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面具》第三十六卷 龍飛鳳舞

一、護花咒(上)

第三十六卷 龍飛鳳舞

一、護花咒(上)

手臂不能動了,松井平志渾身劇烈地抖動著,雙腿開始亂踢。
好在,松井平志的那隻「蜂」的攻擊雖然厲害,卻不持久,過一會兒也就好了。
每天上午,范加斯特先生都會到酒店處理石油公司的日常事務,午飯後匆匆趕回望海醫院,下午的時間他會去斯內爾夫人的別墅,與斯內爾夫人商量斯內爾資產管理公司事情。
范加斯特斯內爾先生有十幾位隨行人員,他們包下了距望海醫院最近的一家商務酒店的兩層。
此刻,在那扇窗戶背後,松井平志臉色蒼白、無力地躺在一架病床上,陳依頤在窗戶旁焦急地向外看。
她當時就覺得不對了,馬上趕過去。到了醫院就要求把松井平志送到望海醫院。
「肯定是陳依頤小姐。」攝像記者失望地嘟囔道,早知道就應該趁機混進去,或許會有所收穫。
好在,吳詹銘已經對松井平志胸前的傷口進行了初步處理,看起來不那麼嚇人了。
「沒關係。」葉兒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體內翻騰不已的真氣逐漸平復。
羅貝爾每次來之前,范加斯特都會透過斯內爾夫人徵求祝童的意見,可只要不進斯內爾病房,祝童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他已經知道,羅貝爾與范加斯特的關係一直相當不錯,可以說是一個「穩定的利益同盟」。
范加斯特先生希望在此期間,為了斯內爾先生的健康,外界不要給「神醫李想」太大壓力。他表示近期會一直呆在上海,直到斯內爾先生康復為止。
「不用檢查了,海洋醫院的陳院長檢查了一上午,什麼也查不出來。」陳依頤不耐煩地說;「這個李想,說是半小時到,現在都四十分鐘了。」
可十分鐘后,兩人都停手了,看著松井平志發愣;他們也查不出原因。
旭洋大廈距離海洋醫院比較近,松井平志是在上午的例會期間發病的,陳依頤第一時間安排人把他送過去,還特意打電話給陳院長,請他多多關照。
可有著如此華麗背景的他卻始終沒有得到「神醫李想」的允許,進入位於望海醫院十七樓的邁克斯內爾先生的病房。還算不錯的是,范加斯特先生住進瞭望海醫院人工湖畔的別墅,與斯內爾夫人的別墅毗鄰而居,面子上也不算太難看。
它感受到葉兒的真氣,馬上就射出一點金芒,順真氣來的線路反攻過去。
在此期間,斯內爾先生的次子羅貝爾斯內爾兩次到望海醫院拜訪范加斯特斯內爾先生。
「您……還可以嗎?」只有周行看出了點什麼,或者說是感覺葉兒收到了攻擊,關切地問。
斯內爾資產管理公司董事會執行董事、邁克斯內爾先生的堂兄,石油公司總裁,這三個頭銜隨便哪一個都是令人矚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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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試試吧。」不用任何人說什麼,葉兒也看出松井平志堅持不了多久了。
診室開業了,每天上午都會有十二位病人得到「神醫李想」的診號,其中不乏有錢人,但更多的是付不起各大醫院高昂醫藥費的患者。蘇總監每天發出的診號,有六個是免費的。
她不是專業醫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看到這樣的情況難免不適應。
「有點像,咦」同伴看了會兒,答道。
「賓士先生,哪裡不舒服?」葉兒蹲在松井平志身邊,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道。
葉兒猝不及防,被那絲真氣攻進體內,半個身子都被一種針刺般的疼痛癱瘓了。
「我試試。」葉兒看不下去,抽出鳳星毫,慢慢刺入松井平志胸前膻中穴。
他的這番話當然被解讀為邁克斯內爾先生的病情不容樂觀,包括石油公司在內的所有與斯內爾家族有關的股票應聲大跌。
這一刻,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從葉兒身上散出,都不禁退後兩步。
那是一隻蜂,一隻色彩斑斕的鬼臉蜂。
安東尼走了,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白,可斯內爾資產管理公司不可能停止運轉,很多東西都需要他們作出決定。
「是蜂啊」葉兒驚呼一聲。
「有效,蘇小姐再來一下。」吳詹銘叫道。
他發現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人有點眼熟,問身邊的同伴:「這個人是不是陳依頤小姐?」
一縷血絲從松井平志嘴角滲出。
「心口……痛,這裏……有……有針。」松井平志牙關緊咬,捂著胸口斷斷續續地說。
周行與吳詹銘帶著一群醫生護士,急急忙忙跑進來。
