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四章 死亡新星
「召喚一堆生物，送下去探路，假如是溫柔，還會帶上一兩顆手雷什麼的。」余宛答道。
兩人只是一追一逃在台上繞了一個圈子，又回到最初的位置了。
「不是克隆人。」余宛看了一眼道，「暴卡特，你確定是這裏嗎？」
不一會兒，一個能開槍，能換彈匣，還能投擲手雷的超級小型土元素特種兵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依泰魯的斬蠅式在旁人看來唯有模糊的殘影而已。他們只知道那狂傲的死之新星在一瞬間全沖至余宛周圍，幾乎是在同時，從各個方向向余宛揮出手刀。就如同依泰魯同時擁有數個分身包圍了余宛一般。
注：通用元的購買力近乎於美元。
晚餐總算沒讓錚然失望，他們終於找到了樂子。
黑洞洞的通道，從那一端隱約傳來非人的嘶吼聲。
「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凶狼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你什麼意思嘛！」暴卡特嚷道。
「膽小的傢伙！」暴卡特嚷道。
余宛看著凶狼，凶狼聳聳肩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子就是不喜歡帶武器，每次給他配的武器不是扔了就是送人……」
「我也不是很明白……大約，余宛又使了什麼陰招了吧。」溫柔笑道。
「不是，這裏應該是他們的據點。」凶狼答道，「從自由騎兵公會的網路里我有看到關於赤色天使的某些片段。有些傭兵和赤色天使合作過……他們對赤色天使的印象是這個組織肯定有軍方背景，至少，它的領導者曾是特種部隊的指揮官。」
「這樣真的可以嗎？」錚然疑惑的問余宛。
他猛向前跳上一大步，掄起手刀，旋身尾隨著余宛斬去。
「不用麻煩了，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已經是真正的廢柴了。」余宛聳聳肩道，「王老爺子的天罡掌很好用，這一掌下去雖然看起來輕飄飄的，不過我估計那傢伙的五臟六腑都像過了電一樣，一塌糊塗了。」
「早上你搶了他們一把刀……說起來，他們的武器還是很不錯的。」余宛笑了起來。
看起來，就像是依泰魯主動自覺的奮力將胸膛送向余宛的拳頭，那雙早已準備好，等在那裡的拳頭。
暴卡特的聽力也很不錯，他回頭狠狠瞪了錚然一眼。
停了一會，余宛又道：「底下有突擊步槍手十名，劍盾手六名，狙擊手一名，差不多是一支標準小隊的規模……也許還有一名指揮官和兩名副官。」
「差不多了……還剩六名步槍手，四名劍盾手，其他兵種沒損失。」余宛停了停道，「各位自己小心。」
「預知之眼，那個東西是不錯啊。」溫柔點頭道，「可是他們要那個做什麼？」
「裝傻啊，還不快乾活？」
「下一場，他的對手是那邊的黑人。」余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假如他一直贏下去的話，那麼再下一場，他的對手可能是我。」
「讓他去吧，這傢伙的皮厚，挨上幾槍沒問題的。」余宛答道，「黃蜂三型突擊步槍的侵徹力不算出色，對暴卡特的皮毛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說著，余宛操縱著變色龍，變形成攜帶型的工具箱，直接對那支槍進行了改裝。
「那用我這個吧。」暴卡特興沖沖的把自己的武器遞了上去。
「怎麼報答？」溫柔反問。
依泰魯這一腳顯然是為了揚威，他要讓對手膽寒，在他強勁的攻擊力面前顫慄。
「這傢伙，真的沒問題嗎？」錚然有些擔心的問。
凶狼走上前，猛力將那沉重的鐵架掀翻，露出其後的通道來。
依泰魯竟被余宛一拳轟出足
「別……別過來！」依泰魯的樣子哪像是傳聞中狂妄兇悍的死之新星，極限流師範，倒像是一個被打哭的小孩。
果蠅只比米粒大上一點，飛行的速度雖然不快卻極為靈活，要擊中這樣的小東西已然很困難，要在空中不著力的情況下將它斬落，其難度遠比用巴掌拍扁它難上數倍。
咚……沉重的響聲，在寬大的擂台上傳遞開來。
