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卷 蝶舞冰河
十、莫測（上）
隨著葉兒的動作，歐陽不禁開始關注自己身體的變化，胸腹之間，游移著一股陌生的氣息。過了片刻，歐陽彷彿陷入仙境，沉沉睡去了。
「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祝童抱著葉兒退出房間，在外間沙上坐下：「葉兒出馬，一個頂倆，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好朋友了我呢，也輕鬆了。」
祝童給了她一個希望，昨天晚上，馬格強肯定沒有答應她去上海的請求。
張偉點點頭：「你那位姓秦的朋友有很大的嫌疑，昨天晚上，他進入過案現場。」
「不是我認為，而是你。」祝童咬咬牙根，想說些什麼表達內心的憤怒，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了。」葉兒用毛毯把歐陽蓋好，一頭扎進他懷裡；「這下你滿意了？」
「好了嗎？」祝童轉過身。
張偉又點點頭。
歐陽很快沉醉與男人的撫摸。陷入了昏昏沈沈的狀態之中，整個身子猶如在大海中漂浮一樣，頭暈目眩時起時落。感覺輕飄飄的，好似變成一隻潔白的蝴蝶在海面上翩翩飛舞；又象喝了一杯醇美佳釀，似醉非醉，幻象叢生。
「你要去哪？」祝童收拾好要出門，張偉又問。
「你們怎麼認為，這是一次偶性的搶劫案？」祝童問。「現場看來，確實很像。」
「那是不同的。」祝童很享受葉兒的小動作，嘿嘿傻笑道：「歐陽瀕臨崩潰的邊緣，她的身心都需要蝶神的洗禮。我現在已經沒那個本事了。」
那些女童，早晚要進入社會，卻經歷一番屬於她們自己的人生。貴族學校的
第二天清晨，祝童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歐陽還說，有些事要與祝童商量，她答應葉兒，讓祝童早些回別墅。
他走到床邊了，他坐下，他的手按在浴巾上了……
「竇處長的意思是……」張偉還要說什麼，卻被祝童打斷了；「你知道紅戈壁嗎？」
「案現場就在這裏，馬格強把酒店的整個頂層改造成他和辛小姐的愛巢。生了這樣的事，竇處長希望雷曼參議員能換個地方住。」
「那就換吧。」祝童漫不經心地說。他的腦子已經開始評估馬格強之死所引的後續效應。
「你是『神醫李想』，我怎麼知道？」葉兒嗔怒道，又捏起了他的耳朵。
昨天晚上他就隱隱感覺到，辛雲一直在尋找掙脫馬格強的機會。她只愛她自己和她的舞蹈，對馬格強那些原本淡薄的感情，早被這五年半監禁的生活磨光了。
現在這樣似乎也不錯，葉兒知道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而祝童，恪守非禮勿視的原則，好像並沒有看到自己剛才的……醜態。
歐陽不覺扭動起來，喉嚨里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紅唇輕輕開合著，似乎想叫喊卻又叫不出似的。
還好，沙還算寬大柔軟……
祝童呢？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壁燈。歐陽看到，祝童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都市夜景呆。
「小馬哥……死了？」祝童
對於那些失學女童來說，鳳凰基金提供適當的幫助是合適的，但如歐陽那般無微不至的照顧，很可能是在害她們。
葉兒也醒了，迷糊一會兒，伸手指指內間，抱著衣服走進去了。
作為井池雪美的保鏢，川中宏實在是太敬業了，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十分鐘有點緊張，十五分鐘吧。」朵花是王向幀的女兒，張偉馬上開始聯絡，很快搞定了。
「是很大的刺激啊。」祝童在自己額頭猛拍一掌；「去看好她，別讓她出什麼意外。」
祝童撂下電話對張偉道：「十分鐘內，我要出去接鳳凰仙子、陳依頤小姐、井池雪美小姐。給我弄兩輛車，四五個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在紅蝶神恢復之前，他沒有能力取出那根金針。
儘管如此，祝童還是坐起來。
祝童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去開門。
躺在人家的房間里，身上只有一件浴巾，剛才又那般反應，這幅樣子……
她偷偷看一眼，暗暗的燈光下，站在門口的男人果然是祝童。心裏埋怨，這樣的夜晚，他怎麼能喝成這樣？
「當然。」
