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第五卷 靈官

第226章 天劫

第五卷 靈官

第226章 天劫

雖然鄭耀凱並沒有顯身來證明自己身體安康,可在民眾的眼中就覺得,既然是謠言,人家堂堂榮華集團的董事長,有那個必要站出來澄清嗎?
因為李瑞昱兄弟二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卻不敢告知與任何人,那樣會激起多麼大的風波來?無人敢這麼去做,而比他們兄弟二人的權勢地位同等甚至還要高的人,會相信許正陽神祇的身份嗎?顯然是不會的。
所幸,一直存在於他腦海中的玉石城卷生生在最緊要的關頭抵擋消化掉了大部分天劫的能量,才使得許正陽不過是神力被摧毀殆盡,卻沒有失去神魂,沒有丟失官職,沒有喪失強悍的體能。
李瑞昱稍稍猶豫了下,終於還是拋開了所謂的面子,起身相送。
「天機不可泄露。」許正陽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還有句話叫天意難測,您知道的多了,對您不是好事……」
許正陽微微歪頭,露出一絲疑惑:「怎麼說?」
李瑞昱略有些失望,道:「你對老爺子做過一個承諾。」
將車窗稍稍打開些縫隙,許正陽點上了一顆煙,微微皺眉思索著。
過了好一會兒,許正陽似乎剛反應過來似的,伸手端起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提了替身,然後微笑道:「對不起,剛才在想一些事情……」
「我是許正陽。」
「好……」
「都做老實人的話,沒有了拼勁不說……」李瑞昱依然是一副隨和的語氣,道:「沒有了血性,沒有了勇悍之氣,部隊還怎麼打仗?」
很快,二人回過神兒來,匆匆往院內走去,在許正陽之前進了樓內。
況且他現在還真沒那個實力到無法無天。
「嗯?」
「沒什麼。」許正陽用一種略有些不滿的眼神看了看李瑞昱。
許正陽稍稍猶豫了一下,便說道:「好。」
「正陽,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李瑞昱起身看似有些關切地問道。
「求穩是其一。但是不要被以前失敗的壓力束縛住了魄力!」許正陽笑著擺了擺手,繼而說道:「以後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就不用向我請示了,你自己做主就好。」
李瑞昱笑著點頭,嘆口氣道:「有句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正陽啊,你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嗎?」
許正陽並沒有去認真的記憶和觀察這條路的行進路線,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只要他想知道,那是件很輕鬆的事情。所以一路思索著,一邊跟著前面的轎車拐彎,前行,直到一處有武警守衛的小區門前。許正陽停下車時,才發覺車輛需要接受嚴格的檢查。
「許,正陽。」一名男子試探著上前喚了一聲。
說起來在京城的這些天里,許正陽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單獨的住在賓館里。很少出門,也很少與人聯繫。
原因很簡單,事情發生之後,榮華集團的官方網站都公開聲明了此消息是謠言,更是聲稱將追究散布謠言者的法律責任。
城卷流光一閃,答曰:天條乃無上神器,何時降下懲罰,除帝君之外,無任何神及神器可提前知曉。
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里,許正陽並沒有住在妹妹和歐陽穎所居住的那套房子里,而是選擇了住賓館。唔,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不管關係如何,畢竟兩個姑娘家都是二十四五歲的人了,許正陽這個當哥哥的大老爺們兒住在那裡,太不方便了。
兩名帶許正陽來到這裏的男子那一刻驚得愣在了當場。
「你到四環路景石山出口,我安排人過去接你。」
所以在京城的這段日子,他很少與人接觸聯繫。
從南環環上京明高速至四環路,沿西四環到景石山出口,這一段距離並不算遠,許正陽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因為有人來接,所以對人就不需要多麼細心的檢查,只是檢查了車輛之後,便方形進去。
許正陽對吳娟說:「能速勝則速勝,不能速勝,則緩勝;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成功。」