「呃？哈，那不是三清真人嗎？」余宛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興奮了起來。
所以雖然依泰魯步步進逼，余宛步步後退，這場比賽卻沒有像大多數人認為的那樣，迅速的結束掉。
「在這裏。」暴卡特一直追到市郊某間不起眼的麵包店，一頭就想往店裡闖。
暴卡特搶先一步跳了出去道：「讓我先，這種危險的事怎麼可以讓女孩子第一個！」
「來啊，小鬼，拿出點精神來，別光顧著逃跑啊。」依泰魯嚷道。
「我也小看了你挨打的能力。」余宛點頭道，「看起來，朝倉凌高的自信並不是全無理由的。」
「這種刀可以切開輕型裝甲呢，我怎麼沒早想到這種東西。」余宛笑了笑道。
「那戒指又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各位，這裏應該有你們喜歡的東西，自己找滿意的吧。」余宛指了指地上的突擊步槍說道。
當依泰魯使用奧義·碎鋼的時候，余宛便敏銳的發現了機會。
呵欠……似乎會傳染一般，溫柔也打起了呵欠。
「在哪裡？」
「打完了？」暴卡特問道。
余宛也不理他，只是自顧自的翻弄著自己的腰包。
「哦耶，這麼說來，我們還要比……四輪？」錚然又問道。
「不錯的武器，有空也幫我弄一把。」凶狼滿意的咽了咽口水。
凶狼一把拉住這冒失的搭檔，回頭看了余宛一眼。
「你在做什麼？」有人疑惑了。
「你還真是直接啊……」余宛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起來很有趣呢。」錚然笑道。
而余宛的拳頭正對著依泰魯跌過來的方向，他在同時喚醒了達努之石另一種力量，獲得了岩石的力量與堅硬。
「我猜得果然沒錯，你的內心脆弱，根本沒有強者應有的素質。極限流，單憑著對肉體的磨練就想製造出強者來，未免太天真了吧。」余宛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他跨出了最後一步，輕描淡寫的側過手掌，忽爾一翻一推，印在依泰魯的胸口。
從余宛開場比賽開始，他便一直在注意依泰魯。他知道依泰魯的一步有多大，他甚至知道依泰魯習慣跳步的距離和頻率，所以，余宛很及時也很準確的用塑石的能力在依泰魯落腳的地方做出一個淺淺的坑。
「不下去嗎？還等什麼！」暴卡特叫道。
但結果，卻讓百分九十以上的觀眾發出響亮的噓聲。
「是他……不過這老牛鼻子看起來很狼狽的樣子，難道是輸了？」錚然嘿嘿笑了起來，輕輕在椅背上一蹬便竄了出去，飛一般出現在三清老道面前。
當他注意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
余宛接過暴卡特的重鎚左輪，掂了掂，笑道：「果然很合你的一種風格，這種后坐力威力狂暴的超大口徑手槍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順手的。」
但依泰魯有些失望，余宛的臉上似乎沒有絲毫的異樣，就好像依泰魯一腳踏碎的只是一塊豆腐一般。
「把護圈削掉，用鐵絲將扳機連出來，這樣就可以把扳機和土元素的手指連在一起了。另外，這裏需要
「去吃晚飯！」錚然歡呼一聲，將臉轉向了余宛。
如果說碎鋼代表著極限的重擊，那麼斬蠅便是極限的偏鋒。一式合格的斬蠅，要憑空手在數秒之內將十隻以上的果蠅斬落。
砰！依泰魯高舉起右腳，一式兇狠的下劈腿重重的落在檯面上，將堅硬的擂台地面砸出一條淺淺的裂紋來。
「那就給你了。」溫柔隨手將這支成本在近萬通用元的昂貴武器扔給了余宛。
「這裏大概也是同樣的用處。」凶狼道。
「膽小鬼！有膽子和老子對幾招！」依泰魯叫囂道。
暴卡特的實力應付這樣的對手無疑是最合適的，他完全是頂著對方的掃射迎頭衝去，以六處輕傷一處重傷的代價殺入人群之中，然後，便是他展現自己強悍肉體的表演時間了。
眼見著余宛又要逃開，依泰魯不由一陣氣急，曾幾何時他見過這麼滑溜的對手？
「第四輪了。」余宛笑笑道。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聽到依泰魯自我催眠式的自語，余宛不禁笑出聲來，他不慌不忙的向前踏步，逼著依泰魯步步後退。
