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名揚京華
第三百二十四章 廣告選擇
胡有財本能偷瞄了一眼葉鈞，見肇事者氣定神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頓時收回目光，也裝出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
汪國江頓了頓，望向葉鈞與胡有財，「你們兩個就很不錯，當然，方家那小子也很讓人省心。」
周元浩說完，頓了頓，「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希望董事長能夠定奪。」
但是葉鈞並不這麼想，健力寶可以選擇忽略，因為十年後，內地的飲料市場，陸續被本土化的幾家轉型公司取代，真正賺到錢的，也只是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這兩張金字招牌。
「汪書記，飯菜還合胃口吧？要不要再給您弄一份？」胡有財坐在一旁，滿臉笑意，「婉兒知道您來了，所以親自下廚，您老別介意。」
「汪爺爺，其實您大可多住一些日子，看一看江陵市這些年的變化。」胡有財笑著給汪國江倒了半杯酒。
從胡有財先前那道眼神來看，估摸著那篇《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污染》，八成就是葉鈞寫的。就算不是，怕也有著重大的牽扯。
「其實，最近有三家大公司準備找咱們合作，打算花重金，將廣告用在娛樂無極限欄目的黃金強檔上。因為這三家公司彼此間都是競爭對手，而且合同上都擬定不能接受同行的廣告，所以比較難以抉擇。」周元浩臉色滿是猶豫不決，「這三家，一家是可口可樂，在國際上知名度最高，但廣告費卻最少。另一家是百事，國際知名度次於可口可樂，廣告費也處在中間，但願意簽訂一份買斷性質的合同。至於這最後一家，就是健力寶，給的廣告費，也是最高的，還答應只要娛樂無極限欄目能保持目前的勢頭，每三年，就提價一次。」
「什麼事？」葉鈞有些疑惑。
當初
可以這麼說，各家都有所長，或許很多人會考慮后兩者，畢竟都是為了追逐利益最大化。
可這卻出現在葉揚升赴任時的前五個多月！
但若不是葉揚升，又跟董文太走得這麼近的，同時還身處江陵市。那麼，就只有眼前這個早已顯山顯水，偏偏還不斷給人驚喜的妖孽！
港城？
當服務生急匆匆離開后，葉鈞才望向隱有感動的周元浩，「最近公司沒出現什麼大問題吧？」
「不待了，再繼續待下去，那群小夥子就要哭喪著臉，說我老人家是個貪嘴的壞老頭。」汪國江笑著喝了口酒，「當然，明早我會去一趟世紀大道，看一看這傳聞將與世界接軌的國際化商業街，到底有著何等不同尋常。」
邵青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但並未出言勸慰，儘管覺得這事真是張博在幕後攪風攪雨，但也罪不至死。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老爺子真讓咱們回去，咱們只能走。」孫凌倒沒有那種患得患失的扭扭捏捏，「不過，走之前，我並不介意先弄死張博這老東西。」
葉鈞暗道該不會是港城時尚周刊的工作人員吧？
別看健力寶願意每三年願意提價一次，但實際上，健力寶公司幾年後運作出現了大問題，造成大虧損，自顧不
說完，汪國江還似笑非笑瞥了眼葉鈞，「那篇論文是誰寫的？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既然問你們兩個，就肯定有著一些證據。」
儘管葉鈞也深知這種話說出口，難免會令人心生疑竇，但一想到陳勝斌等人一個勁的央求，也只能硬著頭皮。
「什麼論文？汪爺爺，難道是那篇《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污染》？」
葉鈞的答案並沒有讓周元浩意外，相反，還露出英雄所見略同的神色，「董事長，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但來人說是港城的。」
「這老鬼，真是嘴夠硬的！還跟咱們擺譜，玩心理戰術？」
「他不承認，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邵青臉上有些擔憂，「畢竟從請報上看，汪國江肯定已經到了江陵市，甚至還傳出去了一趟王家村。」
「汪爺爺，這次來南唐市，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嗎？」一直不吱聲的葉鈞忽然插了口，但這話，卻讓胡有財跟汪國江都是微微一怔。
而胡有財這細微的小動作卻沒有瞞過汪國江，當下大有深意的瞄了眼葉鈞，便繼續吃著夾住的一片煎肉。
畢竟起點不一樣，上輩子陳國芸完全是在一片空白的領域上摸索。
說完，張博忽然露出一絲疑惑，「奇怪，那個叫李宣的少將這次怎麼沒現身？難道離開江陵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眼看周元浩還打算扭扭捏捏一陣子，葉鈞一錘定音，喚來了一旁的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準備一間客房。」
