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州隍
第344章 我的意見和警告
「哎哎。」李瑞昱高興的不行。
「嗯。」李瑞昱點點頭。忽而問道：「正陽，你考慮過出國打擊恐怖組織沒有？」
客廳里就剩下了他們一家人。
轎車緩緩地駛至小院門口，許正陽和李冰潔便抱著孩子往邊上靠了靠，車輛駛入院內。中間那輛車的後車窗早已經打開，江蘭揮著手樂呵呵的喚著外孫的名字。
你難以想象，昂貴的武器裝備在發動攻擊之後，反而把自己毀滅掉，那是何等令人吃驚恐懼的情景。
不過許正陽也不去問，隨著老丈人的話閑嘮著。
李瑞昱終於放下了他那無時無刻都保持著的威嚴將軍的形象，面露和藹慈祥。對倚在江蘭身邊嘀嘀咕咕告他爹刁狀的許笑天喚道：「笑天，過來，讓姥爺抱抱……」
「我的意見是，不用研究了。」許正陽忽然開口淡淡的，冷冰冰地說道：「那些什麼導彈炸彈炮彈之類的東西，強烈的爆炸是否能傷到我，這一點也許有可能……但是，您回去之後告訴他們，神祇不會去和這些爆炸的力量以硬碰硬，只會輕描淡寫的轉移。」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種可能性。
「萬一，當時他們的戰機，或者地面防空武器開火的話……」李瑞昱表情愈發的擔憂。
神祇，真的是不可惡意觸碰的存在。
「不了，你媽她在這邊兒住上些日子，我明天就得回京城。」李瑞昱笑笑，抽了口煙說道：「老話都說隔輩親，果然如此啊，以前還沒覺得自己老，現如今有了笑天這個孩子，才發覺自己確實已經老了……你們閑的時間比較多，以後經常到京城住些日子。」
簡單閑聊了幾句，李瑞昱放下外甥，示意他去找姥姥，然後便對許正陽說道：「正陽，到你書房裡坐坐吧。」
「哈哈！」
「任重道遠啊。」許正陽微笑著，嘆口氣道：「咱們國家乾淨了，可外國呢？柔月這次乘坐的客機，還不是被挾持了，唉。」
這句話許正陽說的很沒底氣，
「這事我知道。」許正陽表情依然平靜。
保姆小周沏好茶放置到客廳茶几上之後，就去了廚房忙碌。
李瑞昱自然高興，連忙把外甥抱起來舉了兩下，這才讓小傢伙站在了自己的雙腿上，面對著自己逗弄著：「叫姥爺，來，叫姥爺。」
但是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姥爺……」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叫道。
試想下，如果一枚導彈在攻擊許正陽的時候，沒有擊中許正陽，那肯定是要打到別的地方。
「這也只是來爭取一下你的意見，沒有你的同意，當然不會決定下來。」李瑞昱心頭稍稍鬆了口氣，卻還是頗有些擔憂的解釋道。
這段話，嚴格來講是許正陽在吹牛說大話。
許正陽和李冰潔抱著孩子，站在院門外向下望著，臉上掛著笑容。唯獨剛剛挨了他爹一頓揍的許笑天，摟著媽媽的脖子，一臉委屈的倚在媽媽肩膀上，撇著小嘴兒琢磨著一會兒姥姥和姥爺來了，就告狀。
前提是，沒有大規模的像是下雨那般的攻擊。
「爸，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許正陽將煙蒂按滅到煙灰缸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
李瑞昱不敢想下去了。
……
閑敘了一些話之後，李瑞昱終於提到了正事，道：「半年多來，國家在反恐方面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這自然也是得益於你和你的手下人幫助，我們國家的恐怖組織分子，才能夠徹底的被掃清一空。」
