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職》第五卷 靈官

第248章 有些事,不好過問

第五卷 靈官

第248章 有些事,不好過問

他們倆從認識到熟悉再到戀愛,本來就很狗血了。
看著母親離開,許正陽心裏也不禁想到,是啊,妹妹也大了,總是要嫁人的。現在妹妹一門心思的琢磨著好好上學,將來為哥哥打理公司,這算不算耽誤了妹妹的幸福?妹妹生性柔弱,將來要是管理那麼大的公司,會有多累?
「嗯?」許正陽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道:「晚些我聯繫一下他,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他可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
刺耳的剎車聲和尖叫聲幾乎同時響了起來,隨即就是砰的悶響,然後又是砰砰,人體落地的聲音。
「好好勸勸葉皖,讓她別亂跑,對了,給她家裡去個電話,省得家裡擔心。」許正陽像個長者似地說道。
「嗯。」李冰潔一點兒都不介意許正陽的語氣,輕聲應道。
而且以許正陽個人來講,他都不看好陳朝江和葉皖在一起。
當然,葉軍也撲了個空。
嗡……
李冰潔因為十幾年的自閉症,導致即便是如今心扉打開,性格上依然有些孤僻,不善言辭,而且她似乎從來都沒有什麼要求,也不會去生氣,惱火。說的誇張點兒,她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奇女子,而許正陽又恰恰是一個神祇,這就成了絕配。
可葉皖和陳朝江呢?
假如他現在開著機接到電話知道了葉皖在京城,肯定會離開安平市,立刻趕赴京城,去見葉皖。也許,還會接到葉軍的電話,和葉軍見一面,會發生些什麼事情,那就難以預料了。
「可不是嘛,一個女孩子家,一下子跑到外國去上學,娘心裏放心不下。」
那,那就這麼地吧。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嗡嗡的引擎轟鳴聲,刺眼的車燈光束穿透了昏黃的路燈光線,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速的從南向北駛來。
晚上九點半。
「哦。」
於是江蘭建議許柔月出國留學,到佛哈大學攻讀MBA學位,國內華清大學這邊的研究生導師以及學院系裡,她有熟人,可以安排名額推薦。頓士波那邊她也有同學,可以幫忙辦理一切相關手續。
問題是,對江蘭有著深深成見的許正陽,在利用神識查看了江蘭的心思后,卻發現江蘭根本沒有別的用心,純粹就是在好心好意幫助許柔月,而且她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許柔月。
陳朝海便站在超市門口等著哥哥。
袁素琴搖搖頭,說道:「不光是這個。你總得想想,柔月今年都二十四了,也該到出嫁的年齡了,這要是再上學,將來成了老姑娘,還上哪兒找好女婿去?」
時間放佛都停止了。
陳朝江從和超市內的工作人員聞聲都已經跑了出來。
感情這種事兒,許正陽是最不願意插手去管的,因為人類的感情是最豐富最容易發生變化的東西,即便是神都無法去忖度清楚一個人下一秒他會有什麼新的想法。故而管這種男女之間感情的問題,最容易好心辦壞事兒。
因為現在的陳朝江,正在距離京城有二百多里的安平市河東大學。
今天晚飯是在校外的一家小飯店裡吃的,兄弟二人都喝了些酒。陳朝海沒有像平時那般見了哥哥會嘻嘻哈哈逗弄一向冷酷的哥哥,因為他看得出來,哥哥有心事,而且心情很差。
「要不您也跟著去?就當出去旅遊了,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想去了再去。」許正陽笑道。
倘若陳朝江開口了,那麼許正陽無論如何為了兄弟,為了義氣,也得替陳朝江做一把主,給他撐起腰桿來。
反正就是個人情問題,錢這方面人家歐陽穎不用咱操心。
許正陽就沒再問下去。
陳朝江感嘆道:「當學生真好啊,無憂無慮的。」
「哦,好啊,你也有個伴兒。」
他根本不知道,現在葉皖擔心的是,自己從家裡偷偷跑出來,家裡人肯定會來京城找她,而她跑出來之前,因為心裏賭氣的緣故,也沒跟陳朝江聯繫。現在到了京城,陳朝江卻在這個時候失去了聯繫。會不會……哥哥已經到京城找到陳朝江了?
