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第四卷 城隍

第188章 善意的謊言被揭穿

第四卷 城隍

第188章 善意的謊言被揭穿

「伯母,您好,我是陳朝江的朋友。」葉皖卻是在許正陽開口之前,摘下墨鏡,禮貌的微笑著問候。
許正陽和刁一世一起走了出去。
「沒有,和我在一起。」
許正陽笑著擺了擺手,正待要說滏河市也有,手機鈴聲響起,許正陽掏出手機看了看,是李冰潔打來的,心裏不由想起了李冰潔這些天給自己發過幾次簡訊,也說了和葉皖在一起,不過倒也沒提到過陳朝江。
「去京城,我帶你們去最好的地方玩兒!」刁一世興奮地說道。
無奈之下,許正陽只得裝作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笑著說道:「就是一點小傷而已,他現在就在家呢,不急,先歇會兒解解暑,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
許正陽從冰箱里取出橙汁為二人倒了兩杯,端過去放在茶几上,一邊坐下說道:「早聽冰潔說過你到了滏河市,想著抽時間儘儘地主之誼,這些天家裡事忙,也不好意思打擾……」
葉皖戴著一副灰綠色遮陽帽,長長的帽檐下駕著一副黑色的遮陽鏡。上身穿著淺灰色U領背心,下身穿灰藍色牛仔短褲,半高跟的涼鞋,給人感覺清爽利落,英姿颯爽。
……
只是葉皖卻也沒想到陳朝江的家……會是這般老舊破落的模樣,誠然,她來時也沒考慮過陳朝江的家是什麼樣子,而剛才到過許正陽的家,她自己都潛意識裡已經理所當然的認為陳朝江的家應該也是那般模樣。
許正陽愕然想起,昨天自己和李冰潔發簡訊時,無意中提到自己這兩天沒出村時,說起了陳朝江受了點兒小傷,之前倒也沒想起這一察,故而他哭笑不得的看向李冰潔。
所以他從東裡間出來的時候,蒼白的臉頰和一向冰寒的細長眸子里,帶著尷尬的神色。
陳朝江細眉微皺,冷冰冰地說道:「我不知道。」
作為聽眾的還有陳朝江的弟弟陳朝海,他今年十七歲,在縣裡上高中。
陳朝江稍稍猶豫了下,點頭道:「好。」
「不是。」
當時李冰潔和許正陽都沒當回事兒,純粹閑聊的話題。
「外面在正熱……」
「啊,你好,你好,快,快進屋。」朱翠有些緊張,有些疑惑。
京娘湖旅遊風景區的經歷。讓歐陽穎和刁一世心裏有了些許的負擔和歉疚。
許正陽又是一陣愧疚,起身說道:「走吧,到我家裡去,一會兒葉皖來了,你們在我家裡多聊聊,上午就在那邊吃飯。」
屋內還是以前的陳舊模樣,沒有吊頂,露著房梁和椽子,水泥地面,白灰刷的牆有些泛黃;一應傢具擺設,也很陳舊,電視櫃里,還擺放著一台二十一寸的老式彩電;不過屋內倒是安裝了空調,溫度涼爽宜人。
他說的這些,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都感覺很新鮮,很……難以置信。
而現在既然葉皖要來,他當然不希望葉皖知道自己是在騙她。
「歡迎歡迎,快進屋,外面熱……」許正陽微笑著伸手邀請,這份客套,自然是針對葉皖,李冰潔是熟人,用不著這些場面話。
三人從家中走出,許正陽很不自在,這電燈泡當的;
可陳朝江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因為一廂情願的受了傷不想被對方知道而已。
李冰潔滿臉無辜的表情,用眼神告訴許正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一路無語。
陳朝江嘴角咧了下,露出一絲的微笑。
「被人砍傷了,嫌丟臉?」
「喝點什麼?」許正陽客氣地問道。
「不要緊。」說著話,葉皖已經站起了身,戴上遮陽帽和墨鏡,笑道:「冰潔,你在這裏先等我一會兒吧。」
路過小賣店的時候,刁一世忍不住酷暑跑進去買了兩瓶綠茶,倆人一邊喝著一邊汗流浹背的往村東走去。
「那天想請她一起去京娘湖的,她沒時間。」陳朝江頓了頓。說道:「後來我就說我忙了。」
「哦,對對,嘻嘻,陳朝江還去管人要手機號碼了。」歐陽穎一臉八卦相,「正陽哥哥該不會是帶著她找陳朝江去了吧?」
快到陳朝江家門口的時候,許正陽才笑著說道:「其實吧,陳朝江不願意見你,是不想讓你知道他受了傷,怕你擔心。」
聽到許正陽的聲音時,陳朝江就知道壞了,肯定是葉皖來了。
陳朝江很尷尬,這謊言被揭,臉面丟的;
隨後許正陽從妹妹那裡得知了這一情況后,也主動的和二人談了談,讓二人放下心裏的包袱,無需自責和難堪,踏踏實實住下就行,想去哪裡玩兒繼續去玩兒,陳朝江受傷了,我陪著你們!