掛了線,許正陽略略思索了一下,嘆了口氣,給許柔月和陳朝江分別打了一個電話知會一聲,便駕車向西駛去。
「隨便談談。算作是拉家常也行。」李瑞昱神色放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後點上顆煙,探身把煙盒和打火機往許正陽面前推了推,示意他抽煙,然後說道:「事情過去這麼多天了,怎麼樣?心裏的火氣也該消了吧?」
如果說自從坐上神職之位,擁有神通之後,許正陽以神的身份,過多的插手人間事務,早晚會因為觸犯天條次數過多而承受條規懲罰的話,那麼前些日子在東方經貿城,他悍然動用了神器乾坤尺,迫得整個東方廣場發生了輕微的地震,那簡直就是直接冒犯了天規,這在剛剛成為城隍的時候,城卷就告誡過他的事情。
知道事情真相的榮華集團的人,沒有人敢再出去胡亂說。
只不過因為時間過去太久,許正陽把這茬事兒都快忘掉了,前些日子又是怒火在心頭,一個勁兒的要霸道,要泄恨,要威懾……結果就干出了那麼一件委實起到了效果達到目的的事情。
許正陽點點頭,走過去坐到了李瑞昱對面的沙發上,表情依然陰沉著,他還沉浸在那剛才兇險的一擊中,緩不過來神兒。
答:早就告知過你,使用乾坤尺,必須呈報天庭,得帝君手諭方可。
於是,這件事情的真相。就被徹底的掩埋,很快淡忘在了公眾的視野和談資中……
這一個個想法,猶若麻絲般糾纏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理卻不清。
「還有事……」許正陽微笑。
在小區門口依然接受了一番檢查之後放行。
所以許正陽能露出這般態度來,李瑞昱已經有些意外和欣喜了,他說道:「你所說的那個體系,我不太清楚,卻也明白所謂神威不可褻瀆這句話的意思。」
「那就好。」李瑞昱鬆了口氣,說道:「瑞慶這些日子太忙,抽不出時間來,晚些我會和他好好談談,在以後的日子里,盡量給予你支持和幫助,不過希望你不要動不動就施以雷霆手段,最好還是通過正常的方法,我們會儘力給你開綠燈,呵呵,這你不會認為是一種不公平吧……」
事實似乎確實如此,鄭耀凱通過視頻參与了公司最初的兩次會議,並無甚麼特殊的狀況。
門外的警衛人員顯然沒有想到許正陽走的時候,首長會親自把他送出來,心下里頓時疑惑,這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一道耀眼奪目手臂粗細的閃電頃刻間從陰暗的天空中劃過。筆直的擊了下來,之前根本沒有一絲的徵兆。即便是如今的許正陽擁有著御史靈官的神通能力,反應速度極其敏捷,卻也根本來不及去躲避這電光火石間的襲擊。
一支煙抽完,只見下道口的路邊上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上下來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看了看許正陽這邊,便從路上穿過,沿著下道口的路邊走了過來。
李瑞昱如釋重負般的用玩笑的口吻說道:「我們每年在打黑除惡反腐反貪這幾個方面,付出的努力也是很大的,按照你的意思,好像事情都得交給你來做了?」
不過細想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生生承受了天劫,神力被摧毀殆盡,卻也不算什麼嚴重的事情,畢竟有著源源不斷的信仰力供應著,自己也不急於一時間去再做什麼大事,只要稍稍恢復些,便可以馭使鬼差,也不會耽誤太多事情;而且,由此事也提醒了許正陽,以後做事還是要多注意一下的,不能動不動就頭腦發熱動用乾坤尺去嚇唬人。
「最好不過了。」許正陽笑著點頭答應。
而到現在,許正陽已經並沒有當初那般急切,他知道吳娟在提交這份報告的時候,所說的根基不穩是什麼意思,步伐邁的太快,太大,總是會有疏忽和不足之處,容易出現問題。就好像當初的景輝物流公司,如火箭般躥升起來,可是離了他許正陽之後,即便是沒有江蘭的暗中較勁,出問題也是早晚的事情。
許正陽想走快也走不快,同時也是刻意的把腳步放緩,他不願意被人看出來自己承受了多麼嚴重的打擊;表情因為要忍受渾身的劇痛,又要表現出平靜來。故而顯得比平時更加嚴肅陰沉了許多。
從景輝物流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
許正陽沒有急著下四環路,而是停靠在了下道口旁的寬敞地方。
許正陽如此信任她,給她提供了一個廣闊的平台,可以讓她去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才能,公司規模夠了,又有充足的資金,她,還能說什麼?
