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功曹
第057章 立竿見影
女生們各自睜著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兩名肌肉男忽然停手，繼而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全是驚恐之色，渾身上下開始顫抖起來，兩個人擺著手搖著頭看著從地上一點點爬起來還在罵罵咧咧的黃晨說道：「黃公子，黃大少，不是，我們不是故意的……」
許正陽冷笑一聲，然後扭頭，沒事兒人似的提醒道：「咱們走吧，吃餃子去。」
虞玄拍了拍手，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說道：「我給黃晨打個電話，應該馬上就到……兄弟，剛才的話你別在意，我也不介意你的話了，就當作是我代表黃晨，互相發泄下不滿的情緒，一會兒大家喝幾杯酒，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呵呵。」黃晨冷笑一聲，輕蔑的看著許正陽說道：「兄弟，我是應該佩服你呢？還是說你愚蠢？真敢來跟我談和啊！」
許柔月不由自主的被哥哥拉著往外走去。
「我操，你們當自己黑社會談判啊？讓開讓開，媽的，認得我不？看清楚了！」一個穿戴極其前衛的年輕人正在門口指手畫腳傲慢的呵斥著，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對幾個和雞冠頭著裝穿戴相似的年輕人說道：「刁一世，看清楚不？小爺是刁一世！」
「沒有，只是其中一樣。」許正陽眯縫著眼，笑道：「當然，前提是你再敢騷擾我妹子。我這人脾氣一向挺好，就是見不得有人惹我妹妹。」
「你？」許正陽搖頭道：「不行。」
許正陽表情依然平靜，眯縫著眼睛看向一臉傲慢和狠戾的黃晨，輕輕地說道：「別打斷腿了，下手輕點兒，讓他吃點兒苦頭就好。」
「我靠，不是吧？」刁一世扭頭看向許正陽，「你怎麼把他們倆給惹上了？」又看向歐陽穎，「表姐，你沒告訴我惹得是他們啊，哦，也怪我沒問。」刁一世一臉苦相，似乎很頭痛摻和到這事兒上來。
這個打火點煙的動作有些特殊，看著很輕鬆，還帶著一股子傲氣。
許柔月滿面驚恐，想要站起，卻被哥哥一手拉住。
最後一句話，老土思想還未完全褪去的許正陽算是想到了點子上。因為……他現在雖然依舊精打細算，可還真不怎麼把千八百塊錢太當回事兒了。
虞玄本能的向後閃避，噼里啪啦，椅子后倒，虞玄摔倒在地。
煙扔的方向有些偏，有些高。
路燈和紅龍大酒店正門上方的霓虹，灑下多彩的光芒，將四周照射的如同白晝，便是人的身影落在地上，都淡化的難以看清，哪兒有什麼鬼魂之類的東西？
虞玄歪著頭，皺著眉，半晌后才自言自語的嘟噥道：「見鬼了！」
「操！」刁一世橫插一杠子，罵道：「不把我當回事兒是嗎？」
虞玄端起了酒杯。
夏丹將歐陽穎拉住。
屋內人全都愣著神兒看著二人離去。
虞玄冷冷的盯著許正陽，他似乎發覺哪兒有不妥，卻實在想不出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柔月只是強笑著沖刁一世點了點頭。
許正陽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坐進了車裡，拉上車門。
「呵呵，小兄
四周好像就在他開口的那一刻，安靜下來，就連不遠處的路面上來往飛馳的車輛發出的噪音，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你管得起嗎？」黃晨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繼而不再理會刁一世，扭頭看向許正陽，說道：「你上次託人給我的五百塊錢，我收下了，今天我帶了五萬塊錢，斷你一條腿……怎麼樣？公平吧？你沾了大便宜了。」
過了一會兒才想明白過來，於是都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中所顯露出來的表情就各有不同了。
拳腳相加，座椅揮起砸下。
「我，我開著車來的，大哥，大哥我跟你一起吃餃子去……好不好？」刁一世一臉崇拜，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兩名肌肉男稍稍怔了下，似乎在考慮什麼，然後很快就面無表情的撲向了黃晨。
「你們他媽看我幹什麼？」黃晨怒道，繼而發覺兩個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有點兒死板，有點兒像是……電影里喪屍的表情，頓時後背驚出冷汗，面露驚恐地說道：「你們幹什麼，要幹什麼……」
