是逼退甚至是奪下秦雷的王旗,將秦軍的士氣軍心歸零。但未曾想到,他引以為傲,殺遍秦國無敵手的百勝騎軍,在一群步兵面前,居然成了不折不扣的笑話。
眾將也知道火燒眉毛了,便不再矜持,一齊開動腦筋想辦法。有人說:「不如我們鋪路吧?」
但凡事有利便有利弊,本來就是小山似得重甲騎兵,還把他們連起來,丫還嫌不夠笨重啊?要知道,百勝公這一招是建立在秦國騎兵當家、步兵當擺設的基礎上,在硬碰硬的騎兵對沖中,自然佔盡便宜。可偏偏碰上秦雷這個對步兵沒有任何偏見、又深諳騎兵之道的傢伙,哪還有不吃大虧的道理?
副將心中一緊,失聲道:「快看看東邊有什麼異常?」
……
一欸躍入狹窄的戰壕中,他們便三人一組、有功有守;進退有序、配合默契。普遍使用刀槍結合,槍主攻、刀防守。主攻的槍法神鬼莫測,如毒龍出海;防守的刀法水潑不進,如車輪飛轉。不一會兒便把那些雜牌步軍殺得落花流水,死傷慘重。即便京山軍也是苦苦支撐,節節敗退。一時間戰局岌岌可危……
趙無咎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秦軍的帥旗,自然看到了秦軍對自家王牌的戲弄,可這個時代通訊基本靠吼的,等傳令兵過去傳話,黃花菜都涼了。
眾人趕緊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東面背著陽光的地平線上,出現一隊黑壓壓的騎兵!看揚起的煙塵,至少有一兩萬人馬之多!
好半天,兵士們才緩緩停下,莫名其妙地望向隊伍中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把戰馬連在一起,就像把戰艦連在一起,」秦雷瀟洒笑道:「本來就是個笑話。」心裏卻頗為遺憾道,若是打扮成羽扇綸巾說這番話,那該有多爽啊……
「將軍你看!」副將的親兵突然指著東邊道。
見局勢萬分危急,秦雷只好把最後的預備隊……自己的親兵黑衣衛派上去,掩護已經被殺得魂飛魄散的友軍退下。
石敢一想也是,王爺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開玩笑。便應下道:「哪一柄旗?」
「好嘞!」黑衣衛士齊齊應一聲,便向著王爺……身邊的戰馬飛奔過去,不一會兒便齊齊上馬,紛紛朝王爺齜牙笑道:「勞您久等了。」
「大帥有令,你部立刻出擊,攻擊秦國步軍民夫隊伍!」傳令兵很快到了一直按兵不動的中軍,對一位閉目養神的將軍沉聲傳令道。
「沒規矩!」秦雷笑罵一聲,對邊上個衛士道:「快把你們統領大人叫回來……」說著看一眼仍在痴痴搖著旗杆的石敢道:「他的樣子有點傻。」
還沒來得及感到疼痛,槍手便覺著喉頭一涼,鮮血噴涌而出。想要痛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就軟軟地跪在了地上。
這些人在地上比在馬上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