許正陽已經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天。
「好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許正陽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多有得罪的地方,希望您別太介意,其實……我也是無奈之舉,不妨跟您交給低,我之所以那麼做,實在是因為,神威,是不可以被褻瀆的。您能明白這句話嗎?」
李瑞昱伸手從許正陽面前把煙盒拿了過去。又點上一顆說道:「你啊,真要是像你那麼做的話,把人的心都嚇破了膽,也不好。」
走出院門,許正陽上了車掉頭,然後隔著車窗沖站在屋門口的李瑞昱點頭笑了笑,按了一聲喇叭,然後駕車駛離出去。
「嗯。」許正陽有些僵硬的活動著脖頸,終於把仰起的脖子伸直了,忍著渾身的劇痛,表情看似平靜的往別墅院內走去。
「難免的。」李瑞昱知道許正陽的下半句是什麼意思,所以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道:「世界這麼大,如此多的人,換做誰也管不過來,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社會本來就是一個大染缸。」
年入花甲的原董事長鄭榮華再次出現在了榮華集團的董事會上,暫時代理鄭耀凱主持集團日常的事務。至於鄭耀凱去了哪裡,對外則是宣稱鄭耀凱去了M國,有一些業務上的事情需要他過去打理一下。
許正陽將車速放緩,沿著路旁的緊急停車帶緩緩行駛著,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當然這都是吳娟按照許正陽所定的計劃目標,向許正陽提交的一份報告。
「在哪兒?」
……天劫(下)
這則消息很快要就在網路和新聞媒體上公布,再一次證明了之前的消息是謠言。
不過今天許正陽卻是提前和她們約好,要一起吃頓晚飯。
去你媽的!許正陽恨恨的罵了一句。
景輝物流公司接收華通物流之後,已經確定將公司總部遷至京城。初步計劃整合了兩公司的運營線路及經營管理之後,明年就開始藉助著原本華通物流公司的雄厚實力,以京城為中心點,向全國除西北和西南省市之外的其他各省省會及二線城市鋪開運輸網路。
「正陽啊,抽個時間我們坐下來談一談,怎麼樣?」李瑞昱平靜沉穩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正陽,你,或者說你們,是不是想要做些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是想要還這個社會一份公平,或者說挽救人類喪失的所謂道德和人性……」
「這是兩回事兒……」
著實有些冒險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原本心中的那絲剛硬孤絕的御史靈官神性,在剛才的雷擊之下,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許正陽固有的人性佔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而且,現在的他連探視李瑞昱內心想法的能力都做不到。
「應該說是嫉惡如仇,拔劍怒目。」
「告辭!」許正陽起身禮貌的道別,依然是不急不緩的邁著步子往外走去。
李瑞昱一愣,繼而開懷大笑,點頭承認道:「這倒是。」
「那你總該提醒我會遭天劫吧?」
誠然,如同許正陽所說,他真不是個做說客的料。也許換作別的人,他能夠勝任。起碼用一種強硬的態度,對待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物他都會有一股強大的信心支撐。唯獨面對許正陽,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卻是有著暴戾剛硬和氣血方剛心性的年輕人。
李瑞昱明顯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的不滿和怒意,但是很快消失不見。相對來講,今天許正陽謙和的態度,還是出乎他所預料的,所以即便是剛才這後面的那句話隱隱有些威脅的味道,李瑞昱還是能夠接受的。因為在他最初的想象中,今天與許正陽交談,他早就做好了忍受許正陽那種霸道強勢的心理準備。
「李叔叔,說句實話,希望您別介意。」許正陽露出一副笑臉。
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真是又交流了一下。
吳娟的回答是:「我寧願被董事長批評辦事不利,這次也一定要穩紮穩打。」
小區一行低矮的小山而建,林立著數十套並不顯得張揚的別墅,樸實無華中卻透著一股莊嚴和肅穆的氣氛。小區內道路整潔,兩側參天的樹木也並非常青,此時已經是枝頭零落蕭條。
許正陽沒有再回賓館,而是開車去往華清大學。
「嗯。」
許正陽駕著車一出小區,剛剛拐過一個彎兒,就趕緊靠邊停下車來,然後再也忍不住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心裏暗罵:「娘的,狗日的天條,老子早晚非得把你這破天條給拆了不可!」