「是啊。」許柔月也有些疑惑的往門口走去,忽而停住扭頭說道:「呀,她不就是那個,那個葉皖嗎?咱們上次在世界公園遇到的那個……」
陳朝江的家裡早已經安上了空調,和陳舊的房子實在是有些不協調,家裡人正琢磨今年秋天就翻蓋房子,而且已經和許正陽家裡人打過招呼,翻蓋房子的時候全家就暫時先搬到許正陽家的老宅里住著。
刁一世可受不了外面的炎熱,一到家就趕緊進了屋,享受空調去了。
「那是為什麼?」葉皖笑了,盯著陳朝江細長冰寒的眸子。
「那個,嗯,請坐。」陳朝江客氣著,他實在不會講什麼客套話,故而說話就有些擰巴,「家裡,窮,簡單,別介意……」
「別想著過那種生活,好好上學。」
「唔,我也這麼認為。」許正陽點頭,心想別在哥這裏裝純情了,剛才在我家裡心急火燎不容拒絕的非要來看看陳朝江,除了生氣陳朝江善意的謊言,還不是擔心陳朝江嘛。嗯,朝江威武,好像還真把這姑娘家拿下了。
沒一會兒,黑色的奧迪A8緩緩的停在了院門口,許正陽微笑著起身往外走去。
「不用了。」葉皖臉上沒有了笑容,很平靜地說道:「麻煩許大哥帶我去他家裡看看,好么?」
而葉皖則是輕鬆的走在大街上,略有些好奇的四下里打量著這個普普通通的村落。
不管怎麼說,歐陽穎是許柔月最好的朋友,自從許柔月在京城上學之後,就一直受到歐陽穎的照顧幫助。許正陽不為歐陽穎和刁一世著想,也總要體貼妹妹的感受不是?