「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余宛點頭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得報答一下他們呢。」
緊隨而至的溫柔和余宛援護射擊了兩輪之後，這秘密據點內就沒有一名活著的克隆士兵了。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它有多厲害呢。」暴卡特大笑起來。
「咦？真的，居然沒有死。」錚然好奇的摸了摸狼化的暴卡特，打量著他的傷口，幸災樂禍的叫道。
「好無聊哦……」葉錚然也打起了呵欠。
「那個傢伙好有趣，嘻嘻……」錚然笑道。
「沒事的，土元素的身體是笨重的岩石，被大量子彈掃射撐不了多久。暴卡特的特長是速度，敵人開不了幾槍，而且它的皮毛要比土元素的岩石身體柔韌，不容易被穿透。放心吧，再說這傢伙的體質好，受點小傷死不了的。」余宛不負責的把暴卡特歸類于消耗品中去了。
擁有達努之石后，余宛發現自己越來越偏好使用它的能力而不是法術了。顯然，同樣是召喚小型土元素，在擁有達努之石后，召喚物的靈巧程度、力量、防禦能力，都要比之前優秀不少。
「我說你這廢柴在自由騎兵中間就沒學到什麼啊。凶狼，你告訴他，你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牛鼻子三清。」女孩背著手，歪著頭打量著比她高出一頭的道士，「輸了？」
就是這樣不起眼的坑，讓依泰魯在踏上地面的瞬間出現了，讓依泰魯失去了平衡。
「我不想這麼冒失的闖到一堆全副武裝的殺人機器中間呢。」余宛沒好氣的說道，「要不你自己下去，一會兒我叫人給你收屍。」
「哦……」余宛和溫柔齊聲應了一聲。
「對，我猜想，這種力量就算砸在機器人身上，也能滲透過它堅硬的外殼，傷害到它的內部。」余宛笑道，「下次打個守衛者來試試？」
余宛笑著，用他的戒指召喚出一團小型土元素，拍了拍它的頭。
「我不相信他的皮毛比土元素更耐用。」溫柔道。
「四輪，或者五輪。」余宛懶洋洋的回答道，「說起來，我已經開始覺得無聊了。」
擂台所用的材料是高標號的特種水泥，這種材料雖然彈性較差，但強度絕對靠得住，就算拿鐵鎚來砸也未必會有損壞。
於是，錚然小妹妹很誠懇的告訴了小暴什麼叫做禮貌──當然，是用她那雙看起來粉粉嫩嫩保養得相當好的小手。
溫柔從腰包中抽出那支電磁刃，隨手丟給余宛道：「實驗型高周波電磁刃，以電磁為動力，製造高頻震動，能在接觸目標的瞬間撕裂對方的防禦。缺點就是太重、可靠性差，還有，太貴。」
「呼！早上就被人追殺，中午吃點什麼彌補一下呢？」葉錚然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盯著余宛道，「徒弟，你請客！」
「嘿嘿。」溫柔轉了轉眼睛，跳上前，將地上兩把格洛克三型撿了起來，遞到余宛手裡。
「用煙霧彈手雷，把整個通道洗一遍。」凶狼答道。
事情的起因是在餐館中有人看上了葉錚然這個小羅莉，這個不幸的傢伙正好大家都認識，是和凶狼在一起的暴卡特。
「這是第幾輪了？」在解決了她的對手后，錚然一臉迷糊的問道。
暴卡特嗅了嗅，轉臉看向一側的麵包爐架子。
「可惜了。」余宛皺了皺眉，自語道。
這一米高的小東西竟然擁有和凶狼不相上下的力量呢。
余宛盯著房門，看了半分鐘，突然笑道：「我們走吧。」
「我等的就是現在。」余宛露出怪異的笑容來。
「余宛現在所用的是優雅之戒，它每天能提供一次貓之優雅法術，提升受術者的敏捷，也就是手眼協調能力和平衡能力。另外一枚戒指叫做蠻力之戒，它能提供牛之蠻力法術，強化余宛的力氣。」溫柔解釋道，「當然，這些小玩意對你我來說增幅並不明顯，對普通人來說所增加的部分才會有比較明顯的效果。」
「勝者，選手余宛！」
「你們怎麼來了？」余宛問凶狼。
硬接的話，極限流的奧義·碎鋼足以讓眼前這隻會逃跑的小子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極限流。
「好……」余宛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呢？
一步，兩步……擂台雖然大，但並不足以讓依泰魯無休止的退下去。他很快退到了護欄邊。
