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鋒芒畢露
第四百九十章 利益交織、人情冷暖
克里斯蒂娜見冷了場，拉了拉李書豪，讓他醒過來，微微笑著說：「李，我們去逛逛吧，說不清能夠碰到我父親。」
有喬森納在場，龐德一直安分，不過看到兩人，還會很促狹的眨著眼睛，意味很明顯。
「你倒好能夠找到這麼漂亮的女孩，我們家上了大學可沒給我找回一個女孩子做媳婦。」喬森納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龐德，很是恨鐵不成鋼。
喬森納一陣笑罵，李書豪也只是嘿嘿笑了笑。
喧囂嘈雜的氣氛卻沒有改變克里斯蒂娜和李書豪的沉悶。
「該法！」喬森納卻板著臉，從旁邊拿來一杯白蘭地，遞給李書豪道，「自罰一杯吧。」
理查德被失神的拖出了會場，這主導這一切的艾華德卻帶著和煦的笑容和這群穿著光鮮的大人物緩緩的打招呼，彷彿這一切理所當然一般，可是在三年前，理查德也像今天這樣，跟著艾華德身後。
或許理查德的悲劇李書豪也逃不過責任。
龐德見喬森納離開了，頓時活絡開來，一手搭著李書豪的肩膀，看著克里斯蒂娜笑道：「哈哈，我們羅賓遜三大魔頭終於又站在一起了！」
「你怎麼知道？」克里斯蒂娜好奇的盯著李書豪，一邊還朝幾個打招呼的女人點頭示意，一邊還挽著李書豪，彷彿在示意這是自己的男朋友。
這就是權財的陰暗面嗎？
喬森納這才將視線停留在克里斯蒂娜身上，意味很明顯。
李書豪笑著接過他遞來的高腳杯，小口綴著，道：「喬森納叔叔半年不見聽說快要高陞了啊？」
李書豪也只好笑著將裏面的原委講清楚，可是換來的是克里斯蒂娜愁眉苦臉，甘比諾家族是生她養她的
「我現在可是學生，不能荒廢學業。」李書豪找了一個很理所當然的理由。
「鬼才相信？」克里斯蒂娜輕笑一聲，「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今天爸爸回家之後就一直陰著臉，柯蒂斯和阿德拉叔叔一直和他在書房開會，一直到傍晚，他們才出來，雖然他們對著我說沒事，可是直覺告訴我，甘比諾家族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是嗎？」喬森納笑的開懷，一邊拍了拍龐德肩膀，眼中的神色很明顯。
龐德一臉委屈，這談戀愛也要講個緣分不是，那能夠說談就談的。
「克里斯蒂娜，你父親的心情應該並不好吧？」李書豪笑著問道。
李書豪心裏樂開了，不過依舊幫龐德撒謊道：「其實龐德在學校有女朋友了，很漂亮的，下次讓他帶回來看看？」
喬森納罕見的帶著龐德來了晚會。
李書豪和克里斯蒂娜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李書豪也沒多問。
「去看看克里斯蒂娜的父親，來了總要見上一面。」
賈斯廷當初利用旗下的盛世對Stratton Oakmont進行打壓李書豪依舊記得，李書豪不是一個陰謀家，但是也不是一個慈善家，賈斯廷如果當初不做的那麼絕，李書豪也不狐疑更絕，在華爾街賈斯廷不知道坑過多少人，可到了他真正落難的時候，沒人會同情他，就像現在的理查德，當初是多麼囂張，不可一世，可是現在？落魄到連一件禮服都買不起，李書豪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他只做到問心無愧，他人的死活，誰去管
李書豪和甘比諾家族的恩怨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發生了，而原因就是因為克里斯蒂娜，喬森納好笑的看著兩人，呵呵道：「看來不久之後我們要去參加你的訂婚了。」
偌大的紐約交際場中，李書豪終於找到一個認識自己的熟人，或者說是對方的人看到他他才注意道。
李書豪和克里斯蒂娜頓時愣了愣，心裏同時升起一個想法，踹死這丫的！
「一個月」喬森納卻笑道，「有這麼忙嗎？」
「訂婚還是算了，克里斯蒂娜只在紐約呆十天左右，以後再說。」李書豪捏了捏克里斯蒂娜的小手，心裏卻有另一番準備。
「算了，別找這些理由，說說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喬治克總是念叨你。」喬森納可不會相信李書豪這小子還有節操，當初幫肯尼競選議員可謂是壞主意出盡，最終讓甘必諾家族和聯邦調查局也沒奈何這小子。
喬森納好笑道：「讀書？還是算了吧，你小子就會裝，沒事去上學，當初喬治還說你去上學不是去為難學校嗎？難道還有老師能夠交你一些賺錢的東西？」
「太俗了，我瀆職只為了陶冶情操。」李書豪看龐德揭他老底，氣的牙痒痒，可是依舊厚著臉皮這樣說。
盛世的滅亡是他間接造成的，但是李書豪感覺不到一點愧疚，哪怕看到理查德被艾華德無情的說成「不認識」，哪怕理查德被拖出去之後，那副失神的眸子有多麼可憐，李書豪都不會感覺到半點自責。
半年不見，喬森納倒是胖了不少，至於龐德很機靈的跟著喬森納一起認識這些達官貴人，為以後從政奠定基礎。