朱翠一走,葉皖原本微笑著的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雲,冷笑道:「好啊,就在家裡忙呢是吧?」
「我就不去了,那是你未來的嫂子,你陪著去唄。」歐陽穎噘著嘴一臉無所謂的坐回到電腦桌前,繼續瀏覽她的娛樂新聞。卻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里已經帶上了讓人很容易聽出來的醋意。
「啥?」許正陽一愣,看向陳朝江的眼神兒不由得詫異起來,繼而苦笑著說道:「她怎麼來了?」
烈日炎炎,大街上的路面都被烤的發燙,離地面一米多高的半空中,肉眼可及的熱浪如絲絲縷縷的煙氣一般流動著,扭曲著。
「哦?葉皖走了?」許正陽聽得出李冰潔的話裡帶著少許的笑意,笑著問道。順便看了一眼陳朝江。
畢竟,他們生活的環境不同,接觸的朋友不同。在他們幾個哥們兒之間,過個生日充其量也就是在家裡買幾個小菜喝頓酒而已,連生日蛋糕都不會去買,覺得那樣純粹有點兒出洋相。
不過許正陽是知道陳朝江和葉皖這幾天有聯繫的,因為他看到過陳朝江發簡訊。陳朝江這傢伙的性子,會和誰發簡訊聊天?無需問就能知道。
「好啊。」葉皖起身,看著陳朝江說道:「去吧?」
「不用,謝謝。」葉皖摘下帽子,抬手向後捋著頭髮,微笑著,略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屋內清新雅緻的裝飾和傢具。
葉皖很樂,之前心頭的一絲惱意早因為剛才陳朝江的表情和話語而拋擲腦後,很有趣,很有愛的男人嘛。
許正陽和葉皖笑著走入堂屋。
東屋許柔月那間卧室的外屋,歐陽穎皺了皺眉,嘟噥著說道:「哎,那個女的挺眼熟啊。」
接通電話,許正陽道:「冰潔,今天有空了?」
其實陳朝江說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不會耽誤做別的事情。
「正陽,一會兒到你們村了。」
許正陽渾身像是有蟲子在爬似的,很不自在,起身說道:「那個,你們聊,我先回去,唔,乾脆去我家吧,家裡東西都是現成的……」
「善意的謊言。」陳朝江冷冰冰吐出這麼一句很有些文縐縐的話。
之前來過的兩次里,刁一世都會很老實的坐在沙發上。聽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談話閑聊,偶爾被許正陽問及的時候,才會訕笑著對答幾句。不過有了兩次之後,放開了的刁一世這次便恢復了以往的本性,大肆談吐他們那些京城富二代的生活狀況,如何如何狂歡,怎樣飈車,又是怎麼腐敗了開「趴替」了,怎麼泡妞啦……
「啊?」許正陽稍稍一愣。
「怕丑?」
刁一世說話停頓的時候,陳朝江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弟弟。
「哎。」陳朝海在裡屋答應著,略有些疑惑的掀開門帘看了看,沖葉皖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不待許正陽謊話說出口,葉皖便說道:「許大哥,我知道陳朝江在家,而且我知道他受了傷,我想去看看他。」
大街小巷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炙熱的天氣里,人們都躲在了家中,不願意出來。
葉皖哼了一聲,說道:「受了傷,也不告訴我,怎麼傷的?」
許正陽穿著大褲衩、黑背心,拖鞋,有些懶懶散散的走著,強烈的陽光讓他不得不眯縫著眼睛。
屋門竹簾掀開,卻是陳朝江的母親朱翠,看到許正陽和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一起來了,朱翠頓時有些疑惑,詫異道:「正陽,這是……」
許正陽苦笑道:「也是我疏忽了,耽誤了你的事,人家既然來了滏河市,你總得意思意思。」
不過他這兩天也不再去古玩店待著了,也選擇住在村裡。因為陳朝江受了傷,許正陽尋思著以後兄弟之間在一起的時間肯定會越來越少,所以也就每天早晨都陪著陳朝江遛遛彎,飯後的時間里則是坐在一起看看電影。聊聊物流公司的事情,也算是過的愜意。
「被人砍了一刀,小傷。」陳朝江實話實說,「本想著過兩天拆了線,再見你的。」
「到了再說吧。」
屋子裡就安靜了下來。
剛剛經歷了這麼一次風波,歐陽穎和刁一世自然沒有了心思再出去瘋玩,老老實實的在雙河村待著了。
一進院門,許正陽就招呼道:「朝江,看看誰來了,貴客啊!」
「你呀,少八啦!」許柔月笑著說道:「走啦,去堂屋坐會兒。」
隔著玻璃窗,許正陽能看到妹妹和歐陽穎都站起身往外看了看,許正陽笑著擺了擺手,和葉皖一起往院門口走去。
車門打開,穿著及膝淡雅連衣裙裝的李冰潔如同一朵出水芙蓉般從車上下來;另一側車門隨後被推開,葉皖從車上下來了。
「嗯。」
「好。」許正陽掛了線,對陳朝江說道:「葉皖來了……你小子行啊,不顯山不露水的。」
走到陳朝江的家門口,許正陽停下步子,說道:「那,這就是陳朝江的家了,說著今年就要翻蓋成樓房了……本來早就說要翻蓋,可他爹娘不樂意,說在市裡既然買了房子,這家裡的房子翻蓋它又沒啥大用,還能住就行……」
「扯淡,豬八戒戴眼鏡,你還充大學生了你。」許正陽笑罵著起身,說道:「得了,跟你一塊兒騙人吧。」
所以姐弟二人猶豫著,是不是回京城去?
