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判官
第125章 判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朝江，去醫院！我娘打電話來讓趕緊過去！」許正陽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往休息室走去。
許正陽還沒有無聊到動不動就去用神通能力，刨根究底的去看看一個不相關的人到底遇到了些什麼事情。他更不會好心到對方不開口，自己就屁顛顛的拿著大把鈔票去搞贊助。說到底，和董躍步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
袁素琴說：「你去學你的車吧，別在這兒看著我了，這不是還沒手術嗎？我現在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用不得照顧。」
許正陽看了看余淑華和躺在病床上有些眼神發直的董文琪，沒等他開口詢問，母親已經在旁邊說道：「正陽，你過來。」
心中怒火滔天的許正陽，卻沒有像是以前那般失去理智，此時的他除了想要狠狠的教訓那二人之外，還想著怎樣收拾賀斌。夜半鬼驚門？判官入夢審判威嚇？這些且隨後再說吧，待自己以最直接的暴力發泄了心頭火氣之後，恐怕還得承受些現實生活的壓力，比如警方的審訊，法律上的懲罰……因為一時半會兒的，神鬼亂力之震懾舉措，不能完全讓人信服畏懼，故而需要從長計議，妥善安排一番啊。
作為唯一生活在現實社會中的神祇，有許多時候，還是要遵循這個現實社會的處事為人的法則。
只見母親袁素琴正坐在床邊，抹著淚兒抽泣著。
許能也點頭說：「我在這兒就行了，你忙你的。」
陳朝江不再言語，只是冷冰冰的跟在後面，和許正陽一樣拎著頭盔緩步走著，表情冰冷陰沉。
許正陽撓頭，陪笑道：「出，什麼事兒了？」
沒曾想賀斌隨即就提出了要她做秘書工作的時候，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必須放開些忌諱和所謂的小氣，要開朗些，大方些，比如可以陪客戶吃飯喝酒，唱歌跳舞等等。
其實這母女二人說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事實。
百盛商貿公司的副總經理三十齣頭，名叫賀斌，見到董文琪長相清秀美麗，溫文爾雅，立刻便點頭表示滿意，讓董文琪準備準備，第二日就可以上班了。當時董文琪雖然看賀斌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色眯眯的，可長相頗為出眾的她早已經習慣了男性看到她時的這種目光，所以也沒有太在意，還開心不已的道謝。
至於駕駛教練董躍步家裡的事情，許正陽沒太關注，只是勸慰了幾句。
而另一張病床上的母女二人，更是滿臉的不屑和鄙夷，吹什麼牛吶？
「爹，娘，兒子給你們出這口氣，踏實養病吧。」許正陽微笑著對爹娘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起身往門外走去。
這種事情換作是誰都受不了啊，受了侮辱又摔成這樣，且不說花錢看傷的損失，單是精神上的損失怎麼來彌補？
「別問那麼多，趕緊過來！」袁素琴似乎真有些上火了。
所以許正陽也沒想別的，以為董躍步的女兒董文琪不過是意外摔傷了腿而已。
匆匆趕到
「嗯。」許正陽微笑著扭頭說道：「我是想去找找龐局長，把這事兒跟他說一下。」
董文琪雖然反感，可如今工作著實難找，而且覺得賀斌能坦白說出這些話來，也算是個比較坦誠的人。以後就算是吃飯喝酒唱歌跳舞之類的應酬，自己注意些小心些不過火，倒也不至於如同社會上流傳的一些秘書那般不堪吧？所以董文琪面露尷尬和為難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努力工作。
這是個讓人開心的好消息，許正陽樂呵呵的把診斷結果告訴了父母，又去買了一大堆的營養品放在病房內，勸母親啥都別想，安心養病就行了。
「到了再說。」許正陽揮了揮手，表情平靜，看不出一絲的怒火。
她卻不知道賀斌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是一副禽獸的模樣，自己這樣的表現反倒讓賀斌誤以為她是個比較看得開，不在意某種事情，比較隨便的女孩子。賀斌當即就淫笑著上前動手動腳。
「用你多嘴！」袁素琴瞪了一眼，繼而也有些愧疚，自己也真是，脾氣上來啥都不想，到也是委屈了兒子，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之後，才對許正陽說道：「正陽，這位董師傅是教你開車的吧？」