不僅僅是妹妹和歐陽穎,葉皖這個人也總是要見上一面的,不然的話,不得讓人說拿大擺譜么?雖然和她不算熟,可畢竟她是朝江的女朋友,而且還是冰潔的好朋友。來京城這麼長時間了,不意思意思實在是情面上說不過去。
不過在五環路上的時候,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閃電擊中許正陽之後,一切都恢復如常,便是許正陽的眉心處,也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迹,似乎剛才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
許正陽駕車跟著那輛黑色轎車沿著景石山東路向西駛去,一路上卻是心頭琢磨著,到了之後該如何應對李瑞昱要說的話;另外,他在考慮以後是不是就天天要安排鬼差跟隨在李瑞昱的身旁做監視。
那人見狀,倒也沒有猶疑,扭頭往回走去。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嗯?」
李瑞昱愣了愣神兒,繼而笑著揮揮手道:「那就不留你了。」
神魂還體之後,只是因為一時的惱怒,以及御史靈官職位的神性,促使著他作出了這麼幾件沒有捅破天卻是幾乎捅到了天上的事情。
「還行吧,不大不小,我也有份官職。」許正陽抽了口煙,略略思忖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去建立什麼教派,更不會組織收受信徒,這點您可以放心……只不過,我這個人性子的緣故,有些時候看到些不平不公的事情,免不了要插手管一管的。」
「這種事情,出的多了,是掩不住的。」李瑞昱伸手至煙灰缸上,輕輕的彈了彈,身子略向前傾。肘部在膝蓋上放著,這種樣子越發顯得很家常,很溫和。
今天李瑞昱確實是想和許正陽談一談的,但是看著許正陽目前陰冷嚴肅的表情,任誰也不會有心情再和他談些什麼。
許正陽說道:「我倒是希望這樣,只是有些事情……」
這個想法只是在李瑞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他便看到了許正陽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哦,您應該知道,我並不想這樣的。」許正陽這次說話中,用上了客氣的稱呼。不管李瑞昱心中作何感想吧,起碼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友好,很和善,而且,他終究是一個長輩的身份,所以許正陽也不好再繼續持傲下去。
許正陽招出城卷,咬牙切齒的斥責道:「為什麼不早些通知我?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假如讓李瑞昱看出來什麼,興許當即就會把我槍殺當場!」
所幸這種天劫,只針對他個人,不會殃及旁人。
一直行駛出了五環路,天色已經隱隱暗了下來。
「正陽啊,以後……你總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李瑞昱微笑著說道,語氣,態度,加上他穿著普通的服飾,並沒有穿著筆挺的軍裝,肩膀上扛著金光閃閃的將星,故而還真有那麼一絲拉家常的態勢。
好在是信仰的力量源源不斷,所以在別墅內的客廳里稍稍歇息了一會兒之後,許正陽的精神狀態就恢復了一些,起碼可以如常的和李瑞昱進行交談,不然的話,還真會讓李瑞昱心生疑竇而看出來什麼。剛進到客廳里李瑞昱問起許正陽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許正陽差點兒沒忍住就說句「和上面交流了一下」的謊話。
就是來的晚了些,而且恰恰在許正陽剛剛到李瑞昱所居住的地點門外時降了下來。
許正陽並不想做一個孤家寡人,讓所有人都害怕他。那樣的話,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轎車行駛至一處別墅前停下,許正陽從車上緩步而下。
聽了下屬報告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李瑞昱也頗有些疑惑和震驚,立刻便想到了老爺子去世前對他說過的一些話。這種情形,難不成是許正陽的所作所為,引起了那一個體系的不滿,故而要對他實施懲罰了嗎?
「交給政府來做。總比你那樣去做,要好的多。」李瑞昱認真地說道。
許正陽笑了笑,說道:「找我,有事?」
問題是,他現在和任何人交談,都會不由自主的顯得態勢強硬,不容人質疑,若非是內心裡還有一絲的本性在克制著自己,恐怕能接受的就只有他人聽從的話語,而不是談話了。
這種人該如何和他好好談?恐嚇威脅是絕對不行的。
「哦。」許正陽了悟,笑道:「那一點我可以保證,放心吧。」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邁步走到那處別墅的鐵制工藝欄門口時,心神忽然一凜,猛然止步抬頭向陰暗的天空上看去。
世界上,永遠都會有一些為公眾所知所見的消息,其實……都是假的。人們怎麼會想到,堂堂榮華集團的大股東鄭家,從今以後賺到的錢,全部都要歸入一個籍籍無名的農村年輕人手裡呢?