陳朝江的性子冷淡,而且已經了解了刁一世的為人,故而也沒怎麼客套。
許正陽無奈,只得苦笑著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好吧。」走出屋門,許正陽向東屋招呼道:「柔月,冰潔來了,過來陪她說會兒話,哥出去一趟。」
陳朝江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不過去了,我跟她說沒在家。」陳朝江心裏明白,許正陽剛才之所以會提議到他的家裡見面聊天吃飯,是因為考慮到陳朝江家宅老舊,怕陳朝江面子上過不去。
陳朝海與哥哥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學習成績優秀,性格開朗,從小就很招人待見。膽小的緣故所以他從小不惹是生非,甚至每次被人欺負了都是被陳朝江硬逼著才肯說出來。不過畢竟是叛逆期的少年。所以對於刁一世所說的那些富二代們的生活,他心裏也是驚訝的同時有些羡慕。
說著話,三人往院內走去,徑直進了堂屋客廳。
許正陽自然不知道姐弟二人的心思,他心裏壓根兒就沒因為這件事情而對歐陽穎和刁一世有任何的埋怨責怪。同樣,他也沒去想過這二人心裏會有負擔和歉疚之情。總而言之吧,想住著就住著,想回京城就回。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許柔月心裏咯噔一下,繼而趕緊扭過頭拉開門走了出去,心想著壞了壞了,穎穎該不會真喜歡上我哥了吧?
「對不起。」陳朝江已經恢復了平靜,冷冰冰的道出了這麼三個字。
本來就是如此,李冰潔這個在男女關係感情問題上比許正陽還菜鳥的姑娘家,哪兒會曉得葉皖和陳朝江倆人之間的簡訊聯繫內容?更何況,自從葉皖到了滏河市后,壓根兒就沒在李冰潔面前提起過陳朝江,只是昨天晚上見李冰潔在發簡訊時,才貌似很隨意的問了一下陳朝江在哪兒住,而李冰潔也正因為此,才會問了問許正陽這幾天你們都去哪裡玩兒了。
可許正陽不同意,必須在家裡踏踏實實養傷,這可是刀傷,而且縫了六針,夏天天熱容易感染潰爛,傷口不好養,一定要多注意,馬虎不得。
陳朝江沒有說話。
「哦,我知道。」陳朝海很聽話的點點頭。
這倒是讓許正陽省了些心,陪著人遊玩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很累很枯燥的一件事情。
即便是在外經歷過了許多,可是作為一直都生活在底層社會中的二人來說,根本無法了解現如今真正的都市生活。許正陽和陳朝江沒有去過酒吧,沒有去過夜總會,沒有去過KTV,沒有到大的洗浴中心洗過澡,沒有參加過宴會,更沒有參加過什麼所謂的「趴替」。
二人下車關上車門后,轎車便駛向了院門外東側的幾棵榆樹下。
「不是。」
好在是許柔月心細如髮,看出了這姐弟二人的猶豫和為難,故而很是溫婉的勸說了二人一番。
回到家裡,許正陽尋思著李冰潔一會兒就到,所以也就沒進屋,搬了把凳子坐在了院門裡面的門廊下,點上顆煙,等著李冰潔來了,心裏琢磨著葉皖和陳朝江倆人,該不會是真的談到一起了吧?
