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第五卷 靈官

第237章 高層無小事

第五卷 靈官

第237章 高層無小事

難道讓李瑞昱現在就端著架子說:「這是我女婿!」?
主要的目的是不可告人地。
不過吳官羡門路極廣,他也知道了一些常人不會知道的消息,那就是許正陽受到了國內政界高層的保護和施壓;另外,他在聯邦調查局內痛打了聯邦調查局的警察。
「許正陽的事情,再瞞不下去了。」李瑞慶卻是沒有一絲的笑意,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說道:「這次M國那邊兒的聯邦調查局,也盯上了他……咱們這邊兒,許多人也一直在問我,為什麼要力保許正陽。」
所以,這也是把鬼差閆亮留在頓士波華埠區后,許正陽說了基本穩定這個模稜兩可的詞。當然他是對閆亮認真解釋了,只要不是大惡大奸之徒,無需去管,只要華埠區不受到別人太大的欺壓,不要去管。
他一向講求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哪怕是真的有一個國家在背後為他撐腰,也不能隨便就幫助他去對付一個黑幫頭目吧?
這對於許正陽的啟發是很大的。
吳官羡一愣,繼而苦笑道:「咱們有句老話說的好,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當年來到這頓士波,如果不拿出點兒血性,拿出點兒悍氣,華埠區怎麼會有今天?」
因為一個普通公民,竟然強硬的表態,不允許自己的公民在那個西方強國接受調查?不僅僅是對方那個國家政界高層不滿,便是本國內的一些人,也心存疑惑,太小題大做了吧?
哪怕是你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殺死了頓士波的黑幫教父羅格斯?巴克,帶來的影響力也不過是在新聞上的短暫出現而已。不過是這次,羅格斯被槍擊身受重傷的事件,雖然也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是新聞里相關人物中,許正陽所扮演的角色,不過是一個沒有名字的路人甲而已。
「你在想什麼?」李冰潔微笑著問道。
「老咯……過去的事情懶得再去想,也沒啥好說的。」吳官羡笑著搖了搖頭,可看到許正陽溫和平靜的眼神時,卻又不由得有些尷尬,慢慢的喝了口茶,不待許正陽催他,事實上許正陽也不打算催他,好像自己多麼在乎你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過往事兒似的。吳官羡自己已經說道:「其實在早些年,或者說如今,在資本主義的社會環境下,任何財富的積累,許多大型財團的背後,都有著不可告人的,殘酷的血腥的過往……法制的健全,雖然優點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缺點,卻也是很容易被利用的……唉,當年來到這裏……」
這是一個讓吳官羡所瞠目的消息。
嗯,許正陽需要把閆亮留下來,汲取人們的信仰力,從而通過閆亮與東方蒼天庭所管轄的地界中那位神祇,許正陽取得聯絡,搭個橋,讓許正陽獲得更多的信仰。
許正陽和李冰潔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奧迪A8,青靈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所以往往許多突發的事情在剛剛露出端倪,讓民眾心頭怦然一動的時候,就已經蕩然無存,沒有了接下來期望中的精彩紛呈;或者會更加精彩,卻已經是人為編織的故事而已。
李冰潔稍稍一怔,臉色一紅,本想著掙開許正陽的爪子,不過終究是沒做出來。任憑五指在自己的小手上不易被察覺的小小活動,心中暗想,倘若是在家裡,當著爸爸媽媽的面,他會這般握著我的手嗎?