正思忖間,剛剛陪江蘭去了京城的李冰潔打來了電話:
而且,袁素琴真有點兒打心眼兒里害怕自己這個兒子,說不出為什麼。
「嗯,娘,有事兒?」許正陽趕緊坐正了身子。
過去沒多遠是一個丁字路口,轎車並沒有減速,轎車卻在快要接近丁字路口的時候不受控制般猛然向左搖擺了一下。
「娘,您總不會是想要讓人給柔月說親吧?」
好嘛,無形中就欠下了江蘭一份人情。
靠右行,幾乎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常識。
晚上道路上行人並不多,偶爾會有正在談戀愛的男女同學或拉手或攬肩的親密走過。
因為這之前,許正陽給陳朝江在電話中偶爾問及了這件事:「朝江,年前不是說要去葉皖家裡見家長的嗎?你到底去還是沒去?我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聽你說起過……」
陳朝江不說,許正陽也就不問太多。
「正陽。」
眾人似乎剛剛反應過來一般,驚呼著衝上前去,高聲呼救著,有同學趕緊打了急救電話,有的學生趕緊去通知學校警衛室內,去通知校醫。
兒子和女兒說的話,基本差不多意思,袁素琴覺得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算了,就聽丈夫的吧。孩子們見多識廣的,應該比她這個老婆子懂得多。別瞎摻和了。
「這,這倒不是,娘尋思著,你親戚他們家,認識的人多,咱家柔月這麼好,嫁人也得嫁個好婆家不是嗎?讓他們家給幫忙看看……」
葉皖。和李冰潔不同。
陳朝海驚得後背冷汗直冒,親眼目睹一場慘烈的車禍發生,看著人被高高的拋起,遠遠的摔下,看著人的身軀在空中展開,鮮血在路面上鋪灑,凄厲的驚呼和尖叫聲后,又是無比的寂靜,鮮活的生命,就是這樣在瞬間葬送掉……帶給人心理上的震驚是難以形容的。
許正陽苦笑道:「勸勸她,別搞什麼離家出走的把戲,越這樣越糟糕。」
陳朝江確實沒有關機的習慣,只是最近心情有些煩躁,公司里也不忙,許正陽一時半會兒應該也沒什麼事兒,所以他乾脆關機,既然出來了,就好好清靜清靜。
許柔月要去留學,歐陽穎得知這個消息后,也嚷嚷著要去留學,得,去一個也是去,去倆也一樣,那就都去,許柔月攻讀碩士學位,有了一年多工作經驗的歐陽穎,也去讀吧。
畢竟二人的出身,家世,文化素養,生活環境,都有著很大程度上的不同。這樣的兩個人結合在一起,一時的衝動,因為相互的好感和一些新奇,固然會摩擦出耀眼的愛情火花,然則天長日久,難免會把原先一些新鮮好奇的優點,當成了缺陷。
許正陽忍不住笑了起來,感情母親原來是擔心這個問題,於是許正陽笑道:「不用擔心,柔月還愁找不著婆家嗎?行啦行啦,娘,您也別亂操心了,現在城裡面那些有本事的年輕人,都是先立業后成家,三十來歲的單身青年有的是。」
「那,那行,唉。」袁素琴嘟嘟囔囔的起身,走了出去。
這是一條南北向的校園內道路,路西是學生宿舍和一個銀行終端機,有兩個學生正在那裡取款。路東側,是一家超市和一些書店文具店之類小商店。
陳朝海皺了皺眉,不禁嘟噥著咒罵了兩句,這裡是校內生活區,開這麼快的車作死啊?