許正陽的表態和誠懇,讓歐陽穎和刁一世放寬了心,同時心中越發的感激和欽佩許正陽的為人。只是這種心情讓姐弟二人心頭對於許正陽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變,從一個大哥哥的形象,忽而有點兒大叔級別的味道了。
二人坐下后,朱翠愣了會兒神,才說道:「那啥,我去買菜,上午就在家吃飯啊。」說著話便滿臉狐疑還略帶些欣喜的走了出去,心想著我那兒跟著許正陽是真真出息了,不但掙了錢買了車,還,還找著對象了?姑娘家長的不賴啊,跟天仙兒似的,不比許正陽那個對象差。
這天上午,許正陽和刁一世又到了陳朝江家裡閑坐。
刁一世之前先去了一趟滏頭鎮,買了一大堆的禮品,搞得陳朝江母親又是一番熱絡的客氣:這孩子,咋來一趟家裡就會買一大堆東西?
這不,李冰潔就很單純的把陳朝江受了點兒小傷的消息告知了葉皖。
儘管事件的本身,錯誤不在他們身上,可終究是他們是客人,來許正陽家裡住著度假期的;而且是他們姐弟倆提出要旅遊玩兒。這不,就給人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讓許柔月受到了驚嚇,耽誤了許正陽這個大忙人的時間,還直接導致了陳朝江受傷。
客廳里空無一人,許柔月和歐陽穎都在東屋卧室那邊兒上網,刁一世已經去了西屋許正陽的卧室外間;袁素琴在廚房正準備著午飯,許能則是去了縣城北環路的工地上。
今天葉皖就提出了要到雙河村來,並且來的路上,偶爾嘴角還會露出一絲冷笑的怒意,而被遮陽鏡擋住的眼神里,還帶著一絲的擔憂。
噗!葉皖忍不住笑出了聲,繼而趕緊恢復了微笑的表情。
「朝江,你小子會說謊話了。」許正陽義正詞嚴的斥責道。
當然,葉皖這位不曉得農村風情的人,是不曉得這種話是媒婆慣用的。
「哎,知道啦。」許柔月在屋裡答應道。
「說的我怪不好意思。」葉皖笑了笑,很直接地問道:「陳朝江家在哪兒?」
許正陽撇撇嘴,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該走了。
許正陽笑道:「朝江,等你養好了傷,咱們也去那些酒吧啊夜總會的玩玩,挺有意思的嘛。」
外面毒日當空,天氣炙熱,時間已經是晌午十一點鐘了。
陳朝江猶豫了下,起身點點頭,沖裡屋說道:「朝海,告訴娘,今天上午去正陽家吃飯了。」
「哦,好。」李冰潔略有些茫然的點點頭。
「因為受傷了?」
其實這種事兒要是擱在許正陽自己身上,他還真不至於如此的給臉上貼金,肯定會有啥說啥不玩兒虛的,可是為了兄弟,那就得稍稍添上幾句好話了。只是他並不知道,他的語言水平很渣,心態也很菜,剛才他的話在旁人聽來,怎麼聽都像是媒婆才會說出的話。
葉皖稍稍怔了下,似有些不好意思,繼而很輕鬆地說道:「不是吧?朋友之間至於這麼謹慎嗎?」
「打擾了。」葉皖摘下墨鏡,婉言一笑。
之所以猶豫,無非就是歐陽穎不願意回家,她實在是不想和已經離異的父母任何一方在一起,至於老家,她更不想回去,因為從小到大和那些所謂的親人根本就沒怎麼接觸過;刁一世則是純粹想在這裏玩兒,回到京城也得讓父親給嚴加管束起來,倒不如在外面過的舒坦自在,而且他是真想和許正陽、陳朝江這樣的人物在一起,尋思著哪一天自己也能像他們二人那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