之所以要對李瑞昱說出「無礙」這句有些吹牛皮的大話，一來是因為許正陽根本不能夠把這種可能對自己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害的事情，告知給任何人知曉；同時，許正陽心裏也是
所以說，轉移這個詞，也不算錯。
許正陽搖搖頭，道：「暫時沒這方面的打算，是非對錯不能以點帶面，正所謂治標不治本……要我說，許多恐怖分子和組織，也是被逼出來的。」
眾人紛紛跟著進了院子。
還不到上午十一點鐘。
「不要認為是神祇躲避這種攻擊，而是要讓那種攻擊所產生的破壞性強大力量，轉移到其它地點或者是人的身上。」
見到這個獨特的外孫，李瑞昱的心裏軟綿綿熱乎乎的，恨不得抱在懷裡親上幾口。不過畢竟完全放不下長久以來形成的官威架子，所以也只是和藹慈祥些，算是不錯了。
許正陽和李瑞昱分坐在單人的沙發上，中間的圓形小几上擺著茶壺和沏好的茶水。煙灰缸。
他知道，老丈人百事纏身，難得清閑，今天要來這裏，不可能是因為江蘭想外甥或者是他很想念外甥才專程不遠千里趕到這裏一趟。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的話，電話里知會一聲就行了。
不曾想小傢伙心裏有事兒，早就盯准了他姥爺肩膀上掛著的那金光燦燦的將星，於是乎小手閃電般伸出，刷的一聲便把兩顆將星生生拽了下來。
「正陽，你難道就沒想過嗎？」李瑞昱眉頭微皺，看起來頗為擔憂地說道：「上次你疾行數千公里，遠赴魯巴亞，途中經過了五個國家，包括魯巴亞在內的話，是六個國家都發現了你的存在。並且有戰機一路尾隨驅逐警戒……」
心事重重的李瑞昱開懷大笑起來。
李成忠他們這些人也都站在了門外的路旁，向遠處張望著。
「正陽，其實，其他國家已經懷疑到了你的頭上。」李瑞昱趕緊接著說道：「你的身
要說身居高位，再大的官兒，他也是人，也有著親情的柔情一面。
便在此時，外面汽笛聲響，袁素琴和許能兩口子回來了。
警衛人員打開車門，身高體闊，穿著軍裝肩上掛著將星，氣質威嚴的李瑞昱從車上下來，在許正陽的陪同下微微笑著往屋內走去。江蘭則是從另一側下車，急忙把外甥抱進了懷裡，親著喚著往別墅里走去。李成忠招呼著警衛人員到自己家住的房屋裡歇息。自然也有幾名警衛人員沒有去，而是就地留在院子里或者院門外警戒。
李瑞昱對於許正陽的話沒有懷疑，頗有些為難和躊躇地說道：「上面的意思是，為了你的安全期間，有必要在尖端武器對你的傷害程度、可能性和幾率上，做一些專項的研究，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煙霧繚繞，水氣裊裊。
李瑞昱乾咳了兩聲，這種話也就私下裡談談吧，要是面對公眾說出這般話來，那可就要遭萬人唾罵了。不過李瑞昱心裏也很清楚，許正陽如此分析，是對的。誰沒事兒吃飽了撐的，才想著製造那些恐怖襲擊事端去害人。畢竟這個世界上像古麗爾亞那樣的心性扭曲變態的人物，極為罕見。
許正陽笑著點點頭：「嗯。」
「嗯？」許正陽雙眼一眯，寒芒爆射。
許正陽笑道：「且不說我暫時沒有這個計劃，就算是要去做，還能有什麼危險性？」
許正陽的右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五指微彎，中指在扶手上輕輕的敲打著，雙眼再次眯縫著，思考著。
……
此時去雙河村接許能和袁素琴的車還沒有回來。
說起來李瑞昱因為有這麼個外孫，偶爾在京城和高官老友們在一起閑敘家常的時候，也會頗驕傲的炫耀上幾句。你們誰家的孩子能夠六
一行三輛黑色的轎車從公路上轉了彎。沿著蜿蜒的水泥小路向半山腰處那套清幽安寧的山莊別墅駛去。