可即便如此,許正陽還是不放心,這兩天正發愁是不是跟江蘭或者李瑞昱招呼一聲,把青靈姑娘安排到許柔月身邊,工資俺出雙倍的……
許正陽眉頭微微皺了皺,搖頭道:「婚姻的事情。總是要看柔月的態度,現在她一門心思要學習,別影響了她。」
「哥,你可別以為當學生好,我們大學生大部分壓力也都很大的,唉。」陳朝海嘆了口氣,說道:「在學校要考各種證書,還得再琢磨畢業后的就業的問題……專科的要考本科,本科的想著讀研究生,研究生還想著讀碩士,現在大學生遍地都是……」
世間巧合的事情就是如此之多,陳朝江哪兒想到過葉皖會玩兒出翹家的大動作,來追尋她自我的愛情?陳朝江可不喜歡看言情小說,也從未去想過這種頗有些刺激和浪漫色彩的愛情故事。
掛了線,許正陽琢磨著,這傢伙是不是受了打擊,心情不好出去瞎逛了?不過沒什麼擔心的,這小子的心性。許正陽還是放心的。
「現在聯繫不上陳朝江了,我讓成忠哥去公司找他,也沒找到,公司的人說他出去了,可手機關機。」
「怎麼?捨不得了?」
許正陽有信心能做到迫使葉家不得干涉葉皖和陳朝江的戀愛,但是他沒信心確保將來這段愛情會是幸福的。
所以……
所以許正陽才給吳官羡打了電話,這老爺子在頓士波還是有著絕對分量的。許正陽可不想倆丫頭受到鬼差閆亮的保護,他娘的鬼差來無影去無蹤的,倆女孩子也不知道有這麼個玩意兒在身邊,換個衣服洗個澡睡個覺的,就算是閆亮沒那個膽子去胡來偷窺,萬一不經意見撞到了,那豈不是壞菜?
但是今天,這個常識,被黑色的轎車打破了。
不過畢竟是出國留學,而且是兩個女孩子,總是要有人照顧下。許正陽才能放心。
袁素琴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看了看外面,好像生怕外面有人聽他們說話似的,小聲地說道:「正陽啊,你再考慮考慮,娘總覺得,讓柔月出國留學,不是個事兒。」
事實上,葉皖的大哥葉軍,確實已經到了京城,而且,去找過了陳朝江,既然妹妹偷偷跑出來,八成是要到京城找那個叫陳朝江的傢伙。
「哦。」陳朝海趕緊應了一聲。
其實陳朝江和葉皖的事兒。許正陽也大致能猜測到,事情應該很糟糕。
「不,不好吧?」袁素琴憂心忡忡地說道。
只不過,他沒有開機,卻同樣遇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也就在他略有不滿的咒罵著看向駛來的車輛時,卻見那輛轎車在寬敞的道路上搖搖晃晃,車速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慢。陳朝海驚得趕緊後退到超市門口,這傢伙可別是醉酒駕駛啊,指不定就往哪兒瞎撞吶。
轎車轟鳴著,來回搖擺著從陳朝海的面前駛過。
而原本穿著輪滑鞋的幾名女生,因為遠遠看到有車輛急速駛來,已經靠向了路的西側。
道路的中央,躺著兩名女生,身下,是涓涓流出的鮮血。
在這一瞬間,整個校園去似乎都突然間沉靜了下來。
陳朝江和弟弟邁步走在校區內寬敞的道路上,路燈將校園的道路照得通亮。
陳朝江回答說:「年前年後這段時間,物流公司太忙,顧不過來。」
況且,這確實很狗血。
手機關機已經一整天了。
引擎的轟鳴聲再次響起,黑色的轎車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打了把方向,安然向前繼續行駛而去,在丁字路口右轉駛向了女生宿舍樓。
坐在屋內的沙發上,許正陽點著煙眯縫著眼正琢磨呢,母親掀開帘子走了進來。
幾名穿著輪滑鞋的女學生嬉笑著從遠處行來。
陳朝江摸了摸口袋,沒煙了,便轉身往超市走去,想著買包煙。
「正陽,葉皖到京城了。」
「別想這些,你專心學習就行了,工作不是問題。」陳朝江冷冰冰地說道。
也就在陳朝江去了安平市河東大學的時候,許正陽剛剛和頓士波那邊兒的吳官羡通完電話。為了妹妹留學的事情,許正陽可是不惜舍下這張神祇的臉面,有求於人了。說起來許正陽也著實無奈,本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讓江蘭給幫忙的,沒曾想過年這些日子里,許柔月和江蘭之間關係倒是親如母女了。尤其是在工商管理公司經營方面,許柔月主動的問詢相關的經驗理論,她本來學的不是就這些嗎?
「她,她是跑出來的……」李冰潔有些猶豫地說道:「她家裡不同意她和陳朝江在一起,所以關了她一些日子,她這次是自己偷偷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