上午十一點多，正駕駛著普桑練習倒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許正陽停好車，掏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他也沒想別的，擱在耳邊接通：「喂，誰啊？」
大步走上前去，許正陽焦急關切地問道：「娘，出啥事兒了？」
聽完了母親的敘述，許正陽皺著眉頭在腦海里通過定案薄查看了當天發生在百盛商貿公司的那一幕。他不是個隨隨便便聽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人，所以在確定了董文琪確實是受辱受冤之後，才表情平靜的對余淑華和董躍步說道：「放心吧，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袁素琴似乎剛注意到兒子進來了，猛的一抬頭，眼眶發紅，眼角掛淚的看了看許正陽，然後氣呼呼的推了一把許正陽，惱怒道：「有了錢就沒了良心了是不？有了錢就不管人死活了是不？你跟人學開車學了這麼久，就一點兒人情味兒都沒留下啊？」
新店開張后，母親曾滿是期望的說過：等明年開春了，咱們家也出去旅旅遊，聽說有錢人不都喜歡旅遊嗎？活了大半輩子，最遠就到過滏河市，老是聽人說這兒好那兒好的，不出去轉轉可不行。
屋子裡恢復了安靜，另一張病床上的婦女和她的女兒就勸說認了吧，看人家這態度，肯定是有錢又有勢，吃個啞巴虧算了。袁素琴氣不過辯了兩句，結果那母女二人便說你們鄉下人懂什麼？沒出過門不知道這社會上的水有多深有多渾。
警察走了之後，屋內的人都跟著唉聲嘆氣上火咒罵。
許能在窗邊瓮聲
很快，陳朝江駕車如風般飆了過來，刺耳的剎車聲中，黑色普桑停在了跟前。
陳朝江冷著張臉疾步跟上。
於是駕校的教練再次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誰讓人有錢呢，捨得多出油錢，車損壞了保修，人壓根兒就不是來學開車的，而是練飈車來的。
不曾想沒一會兒又來了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自稱是百盛商貿公司的人，他們經理賀斌心地善良，考慮到畢竟董文琪是在百盛公司摔傷的，所以不予追究她的責任，反而好心做出一些補償。他們拎了些營養品，扔下一千塊錢，然後警告董文琪一家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想多生事端。
余淑華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牆根下蹲著的董躍步也抬起頭來，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孩子才多大點兒？原本昨天知道這二位是許正陽的父母時，董躍步就有些詫異，這樣的父母，怎麼會有個天天抽玉溪煙的兒子？畢竟許正陽才二十一歲的模樣，無論如何也難以讓人相信憑他自己，就能夠打拚出多麼大的事業來。
袁素琴這才霍然想起，自己這個兒子可不是什麼善茬子啊，這要是因為他爹挨了打他娘受了氣找上人家裡去打架，那不是自己還得背上罪嗎？於是急忙勸著：「正陽，你別去跟他們打架……」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袁素琴耐不住，心急火燎的開口把事情的經過對許正陽講述了一遍，而在她講述的時候，董躍步更是唉聲嘆氣的低下頭去。雙手抓撓著頭髮，余淑華低頭抽泣著，躺在病床上的董文琪則是閉上了眼睛，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湧出。
那兒人被罵的上火，心想哪兒冒出這麼個潑辣的老娘們兒要多管閑事？冷笑著譏誚了幾句，卻沒想到潑辣的袁素琴何止是嘴上強悍？更是受不得半分氣，虎威大作，衝上前揮著雙手就是噼里啪啦一通猛抓狠撓。若非是許能攔的快了些，那二人興許就得是滿臉開花了。
許正陽本想著要說就待在醫院陪著父母親，可隨後母親又一句話把他轟了出去：「趕緊學會了拿到駕駛證，然後買輛車帶著我和你爹出去旅遊去……」
許能和袁素琴想了想，覺得兒子如今也不是以前那個愣頭青了，所以也就放下心來。轉而勸慰著董躍步一家三口，尤其是袁素琴，更是滿懷信心的說我兒子既然說了還你們一個公道，那就肯定能做到，你們就等著看那個混蛋畜生倒霉吧！
雖然心裏明白母親就是這麼個急脾氣，火氣一上來啥都不講究，可是自己近來這些日子，可沒惹過母親生氣啊，好像家裡除了開心事就沒別的。
賀斌被一個耳刮子打的急了眼，揪住董文琪的頭髮就回了兩個耳刮子，並且要在辦公室內就地用強，自然免不了一番污言穢語的辱罵羞