「嗯，是這樣。」李瑞昱稍稍斟酌了一下，便說道：「京城那邊，考慮到上次恐怖分子劫持的客機中有許柔月，而且你參与了此次解救行動……結合之前你的人在全國大肆清剿追殺恐怖分子，猜測你可能會遠赴國外打擊恐怖組織，所以。所以都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嗯，這帶有很大的危險性。」
許正陽眯縫著的雙眼睜開，寒芒一閃而逝，帶著一絲還未完全褪去冰寒的笑容，頗有些玩味兒地說道：「那麼……爸，您老，又是怎麼想的？嗯？」
書房中陷入了一片令人心悸的安靜。
「哦。」許正陽點了點頭。
許正陽的雙眼眯縫著，嘴角微翹起，表情冷若冰霜，一股令人清晰感覺到的凌厲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充斥在整間屋子裡。
這種話說出來，如果許正陽不誤會，那可真就成了天方夜譚。拿許正陽當傻子啊？
許正陽慢慢喝著茶，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無礙。」
許正陽兩口子也被氣笑了，能把這孩子怎麼樣？他天生就這麼個東西，再生氣難不成還把他抱到井裡去吧？唉……
對此李瑞昱心知肚明，可不論從哪一方面來考慮，對於這件事，李瑞昱個人也認為很有必要。如果必須找個更簡單更直接的理由來說服所有人的話。那麼……純屬好奇。尖端武器，神祇，哪一個更為強悍？尖端武器，有沒有可能傷害到神祇，甚至毀滅它？
「沒別的意思，正陽，你別誤會……」李瑞昱趕緊苦笑著解釋道。
光禿禿的樹木遮掩不住視線，站在院落里便能夠看到前來的三輛轎車。
而且，假如神祇真的能夠控制這種高尖端武器的攻擊目標……
小傢伙這才被轉移了注意力，屁顛顛兒
是啊，不會有人考慮到這方面，神祇究竟有著如何強大詭異的能力，無人能忖度。李瑞昱按照許正陽所判斷的那樣，想歪了。他認為許正陽所說的攻擊力量的轉移，是轉回到發動攻擊者的身上。
而一旦遭受這種絕對能危及到神祇的攻擊，許正陽會作出什麼樣的暴怒的反擊？
書房中。
「難得清閑有空出來，多住上幾天吧。」許正陽微笑著客氣道。
許笑天反應極快，馬上意識到自己又闖了禍。趕緊討好的一手抓著姥爺的衣服，踮著腳尖兒一手舉著要把那兩顆將星給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嘴裏還可憐兮兮奶聲奶氣地說道：「姥爺姥爺，我給你放回去，您別生氣，爸爸要打笑天……」
李瑞昱又點燃了一支煙，深吸著，壓抑著心頭的擔憂和不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其害人不成反害己。
李瑞昱一愣神兒，小傢伙手真快。
其實許正陽也不過是剛聽到，要針對自己以及尖端武器間的孰強孰弱展開研究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懷疑到了一些人的用心。所以他才會震怒，而這些怒火並非完全針對老丈人李瑞昱所發出的。
這些問題李瑞昱當然不會考慮到，他被許正陽的這番話給驚呆了。
許笑天扭頭好奇的看了一會兒李瑞昱，於是屁顛顛兒跑到姥爺面前，張開雙臂讓姥爺抱著，一點兒都不眼生。
「笑天！」許正陽和李冰潔幾乎同時出聲。
因為他很清楚，老丈人李瑞昱雖然位高權重，在高層很有話語權，但是也並不是真正能做決策的人物。
「嗯，好。」許正陽點頭起身，抬手請李瑞昱上樓。
到底神祇的神識有多麼強悍，能否扛得住導彈或者炸彈的攻擊爆炸，許正陽可不會去盲目的冒險嘗試。更何況，如今的肉身再強悍，也絕對抵不住那種強烈爆炸的攻擊。
許笑天看著父親和那位慈眉善目的姥爺上樓了，於是也撒開小腿兒往樓梯跑去，還好李冰潔眼疾手快，趕緊追過去把他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