羅格斯的事情發生后,許正陽從聯邦調查局出來,和吳官羡長談了兩個小時。
不過很快,許正陽就發現這廝去了M國的大使館。讓許正陽感到驚訝的是,大使館那裡竟然有所謂的聯邦調查局在京城的辦事處。他忍不住心裏暗罵一句:我靠,原來特工們也不是都藏在污泥坑裡的,感情岸上都有明火執仗的傢伙。
「嗯?」許正陽扭頭注視著李冰潔,嘿嘿小聲說道:「我在想,一會兒見了你老爸,該怎麼跟他說……」
從吳官羡的講述的過往中,許正陽看到的,不是M國社會中漂浮與表面的璀璨奪目的現象,而是隱匿於深層的陰森恐怖的本質或本質的某些方面,以及更加明顯和實際的社會現狀——競爭。
吳官羡講述了他曾經不遠萬里,來到這異域發展生存,卻迫於現實的無奈,不得不走上極端的道路,經歷了常人所無法想象的血雨腥風,赤裸裸的刀光劍影,在貌似公平實則陰暗赤裸的社會中,層層蛻變,最終積累大筆的財富然後洗白,堂而皇之的步入上流社會中。
總要讓人有生活壓力,有一股奮進心,有一股倔犟不屈的自我努力,而不是不勞而獲,只想著藉助外來的力量。
奧迪A8明顯晃了一晃。
好吧,就此打住。
坐在他旁邊的李冰潔一身淡雅的休閑裝,抿嘴笑了笑,說道:「有時候,越是公開的新聞,越不可信。」
許正陽從思緒中緩過神兒來,笑了笑,心想下了飛機后,得跟那位從頓士波不遠萬里跟到這兒來的哥們兒打個招呼,讓他回去吧,省得瞎子點燈白費蠟,再把自己給惹急了狠狠挨一頓教訓,那又是何苦呢?
吳官羡心頭的震驚和疑惑,可想而知。
不曾想接下來許正陽卻又若有深意的笑著說道:「可您這位出嫁的閨女,可是個典型的悍婦啊……」
李成忠則是坐進了另一輛車裡。
「我很想聽聽,您的過去……」許正陽微笑著說道。
許正陽不屑的笑了笑。
顯然這種理由雖然合情合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擺到檯面上說的,更何況,倆人還沒結婚。
民眾們的視線和好奇心,被吸引到了這次案件所牽引出的無間道故事。
劉銘自然不會去多問些什麼,說了句「許總,您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便乘車先行離去。
他頓了一下,李冰潔便紅著臉低頭,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問道:「什麼?」
至於辦公地點,那自然是帝苑大酒店了,反正鬼差又不受人間住宿之地的限制。
加上許正陽之前暗示他會幫助吳官羡解決掉羅格斯,結果,羅格斯還真就被解決了。
這就有點兒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了。是愚蠢的行為。
正在想著心事的時候,機艙的廣播中傳來了播音小姐柔美的聲音,告知乘客們飛機即將抵達京城,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做好準備。
其實說起來,若非是李冰潔的身份在那兒擺著,M國這地方,誰會去在意許正陽是誰?
總之,吳官羡是想不通的;同時,吳官羡是感激許正陽的,因為許正陽沒有任何理由去幫他,幫他的目的,真的是和吳官羡有著同樣的心性想法,因為,我們是同一個民族,身上流淌著一樣的鮮血。就好像親哥倆,別人欺負你了,我能不揍他?
所以作為M國的一方。立刻採取了最快的反應措施,將有可能引發燎原之勢的星星之火撲滅。同時,另一方也緊急通知了相關人員,稍安勿躁,保持冷靜,不要再追究下去……
哇,這傢伙竟然是頓士波警局特別調查組打入到羅格斯黑幫團伙中的警察卧底。
之所以要說基本的穩定,源自於許正陽這一趟M國直行,心頭也略有了些感慨。雖然在頓士波的經歷,讓他發現其實民主法制健全的國家,也不過是一種表象而已,實則暗地裡的陰暗勾當也為數不少。但許正陽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國家制度下,普通民眾的生活,在一般情況下,還是能夠得到切實的人權、民主、自由上的公平保障。
現在,誰能說他是黑幫?誰能把他當壞人?
李瑞昱坐在沙發上也沒起身,笑著說道:「你這麼急著來幹什麼?好像咱們都等著他來似的。」
回顧一下,在這次談話中,吳官羡首先表示了作為東道主。沒有能夠確保許正陽的安全,他略表歉意。嗯,當然表面上看來,吳官羡作出這番姿態,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李冰潔身份的緣故。
這起案件中,也造就出了一位英雄人物,那就是開槍射擊羅格斯的那位年輕心腹——傑克。
「總得提前打個招呼不是?」
那麼,羅格斯被槍擊,就合法化了……
他從車上下來便疾步走了進去。
嗯,許正陽這廝臉皮很薄,心態很純潔,很傳統,很古董……
「咱倆結婚的事兒啊。」
許正陽是很講道理地,他可不會隨隨便便就亂拾掇人,更不願意跟任何國家的政府機構去做死對頭。
司機隔著後視鏡不好意思的露出歉意的笑容。
飛機上,許正陽聽著李冰潔給他讀著各大報刊上講述的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禁不住笑道:「真他娘的……扯淡。」
李瑞昱也沉默了,是啊,怎麼解釋?