「唉，沒啥，沒啥，認了……」董躍步唉聲嘆氣的搖頭。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許正陽微笑著說了句，然後扭頭往門外走去。
而許能則是站在窗邊，唉聲嘆氣；董躍步蹲在牆根下，耷拉著頭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不太長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
原來，董文琪大學畢業后，一直到處投簡歷找工作，昨天她接到百盛商貿公司的電話，說是她應聘副總經理秘書的職務基本通過了，副總經理要見見她，詢問些基本情況，也算是最後一關的面試。欣喜不已的董文琪還專門認認真真的打扮了一番，化了淡妝，穿上早就精心準備買好的職業套裝去見副總經理。
袁素琴住院的第二日。確診結果出來了，良性甲狀腺瘤，明天就可以動手術切除了。
惱羞成怒的二人大罵著揮拳頭要打袁素琴，憨厚的許能雖然人老實，卻也容不得有人打他老婆，揮著胳膊擋住對方的攻擊，更是用厚重結實的肩膀將二人頂的撞在了牆上。當然，不擅長和人打架的許能還是被人揍了幾拳踹了兩腳，著實吃了虧。
那張病床上的母女倆越發的鄙視，就你們的兒子？認識鄉書記就不錯了吧？還市委書記，還公安局長……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好在是護士隨即趕了進來，呵斥下，那兩名百盛公司的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病房。
最外側那張病床上的母女二人輕蔑的看著這一家子的表演，心想慫了吧？看到兒子因為你們的衝動和多管閑事，要出去跟人打架惹事就害怕了吧？你們的兒子真要有那麼大本事，認識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長，你們還會怕他出去跟人打架？
「正陽。回去找找土地神他老人家，這次說什麼也得幫幫這個忙，還有沒有天理啦？」袁素琴聲音有些急，又有些自責地說道：「娘剛才，剛才生氣，就，就跟人說你認識土地神的事兒了。」
董文琪無奈之下從樓梯往下跑，後面兩名保安和惱怒的賀斌追趕。結果倉促慌張中，董文琪一個不穩摔倒，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身上多出表皮擦傷撞傷，頭部撞了兩個大包，右腿更是嚴重骨折，小腿處斷了兩截。
「啊，對。」許正陽點點頭。
確實不怎麼要緊，因為許正陽看得出來，董躍步一家子壓根兒就不會相信母親所說的土地神一事；而另一張床上躺著的那位中年婦女，和旁邊坐著好象是她女兒的那名肥頭大耳的少婦，更是一臉的不屑和鄙夷，似乎在說：鄉下土包子，還土地神呢，咋不說玉皇大帝是你們家親戚？
於是許正陽猛點頭，和陳朝江二人走出了病房。
「啊，對對，俺兒認得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長吶。」袁素琴猛然想起這茬事兒，連忙說道。
「成，成，您等著，我馬上過去！」許正陽掛斷電話，匆忙推開車門下車，衝著遠處正在狂飆的黑色普桑招了招手。
董文琪哪兒遇到過這種事？羞急之下，
許正陽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母親雖然性子急，卻是個心地善良嫉惡如仇的人，聽余淑華話里的意思。好像她家女兒董文琪這腿傷來的……有點兒不對勁兒啊。許正陽眼睛微微眯縫，扭頭看了看蹲在牆根下的董躍步，輕聲問道：「董師傅，出什麼事了？跟我說說。」
「娘，這，這到底是咋了啊？」許正陽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兒惹母親生氣了。
「人家裡出了這麼的大事兒，你連問都不問？」袁素琴埋怨道。
「娘。」許正陽應了聲，俯身過去。
董文琪當即就被氣哭了，惡人先告狀啊！於是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真相對警察說了一遍，只可惜兩名警察雖然看起來同情她，卻也只能假作無奈的告知她，你說這些誰能夠證明？賀斌說你盜竊卻是有人證的，而且兩名警察言談中處處都在偏向于賀斌，暗示著董文琪一家，錯在你們，如果鬧下去的話，只會你們吃虧。
再一看，袁素琴右手攥著旁邊董躍步老婆余淑華的手，左手輕拍著說些勸慰的話；余淑華也是不停抽泣著，眼圈通紅，臉上淚痕斑斑；中間的病床上，腿部受了傷的董文琪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清淚橫流，卻是沒有哭出聲。
