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靈官
第256章 有比你更急的
「什麼？」穆子剛以為自己聽錯了。
兄妹二人就都扭頭四處看了看，畢竟這地方住著的可都是聲名顯赫的人物，要知道他們兄妹倆在這兒吵吵些家庭瑣事。那葉家的面子可就讓他們丟盡了。
「什麼？」
張志強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東市區公安分局門口。
就像是我們眾所周知的那種很狗血的很俗套的情節故事一般，門不當戶不對的狀況下，總是會遇到家人的牽絆。
醫生、護士、患者及患者家屬，全都小心翼翼的，感覺呼吸都不自在了。
「怎麼了？」
他在想，誰把他的胳膊打斷了？
飄渺若天籟的歌聲在手術室外的走廊里響徹起來，許正陽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接通：
中心醫院罕有的充滿了一股緊張的氣氛。
安平市中心醫院。
可惜這個世界上因為有了許正陽這麼一位神祇，終究會出現太多匪夷所思的意外。
四周的別墅院落中，紛紛跑出些居家的人看著這邊。
許正陽意念中將在全國各地巡查的鬼差全部給召喚到了城卷之中，便是城隍府的代理判官李老，也被他給招來了。
穆子剛的火氣真是被激的爆發了。
之前被打斷了胳膊腿的那個人已經被送入了急救室包紮，而張志強也已經通知了局裡，很快又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來到了醫院。卻在張志強的示意下，沒有先行趕至這邊把許正陽給抓起來。
許正陽唇角微翹，鼻孔中呼哧著，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啊，很好。」
「具體說說。」穆子剛冷眼注視著許正陽。
「哥，哥，我答應你了，我回去，我回家，我回家好嗎？你別這樣啊……」葉皖被哥哥的這種舉動嚇的傻了，心疼了，害怕了，急忙哭泣著哀求起來。
「哥……」葉皖眼睛瞪大了，拚命拉扯著哥哥。
他一直想刻意的保持著冷靜，冷靜，越是在這個非常時刻，越是不能走錯一步。兒子給他惹的禍事不小，現在互聯網上相關的新聞都已經徹底傳開，方方面面都開始找他，詢問相關事宜。
「本來沒有，現在真有了。」許正陽冷笑道。
真，真，真捅到天上了？
「哪位？」
滿是裂紋粗糙不堪卻無比堅韌的樹皮在葉軍強悍的肢體打擊下，竟然紛紛碎裂，片片樹皮掉落在地……
穆子剛扭頭看了看兩名心腹，示意他們記下這句話，這可是重要的供詞。
許正陽道：「打畜生。」
「二叔……」許正陽這聲稱謂，沉重，悠長，帶著強烈的霸道的氣勢，卻沒有一絲的敬意，「如果子彈是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會疼，也會流血……」許正陽終究心態不似以前。故而在說到這裏的時候，生生咽下沒有說完的那幾個字「我也會死……」。他知道，這句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
「估計也晚了，現在已經有人要把我抓走了，那，已經過來了，我先掛了！」許正陽冷笑著看著那邊衝過來的六七名荷槍實彈的防暴特警。
幾輛警車呼嘯而至，然後
李瑞昱的家裡，江蘭、李冰潔、吳媽、李成忠和青靈姑娘全跑了出來……
要知道，槍械是這個國家裡最受嚴格控制的物事。
兩名警察站在他的對面，偶爾滿是疑惑的看向許正陽。
「來人，抓住他，犯人要逃！」
這算不算是在赤裸裸打他葉軍的臉啊。
「我怎麼不懂事啦？」葉皖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爸爸沒說不同意，只有你和媽媽，非得阻止我，我談戀愛，我找對象，礙著你們什麼事啦？」
「仙山隔雲海，霞嶺玉帶連……」
「閉嘴！讓人笑話。」葉軍低聲斥道。
李瑞昱滯了一下，嘴裏發出滋的一聲，無奈卻又生氣地說道：「怪不得，唉。」
那太不實際，況且，真要是逼得這些特警開了槍……
許正陽搖頭嘆氣的嘀咕著自言自語地說道：「看看，看看，整天這個說我喜歡暴力，那個說我不夠穩重不顧全大局，真有事兒，還是暴力來的利索吧？軍隊是什麼？軍隊就是殺人的武裝集團……」
穆子剛深以為然，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同樣也是為了確保兒子的將來，自己有必要作出一定的讓步。嗯，是的，在穆子剛看來，這就是自己在讓步，他絲毫不認為這樣做自己是沾了多大的便宜，而且是違背道德和良心，以及……法律，他這身衣服和頭頂上的帽子！
「那怎麼還讓陳朝江受了槍傷？你應該知道許正陽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李瑞昱的聲調高了許多。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然後看著妹妹驚恐的眼神，然後自己就……
