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第五卷 靈官

第224章 沒有絕對的公平

第五卷 靈官

第224章 沒有絕對的公平

「救命啊!」
許正陽冷笑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憑屋內的人詫異著,驚恐著。
醫生和護士都慌了神兒,他們可是知道這父子二人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萬一在他們醫院出什麼事兒,那可了不得,而目前看來,父子二人精神上都出了大問題,乖乖,這可了不得。
「許,許大人,靈官大人,我們,服了……」
醫生扭頭看了看屋內,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詫異,繼而上前攙扶住鄭榮華,安慰道:「鄭總,您精神過於緊張了,先回病房歇息下,另外您的兒子也需要歇息……」
「你覺得很委屈,是嗎?嗯?」
「是啊!」許正陽的聲音猛然響徹在了鄭榮華父子二人的耳邊,「有事就晚了!」
醫生趕緊說道:「去,多叫幾個人過來。給他們打鎮靜劑。」
「哦,可是……」陳朝江猶豫了下,說道:「文化底子薄,怕學不來。」
具體他們父子二人談了些什麼,家屬們並不知道。
很快,兩名護士和一名醫生攙扶著目光獃滯的鄭榮華走了出去,另外兩名醫生和護士們則是扶著掙扎著起來獃滯的坐在床上的鄭耀凱躺下,然後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對他的身體各處做初步檢查。
許正陽的神識,最先到了鄭榮華的病房內,他沒有選擇去給鄭榮華託夢,而是直接喚醒了他……
父子二人又長談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是護士提醒該輸液了,也被他們二人斷然拒絕。
然而傍晚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通知他們出現了意外狀況,家屬們急急忙忙的趕來。
父子二人各自用未受傷的手指著許正陽,皆是圓睜著雙目,滿臉驚悚神色,聲音急促,幾乎要哭出來。
許正陽嘴角抖了抖,眼神中寒芒一閃,頃刻不見,沒有再說話,扭頭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啊!來人啊!」
「好,好。」一名護士急忙鬆開鄭耀凱,匆匆跑了出去。
晚上。
直到夜裡十一點多,在醫生和護士的一再要求下,鄭榮華才終於離開了兒子的病房。
就在這名護士向外跑的時候,鄭榮華和鄭耀凱父子二人一下子呆住了!
就在這時,鄭榮華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許正陽的聲音:
陳朝江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點頭說道:「能。」
「嗯。」許正陽點點頭,扭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微笑道:「以後多抽出些時間來,學習下一些經濟管理方面的知識,榮華集團那麼大,做甩手掌柜也不能什麼都不懂。」
「學不來就慢慢學。」許正陽揮了下手,道:「我記得在京城裡。永城集團就有一位掌管著房地產銷售的銷售總監,同樣是初中學歷,人家做的也不錯……年薪百萬可不是隨便就讓人給的,你就不能做到嗎?」
二人一起進了電梯,許正陽表情平靜地說道:「當然了,也不用太著急和為難,一知半解的就行了,時間有的是,現在有人給幫忙打理著,你還是要先忙自己的事情。」
鄭榮華終於拿起手機,打給了許正陽:
突然,鄭榮華和鄭耀凱睜開了眼睛,打魂鞭再次落在身上,讓他們二人又忍不住凄厲的慘好起來。
鄭榮華正想著要去找兒子說說話,商量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
兩名醫生和三名護士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急忙圍上前去幫忙,打針的打針,扶人的扶人,掐人中,掀眼皮,聽心跳,一片忙碌……
只是看樣子,驚恐過度,精神上受了刺激。
正在他們手足無措的緊緊按住二人不要亂動的時候,兩個人卻像是傻了般怔住,一動不動,嘴巴微微張著,面孔扭曲著,似乎身體僵硬了似的。
唔,難道是父子二人在病房裡忽然互相毆打了對方?