「哦耶！」刁一世一蹦二尺高，興高采烈的跑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虞玄怔了一下，點著顆煙抽了一口，噴吐著煙霧，笑眯眯地說道：「我挺佩服你的。」
接著，幾個女孩子都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的看著兩個肌肉男在暴打黃晨，問題是，那兩個肌肉男明明是黃晨帶來的人啊。
黃晨三人從許正陽身旁走過，在走到許正陽身後的時候，黃晨抬手在許正陽的肩膀上拍了拍，冷笑著說道：「兄弟，別來無恙啊，這些日子我可是天天惦記著你。」
「老弟言重了。」虞玄皺起了眉頭，似乎覺察到不好。
「不廢話了，扭住他，打斷他的腿，出了事兒我負責。」黃晨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
黃晨冷哼一聲，歪著腦袋盯著許正陽說道：「我聽說，你還要花幾千塊錢斷我的一支胳膊一條腿？」
許正陽眯縫著眼睛沖虞玄笑了笑，扭頭看向那兩名肌肉男。
虞玄示意夏丹倒酒，一邊說道：「實話說，我還沒做過什麼中間人，今天也算是頭一遭吧，嗯，既然坐到了一起，也都算是把心給放平了，給我個面子，也給夏丹和歐陽穎一個面子，以前有什麼矛盾，咱們喝酒的時候說開就算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這一頓飯結束，就成朋友了，對吧？」
「哥，她就是我朋友夏丹。」許柔月臉色有些微紅的介紹著：「夏丹，他是我哥。」
「沒錯兒。」刁一世毫無懼意。
許正陽拉開車門，推著還在發愣的妹妹坐進車內，繼而回頭看了眼刁一世。
「我操，沒聽我剛才說啊，小爺是刁一世！」
「操，你們……」黃晨剛剛站起來，張嘴就罵，沒曾想一句話沒罵完，卻忽然怔立在當場，雙眼瞬間變得無神，看了看許正陽，然後扭頭看向虞玄。
「啊？」刁一世反應過來，趕緊跟上，心裏卻是狂喜
裏面虞玄輕聲咳嗽了一下，微笑著說道：「原來是刁爺啊，久仰久仰，我是虞玄，認識一下。」
包廂外傳進了清脆的音樂聲，很震撼很激蕩的音樂。
紅色的寶馬320i發動，由車位間駛出，向遠處車流不息的路上行去。很快，一輛銀灰色蘭博基尼跑車發出獨有的轟鳴聲追了上去。
許正陽微微側著頭，斜看著黃晨，說道：「哥們兒這話說的有點兒虛了，我在家裡這些日子不感冒不發燒，也沒打過一個噴嚏。」
許正陽眯著眼似乎看都沒看，左手向外一伸，向後一挪，將下落的煙接住，笑道：「客氣了。」塞到嘴裏，右手掏出打火機，用食指和中指夾著打火機，食指按著打著了火，點燃煙后熄滅，隨手又將打火機塞回到褲兜里。
紅龍大酒店門前，黃晨一群人和幾名保安都愣在當場。
許正陽沒有一點兒吃驚和畏懼的意思，臉上毫無表情地說道：「嗯，價格公道，不過你得先把你妹妹叫來，讓我看下你怎麼調戲你妹妹！」
紅龍酒店是附近一所中高檔次的酒店，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包間布局雅緻。
「這沒什麼羡慕的，也羡慕不來，老爹爭氣啊！」虞玄略有些嘲諷的看著許正陽。
「黃晨！」許正陽忽然開口。
興許人家壓根兒不在乎這點兒錢。
就在這時，兩名快要走到許正陽跟前兒的肌肉男忽然停下了腳步，繼而表情茫然的轉過頭去看向黃晨，然後……竟然表情麻木的往黃晨跟前兒走去。
啪啪！
那就有意思了，這京城裡，當個中間人不容易啊！
啊！夏丹一聲尖叫。
許正陽等妹妹和歐陽穎坐下后，自己則挨著妹妹坐在了圓桌的一側。
「你要管？」黃晨鄙夷的看著刁一世。
「你……」黃晨臉色立刻變得通紅，哼了一聲，正待要說什麼，卻被虞玄的話語打住：「行了，怎麼上來說話就這麼沖？總得給我點兒面子，大家吃頓飯，有話好好說，來，先喝個酒。」
黃晨旁邊兒的一名肌肉男站起來走到了刁一世跟前兒，也不動手，只是傲慢的冷冷的用身體擠著刁一世，似乎在警告對方，別不識抬舉討打。
這邊兒許柔月和歐陽穎心裏忐忑起來。
四個人扭過頭來，許正陽並沒有往前多站一步擋在妹妹身前，只是平平靜靜的拉著妹妹的手，輕蔑的看著黃晨領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衝過來。
後面突然傳來黃晨的怒罵聲：「操，你給我站住，媽的！」
而此時歐陽穎已經拿出了手機，撥通后板著臉說道：「喂，死小刁，你怎麼還沒到啊？」
剛坐下，坐在里側的虞玄從桌上摸起中華煙，抽出一支隨意的甩向許正陽，貌似隨和的笑道：「兄弟，抽棵煙。」
門口堵著的幾個混混也都趕緊讓開，看著許正陽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鬼似的。
而黃晨則是捂著腦袋躺在地
屋子裡人都是一怔，不明白到這個時候了，許正陽為什麼會說出這種沒頭沒腦的話來。
許正陽端起酒杯，在桌子上輕輕的磕打了一下，便自顧自的喝下一杯白酒，然後歪頭看著妹妹，示意把酒瓶拿過來。
黃晨冷笑著端起酒杯和虞玄碰了一下，卻連看都沒看許正陽。
