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半潛
七、黑色鑽雲燕（下）
從兩年前開始，祝童就想學習黑客們的本事，自由入侵世界上的每一台電腦。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入門級的黑客很容易做，想精通這門技術，要學得東西太多了。
白米粥，小鹹菜，煎蛋、煮豆。
黑色鑽雲燕：沒問題，銀子一萬，可以。
七點半，祝童修鍊完畢，精神恢復九成。
「嗯？」
「什麼？……你壞蛋。」
葉兒抱膝坐在他對面，痴看著，怎麼也看不夠。
「小媳婦兒樣。」
祝童其實也不是如此色急，不過被叫做色狼做個樣子吧了。還是吧手伸進葉兒兒懷裡，輕按兩下，抽出那條紅線，把神傳琥珀栓好：「這東西可不能丟，好生注意了。」
祝童打開手提電腦，找到誠城物業的網站瀏覽幾個來回，用幾個簡單的黑客軟體試探一番，滴水不漏，看來他們還是很小心的。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祝童坐起來，拉下線衫遮蓋住香軟的誘惑。
黑色鑽雲燕的頭像永遠是黑的，但不證明他不在線。
「不好吧，你這樣怎麼見人？」
祝童的右手本能的向更好的目標靠攏，終於握住一團堅挺，頂部那點蓓蕾被擠壓、撥動，葉兒更軟了，手指撫摸祝童的頭髮，呢喃著。
祝童沒說話，這一夜根本就沒睡；他不想欺騙葉兒，只有沉默。
水中火：有事，給你錢。
水中火：明天晚上給交貨，88。
這是上海人的生意經，任何信息都要收費的，祝童理解並且尊重；如果是自己出
「很好了，沒有更好的了。」
祝童又一次撲上去，有不能抗拒這樣的要求，只是這個吻溫柔了許多。
神傳琥珀在兩人纏綿時，滾落到床上；祝童捏起來，竟發現裏面有個淡淡的影子，蝴蝶的影子。又是件奇怪的事情，難道葉兒身體內的蠱蟲正被它吸收？異或，又一個蝶神在孕育？
十七層的黎明來的比十五層早些，窗外有鳥兒吵吵鬧鬧，鴿哨聲「嚕嚕」響，光亮從窗帘下曼延進來，天亮了。
卧室里，葉兒剛套上羊絨衫，看到祝童笑著靠在門上，臉一紅，嗔道：「看什麼看？色狼！」
電話那邊遲疑著，調查個人的行蹤是一件含糊的事，法律對這一點沒有具體規定；調查房屋所有權人也不算違法，但是調查吳家所有的炒房交易記錄，那牽扯的東西太多了，那樣的記錄只有一個地方有：房產局下屬的房地產交易中心。
「我才不練呢，把肩膀上練出個蝴蝶來，醜死了。」
「小傻瓜，別太感動了，我可不會天天來給你熬粥。」
沒帶眼鏡的祝童另有一番氣派，濃眉舒展英氣逼人，肩平背直肌肉緊蹦，皮膚被陽光照射，散出絲絲熱氣；右肩膀上那隻黑色的蝴蝶，是生上去的嗎？隨血液的流動微微顫動，蝴蝶的眼睛似有勾魂之力。
畢竟，與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度過一整夜，對她
不過這難不倒職業騙子，只要有門戶就有出入的通道，祝童能找到開門的人。
葉兒坐在餐桌旁，笑著道：「材料有限，包涵，客官隨便用點。」
兩人在寬大的圓床上翻滾著，毛毯早已經被蹬到床下。葉兒還是那套家居便服，線衫在翻滾著掀起，祝童的手接觸到裸露的背部，皮膚下柔軟的脂肪層，隨撫摸的深入燃燒著。
黑色鑽雲燕：嘎嘎，老闆有生意了？
電話響了，是葉兒的。
葉兒掙脫出來，一腳把祝童踢開，自己從另一邊跳下床，跑向衛生間，緊緊關上門。
黑色鑽雲燕總以師父自居，把祝童的水中火叫小火。
「葉兒。」
「看什麼，你說呢？」祝童輕笑著湊上去。
「我哪樣？」
葉兒橫他一眼，跑進去換衣服；祝童抓過電話一聽，早就掛了；葉兒根本就沒想要梅蘭亭上來。
等她梳洗好走出來時，看到窗帘已經拉開，祝童打坐在清晨的陽光下，上身赤裸，雙手擺成一個奇怪的姿態，怎麼看，怎麼想他教給自己寫的那個「靈」字。
信息發過去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復。
清晨時刻，陽氣最盛，祝童的男性之根自然勃起硬挺，兩個人糾纏在一處，葉兒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衝動，想推開，卻渾身乏力。