愛誰誰吧,在這地界上,還能讓他們翻了天不成?
「說了……不急的,要等過完年。」
鬼差閆亮還真就讓許正陽給留在了頓士波的華埠區,成為了許正陽在國外建立的第一個分支機構,辦事處?大使館?不管是什麼吧,許正陽也懶得去取個名字裝門面,反正只有閆亮一個鬼差在那裡。
下飛機之後,走出航站樓,榮華集團的車早就外等候。同時,李瑞昱也安排了車輛來接李冰潔。
他又不是登哥,有這方面的嗜好。
一個外國民眾,在M國,在聯邦調查局,把聯邦調查局的警察給打了……
所以由個人來講述自己的以往,那就簡略,容易的多了。
所以對於許正陽,吳官羡是由衷的發自內心的疑惑感激和敬佩,甚至是有一些畏懼。他實在難以現象,這個年輕人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強大的力量在支持他,能夠在國外橫行無忌?
「還好你強調是有時候,而不是所有,不然我可得反駁你了。」許正陽貌似隨意的握住了李冰潔溫軟似無骨的小手,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假如出現了計劃之外的突發事件,那麼就會儘可能的去掩蓋,迅速的解決,將消息扼殺在散播出去之前,盡量避免消息的傳播,以防止造成不必要和不受控制的影響。
確實如此,即便是許正陽能夠去探知吳官羡的內心深層的記憶和想法,但是要去一點點縷清他的過往及想法,那可得耗費老大的心神,幾十年過往雲煙,豈是他人一時半刻能總結出來的。
在某種程度上講,這也算是一種潛規則,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
他可不相信這件事情的真相,就是所謂的巧合,許正陽是無辜的受害者。哪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車輛從機場行駛,進入市內,上了四環路之後,許正陽發現一直跟著自己的那哥們兒竟然不跟蹤自己了,這倒是讓許正陽沒想到。
此時景石山區那套風景秀麗的別墅區內,李瑞慶乘車剛剛到達李瑞昱所住的別墅外。
惡貫滿盈的羅格斯自然是咎由自取,而萊昂那則成為了聯邦調查局的蒙羞布,背上為自己獲取名譽和功績而不擇手段的黑鍋,頓士波警局的比利警司,因為與羅格斯的特殊關係,從而臭名遠揚……
「嗯。」李冰潔聲音更低了。
國與國之間的競爭較量。政客們那種謹慎和小心翼翼,絕非普通人所能想象到的。他們考慮的方方面面,甚至每次一件小小的事件發生,都是提前安排好,計劃好,肯定了事件從發生,到擴大,再到結果,完全都在計劃和掌控之中。
許正陽想了想,便吩咐劉銘和榮華集團的人先走,他跟李冰潔一起走。
而許正陽卻在想。結了婚,咱就不必每次去握李冰潔的小手時,都會因為有旁人在側,故而猶豫一番,給自己暗暗打氣。
任務很明確,保證華埠區華裔居民的基本穩定。
吳官羡哭笑不得,卻也覺得這話實誠。
當然這不是把閆亮留下的最主要目的。
乖乖,那他們是不是很快就會了解清楚我許正陽的身份了?
用許正陽的話說:「吳老。您不用太感激我,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您算是出了門兒的閨女,受了街坊欺負,婆家不幫著你,咱娘家的人還不幫?」
那麼很顯然,許正陽這次的事件就是突發事件。
總會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把故事情節編纂的跌宕起伏,兇險萬分,警匪間鬥智斗勇的經歷讓人神往,讓人沉迷。
唔,這哥們兒是無辜的,他只不過是執行任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