父子二人頃刻間痛的暈了過去,若不是醫生急忙扶住了鄭榮華。他非得從床上摔下去不可。
說罷,許正陽伸手招出打魂鞭,在二人傻了般的眼神注目下,徑直走到二人身前,揮起打魂鞭砸了下去。
「正陽,你醒了。」陳朝江扭過頭來。
陳朝江急忙下車跟上。
「鄭榮華,消息散布出去的話,我就滅你滿門!」
那些淤青看起來,分明就是被人用棍棒之類的器物打傷的,但是他們在下午突然發神經的時候,身上還沒有那些傷勢啊。
那名護士已經趕緊將鄭耀凱手背上扎的輸液針頭拔了下來。
許正陽睜開眼睛,看看車已經停在了正旗營小區許柔月所住的樓下。
凌晨兩點半。
鄭榮華再次去了兒子鄭耀凱的病房中。
鄭耀凱終於耐不住這份心頭的驚恐,讓妻子去把父親喚來,他一個人,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憋悶恐懼的折磨,需要和父親說說話,不管說什麼都行。因為只有和父親說,對別人,他不敢說……天機不可泄露啊!
「很好。」
鄭榮華粗眉一挑,是啊!榮華集團在明港是上市公司,在國外都有分公司,上面的人再袒護,難道會任許正陽這樣鬧下去嗎?無論怎麼說。他鄭榮華在全國那也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如今這個社會,輿論的力量是無論哪一個階層都要顧忌的。
陳朝江懸到嗓子里的心放了下來。
無論是鄭榮華的病房裡,還是鄭耀凱的病房裡,都圍滿了他們的家屬。
「他,他要殺我們!」
「啊?」鄭耀凱聽到許正陽這三個字,也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四下里看了看,哪兒有許正陽的身影?他急促的呼吸著,看著滿面驚恐的父親,擔憂地問道:「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聲音響起的同時,許正陽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病房中,負手而立。臉色陰沉威嚴。
兩名護士詫異的對視了一眼,都看向了醫生。
這個世界上,他終於在心裏肯定了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絕對的公平。
病房外的樓道里當即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病房門被推開,兩名護士和一名醫生匆匆走入屋內,詫異的看著二人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死罪暫免,活罪不恕!以做警示!」
父子二人此時心頭最大的疑惑和恐懼,就是下午的時候遇到的那驚悚一幕,是真的?還是假的?
因為他們看到,那名護士竟然,竟然是從許正陽身上穿了過去……
然後,家屬們被全部趕了出來。
鄭榮華和鄭耀凱同時驚呼出了聲。
聲音拖的很長,氣勢迫人。
「你的家產足夠他們過上比常人幸福的多的生活!」許正陽聲音嚴厲地說道:「坐吃山空可以,但是你要管好他們,不要為非作歹……」
隨後,許正陽又去了一趟鄭耀凱的病房。
鄭榮華驚得猛的一個哆嗦,緊張的環視著屋內,渾身不住的哆嗦著,口裡嘟噥著:「許,許正陽,你,你,你要做什麼?」
「喂,報警啊!你們怎麼不報警!他是殺人犯!」鄭耀凱在病床山不顧疼痛的大聲嘶喊著。
「我在國外有朋友,明港那邊也有朋友。」鄭耀凱噝噝的吸了兩口涼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不信,他們敢不畏輿論,逼得我們榮華集團到國外去!哼!」
父子二人因為過度的疲累,醫生打了鎮靜劑之後,二人沉沉的睡去……
「不要想那麼多,你還沒到不需要學習的時候……」
……
滏河市人民醫院。
第二日一大早。
就在此時,許正陽聲音冷冽威嚴的響起:「鄭榮華,鄭耀凱,你們二人以及榮華集團的名望,確實很大,所以你們有資格知道一件事情……本官乃天庭御史靈官,所以,不要幻想著以人類的想法和方式來對付本官,那是奢望。」
陳朝江跟在後面,心裏卻在詫異著,正陽如今說話的氣勢和態度,全不似以前,每時每刻都像是一個長輩,一個領導,而且句句說的在理?即便是不在理,也讓人不由得心服口服。
但是兇器沒有,而且,似乎他們二人現在都沒那個能力吧?