接下來，當然是兩名警察把許正陽暴揍一頓的計劃。
李瑞慶無奈地說道：「這邊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性子，他說他也要安排一下，那會是做出什麼安排來？
何其荒謬？
穆子剛靠著牆壁站立，拔出了手槍指著許正陽，可是心頭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一個可以輕鬆掙斷手銬，可以赤手打傷幾名持械暴徒的人，絕對是很危險的人物。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竟然真就按照許正陽的意思，往一旁走去。
李瑞慶連聲說道：「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衝動，這件事情，我馬上安排，調查組馬上就過去，你放心，放心啊！不會再發生意外了……你先回滏河市，哦，不，先到京城來，正陽，你先回來。」
「怎麼了？」李瑞慶一愣，「正在著手安排，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盯著了。」
「哥，哥……」葉皖驚恐的哭泣著，攙扶著哥哥沖武警戰士喊著：「快，快叫救護車啊！」
葉皖忐忑不安的臉一紅，噘著嘴和哥哥瞪了一眼，繼而扭頭就要回屋。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得許正陽斥道：「別走啊，我還沒審完你呢，這裡是什麼地方？公安局，不是你想走就走的。」
穆子剛氣得猛然站了起來
「穆子剛，你最好是去自首，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別人都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
穆子剛決定，親自參与審訊，而審訊許正陽的另外兩人，則都是穆子剛的親信。
穆子剛傻眼了……
「住口！」穆子剛怒道：「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其他的不要廢話。」
「二叔……不用擔心，我不記恨葉家。」許正陽緩了口氣，「說到底，是安平市這邊的事情，光天化日竟然指示黑惡勢力，打擊報復，持槍持械，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打擊掉。」
正待要打電話吩咐下去，另外再給李瑞昱打電話說一聲，不曾想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李瑞慶趕緊拿起說道：
零頭那名軍人肩膀上掛著上尉的軍銜，一進來倒是也講究，衝著穆子剛就是啪的一個立正，敬禮，然後冷著臉說道：「您好，我是W軍113師偵察營二連連長邱靜國，受師部的命令，來保護許正陽同志的安全。」
俗話說的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穆子剛的一畝三分地上，什麼事兒還不是他說了算嗎？
「哥，哥，你怎麼了？」葉皖終於發現哥哥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麼？都在注意著我……是嗎？那好啊！」許正陽抬頭，怒目掃視了兩名警察一眼，嚇得兩名警察不由得挺直了身軀，向後微微仰著，太可怕了，這個人他，他眼神中爆出的不是什麼所謂的殺氣，就是一種氣勢，一種王者雷霆之怒下的氣勢。
許正陽卻是站住，任憑特警連拖帶拽的依然紋絲不動，他扭過頭來，表情沉靜的可怕，對剛剛跟著特警一起來的張志強沉聲說道：「你在這兒，給我保護好陳朝江，他要是出一點兒問題，我就要你的命！聽見沒有？」
「一會兒我們參謀長會來。」
葉軍胳膊上的衣服碎了，手背上鮮血流出，滴落。
審訊室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誰都知道，當年李老在世之時，就對葉榮琛格外器重；然則當李老過世之後，許多人才恍惚間發覺，原來葉榮琛這個人，不是靠著父輩的福萌，而是有著絕頂的聰慧，憑著個人的能力威望，在李老去世之後，一言九鼎，逼得一些對李家有成見之人，不敢輕舉妄動。
「逃你媽的！」許正陽坦然的掏出支煙來點上。
「局，局長，外面，外面來了一幫當兵的。」
剛才發生什麼了？
說話間，只見許正陽輕輕一掙，只聽噶噠一聲脆響，手銬竟然被他輕輕掙斷。
好傢夥，在這狹窄的樓道里，天曉得哪顆子彈會跳進他許正陽的腦袋裡？
兩名警員卻是站起身來一動不動，一臉的茫然。