雖然村民們都覺得真正解決了那兩件案子的是鐘山，可也都知道許正陽從中出了大力。
「笑，笑，你還笑，我打死你！讓你笑！」袁素琴揮手就想往兒子身上打，卻被余淑華拉住，余淑華一邊哽咽的勸著：「是我們家文琪倒霉，讓人欺負……嫂子您，您別把火灑到孩子身上。」
護士又把許能兩口子呵斥一頓之後，氣鼓鼓的扭頭走了出去。
他和陳朝江二人從醫院出來后，就駕摩托車直接去了順通駕校練車去了，並且打定主意要認認真真加把勁把車練好，明年開春天暖和了，就自駕車帶父母出去旅遊……
「哦。」許能和袁素琴這才舒了口氣，卻猶自有些擔憂兒子那脾氣，兩口子關切的看著許正陽。
畢竟，許正陽知道自己還沒到囂張跋扈無所畏懼，讓所有人都畏懼他的程度。
陳朝江跟在身側，冷冰冰地說道：「斷手還是斷腳？」
「大嫂您別跟孩子生氣，這又不關他的事。」余淑華趕緊伸手攔著，語氣中還夾著抽泣的聲音。
當時在場聽得上火的袁素琴立刻破口大罵那二人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和你們那狗主子都一樣不得好死。
可袁素琴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脾性又剛烈，哪兒能受得了這種話？再加上本來剛才就受了些氣，丈夫和人動手又吃了虧，而董文琪的遭遇更是讓她憤憤不平，當即就硬是從董躍步那裡要來手機，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在她的心裏，她兒子許正陽那就是最最有出息的人，雙河村裡挨門挨戶的問，誰沒聽說過她兒子許正陽當初把曹剛川、張浩倆人受冤的事兒解決了？還有陳朝江和劉賓，都被判刑入獄
本來昨天被人送到醫院，董文琪不想告訴父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願意讓他們再生氣和擔心。就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摔的。沒曾想今日上午的時候，又有警察找到醫院來，調查詢問她盜竊他人財物的案子，並且說有鑑於她受了重傷，當事人賀斌不予追究，所以才能免去處罰及拘留等等。
那母女二人被陳朝江看的心頭髮顫，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怎麼眼神那麼冷，冷的沒有一絲的人情味兒……繼而，母女二人忽然想到了「保鏢」倆字，再聯想到剛才許正陽在屋內時一系列的沉著穩重的表現，她們忽然心裏有了些悔意，因為不屑和鄙夷嘲諷這一家三口的悔意；有了些期許，期許著那個年輕人，真的能夠幫上受了屈辱的那個女孩子，討回公道。
表情陰柔冰冷的陳朝江一直都站在最靠近門處的地方，見許正陽走了出去，他只是微微側頭，冷冰冰不帶一絲煙火氣的看了一眼他旁邊那張病床上一躺一坐的母女二人，卻也沒說一個字便跟著許正陽走了出去，還不忘把病房的門輕輕的拉上。
董文琪奮力掙脫開后，奪路而逃，賀斌毫無顧忌的追了出去，在樓道內遠遠看見兩名員工，他便大喊著攔住董文琪，並聲稱董文琪剛才趁他不在，偷了他的手機和錢包，被他堵在屋內后，扔下手機和錢包就逃。
「正陽，趕緊給我來醫院！趕緊的！」袁素琴的聲音很急，帶著點兒哭腔，帶著點兒怒意。
這話放在了許正陽的心裏面。早在去京城的時候，許正陽就想過要抽時間帶父母出去旅遊的。可是一直以來不是忙這個忙那個，就是窩在家裡面潛心鑽研些在別人看來荒謬無比的神道之學，故而也就把這個念頭給疏忽了。如今再想想，還頗有些內疚。嗯，學會了開車一家子開著車出去旅遊，那才叫方便啊！
許正陽側身坐到旁邊，面對著低頭抽泣的余淑華，和聲說道：「嬸子，有什麼事跟我說說，在滏河市裡，我倒是有些熟人，興許能幫上忙。」
樓道內，許正陽不急不緩的走著，腦海中意念閃動，已經鎖定了剛才來醫院和父母發生直接衝突並且動手打了父親的那二人，冷笑著想到，好啊，還有心情吃飯是吧？正好賀斌這個主子也在，那咱們可得好好嘮叨嘮叨咯。
員工們心裏雖然懷疑和暗自猜測到事情的真相，可既然副總經理都這麼喊了，也只好擋在了電梯口。
董躍步兩口子愣住，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哭泣的董文琪也睜開了眼睛，猶自不信的看著這個長相普通穿著普通，比她看起來還小上兩三歲的年輕人。
「不要緊。」許正陽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戴著皮手套、頭盔，穿著皮衣的二人駕著雅馬哈250摩托車，轟鳴著拉風著從駕校內飛速駛了出去。
許正陽心裏一顫，趕緊問道：「娘。咋了？」
許能呵斥道：「別出去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