「可以。」
祝童把盤碗收拾起來送進水池，打開水龍頭沖洗著，這樣的活計在他幾乎是全新的體驗。
祝童眨眨眼，才想到蝶神留下的印記；胡扯
此時，她已經完全失去反抗的力量，迷茫在陌生的刺激之海；但引導她前進人沒有完全沉淪；祝童停下來時，葉兒的線衫已然掀起大半，兩點驕傲紅潤在微微顫抖著，肌膚是驚人的白皙。
「梅姐來接我們了，她就在樓下，要請她上來。」葉兒捂著電話，故做緊張的問。
黑色鑽雲燕：小火來了，找師父什麼事？
祝童喝一口白米粥，眼睛潮濕：「很多年沒喝過這樣的粥了。」
與煙子在一起的兩年裡，兩個人根本就沒做過一頓飯；早晨那一頓自然是不吃的，中午和晚上都在餐館里解決，大連公寓連雙筷子也沒有。
「看什麼呢？嗯？」葉兒還閉著眼，聲音軟軟的。
「你……早醒了？」葉兒又閉上眼，低低問。
葉兒一直沒再睜開眼，喃喃低語著：「別……我……別，李想，你……」
「哼，不給你說了，快點吃，我去換衣服了。」
感受到祝童的呼吸，葉兒的臉更紅了，嚶嚀一聲，把薄毛毯拉起來。
「習慣就好了，學中醫的不練養身功就等與沒學。葉兒，你也練。」
「這件事我做不了，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沒本事侵入政府資料庫，那是違法的。」戴毛子拒絕了，不過他總算是有良心，對祝童道：「吳家有個遠房親戚在靜安區開一家房介公司，吳們家炒房都是委託他們辦的手續。」
毛毯一點點滑開，額頭、眼睛、鼻子、嘴唇一點點露出來；小
祝童想說那幾個吳家人的姓名，終究不敢冒險，那樣指向性太強；又打上：越詳細越好，我要誠城物業五年內的所有記錄。
「沒關係的，只要你不……那個。」葉兒還在喘息著，總算能睜開水波蕩漾的眼，看著剛才還在放肆的男人，伸手取下他的眼鏡，觸觸他的嘴唇；「吻我。」
葉兒不甘刺激，在毛毯里顫抖著，不能再抓緊也不再抵抗，輕輕呻吟著。
葉兒睜開眼，看到祝童正坐在身邊俯視著她，美麗的螓首稍微地向後仰起，嬌美的臉頰頓時充滿了羞澀。
「誠城物業，他們有自己的網站……」戴毛子以標準的普通話，緩慢清晰的把這家公司的情況敘述兩遍，五千元就到手了。
有網站就代表有資料庫，象這種小型公司，上網電腦中八成就儲存著客戶資料。
「名稱，地址、電話。」
水中火：一萬銀子，到誠城物業轉一圈，我要他們所有的客戶資料和交易記錄。
「你剛才說，不那個，那個是哪個？」
「我知道。」祝童喝完一碗，葉兒給他添上。
所以，色狼撲過去把羔羊抱住，一陣啃咬。
屏幕上，黑色的燕子飛翔的更活躍。
「你每天早晨都要做那樣的功課？很辛苦吧？」
馬上，彼此的地位就轉換了，黑色鑽雲燕顯得很興
QQ是祝童很少使用的東西，他今天上來的目的很明確，聯絡黑色鑽雲燕。
葉兒掙扎這叫道：「別……鬧，梅姐在下面等著呢。」
「五千。」
「知道了。」葉兒低聲回道，把色狼推開；「你也快換衣服。」
黑色鑽雲燕就是祝童的黑客老師，據說曾經成功侵入過某國政府網站；祝童在某黑客網站混跡半年才選定這個老師，開始時他是個菜鳥，現在雖然還是個比菜鳥高明不了多少的准黑客，與黑色鑽雲燕的關係卻變了；祝童的網名叫水中火，在某些時候是老闆，兩個月前，黑色鑽雲燕就從祝童這裏得到了三萬元，海洋醫院的財務資料就是他提供給祝童的。
祝童飛快的下線，關閉電腦，連最後的告別都不接受。他可不想被黑色鑽雲燕在這台電腦上動什麼手腳；以前和這個黑客師父聯繫，都是在網吧里使用公共電腦。
葉兒聽到他的動靜，在外面叫道：「快去洗洗，吃早點了。」
祝童沒那麼多時間學習枯燥的基礎知識，也沒必要；他是生意人，能以錢解決的東西最好藉助別人的智慧和技術。這是社會的潮流，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不可能成為樣樣都精通的全才，那不是人，也不是神，是妖魔是怪物。
這樣也叫色狼？祝童心裏冤枉，在過去的日子里叫他色狼的女人不少，但是都是在另一種情形下。
祝童把她連毛毯一起抱在懷裡，撥開一角露出一隻耳朵，含住輕輕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