……
「皖兒，你先過來一下！」葉軍嚴肅的喚了一聲。
「瑞慶，安平市那邊你安排人了沒有？」
「但是最直接，見效是最快的！」許正陽當即反駁了過去，「我沒你們那
哪裡出現了槍案，那必然會引起高度的重視。
正詫異間，雜亂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來，隨即一名穿著迷彩服戴著頭盔全副武裝的軍人踏步走了進來，在他後面還跟著兩名軍人，皆是全副武裝，好傢夥，像是實彈訓練或者打仗了似的。
怎麼了？
這個社會上，你可以黑社會拼殺群毆，但是不要動槍，只要一動槍，那事情就鬧大發了。
輿論還可以置之不理，到恰當的時候出去道歉認錯表態演一齣戲就行了。可是這兩個小騙子，想要見義勇為的蠢貨，卻在給自己找事兒，而且明明安排了穆峰斌去除掉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順便殺雞儆猴……哪兒曾想到，穆峰斌幾個窮凶極惡的暴徒，竟然被兩個年輕人給全部撂翻打傷。
「什麼？」李瑞慶大吃一驚。
「我是來打擊惡勢力的，惡勢力的頭目，就是你，穆子剛！」
至於輿論的譴責較真什麼交通肇事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的定性，那都無關緊要。
「我是許正陽。」
但是，事與願違。
「葉軍剛才，剛才自殘，斷了一隻手臂，傷了手。」
穆子剛氣壞了，這不是明擺著往自己頭上又扣了頂帽子嗎？而且這頂帽子由不得他，你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因為傻子都能猜到，是你穆子剛在打擊報復……所以穆子剛決定立刻把許正陽給抓起來，不能讓他再在外面胡亂講些什麼了，而且，想辦法讓他和穆峰斌那邊兒的口供對上，就說是他們之間有恩怨，然後黑惡勢力團伙之間的衝突。
幾名武警戰士從遠處急匆匆跑了過來，上前勸慰著拉住葉軍，卻被葉軍猛的掙開，依然自我的沖那棵參天的大樹玩命。
而且最重要的是，葉榮琛似乎從來沒有干涉過政界的事情，一心在自己任職的軍內負責，卻屹然挺立於江南之地，無人可撼動葉家的地位。
幾輛警車呼嘯著從市中心醫院駛離，徑直開往東市區公安分局。
許正陽依然坐在手術室外的走廊里。
葉軍緩緩的擺動了一下脖子，然後猛然出手，用手臂重重的向樹榦上砸了過去，砰，砰，砰……
大眾和媒體的輿論，都是一陣風，刮過去就算了。
誰都攔不住他。
正當兄妹二人爭執的時候，葉軍突然間愣住，不再言語。
李瑞慶無奈地說道：「全亂套了，媽了個把子那幫人還都各自安排著人在安平市盯著正陽，想看看正陽會做出什麼事來，這下可讓他們看了好戲了！得得，大哥，我得趕緊著人去安平市，正陽要被警察帶走了，天曉得那個混蛋局長會幹出什麼事兒來，真要把許正陽再惹翻了，安平市的天就要塌了！」
許正陽雖然脾性是個剛烈而暴躁的人，但並非一個濫殺好惡的人，所以對於這些真正為保護
嘩啦啦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警員滿臉惶恐之色的沖了進來：
若是換作別人，肯定會疑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兒？可是擱在李瑞昱兄弟二人這裏，卻一點兒都不疑惑，心裏當即就肯定了，這事是許正陽做的。
葉軍沉著臉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回去，爸媽他們這次很生氣，你都多大了，還這麼不懂事？」
「我知道，知道，正陽你先冷靜，冷靜下來。」李瑞慶只顧著勸慰許正陽，說完這句話才猛然回過神兒，道：「什麼？葉家？葉軍？」
一直將許正陽押到了二樓一間審訊室，將許正陽手銬上，按著他坐在了一把專門用來審訊犯人的椅子上之後，特警們才在領導的吩咐下，離開了。
「正陽，事情我知道了，你一定要沉住氣，別衝動。」
「哥……」葉皖發現哥哥正在發愣出神兒，不禁有些疑惑，隨即便認為哥哥不想理會她，於是繼續倔犟的說：「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我不許你對陳朝江作出什麼事來，你要是敢傷害他，我，我就，我就跟你斷絕兄妹關係……」
「就你那邊的速度和效率？」李瑞昱嘆了口氣，說道：「你儘快安排吧，我這邊也安排一下。」
直到葉軍自己停下手來，然後揮著斷了的胳膊仔細看了看。確定折了之後，才猛的一個哆嗦，像是剛醒了一般，「呀啊……」一聲抱著胳膊痛呼出聲，隨即就是咬著牙噝噝的倒吸著涼氣，雙眉緊皺，吃力的仰著臉看著天空。
所以許正陽聽之任之，也不怎麼反抗，坦坦蕩蕩，昂首挺胸的被這些全副武裝的特警給抓走了。