可惜的是依泰魯畢竟是有豐富實戰經驗的高手，他在受擊的同時便繃緊肌肉，及時扭轉身體，避開要害並減輕了受擊的瞬間衝擊力。
「恭喜你，如果下去的是你，那麼我們現在多半可以替你收屍了。」余宛向著暴卡特說道。
小暴不愧是擁有犬科動物基因的男人，他們來到余宛三人遇襲的地方之後，小暴便順著殘留的稀薄氣味，一路貼著地面追了下去。
「內傷？」
依泰魯的身體素質無疑稱得上極限，但他的精神素質顯然並不怎麼過關，被余宛帶著溜上一圈之後，僅存的警惕與平靜早就被暴怒所代替了。
「果然又是我請客……」
一個一側陡，一側緩，恰好能容下半個腳掌的淺坑。
「看起來，狼化后的皮毛真的可以和凱芙拉縴維相比了。」溫柔羡慕的摸了摸小暴，暴卡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這個有靈魂無生命的召喚生物一走下通道，便響起連片的槍聲爆炸聲，顯然，下面的戰鬥相當激烈。
依泰魯竟然絆了一跤……
「看來我們發現了克隆兵的另一個缺點，他們正受基因缺隙的影響，經常性的產生劇烈的疼痛反應。」余宛道。
於是，依泰魯飛了……
余宛笑了一笑，他沒有動手，只是繃緊了肌肉，靠岩石化的皮膚與肌肉，硬接下依泰魯的強攻。
「為什麼不幹掉他，那個廢柴！」溫柔不滿意的迎上了余宛，後者剛從擂台上跳下來。
「就是這樣。」溫柔笑道。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余
余宛笑了笑道：「這些缺點對我來說不算缺點。對達努之力來說，重量可以忽略；可靠性差，我有足夠大的魔法腰包存放備用武器。太貴……反正不用我掏錢。」
「沒事，雖然他沒什麼經驗，卻有野獸般的本能。」余宛聳聳肩道，「我們去幫忙。」
「輸了。」三清吐了一口長氣，苦笑道，「對手的力量速度都很嚇人，更要命的是，這傢伙似乎能讀出我的想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克敵機先。」
一隻會害羞的小狼？很有趣！
「沒事沒事，下一場我替你教訓他。」葉錚然樂滋滋的說道。
看得出來依泰魯的動作太過簡單了，也許那正是極限流追求極限的表現之一，但這種簡單的動作雖然又快又狠，想要擊中余宛這樣姦猾的對手卻是很困難的，畢竟依泰魯的速度與余宛的差距並沒有明顯到那種程度。
余宛微微歪著頭，打量著從地上緩緩站起的對手，沒有行動。
「那麼你們魔法師碰到這種情況又會怎麼做呢？」凶狼反問。
依泰魯犯下了致命的錯誤，假如這一次他仍然使用的是奧義碎鋼，那麼敗的就是余宛了，很可惜的是，依泰魯並不聰明的頭腦誤以為碎鋼對余宛無用。他沒有注意到現在的余宛和之前那個縱跳如飛的余宛在步法上明顯的差異。
「也許可以吧……假如不行，就當我們是晚飯後幫助消化的散步吧。」余宛不負責的答道。
「沒有，我的土元素被拆了。」余宛答道。
「小子，我小看你了，嘿……」依泰魯吐出一口血沫，獰笑道。
「不知道，聽說是用預知之眼和電子系統打造最先進的戰鬥機雷達什麼的。」余宛笑道，「那些被你稱為腦殘的長老們，有時候的確很有商業頭腦，這種東西做出來足以顛覆空戰的規則。」
「溫柔，你有沒有覺得，神會最近都沒怎麼向我們發號施令了。」余宛隨意的說道。
「就是他……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厲害的角色，雖然肌肉發達……」三清繼續抱怨道，「我居然會輸給這種對手？」
溫柔應了一聲，向著通道口摸去。
「今天早上在市區發現了克隆兵的蹤跡，他們似乎是在追什麼人。小暴一心要來鬧事，所以，我就陪他一起出來。」凶狼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
魔法中有一個叫做塑石術的四階法術，它的作用是塑造一定範圍的石製品。而余宛所獲得的達努之石也有同樣的能力。
以余宛的精神狀態，施展一個相當於四階法術的超能力並不困難。所以，在余宛閃避攻擊的時候，他就已然在計算了。
「行啊，找找看那群克隆兵在哪裡，搶幾把過來應該不是難事。」余宛笑道。
「而且，讓我奇怪的是，原先他們對我的預知之眼很有興趣，現在忽然就好像全不關心一樣。」余宛道。
