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鋒芒畢露
第四百一十八章 明天就忘掉
維娜埋在李書豪的肩膀上：「李，以後我會忘記德萊嗎？」
維娜眉頭一皺，不滿道：「我發現不能和你玩熟，因為這樣會讓你得寸進尺。」
維娜沒有說話，李書豪繼續前行。李書豪沉沉的走著，感受到脖子里浸進一絲涼涼的水花。
她似乎忘了德萊，心裏也有點高興，接著開玩笑道：「以後是我來這裏免費，至於你，我可管不著。」
李書豪笑道：「暗戀也是戀，總好比什麼都沒有強吧！」
「存在即合理是嗎？」李書豪笑說，「聽你著口吻，好像你很懂音樂。」
維娜隨口道：「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
「怎麼不會是我？」李書豪將旋轉椅拉開一點，一屁股就坐在上面，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麻煩你給我來一打啤酒。」
順著李書豪的指向，維娜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推脫，笑著走向麥克風。
李書豪詫異的看著她，真有點搞不懂這個女人，總在奇怪的事情上發瘋。
看著維娜走過來，李書豪隨手拿了一瓶啤酒給她。
聲調沒現代音樂那麼繁華，只有簡簡單的樂器伴奏，看得出這首爵士很老。
酒吧的酒客同時停止了說話，甚至連喝酒聲都小了許多，他們聽著維娜的獨唱，慢慢閉上眼睛，聽著她的聲音。維娜的聲音很美，融在歌聲里，趟在酒水，慢慢流入心中，帶起一種淡淡的哀傷，李書豪看著維娜一個人在酒吧中獨唱，彷彿看到她在哭泣。
維娜愣了愣，毫不顧忌的大笑。
這一天，維娜喝的很多，李書豪沒有阻攔。
「這是比莉·哈樂黛的歌曲《I'm a fool to want you》。」維娜很隨意的說，不過表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李書豪鬱悶道：「你
酒吧里放著藍調，也就是布魯斯，其特殊的和音綿長不似輕音樂的輕快，在酒吧更加能夠融入酒水，給人一種憂鬱、惆悵的感覺，這也算是藍色魔鬼的魅力。李書豪倒覺得很適合現在的環境，至少很適合維娜這種剛剛失戀不到兩天的單身女孩，至少能夠促進她用酒水來沉醉自己。
突然，維娜停止了唱歌，李書豪也停下了腳步。
維娜搶過他遞來的百威，狠狠的喝了一口：「我根本就沒戀過，不要總說我失戀。」
李書豪也笑了笑，繼續前行……
李書豪一怔，安慰的說：「會的，明天就會。」
李書豪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岔開話題說：「你還組建過樂團，的確看不出……看你這樣子，我還是有點期待你的歌聲。」
見維娜自信的走了過來，周圍的酒客開始發出歡呼聲，畢竟在酒吧隨唱也是難得一遇的，而且還需要演唱者有自信前來演唱，至少證明自己唱功的確不錯。
李書豪聳了聳肩：「不就那一瓶啤酒，有必要這麼小氣么？」
兩人似乎都沒看到這些鄙視的眼光，維娜繼續唱，李書豪繼續聽。
她心裏的傷遠遠不是一兩句勸解能夠療好，至少酒精能夠緩解這種痛，時間長了，痛楚也會減少。
李書豪依舊聳肩，表示很無所謂。
從音響中，李書豪能夠聽出這首歌至少有些年代，可是卻攙著一些經典的味道，李書豪也只對鄉村音樂稍微了解，這還是從索菲亞那裡得知一些，因為索菲亞的歌聲也不錯。
「為什麼不唱了？」
李書豪肯定的點了點頭，問道：「這首歌叫什麼？」
緊接著酒吧里就響起了一股悠長的
李書豪也笑說：「今天同樣不是周末，你也不用上課啊！」
維娜臉紅紅的，像個蘋果，似乎因為剛剛聲音過高顯得激動，她灌了啤酒，笑道：「怎麼樣，不會讓你失望吧。」
比莉·哈樂黛的李書豪還是有點了解，她可是爵士樂中的頂級歌手，不過有點紅顏薄命，這也讓很多愛好她歌曲的人有點感傷。
李書豪會心的笑了笑，舉起啤酒。
維娜也不拿他開玩笑，至少現在學校里能夠陪她喝酒的也只有李書豪一人，她聽著音樂，笑著解釋道：「這樣的音樂被稱為『吊腸藍調』這個名字來自於一種使用清洗豬的小腸的鐵桶自造的低音樂器，這種食物往往被與貧困和奴隸生活聯繫到一起。吊腸藍調一般說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與恨、不幸和艱苦生活。吊腸藍調與一般演奏這樣的音樂的粗暴的酒店給藍調音樂帶來了其不快的名聲。虔誠的基督教徒避免它，一些佈道者甚至將它稱為是罪惡的，不過我認為，只要是歌曲就有其獨特的內涵，並不是在於它是不是正義與邪惡。」
歌聲響起，維娜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隨著音階，慢慢唱出一股濃重而綿長的歌聲。
酒吧大部都是小鎮附近的大大小小几個國家實驗室喜愛夜生活的員工。
服務員將一大百威送上了桌，李書豪隨意打開一瓶，顯得很小氣的還給了維娜，自顧自的說：「夢幻之城你是不會待了，估計哪裡的酒吧老闆天天拜菩薩求你不要去哪裡，而且在學校周圍，最適合失戀人群喝酒的地方也就這裏，稍有邏輯的人都猜得到。」
