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當皇帝》第六卷

第五百三十三章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

第六卷

第五百三十三章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

正是《詩經?國風》中的周南?漢廣曲。這是樵夫深情的山歌,這是詩人失戀的情歌。
七七八八的談論,都是坊間百姓的愚見,李恪聽的一段時間,也沒有收穫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付了酒錢出了酒樓。出的酒樓,看天色很早,李恪等人來到了球館,換上衣服踢球。球館每天都有蹴鞠比賽,百姓們閑暇時間只要發一兩文錢,就能來球館看球賽。所以,酒館里的觀眾很多。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羡鴛鴦不羡仙。」
王中長默默領命,但他深夜皎潔的月光下,他發現了楊恩眼角的滴滴淚水!
「信件在什麼地方?」
長安城的變化不是很大,這跟長安設定的格局有關係,這樣設定坊間,雖然督促了長安的治安混亂問題,但想大規模發展,發展成像宋朝的汴京那樣的熱鬧繁華是不可能。所以,李恪和王中長以及幾個侍衛只能在東西兩市轉悠,順便去酒樓吃飯,想打聽一下百姓對楊妃冊封皇后的看法。大唐沒有限制言論,只要談話者內容不是太出格,自然不會有人去管。所以,李恪來到一座頗為豪華的酒樓,他沒有去雅間,而是坐在了一樓大廳靠窗的位置,要了一壇酒,幾道菜開始慢斟慢飲。他對面坐的王中長,其他侍衛則是散亂的坐在他桌位的附近位置,形成了一個小的包圍圈,將李恪圍在了中間位置。平常人自然看不出門道,但兵法大家一定會看得出,這是行軍時紮營時的營盤布置一種方式。
王中長便和楊恩退出了書房,兩人關上書房的門,楊恩對王中長道,「就讓殿下好好睡一覺吧!不要驚擾他!」
李恪大步流星的來到書房,就見昏暗的燭光之下,案几上放著一封還沒有開封的信件。清秀的字跡告訴李恪,這封信的主人的一個女子。但李恪的目光盯在那封信上,便怔怔出神。
楊恩猶豫了片刻,還是領命離開。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羡鴛鴦不羡仙。」
晚上,月掛中天的時候,李恪這才回到府中。
李恪回到北王府,生怕別人又想見自己,便又匆匆跟王中長出了府邸,開始在長安城四處閑逛!他這次是來祝賀楊妃冊封皇后的,除此沒有任何目的,不想驚動眾人,也不準備跟長安的自己的舊部聯繫,才會除此下策,決定今天留宿一宿,明天出發去太原。
「我不懂什麼啊,這次楊妃娘娘能夠被冊封皇后,聽說是東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的上書,倒是她的親生兒子北王殿下則是保持了沉默!」
「聽說了,昨天楊妃娘娘被冊封皇后了!」
「殿下——」
「你這老頭,這話就不對了,難道就是因為她是前朝公主就要冊封皇后嗎?」
李恪靜靜將信件放在案几上,他走到琴案上,揭去了覆蓋在上面的絲綢白布,就見一把古琴出現在他的眼睛。輕輕撥動琴弦,聲音清脆入耳。李恪走上案太,穩穩坐定,開始撫琴二歌,歌聲凄涼而有滄桑,「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漢之廣矣,不可泳思。」
可話音一落,他又阻止道,「算了,不用了!」
剛進了王府大門,就見楊恩上前對李恪小聲說道,「殿下,你的一封信件!」
李恪問道。
李恪冷冷一笑,拿起案几上的酒,一飲而盡。烈酒下肚,李恪覺得眼前迷糊,似有淡淡的歌聲傳到了耳中。似幽似怨,凄凄不似向前聲。
娟秀的王體,透露出淡淡的清雅,潔白的紙上寫了這樣一首詩。
「諾」門外的王中長低聲答道。