「啊？好，好。」歐陽穎回過神兒來，趕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正陽輕輕的磕打著煙灰，低著頭看著煙灰缸，似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所以才羡慕，兒子可以隨便這麼不爭氣。」
虞玄被那雙無神的雙眼看得有些發毛，有些顫巍巍地說道：「黃晨，你，你看什麼？」
許正陽看似依然表情平靜，似乎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實則內心裡興奮不已，疲累不已，真耗神啊！他放在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手心裏滿是汗珠。
黃晨啪的一拍桌子，正待要說話，卻聽得敞開的包廂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我叫黃晨。」黃晨也笑道。
啊！慘叫聲中，雞冠頭捂著腦袋蹲了下去，指縫間滲出了鮮血。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推開，推門的是曾經和黃晨一塊兒被許正陽揍過一頓的雞冠頭，他推開門站在門旁，惡狠狠的瞪著許正陽，臉上還掛著陰險的冷笑。
沒曾想刁一世稍微停頓了下，就站起來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乾，然後啪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臉傲慢地說道：「我說兩位哥哥，你們倆好歹也算是有點兒名氣的人物，幹嘛欺負一個外地來的鄉下人？兄弟我可就看不過了。」
黃晨上前就是兩個耳刮子，重重的呼扇在了虞玄的臉上，繼而抓起酒瓶子舉了起來，似乎要砸下去。
「哎你這人什麼意思啊？說話就夾槍帶棒的？」夏丹顰眉說道。
黃晨舉著瓶子愣愣的站在當場，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是，虞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這，這他媽，見鬼了……」
「你好。」許正陽微笑著點點頭示意，繼而眼神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坐在夏丹旁邊的那個年輕人，這個應該是虞玄，不過怎麼不見黃晨呢？
說著話，刁一世扭頭盯著一臉陰沉的黃晨和滿臉兇相此時卻是有些疑惑的兩個肌肉男，刁一世氣勢洶洶地說道：「喂，這是我表姐的朋友，給個面子吧，今天這頓飯吃了之後，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正陽兄弟，差不多了！」虞玄幾乎是下意識到地說道，說完心裏還疑惑為什麼我要對許正陽說這句話？
「那我是不是花幾千塊錢，哦不，多出點兒，花幾萬塊斷你一支胳膊或者一條腿啊？」黃晨臉上惡意陡起。
「啊？」刁一世怔了下。
於是另一名肌肉男也站了起來，和刁一世身前的肌肉男一起往許正陽這邊兒走來，而門口站著的幾個小混混也都將門口堵住，雞冠頭更是陰笑著看著裏面，似乎在期待著許正陽被扭住打斷腿時的凄慘下場和痛苦哀求的可憐模樣。
穿著一身淺色休閑服
刁一世氣得臉頰肌肉抖動，終究還是迫於壓力沒有說話。
一屋子人都怔住，不明白許正陽說的是哪門子。
歐陽穎先反應過來，拎著包追了出去，到門口不忘回頭叫一聲：「小刁，走啦！」
許正陽表情冷漠地說道：「如果，你還不長記性，我不介意讓你操刀殺死你的父親或者母親……哦，以後你最好天天燒香求神保佑我妹妹在京城上學的日子里，能平平安安的。」
見到許正陽他們進來，包廂內的女孩子笑著起身招呼道：「穎穎，柔月，你們來了。」
包廂內，歐陽穎已經開口喚道：「小刁，進來！」
「虞玄，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啊！」黃晨喝下一杯酒，大概有些辣的緣故吧，咂著舌頭哈了兩口氣，搖頭說道：「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呵呵，讓人給打了一頓，打的鼻青臉腫……誰他媽敢這麼打我？最後還讓人拿五百塊錢來，算是給我看傷用，哎喲，這比打我的臉還讓人不痛快啊！」
其他幾個人都停下，站在黃晨身後，疑惑的看著黃晨，等待著黃晨衝上去，偶爾看向許正陽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的畏懼。
「我叫虞玄。」年輕人看著許正陽微笑道。
「你好，快坐吧。」夏丹笑顏如花，揮手招呼著許正陽他們坐下，自己已經坐回在虞玄身旁。
「嗯，我這人膽量還行吧。」許正陽不卑不亢的笑了笑，故作疑惑地問道：「難道我出個門喝頓酒，還得隨時帶一群保鏢護著？……不好意思，我沒那麼慫。」