「你等等……」李書豪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指了指在酒吧正中間。服務員清開了幾條
十二月的紐黑文颳起一陣涼風。冷的兩個人打起寒顫。
突然維娜停住了腳步，帶著命令式語氣說：「我走不動了，你來背我！」
至少李書豪是這麼覺得的。
維娜和服務員附耳說了兩句，服務員點了點頭。
「你不怕被人看到說我們倆是狗男女。」
也不知道多久，音響再也發不出聲音，似乎在哽咽。
直到下午，維娜才帶著淡淡的醉意，被李書豪攙扶除了爵士酒吧。
服務員打出OK的手勢，李書豪轉過身，發現維娜還一直看著她，便笑道：「怎麼？只准你來酒吧，就不准我來了？」
李書豪無語的看著她豐滿的胸脯，那一晚差點走火，不過還是過了手癮，知道這丫頭料特足，也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你這鬱郁不得的樣子，我還需要顧忌你嗎？說不定我顧忌了，你還會更加難受。」
話沒說完，李書豪徑直招來一個服務員，他似乎跟服務員說著什麼，服務員一聽他的條件，也微微看了一眼維娜，笑著點了點頭。
的確，維娜唱的不錯，不止不錯，也很出彩。
也有些學生在這裏和朋友喝酒。
李書豪指了指臨時舞台，笑道：「機會很難得，再說我也有點期待聽到你唱的歌，不如就現在。」
「你總是說自己有理，難道不會顧及失戀人群的感受嗎？」維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微微挺起自己的腰身，露出勾人的弧線，引得旁邊喝酒的大叔一陣亂瞟。
李書豪笑著說：「以後多來這裏，有你唱歌，說不定老闆能夠免費請我們喝酒。」
「我走不動了，所以讓你背我。」
維娜輕哼一聲，以表達
維娜安靜的靠在李書豪的肩膀上，口裡還在哼著那首剛剛她駐場過的歌曲《我像傻瓜一樣想你》，李書豪靜靜的聽著，微風很涼，可是兩人靠在一起很溫暖。走進道接近校門，許多學生投來一陣陣冷眼，在夢幻之城這件事情已經傳開，而現在李書豪還曖昧的背著維娜，這又代表什麼？
「……」
維娜站著張開手，看著她小臉凍得紅撲撲的，李書豪下意識的蹲下身體，維娜笑著往李書豪身上一跳，差點將他壓趴下去。
「要說幸虧有我。」李書豪翻了翻白眼，將差點摔倒的維娜扶正。
「你醉了，慢點走。」
提到德萊的名字維娜還是忍不住流出一縷哀傷，兩年的感情遠不是兩天能夠解開的。
「你跟他說了什麼？」維娜問道。
維娜有點無聊，忍不住和旁邊搭訕：「今天可不是周末，你不用上課？」
維娜笑著說：「我醉了，不還是有你嗎？」
聲音很小，就像一隻臨死撲扇的蝴蝶，李書豪好奇道：「你說什麼？」
「嗨，美女，一個人喝酒？」維娜坐在黑色吧台旁，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人這樣搭訕，可是她每一次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絕。
爵士酒吧和夢幻之城酒吧相比，遠遠沒有起幽靜的環境，可是來往的酒客卻不見得比夢幻之城少。可能店主喜歡爵士，或者因美其名曰爵士，這裏主要播放藍調圍住，有的時候還會播放一點帶著搖滾味道的爵士樂
維娜帶著笑容朝酒客們點了點頭，酒客這才回過神來，發出大聲的歡呼。
維娜搖搖晃晃的站著，李書豪扶住她。
沒想到問出的話被李書豪反問回來，維娜有點鬱悶，心想李書豪又和她一樣逃課出來了，可是他又為什麼會來酒吧陪她呢？看著李書豪安安靜靜的喝酒，維娜也有點釋然，隨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不會是你今天特意跟蹤我吧。」
維娜趴在李書豪的背上，感受男人傳來的溫暖，似囈語道：「我真的很羡慕索菲亞……」
「不要煩……怎麼是你！」維娜好奇的說，眼睛微微一亮，顯得很驚訝。
「我不介意……難道你不敢？」
李書豪有點囧，沒想到自己隨口那麼一說，反而讓自己背上了色狼的名字。
維娜的聲音很有強烈的靈感樂，彷彿在用自己的音樂操縱的字眼和節奏，這首歌聽起來不沒有很明快，但這一點憂鬱和哀愁，隨著音響播放著，彷彿迴響在整間酒吧。
歌曲越來越快，不禁詼諧還帶著一點淫穢，李書豪臉色有點不正常了。不過這種粗暴的歌曲很適合在酒吧這樣的場合，說不上喜愛，但也不至於厭惡。維娜聽著聽著，一邊笑道：「這首歌叫《深入小巷》，是寫一名妓女在小巷和男人做……愛的事，沒想你口味這麼獨特……哦，忘了，你就是一個色狼，配上這首歌還算不錯。」
酒吧里又換了一首藍調歌曲，歌詞到顯得詼諧，不過帶著淡淡的憤懣和哀愁，李書豪聽著歌曲，無聊的說道：「這首歌還不錯。」
維娜隨著音樂輕輕哼著，一邊道：「我在高中的時候曾經組建過一個樂團，到了大學碰到德萊也就沒了這個心思。」
「沒有。」維娜擦了擦眼淚，笑道，「我說我明天就回忘了德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