沒錯，葉鈞對汪國江來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妖孽怪才！
「天色也不早了，先在這裏住一晚吧。」見周元浩想要拒
周元浩也不敢打啞謎，忙解釋道：「現在不說港城的本土市民，就連內地的百姓，都對《功夫》這部賀歲片充滿著期待與好奇。而這次王導決定將所有拍攝的進度，以及一些幕後花絮，全權交給咱們公司負責報道，以及刊登，這讓不少同行都極為眼紅。也就是這個原因，不管是每周的雜誌，還是每天在娛樂無極限欄目播放的幕後花絮，都呈現一片大好的趨勢。最關鍵的，就是目前娛樂無極限欄目的廣告收益，已經有數位廣告商打算追加廣告費用。」
匆匆走下樓的邵青立刻開始嘀咕起來，先前質問張博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沒想到盡扯一些有的沒的，不是跟老熟人打麻將，就是推門球！這騙騙小孩子還行，還妄圖騙他跟孫凌，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冷的笑話！
汪國江是老人精，也不點破，這心裏清楚就成，當下緩緩點頭，也就不再這個話題上繼續瞎扯。
正當葉鈞、胡有財與汪國江結束這場飯局時，清岩會所的一名服務生氣喘吁吁跑來。
「哼！剛剛死了個兒子，又將省委辦公室的大小事務全撂到一旁，這張博若真有這種閑情雅緻，倒也算是個妙人。」孫凌臉上滿是冷笑，「以前倒是小瞧他了，他還真就是個東西。」
「哼！就你這個高談闊論的草包，也敢跑來試探我？」一處陰暗的角落裡，張博緩緩現出身形，凝視著一輛車疾馳離去，「真是不知死活！」
「葉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不過深知孫凌性子的邵青，即便肚子里有著一些話，但也只能硬生生吞回去。
「董事長。」
清岩會所內，汪國江正品嘗著一疊小炒，人上了年紀，就算不貪杯不挑食，但對於飲食的質量，始終不會跟年輕時一樣隨隨便便，這多少是出於對身子骨的健康考慮。
「沒辦法，董事長，這本書的內容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我擔心沿途出問題，有負董事長重託，只能親自送過來，這樣我才心安。」儘管氣候很冷，但瞧見周元浩額頭已是滲出汗水，很明顯是星夜兼程趕來的。
「不知道。」
「若是讓我決定，自然是選擇可口可樂。」
「不知道。」
這差不多半年的間隔，汪國江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哦？」
當然，葉鈞的橫空出世，早已迅速取代方文軒在那些南唐大佬們心目中的地位。可以這麼說，若是葉鈞目前依然跟上輩子一樣厚積薄發，不顯山不顯水，怕再過兩年，方文軒就很可能擁有一支恐怖的紅色陣營。
葉鈞臉上的茫然可謂水到渠成，至於胡有財這裝傻賣萌的道行，顯然稍顯遜色。
而這一次，卻是葉鈞拔苗助長，將陳國芸上輩子的研究心血都給提前送來了。
「是那些小傢伙讓你問的吧？」汪國江似笑非笑拾起擺在身前的筷條，先是夾了塊瘦肉，這才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待在這地方，會讓那群小夥子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我是個大嘴巴，更是他們父母派來江陵監督他們的細作。唉，現在能真正讓長輩省心的小孩，已經不多了。」
「沒有，一切都在正常運作中。」周元浩咧嘴一笑，「董事長，您可能不知道，公司最近的銷售額增長了十個百分點。」
來的人竟然是周元浩，葉鈞有些意外，
畢竟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主人非常隱晦的下達逐客令。
「怎麼這次親自過來了？」
「錯！我怎麼會介意？」汪國江緩緩放下手中的筷條，「小楊做的菜，比那些廚師不知道可口多少倍。這廚師做菜，講究數量，而忽略了食物最基本的質量。我不是飲食家，吃不到那些名廚耗費幾天幾夜選材，又烹飪十幾個小時才做出來的精緻菜肴，不過能品嘗到小楊這碟用心做的菜，就已經很知足了。」
葉鈞露出意外之色，卻沒有追問，只是靜靜等待著周元浩的解釋。
汪國江說的是方文軒，葉鈞很清楚這群南唐紈袴膏粱裏面，確實方文軒走在了前頭，也獲得了一大群老一輩的讚賞。當然，現在更是直接進入天海黨，成為裏面的核心成員，這絕對是方家喜聞樂見的事情。
「董事長，我……」
難怪董文太這麼在意那篇稿子，更是直接表態，支持江陵市大改。
至於百事的買斷協議，也不可取，葉鈞很有自信能夠無限擴大港城時尚周刊的知名度，這買斷的價碼看似心動，但也代表日後不能提價，更不能另擇其他飲料供應商。
算了算時間，這次應該是將那本印好的關於防癌治癌的書籍送來，這可是上輩子陳國芸花費多年研究出來的心血，這次也算得上物歸原主。儘管還有一小部分無論如何都回憶不起來，但葉鈞清楚，依著陳國芸的智慧，想要複製上輩子的研究成果，實際上並不困難，甚至還可能斬獲更多。
「恩，是的。」見胡有財還真跟自己打馬虎眼，汪國江一時間哭笑不得，但表面上，還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怎麼，你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