突然之間,琴音落下,屋內寂靜的靜若寒蟬!
看到楊恩急切又小心謹慎的樣子,李恪頗為疑惑,什麼時候楊恩變得這麼的不淡定了呢?以往發生什麼大事,他都表現的很沉穩啊!
李恪輕輕的念道,「若依,李恪現在是連羡慕鴛鴦的奢望都不敢有啊!呵呵——」
李恪從來在書房中沒有飲過酒,這次讓楊恩煮一壺酒來書房,楊恩也是驚訝不已。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南邊有高大的樹木,可是它卻不能讓我休息。喬木一般都樹榦高大,枝葉茂盛,松柏是也,即使枝葉稀疏,還有樹榦可倚身,樹下可把盞,為何不能休息?
因為「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游女何許人也?傳說遠古人鄭交甫在漢水遇見兩位游女,出於愛悅,上前索要她們的飾物。游女們送他玉佩,他放在了懷中,但是走了十幾步發現懷中空空如也,再回頭看那兩位女子也悠然不見,原來他們是漢水上的神女,漢水神女是南方純潔美麗而多情的化身。既然是神女,當然只能遠觀而不能近玩焉!人神之間的人距離,可謂天上人間豈能尺度?僅僅休思二字哪能說的清楚!難怪詩人在喬木之下,依然感覺烈日炎炎,無以休憩。神女在他的眼前,在他的心裏,在他的夢想之中,或許這位游女就是他愛戀著的活生生的女孩兒。可能曾經有那麼一天,樵夫正向往常一樣,在美麗寬廣的漢水邊砍柴,無意間就看見了在漢水邊嬉戲遊玩的美麗的女孩,他對女孩一見鍾情,迫不及待地向她吐露了愛慕之心,但是卻遭到拒絕。還可能他深深暗戀的女孩,早已被父母指腹為婚,許配了人家;更有可能樵夫本人已有家室。總之,憔夫無法實現愛情理想的原因,一定有無法訴說的隱衷。其障礙不是漢水,勝似漢水。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悠綿長遠的歌聲表達了李恪現在的心境,刻骨銘心的愛情可遇而不可求的苦悶心境!歌聲傳到書房外,守候在門外的王中長和鷹衛將士聽著歌聲,不知不覺的留下來的眼淚。他們跟隨了北王九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北王撫琴而歌,他們清楚往昔的情感直到今天,北王依然沒有解脫,而這一段情感也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他的身上,他今天只是正視了壓在身上的這座大山而已。
王中長緩緩的推門如入,竟然發現李恪趴在案几上睡著了,他本想上前叫醒李恪,讓他去寢室休息,就見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中的楊恩阻止了自己,向自己搖頭示意不要去驚動北王。
楊恩說道。
「回殿下,在你的書房!」
楊恩輕聲叫道。
李恪突然向門外喊道,「王中長——備馬!」
李恪看到這裏時,他的眼睛濕潤了,這首詩正是當初候若依第一次來北王府時,他在她的畫上所題的字啊!時到今日,她再次將自己寫給她的詩送過來,想表達什麼意思呢?除了祝賀楊妃冊封為皇后,不就是告訴自己,她心依舊嗎?她還是當初的候若依,還是當初那個有著淡淡的憂傷的女子嗎?
「殿下——殿下!」
「年輕人,你不懂!」
李恪這才回過神來,他語氣頓了一下,對楊恩說道,「楊老,你先下去吧,讓人煮一壺酒來書房!」
楊恩走出了書房,小心是關上了書房的門。李恪走上前,輕輕的拿起信件,他在拆信的時候手在發抖。
李恪靜靜的注視著這份信久久不能言語,這時,楊恩將一壺酒放在了案几上,看看李恪怔怔出神,他微微嘆息一聲,便退出了書房!
「早就該被冊封了,楊妃可是前朝公主啊!」
「這位兄台說的就不對了,以北王殿下今天的實力,楊妃娘娘遲早要冊封為皇后,只是時間問題,這次東王和太子上書,只是順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