歐陽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想想，偷偷地笑了。如果祝童真的與自己共度良宵，那也就不是那個值得美麗的蘇警官傾心相戀，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神醫李想」了。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辛雲是為天賦舞者，身體的柔韌性遠常人，製造出更詭異的場景也不
說著話，葉兒的撫摸並沒有停止。
「你知道朵花小姐去哪裡了？」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歐陽本就緊張的心裏不由劇烈跳動，心口象被小鹿衝撞般起伏不已。
一切似乎都安排的很好，祝童也來了，她完全沒想到，期待中的那個瘋狂而刺激的狂歡之夜會演變成這樣！
凌晨兩點，歐陽躺在客房的大床上。
「噓……別說話，很快就完了。」葉兒頑皮地理理歐陽散亂的頭，說；「他說你的身體最近傷的厲害，需要一次調理。可是，他現在的狀況又不允許，所以就叫我來了。」
歐陽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本就是偷來的東西，不能要求太高不是？
「很晚很晚了，我們睡覺吧。」祝童舉手投降。
一個全身sp，讓她重新找回了忽略已久的女性自信。過去的幾個月，她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想了想，葉兒也只能暗自一嘆，輕輕放下了。
「馬格強死了，一小時前，我們接到辛小姐的報案。趕到現場時，人已經死了。」張偉很肯定地說。
在她身上撫摸的不是祝童，而是葉兒。
她閉上眼睛似在沉睡，渾身上下只一條雪白的浴巾。
「蘇小姐……」歐陽很有點被人捉姦在床的羞愧感；雙手捂住臉，不敢看葉兒。
「啊！」歐陽出一聲尖叫，但馬上就用手捂住嘴止住了。
「你有人在朵花身邊，是嗎？」
「馬上聯繫三處，詢問她們是否安全。」祝童有
祝童說的那些與自私有關的言論，歐陽並沒有全盤接受；可支撐那些語言的核心她還是認可的；只不過，很少有人會如祝童般說的那麼直白。
套房裡內間的大床被歐陽佔著，祝童和葉兒只好外間睡沙了。
「朵花小姐和井池雪美小姐的安保工作，由三處負責。」
他也拿起手機，撥通了川中宏的電話。
「可是，我現她時，她被繩索捆得死死的。」
「她收了很大刺激，正在醫院搶救。」張偉說。
「不是一個方向，紅戈壁在西邊，沙漠營地在西北。」
謝家的慶典是十點，用不著這麼早就來敲門吧。
敲門的是張偉，他第一句話就讓祝童大吃一驚。
「辛小姐怎麼樣？」祝童問。
她忽然睜開眼，想要抱住祝童，索求更多。
「還說呢，都是你惹出的事。老實交代，你和雪美小姐、陳依頤小姐的事，也要我出面解決？」葉兒不依，扭著祝童的耳朵說。
「你那裡感覺怎麼樣？」祝童撫摸著葉兒的後背問。他最愛的女人身體里還有一枚他親手射進去的金針，雖然暫時沒什麼大礙，但總歸是個麻煩。
「雪美小姐很可能會遇到危險，你們什麼也不要做，別離開營地，別讓任何人接近，我兩小時內到。」
鳳凰基金只是一個小小的基金會，沒有那樣的能力養她們一輩子，沒有能力給她們一個美好的未來。況且，鳳凰基金本身也面臨生存壓力，如歐陽那般大手大腳的花錢，鳳凰基金的贊助者們會很不滿意；沒有了鳳凰基
此時此刻，歐陽格外敏感。她聞到一股夾雜著男性味道的酒氣；房間門並沒有上鎖，如若是一個酒醉的男人闖進來，就太糟糕了。
他看看表，才是凌晨六點，不禁有點惱！
葉兒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歐陽的建議很有道理。朵花不在家，王向幀去北京了，偌大的別墅里只有蝶姨一個人。
門響了，有人進入了套房外間。
接到祝童的電話，葉兒心裏甜絲絲的；可也有幾分幽怨。祝童雖然不主動沾花惹草，可那些花草們……
祝童能給她打電話，叫她來，本身就說明了他的態度。她也不想看到歐陽自暴自棄，真的隨便找一個男人嫁掉。歐陽編造的理由可說是漏洞百出，基於對祝童的信任，葉兒並沒有如別的女人般去找祝童求證，她知道那樣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甚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接著，內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馬格強死了！」
「我去……」祝童心裏一緊，問：「秦總？」
可是，葉兒只是個警官，她什麼時候也變成醫生了。她手裡捏著的黑針，不正是「神醫李想」的龍鳳星毫中的一枚嗎？
生命本就是殘酷而短暫的，每個人都有為生存奮鬥的源動力；那是生命的本能。
「兩塊地方是不是一個方向？」
「怎麼？你認為她是兇手？」張偉驚訝地問。
在蝶姨那裡吃晚飯時，歐陽說自己明天要回上海看望父親，並在上海休息一段時間。她借口要在酒店做sp，從葉兒那裡得到了這套房間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