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姐妹花和師生之戀
第十四章
這是一種直覺。
「啊？哥哥耍賴，不許用內功把雪球反彈回來……」
但見他們在雪花之中穿梭，一時分不清人影。一盞茶時間之後，卻聽到南紫露的聲音：「哥哥我累了。」
她的螓首輕輕向後靠，靠在蕭壞的懷裡，內心輕輕顫慄著。
「露露你又偷懶了。」
鮮花在深夜裡輕輕喘息，而夜色在朦朧里露出甜美的微笑。
是愛的直覺嗎？
水嫻雪心下一動——蕭壞竟從琴聲里聽出她的心聲。可是自己能做這樣的選擇嗎？蕭壞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生命里的另外一個男子，就那樣為我而去……
寂靜的夜色。水嫻雪赤足走到陽台——外面竟然下著雪花，飄飄揚揚地打在她的肌膚上。
這是一首蕭壞很小很小的時候，所寫的一首詩詞，蕭壞為了紀念那時的感觸，也便一直記憶不忘。
「琴聲一縷怨，春山百花殘，
水嫻雪正在用雙手在桌面上彈著，十個手指輕快而飄逸。
水嫻雪開始輕輕彈奏著音樂——當她提高武功修為的時候，她在音樂上的造詣也一直在飛躍。每當她用心神在寂靜的夜裡聽到萬物的聲音時，她的音樂就變得更加敏銳。
遠處的山峰更加柔雅，彷彿有雪花落在上面，綻放起無數雪片顫動的聲音。
月色下，兩個身影漸漸依偎在一起：「哥哥的懷裡最溫暖了……」南紫露的聲音漸小。「哥，我們晚上睡在這裏好不好？」
——忽然間，她心頭一痛——她似乎已經不是那麼純潔了，她的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所侵略，而她內心，竟沒有一絲的不滿，相反，還有一絲陶醉。
曲子
……
※※※
「嘻嘻，哥哥終於被我打到了，疼嗎？」
「雪兒」這個稱呼，讓水嫻雪感覺到一陣陣溫馨。
而在回去的瞬間，他看了一眼在陽台上的水嫻雪——他早就聽出她的腳步聲了。從露露房間走出之後，他也不敲門，從陽台外直接掠到了水嫻雪的房間。
水嫻雪想要掙扎，卻是全身不能，她被蕭壞抱到了床上，而後，蕭壞將被子輕輕將她蓋上：「雪兒，我以後會保護你的，別怕。」
「小露露身體會凍壞的。」蕭壞含笑著，將南紫露抱起，掠回房間。
回到公寓，蕭壞坐在水嫻雪的床上，凝視著水嫻雪的眼睛：「嫻雪，你的眼裡似乎有太多的憂鬱……」
「唔……
水嫻雪這下明白了，原來蕭壞是知道她今天受驚，擔心她晚上睡不著。
待她睡熟了后，蕭壞忽然在水嫻雪的嘴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水嫻雪莫名想起了那個救她的少年，心裏輕輕嘆息著。此刻她的柔胰一直被蕭壞抓著，蕭壞生怕她忽然離他而去的樣子，讓水嫻雪心裏湧起一陣陣感激。
……
佳期風弱，花徑寥落，怎堪睡塌伊人吻定半生緣？」
……
音樂還在顫慄，和這個世界柔和地融合在一起，彷彿生之前就存在，而死之後，還伴隨著人長眠。
隨後，蕭壞這才安心地走出房間。
「廊橋明月三更，千仞枝頭雪。
卻正是：
修鍊過武功的她，並不畏寒冷。一抹淡雅的月色在空中微笑——讓她想起了今天蕭壞那溫馨的擁抱，在危難之時，水嫻雪只有想起一個人——她相信
碧水一隔，花繁鎖寂寞，
便在這時，她看見了在公寓外，正有兩個身影在飛舞，正是蕭壞在教導著南紫露在學武。南紫露嬉笑的聲音，甜蜜而動人。
水嫻雪乍然一驚，想不到蕭壞僅僅從她的指法里，能聽出她的心聲？
當下蕭壞將水嫻雪帶出了音樂廳，在樓下，卻是見到了遠處的幼芙。幼芙看著被蕭壞輕輕攬住肩膀的水嫻雪，忽然露出無比的羡慕。
蕭壞笑笑，將她抱起：「這麼晚了，早點睡。」
天涯此時，謝了乍開？
芬芳動人。
※※※
蕭壞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雪兒，別想太多，過去就過去了。珍惜眼前呢。」
當蕭壞離開后，水嫻雪這才輕輕睜開了眼睛。雪花一片片打在窗戶上，柔而孤芳。
怎麼會這樣？
「哥哥我們玩雪戰吧，寓教於樂哦。」
於是在這個呵護著她的蕭壞
在這個深夜裡，她感覺到第一次，她的內心的防線是那麼脆弱。她幾乎忍不住，要想投入蕭壞的懷裡——他是個最體貼的人，不是嗎？
「小露露變得這麼聰明呀，好呀，來。」
蕭壞早在剛才也通知了穆雲冷處理這音樂廳的事情——不到十分鐘，早有穆雲冷的手下到達此處，並將音樂廳重新裝修，而後，也沒有其他人曾知道在這音樂廳里發生過什麼事情，因為，一切都回歸了原樣。
「咦？哥你要讓我，不許躲避！」
一曲終罷，蕭壞忽然走到水嫻雪身後，輕輕攬住她的雙肩：「嫻雪，你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選擇，你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方向。一邊是生命里的最動人之處，一邊是享受現實里的最完美，一個是回憶，一個是將來……嫻雪，我不希望你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
「蕭壞，我為你彈奏一個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