渾身突然出現的淤青,連醫院的醫生都無法給出解釋來,很是詫異。
「啊?」陳朝江一愣,繼而眼神中露出一絲喜色,「正陽,你是說……」
陳朝江竟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的寒意,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低下頭來,不敢正視許正陽。
許正陽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人戀愛的時候,總是有些衝動,多少有些幼稚,考慮的事情也不周全。所以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就算是當了榮華集團的董事長,那也不行,總會有人說你是個泥腿子。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素質和文化修養上提高些,將來自考個文憑學歷的,也拿得出手,倒不是說你這樣不好,總要考慮下葉皖的面子……」
「是,我明白。」陳朝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凄厲的慘嚎聲頓時響徹在了病房之中。
「不敢,不敢……」
「剛才你父子二人膽敢有如此想法,是對神的不滿,故而本官留給你們鄭家榮華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收回;不過本官念及二人並未犯下大惡,不過是一己之私心,之貪念,褻瀆了神威,故而不取二人性命……不牽連親眷!」
在旁人眼裡看來,他們父子不過是在考慮些重要的事情,所以不願意理會人。
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把榮華集團打理好就行了。」
只是……陳朝江哭笑不得的想到,正陽啊,你好像,好像也的學習下知識吧?
電梯門打開,許正陽邁步走了出去。
「只求大人,只求大人不要為難我們的親人,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這就對了。」許正陽推開車門下了車。
許正陽站在陽台上,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輕輕的嘆了口氣。
便在此時,許正陽停下腳步回頭,鼻孔里擠出一個字來「嗯?」此時的許正陽雙眉微皺,眉尖微挑,雙眼半眯著瞪了陳朝江一眼。
白天的時候,家屬們被鄭榮華趕走,不讓在醫院里,要他們去穩定人心,榮華集團因為鄭耀凱被襲受傷,人心惶惶,股東們也都不斷的打電話詢問情況。
要說不公,他這位神祇,才是最最大的不公!
……
「你們,你們被他收買了,是嗎?是嗎?」鄭榮華掙開了醫生的扶持,向後急退著,退到了兒子的床邊,一下坐在了床上,和兒子擠在一起,似乎能得到點兒安全似的,「許正陽,你,你們,不要亂來,我,我是全國百強企業的創始人,我在全國都有名氣的,我上過國家電視台……我是知名人士,是企業代表……你,你不要亂來……」
許正陽稍稍頓了下,寒聲道:「將來的榮華集團依舊由你們父子打理,倘若有一份不盡心之舉動。本官減免你們的陽壽;倘若膽敢有任何褻瀆神威之心,甚至衝撞冒犯神威,本官必將你父子二人打入地獄,不得輪迴轉世……若膽敢泄漏此天機,本官滅你們——滿門!」
不過這句話卻沒有說完,許正陽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和葉皖的事情,別真的等姑娘家找到對象了,那就晚了,你真想讓我去幫你搶親嗎?」
而鄭榮華已經徹底的呆住了,眼神怔怔的看著許正陽。
「就是他,快,報警!」
「是是。」
鄭榮華和鄭耀凱除了臉色蒼白憔悴之外,只是很少言語了,卻也能偶爾答上幾句話,精神上沒有問題。
「鄭先生,你冷靜下,冷靜一下……」兩名護士上前按住鄭耀凱,安撫著他。
聽聞父親這句話。鄭耀凱也是一臉的狠戾,卻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扯動了傷口,故而含糊不清地說道:「爸,他就是再有背景有靠山,那又怎麼樣?我們告不了他,他上面有人,但我們有錢!我們花錢請媒體,把這件事情公佈於眾!以我們榮華集團的影響力,事情真要是鬧大了,國內國外的輿論,上面的人也得忌諱!」
鄭榮華回過神兒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顫抖著說道:「沒事,沒事……」
不過現在,看起來情況好多了。
二人心中此時都有一個共同的疑惑:這,這是怎麼了?
鄭榮華皺眉思忖著,微微的點了點頭。
嚇得醫生和護士們趕緊上前又是一通檢查,唔……還好,人沒死。
於是,鄭榮華在家人的攙扶下,再次進了兒子的病房。
醫生和護士們全都慌了神兒,好嘛,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現在……」陳朝江本想說自己沒什麼事情做了,因為畢竟許正陽這樣的人,也不需要他保護了,他還能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