「他在咬舌頭。快,撬開。」吳詹銘撲過去掰開松井平志的嘴,一位男醫生拿一隻不鏽鋼探查器去撬他緊緊咬在一起的牙齒。
這次,松井平志只平靜了不到一分鐘,兩眼圓睜,赤紅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范加斯特先生對外表示,他相信「神醫李想」的職業操守與醫術;並對外說明:邁克斯內爾先生是在一種很無助的情況下來到上海,世界上頂尖的西醫醫生都對他的病束手無策。接受「神醫李想」的治療不是一次冒險,而是一次大胆的嘗試。
周行和吳詹銘沒理會陳依頤,一群人就圍著病床開始各項檢查。
只是,沒有令人激動的驚喜出現,「神醫李想」似乎也無意創造奇迹,媒體記者們從患者那裡的得到的處方也平淡無奇,據說,治療效果也很一般。
九月十六日下午兩點,一輛白色急救車車駛入望海醫院,大部分記者都沒注意力放到這輛很普通的急救車上。直到十分鐘后,一位無聊的攝像記者意識到急救車沒有停到醫院大樓前,而是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才想起觀看剛才拍下的資料。
與安東尼不同,范加斯特到上海后顯得十分低調,即沒有與美國駐上海總領館聯繫,也沒有參加歐美上海商會舉辦的任何活動。他只出席了一個由范西鄰主持的商務活動,然後就從公眾視線中消失了。
陳院長開始還不太願意,可對松井平志的檢查進行了一上午也沒能找到病因,只好答應了。
「今天……早晨,我到……到公……司喝……杯咖啡……」松井平志忽然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周行忍不住出手了,在醫生護士的幫助下,用四枚銀針限制住松井平志的雙手。
「什麼時候開始的?」葉兒解開他的上衣,其實用不著解,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西裝就能看到,松井平志的上衣已經被他抓爛了,胸口的位置更是被抓得血肉模糊。
范加斯特斯內爾先生到上海已經三天了。
午後一點鐘,他們曾親眼看到「神醫李想」與「鳳凰仙子」朵花驅車離開瞭望海醫院,據跟蹤而去的同行傳回來的消息,半小時之前他們還在古玩城內的一家叫「神石軒」的玉器行挑選玉器。
「她來幹什麼?莫非送什麼重要病人?『神醫李想』現在不在啊。」他的同伴沒茫然地看向望海醫院十二樓的一扇窗戶,那是「神醫李想」診室的位置。
松井平志的情況果然大有好轉,不再顫抖了,呼吸也不那麼急促了。
還是周行上去幫忙,幾個人才把探查器放進松井平志嘴裏。可是,他的情況很是很不樂觀,牙齒咬得「咯咯」響,粗重的呼吸似乎要把肺泡吐出來。
醫生、護士們要按住松井平志的雙手,可他現在力氣大的驚人,四、五個人根本按不住他。
范加斯特先生到上海的第二天,在斯內爾夫人陪同下拜會了祝童,整個過程耗時三十分鐘的時間,之後,他接受了包括安娜和沙子小姐在內的數家媒體的採訪。
「呀」葉兒忍不住退了兩步。
陳依頤又給祝童打電話,他說還要五分鐘才能到。
先是運轉起蓬麻功護住經脈,然後刺破右手食指指尖,在左手中指中節指肚上點了三點嫣紅的心血,拇指緊緊掐住。
上前兩步站到病床前,挽起右手袖子。
颱風過去了,在守候在望海醫院周圍的媒體記者們眼裡,「神醫李想」的日程安排也趨於正常。
她回想一遍剛才的情況,覺得是自己沒有準備好。這次,她加了十二分小心。
「神石軒」精心打造了兩套玉飾,祝童陪朵花去取了,偏偏遇到這種事,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先用真氣護住松井平志的心脈。
周行試圖將一枚金針捻入松井平志胸口,與葉兒一樣,想先護住他的心脈。
松井平志的膻中穴內有一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鳳星毫度進去的那絲真氣驚動了它。
鳳星毫剛刺入肌膚,葉兒腦子裡「轟」的一聲,搖了搖,險些跌倒。
松井平志的雙手又開始在胸前抓撓,嘴裏發出痛苦的嚎叫聲。誰都看得出來,他所造成的痛苦一定是經受難以忍受的。
幸虧白蝶神感受到危險,瞬間封住線路,抵住了那點金芒,並將它驅逐出去,葉兒才沒收到更大的傷害。
右手三隻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捏著鳳星毫,將一絲真氣在黑晶內涵養片刻,刺向松井平志的心口。
例會一直開到中午,那邊一結束陳依頤又打電話詢問,得到的答覆竟然是還在檢查。
陳依頤再次撥通祝童的電話,祝童說高架橋上堵車,他已經下車跑下高架橋打了輛的士,正在向回趕;預計還要十幾分鐘。
「嗯」金針被彈了出來,周行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沒有蓬麻功和蝶神護體,被金芒攻入經脈,傷的比葉兒要重。
松井平志又開始顫抖了,這次比剛才還要厲害,周行不得不封住他下身的穴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