「奇怪，余宛在做什麼？他不知道那戒指只有三分鐘的效力嗎？時間差不多到了啊。」溫柔疑惑的低聲自語道。
「白痴，有膽子就站在那讓我踢上幾腳好了。」余宛只是一笑。
「早上？他們不是在追殺我們嗎？」溫柔插話道。
「啊？」暴卡特愣了愣，就在此時，溫柔突然箭步衝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雙頭地獄犬便在同時咆哮起來。
余宛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他們像特種部隊一樣，喜歡在行動前建立若干個秘密據點，存放必要的裝備，作為臨時指揮所或是撤離時的掩護，對嗎？」
很顯然，為了那
「是你自己手癢了吧。」余宛笑道。
錚然衝著他一笑，可憐的狼人立刻安靜的回過頭去，繼續抽著鼻子追尋著敵人的蹤跡。
這位胡茬滿臉的中年傭兵正很好奇的看著葉錚然把小暴像皮球一樣打得滿地亂滾。
在台上，余宛用無人注意到的小動作輕輕在地上抹了抹。在他的腳下，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坑漸漸的被他抹平了。
溫柔與錚然的對手都不算強，在下午，兩人的比賽都很輕鬆的完勝對手。
「那些嘶吼聲……好可怕。」錚然小聲道。
「你啊？看樣子，你和他打一點勝算也沒有呢。」錚然歪著頭道。
「我下去了。」於是暴卡特便興沖沖的沖了下去。
兩名躲在門后的兇徒先被房門撞飛，緊接著便被溫柔一槍命中胸口擊斃。他們手中的武器顯然只是黑市上普通的格洛克三型。
「是啊，以長老會那些腦殘患者一貫的作風，他們從來都是把屬下當狗一樣使喚不得片刻安寧來著。」溫柔聳聳肩道。
「誰知道呢。」余宛聳聳肩道。
「這個？它的手指太粗了。」余宛苦笑道。
「傻瓜……」余宛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又是一個漂亮的動作閃過依泰魯的側踢。
「你！」暴卡特跳起來，鬥雞似的瞪著余宛。
可以想象得出，當一個人全力向前揮拳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當然也可以據此推斷出，一個力量和速度遠勝於你我的武術家，在全力揮拳的時候被絆倒會怎麼樣……
「真奇怪，難道赤色天使的基因工廠已經建在這裏了？」余宛疑惑道。
「三分鐘。」溫柔搖頭道，「那戒指維持時間只有三分鐘而已，這讓我想到某個動畫片里的主角了，嘻嘻。」
余宛默不作聲的走上前，掏出治療噴劑對著暴卡特的傷口哧哧噴了兩下，直盯著他的傷口看了片刻，笑道：「沒問題，就算是傷著了動脈，這傢伙的複原速度也快得驚人。」
在依泰魯看來，眼前的男孩彷彿是一座傾斜的山峰，向著自己迎頭壓下，似乎隨時能把自己埋葬在山崩地裂之中。他感覺到了威脅，很強大、侵略性十足的威脅，於是他下意識的害怕了，退縮了。
「難道你是想……」溫柔突然想到了什麼，會心的點點頭道。
「本來就是用來偵察和搬運的苦力炮灰，你以為現在還是中世紀嗎？」余宛白了暴卡特一眼道，「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傢伙。」
「是那個傢伙嗎？」葉錚然吐了吐舌頭，指著不遠處的大塊頭。
手刀一刀斬在空處，依泰魯立刻踏出另一隻腳，順著余宛閃開的方向攻出一拳，他相信在這樣的距離內，以他的爆發力足以讓余宛沒有躲閃的餘地，只能硬接。
「小暴啊！他的嗅覺就像那啥一樣。」凶狼露出妖孽的笑容來。
「可惜了。」錚然搖了搖頭道，「極限流對身體的淬鍊太過執迷了，所以他們的抗擊打能力要遠遠超過普通的武者。換了別人這一拳足夠將他擊斃了。不過，那一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也不認為這慢條斯理的一拳能夠打中的啊？」
「你不該退的。」余宛微笑著，向前跨上半步。
「我堂堂極限流師範依泰魯，怎麼可敗在這種地方！」依泰魯豪氣的吶喊道，「奧義，斬蠅！」
碎鋼和斬蠅消耗的體力極大，依泰魯已然沒有力量再次使用奧義武技了，他喘息著，一步步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