葉家有那麼一位不落俗套的當家者葉榮琛，卻根本不會理會家事，起碼，在外人眼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男主外女主內，兒女的親事他似乎從來都不會去過多的過問。這對於許多有著深厚背景的政治家族來說，葉榮琛算是一個異類。
對於穆子剛這樣的老油條來說，只要你說話，那就可以撿些你說的話記錄下來，至於錄音，那也是可以刪剪的。
葉軍突然轉過頭去，看著面前那棵直徑足有五十公分粗的參天大樹的樹榦，抬頭，低頭。上下打量著。
然而事情發展到如今，李瑞慶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說到底，還是他這邊起初的時候大意了，而且這邊兒的工作效率委實太慢了，而且……天高皇帝遠，縣官不如現管，他想要立即著手，也得下面的人一級一級的安排下去啊。
……
「哦，你就是那個什麼穆子剛吧？」許正陽歪著頭，冷笑著說道：「我叫許正陽。」
手機中傳出了嘟嘟的聲響，李瑞慶氣得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地方的那幫混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們招惹誰不行，招惹許正陽這個非人類幹什麼？
葉軍哪曾想到，這麼快手下就讓許正陽給找到。或者說，稀里糊塗的自己送上
電話掛斷，李瑞慶可是後背都生出了冷汗。
現在是什麼時候？多少人都雞蛋裡挑骨頭，等著找李家的把柄啊！
「是葉軍安排人做的。」李瑞慶無奈地說道。
「叫什麼？」穆子剛沉著臉問道。
「注意你的態度！」穆子剛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說，你們來安平市，是不是和這裏的惡勢力團伙有什麼仇恨？」
上面那位老岳父更是叮囑他，現在一定不要拋頭露面，也不許做什麼過激的事情，暗中安排好一切就行。至於輿論那邊，過幾天等事態稍稍平復一下后，再接受一下中央媒體的採訪，道個歉，認個錯，表個態；然後穆銘再出面，道歉認錯，別想著一點兒罪責都不承擔，起碼入獄是必須的，不過可以以交通肇事罪來定罪，入獄後過幾個月輿論淡化后，再把人弄出來就行了。
原本，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接下來無非就是葉軍和任性倔犟的妹妹一番爭執，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葉軍以哥哥的強勢，把妹妹領會別墅內，然後當晚離開京城，趕會江南。
「哥……」葉皖繃著嘴板著臉滿心不服的從小院內走了出來。
「正陽！」李瑞慶的聲音猛的提高了，「你不要只想著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行嗎？別這麼幼稚行嗎？暴力永遠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也是下策……」
許正陽聲音依然粗戾，卻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開槍的，是葉家，葉軍的人！挑選的時候是如此之好，甚至讓我在那一刻懷疑到是警察開的槍，如果當時我沒有反應過來，如果我當時沒有克制住，那麼造成的後果就是兩名警察被我殺死，您知道嗎？」
「哥，你把我帶回去，我就找爸，我非得跟爸說清楚……」
正在葉軍有些惱火的時候，葉皖從別墅內走出，站在了院子里，偷偷摸摸的四下里看了看，便看到了葉軍站在不遠處的道邊樹下。
最意外的，不知道哪個混蛋竟然于暗中來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一槍把陳朝江給打傷了。
「正陽，你千萬別亂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放心……」
「說，你和陳朝江到安平市來做什麼？」
幾名荷槍實彈的防暴特警沖了上來，微沖指著許正陽，另有兩人衝到許正陽身後，不顧他雙手攤開在身體兩側的態勢，硬生生將他的雙臂給反扭在身後，按著他的頭使勁往下按。然而卻無論如何都按不下去，只不過許正陽並沒有過多的反抗，故而他們也沒有非得讓許正陽底下頭去，一名特警揪住許正陽肩膀上的衣服往外拖著就走。
「別勸我，我就在安平市，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簡直是太猖狂了……」
葉軍還在不斷的擊打著，像是發了瘋，卻一聲不吭，只是一個勁兒的往樹榦上招呼。
「哥，你幹什麼啊？」葉皖大吃一驚！
「正陽，你聽我的，現在很多人在注意著你，千萬不要衝動。」
安平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