刁一世看向許柔月時，眼睛就是一亮，繼而發現表姐警告的眼神在盯著他，急忙將視線轉到了許正陽臉上，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操，就你啊，土老冒……沒事兒，別害怕，有小爺在這兒，誰也不能欺負你們。」
「那你快點兒！」掛斷電話，歐陽穎笑著對眾人說道：「我表弟，聽說有飯局，非得纏著我要一起來，別介意啊。」
「正陽哥哥，柔月，這是我表弟刁一世，你們叫他小刁就可以了。」歐陽穎笑著說道。
「最好不過了。」許正陽身子後仰，靠著椅背笑道。
沒人能想到，看起來平平靜靜的許正陽正在琢磨著這頓飯錢該誰來掏……畢竟看著一桌子已經上好了的菜，已經擺著的果汁啤酒白酒，少說也得花個幾百快錢吧？不不，起碼得上千了，光是那一瓶茅台酒，得好幾百塊吧？按理說，既然是虞玄選擇的地點，張羅的酒宴，那應該就是他這個中間人，或者是他朋友黃晨來掏。
說著話，已經從許正陽旁邊走過，坐到了許正陽對面，而那兩個肌肉男則是坐在了他旁邊兒，都是一臉兇相的盯著許正陽。
幾十秒后……
人群最後面的夏丹緊緊的摟著虞玄的胳膊，俏臉上驚恐之色還未褪
許正陽看了一眼夏丹，然後看向虞玄，略有些疑惑地說道：「正主兒呢？你今天該不會是代替他來道歉的吧？既然做中間人，好歹得有個中間人的樣子……不過中間人確實不好當，又要知了哥的情，還得順了嫂的意，兩頭為難啊。」
包廂內，黃晨的驚叫聲和幾個女孩子的驚叫聲同時響起。
黃晨在距離許正陽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卻好像有些膽怯似的突然停下，指著許正陽罵道：「你，你，你搞的什麼手段！有種，有種……」卻是說不出單挑兩個字來。
刁一世？雞冠頭似乎知道是誰，皺眉上前說道：「你是在三環上飈過十三郎的刁爺？」
「不要緊，多個人也熱鬧些。」虞玄很有風度的笑道，同時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黃晨一愣，忽然毫無徵兆的扭頭，揮起酒瓶砸在了跟在他身後的雞冠頭的腦袋上。
幾個紅龍大酒店的保安見狀急忙圍過來，其中一個人更是拿著對講機叫人。
許正陽和妹妹跟隨著歐陽穎進了包廂的時候，只見包廂內餐桌的內側，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男的看上去二十六七歲模樣，長相英俊，穿戴隨意又不失大方；女的二十來歲模樣，很漂亮，長發如墨，穿著白色的露肩連衣短裙，化著淡妝，清秀婉約，頗為動人。
虞玄放下手機笑道：「來了。」
「我操，都愣著幹什麼？追啊！」黃晨突然惱羞成怒的大吼一聲，操著酒瓶子追了出去。
「表姐，沒事兒吧？」年輕人晃著膀子比黃晨進來的時候還要囂張，故意撞了下雞冠頭，然後走進來旁若無人的拖開一把椅子坐下，掃視了一圈兒眾人後問道：「表姐，誰是你朋友啊？」
「不敢當，我倒是挺羡慕你們。」許正陽身子前傾，左手平放在桌子上，右臂胳膊肘撐在桌子上，右手夾著煙擱在嘴邊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嗯，猜得出來，我是許柔月的哥哥，許正陽。」許正陽點頭笑道。
許柔月怔了一下，急忙伸手拿過來那瓶開了口的茅台酒，許正陽接過來給自己滿上，同時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黃晨。
歐陽穎站了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許正陽靠著椅背，微微低著頭，看都沒有看進來的人。
「哥們兒，長點兒記性吧，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招惹的。」許正陽已經站起來，淡淡的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拉著妹妹的手，沒事兒人似的往包廂外走去，一邊兒說道：「咱們還是去來福餃子館吃餃子吧，好好一頓飯都吃不好……」
「你好。」許正陽笑著點點頭，這小哥們兒很拽啊！
門外幾個跟黃晨一起來的年輕人都是一臉糊塗，不明白這個牛氣衝天的小子是誰。
包廂內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除了困惑之外，更多的是驚恐。
許正陽笑著搖了搖頭，從刁一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小子分明已經心虛沒膽了，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啊！
其他人見狀也急忙追了出去。
紅龍大酒店門外，許正陽一行四人剛剛走到歐陽穎的寶馬車旁，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