旁的也微微提起胸，裝作很自信的樣子。
「你
他的利用價值沒有了，艾華德也不會需要一個廢物呆在他身邊。
「你這次回來有準備呆多久？」喬森納問了一句。
落選意味著這一年的利益分配甘比諾家族要少一大截，而甘比諾家族的對手科諾博家族卻能夠佔據足夠的資源，如果克萊爾再給菲利皮穿小鞋，也許甘比諾家族在今年的收益會一降再降，可以說這一年，甘比諾家族很難過，菲利普決計是高興不起來。
好在來會場的大都不認識兩人，克里斯蒂娜去了倫敦三年，李書豪甚至很少露面，紐約這些大大小小權貴，也自顧自己交流感情，那會注意這場晚會裡還有一堆充滿玩味的情侶在用旁觀者的立場看待他們。
這個理由也只有他一個人當做理由，龐德忍不住在一邊嘀咕，聲音很小，李書豪沒有聽到，只是不滿的瞪了一眼。
「算是吧。」龐德也從旁邊拿來一杯紅酒，喬森納只是瞥了一眼，也沒多說，笑道，「在局長這個位置做了五六年，下面的人也等得不耐煩了，我總要想想方法讓下面的人也上來吧。」
李書豪瞟了一眼這間酒店，隨意一笑，來之前安德魯就告訴他這家酒店是科諾博家族的產業，也就是說這場晚會是科諾博家族開的。黑手黨聯盟委員會的存在在紐約不算秘密，每一年聖誕都會舉行一場聖誕晚會，往年一直都是在甘比諾家族旗下的酒店舉行，而今年科諾博家族卻挑上了這個擔子，這就證明在這此聯合委員會會長之職上，菲利普落選了。
三年這個時間不太長，如果沒有盛世違規操作股價，理查德也能夠像以往一樣，穿著華麗的禮服，梳著潮流的髮型，
「一個月吧，主要是回來過聖誕。」李書豪笑了笑，又看著克里斯蒂娜，「還有將以前的一些未了的事情一併解決。」
克里斯蒂娜一下黯淡了起來，這種極端的陰暗在克里斯蒂娜眼中卻是如此醜陋，生活在這個權利交織的社會中，每一個人都無法逃出這塊如同蛛網般的利益交織，克里斯蒂娜也不可能，也許理查德只是被拋棄的一部分，還有更多，被拋開在這個城市的角落。
「喬森納叔叔這個局長還是挺有情有義的，自己升遷還不忘下面的人。」李書豪促狹的笑道。
克里斯蒂娜也只是甜甜的笑著，不言語。
「感冒了，這些天紐約可真是冷啊。」喬森納隨意瞟了瞟會場，不知道是天冷還是人情冷。
李書豪一副瞭然的樣子讓克里斯蒂娜也好奇起來，一直拉著他問東問西。
「一些老朋友之間的事情，以後有空再說。」喬森納沒有明說。
喬森納笑呵呵的走過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克里斯蒂娜，也沒多理會，笑道：「李，你小子回來也不打聲招呼，要不是龐德眼尖我還真沒發現你在這裏。」
「你小子就知道擠兌我，看來越大月沒樣了。」
晚會一直都是人脈交際的最佳時段，這群大大小小的權貴名流開始舉杯交盞，相互介紹起自己，時不時的掏出自己的名片，有的人看了名片也許會很鄭重其事的收起來，也許在關鍵時候就會用得著，也有的人隨意死在口袋裡，過一會找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心底里罵一聲「什麼東西」然後徑直揉成團扔在一邊，生怕佔了自己口袋的空間。
可是盛世滅亡了，賈斯廷也
理查德變得一無所有。
「等過幾天吧，到時候我可要去喬治叔叔家裡負荊請罪。」李書豪突然好奇道：「對了，喬治叔叔呢？他沒來嗎？」
喬森納又跟李書豪說了一會，才緩緩離開，讓三個小傢伙一起聊天。
克里斯蒂娜和和李書豪靜悄悄的走在晚會周圍，作為一個旁觀人觀看者著一幕幕如同喜劇又是悲劇的演戲。
這個時候他們比誰都勢利。
李書豪挑了挑眉，道：「怎麼了？」
李書豪卻不以為然，甘比諾如果在這個緊急關頭急流勇退並不是一件壞事，早在華盛頓的時候查爾斯，也就是聯邦調查局局長就已經想和科拉爾家族合作，只是李書豪因為時間比較緊，可是這樣反映出一個問題，聯邦調查局已經下定了決心，不解決這個國家的毒瘤是絕不安心，可是黑手黨涉及面太大，即使解決不了，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削弱，這個時候，甘比諾家族退居二線，反而安全，至於賺錢，李書豪這是冷笑，幾十年來，甘比諾家族賺的昧心錢難道還少，現在也是時候吐出一點，就當一報還一報。
對於克里斯蒂娜的小動作，李書豪只是莞爾一笑，隨意道：「猜得？」
理查德的事情沒有讓這場晚會濺起半點波瀾，或許，他們見慣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依舊喝著酒，言語親切，舉止爾雅，可是他們心中卻是如此的鐵石心腸。
龐德也不說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李書豪在學校幹了什麼，他可是最清楚。
李書豪也強笑了笑，兩人密切的挽著，緩緩移步朝人潮走去。
「呵呵……」
李書豪隨意道：「前幾天回來的，一直就呆在家裡，回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們報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