原先在滏河市西郊那套四合院里做保姆的吳媽走過來沏上茶,然後關切的看了一眼許正陽,卻也沒說什麼。許正陽沖她露出一個略有些勉強的笑容,吳媽笑著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沒關係。」李瑞昱表情沉靜的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我這邊事情比較多,這樣,就今天晚上吧。」李瑞昱的話說的雖然聽起來有些強硬,卻也是實事求是,畢竟他不可能如同許正陽這般清閑無事。
閃電悄無聲息的擊在了許正陽微微揚起的眉心中間!
而他卻又不得不忍受著渾身肌肉似乎被撕裂般的痛楚,去裝作平靜的面對李瑞昱。
可是,這好像很多時候由不得自己發火不發火,御史靈官的神性也掌控了他近一半的性子啊。
吳娟感動的一時間無言以對。
許正陽想了想,說道:「四十分鐘後到。」
「還好,給你們添麻煩了。」許正陽也不客氣,拿起煙來點上一顆。
就像是如今網路上許多曾經傳的轟轟烈烈的新聞消息一樣。榮華集團董事長鄭耀凱被重傷的消息,在有關方面的介入和壓制下,很快便被從網民的視野中消失不見。留下的,也許是在一些小小的論壇里還存了些寥寥數語講述這件事兒的帖子,偶爾被人看到的時候,也會被嗤笑為謠言。
因為許正陽打算明天就回滏河市。
許正陽又歇了好一會兒,才點上顆煙開著車向市內駛去,進入四環路后隨便找了家賓館進去住下歇息,連飯也顧不上吃了。
兩名男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剛才眼花了嗎?
許正陽微微仰著頭,雙眉緊皺著,怔怔的站在那裡。
他擔心自己一旦克制不住,就會給別人帶來心理上的不快。外人的感受且不說,自己人呢?父母,妹妹,陳朝江,歐陽穎,吳娟,還有葉皖……
李瑞昱也不再追問,微笑著伸手示意:「過來坐。」
這一點許正陽明白,是源於身為御史靈官的職責所在。原本身為御史靈官,就應該巡查東方蒼天庭所管轄的人界,巡查不公不平之事,各州隍城隍神責,懲戒有違天條之神及褻瀆神威之人。
所以在離開京城之前,人情上還是要走一走過場的。
許正陽知道是來接他的人,因為距離還有幾十米,所以許正陽乾脆閃了閃車燈示意對方,然後啟動車子開了過去。
真的細想下,以他如今的能力,萬一真的激怒了那一個層面的其他人物,要不惜代價對他施以雷霆打擊的話,許正陽能擋得住嗎?他能做到大開殺戒嗎?
「您真的,不適合做一個說客。」許正陽認真地說道。
客廳里暫時靜了下來。
「如果我能做主,我就恢復酷刑……」許正陽也笑著說道,只是眼神中卻陡然閃過了一絲狠戾的光芒。
唯有李冰潔算是一個例外,和李冰潔在網路上閑聊的時候。因為不會去想太多的事情,反而顯得輕鬆平常了許多。
然後,天劫不可避免的降了下來。
李瑞昱愣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道:「年少氣盛,血氣方剛。」
真希望,這次被天劫劈廢掉的御史靈官神性,徹底完蛋。
「我開車了,不方便喝酒。」
這些時日以來,許正陽的心性一直很亂,無法安靜下來,總是有莫名的衝動在心頭激蕩著,迫使著他應該到全國各地轉轉,看看,似乎有許多事情在等待著他去做;每每上網瀏覽些新聞,尤其是一些反映各類不平不公之事,他的情緒就會變得異常的暴躁。
「今晚住下。」
「有你這句話就好啊!」李瑞昱語氣越發的輕鬆,表情似乎也緩和了許多,「我讓吳媽準備了飯菜,一會兒陪我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