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新的起點
第八百三十三章 試探
克萊爾臉上的平靜被打破，很快就變成一股不耐煩，若不是艾德華，他可能是一副猙獰的呵斥，他一直壓制住那段充滿無奈的日子，卻被艾德華掀出來，說道：「這件事情你不需要管，我自有分寸。」
約翰看著眼前神色淡定的法庫雷斯，心裏卻閃現著一股莫名的不安，說道：「法庫雷斯先生，你似乎對於你現在的處境一點都不緊張。」
拘留室兩名看守的警察在聊著天，看到局長降臨，才恢復正常。
「聖誕快樂。」約翰輕笑道，「我想你現在應該非常不快樂！」
約翰心裏的不安越發的明顯，想起安德里亞和奧德里奇在辦公室前的歡笑，他不經意的問道：「你難道真的屈服了？」
「嗯，今天是聖誕節，特意給你送點東西。」克萊爾嘴唇扯了扯，才擠出一絲澀澀的笑容，「最近過的怎麼樣。」
現在約翰平靜的看著安德里亞和奧德里奇從自己辦公室走過，一旁幾個值班的警察也一臉驚愕，紛紛朝約翰的辦公室望去。
這是昨夜的消息，在監獄艾德華的消息還不至於這麼靈通，神色驚訝，問道：「那麼吉斯維斯家族呢？他們不會亂成一團？法庫雷斯那幾個充滿野心的手下現在應該是迫不及待的瞪著篡位，他們都想著法庫雷斯現在有去無回，紛紛奪位，也不知道法庫雷斯回來看到這副場景，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克萊爾失
「的確。」法庫雷斯說道，「讓人在一個有陽光的上午吵醒兩次的確不太快樂。」
「這個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克萊爾低聲答道。
做下屬始終要揣測上司的意圖，將法庫雷斯帶到提審房間，約翰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
「緊張能有用嗎？」法庫雷斯笑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既然能夠坐在這裏，我相信，只有平靜下來，才會有機會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現在約翰局長最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法庫雷斯漫不經心道，「據我所知，約翰局長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妙，新上任的迪倫斯局長似乎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更何況你的頂頭上司安德里亞和奧德里奇了，如果不是科拉爾家族那個小子暗中頂著你，或者你現在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了。」
「打開門，我要進去。」約翰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話語里那股子不容置疑格外明顯。
艾德華安靜的注視著克萊爾，突然嘆道：「我的想法想必父親早就算計到了，只是不願意去這樣做吧？」
艾德華眼神灼灼的盯著克萊爾，平靜的問道：「父親在那一次交易里到底給了安德里亞什麼，才能讓我這個本來要
上午，安德里亞和奧德里奇來到警察局，首先進去的是副警察局局長迪倫斯的辦公室。
約翰今天卻沒有給自己放假，安靜的坐在辦公室發獃。
……
沒過一會，獄警押送著艾德華朝房間里走來，克萊爾盯著艾德華，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悸動，卻極其習慣性的掩蓋住。
法庫雷斯笑了笑，卻不說什麼，約翰一陣氣結，盯著法庫雷斯這張老臉，始終說不出什麼，這才站起來，丟下一句話：「向他們屈服，就像跟魔鬼合作，會讓你陷得更深！」
法庫雷斯安靜的坐下，看著約翰卻非常自然的打了一聲招呼：「約翰局長，聖誕節快樂！」
「哎呀，如果不是約翰局長提醒，我還真忘記了。」法庫雷斯笑道，「現在真能夠救我的不會是約翰局長，也不是你後背那個科拉爾家族的小子，也只有安德里亞。」
「你也這麼認為法庫雷斯有后招，能夠安然脫身？」這是克萊爾第二次聽人對法庫雷斯如此自信，特別是從兒子口中說出來。
約翰臉上一陣羞憤，很快卻收斂起來，說道：「的確，你沒說錯，我沒有這個能力，即使有，你也沒有選擇，所以你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
艾德華一聽到李書豪的名字，
約翰看了看時間，大約經過五分鐘，他才緩緩的從辦公室起身，肚子朝拘留室走去。
艾德華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結束這場長達十多分鐘的探望。
想起剛剛安德里亞提審法庫雷斯，約翰的臉色恢復如初，道：「相信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了。」
克萊爾沒想到艾德華會說起這件事情，也不挑開這件事情，說道：「法庫雷斯昨天被抓，現在應該還在警察局。」
艾德華咧了咧嘴，看了看身上灰色的囚衣，說道：「放心，我會在監獄里老老實實獃著，所以父親不要擔心我會跟吉斯維斯家族那些蠢蛋一樣想著逃獄。」
「很好，有你的關照，我在裏面過的非常自在。」艾德華輕笑一聲，也不摘掉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克萊爾。
在監獄里，艾德華也能夠得到外面的消息，自然不會對醫院那一次的槍殺案陌生。
「父親，你又來了！」艾德華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卻跟前幾次的冷漠不同，或者是因為聖誕節，艾德華的言辭才略顯安靜些。
兩名值班警察立馬打開拘留室的門，甚至不用約翰示意，他們就直接打開法庫雷斯的拘留室，將法庫雷斯帶出來。
約翰卻一動不動，他現在跳出去指責只會像一隻可憐的小丑，還不如在辦公室睜一
「早就猜到了，即使是你帶人抓捕我，我也不會懷疑你有這個能力。」法庫雷斯說話根本沒有半點餘地。
艾德華搖了搖頭，也不是否認：「我只是直覺，法庫雷斯那隻老狐狸雖然對父親您表面上言聽計從，私底下卻有幾分敬畏就不得而知，他的手段很多，如果不是吉斯維斯家族被甘比諾家族和科諾博家族壓著，或者法庫雷斯遠比菲利普和父親更加老辣。」
克萊爾心裏突然抽搐，他越來越發覺以前冷漠的自己很容易被艾德華相關的事情而讓自己無法控制，這是一名黑手黨黨魁不應該具有的感情。
法庫雷斯坐在椅子上，也笑道：「既然上帝拋棄了我，我除了選擇跟魔鬼合作，還能有其他的出路嗎？」
「你這是在故意惹怒我？」約翰眯著眼睛，神色閃爍。
在辦公室里停留了一段時間，約翰看著迪倫斯帶領著兩人朝拘留室走去。
「法庫雷斯自有他的手段，不到最後，他是不會使出來，所以這一次或許能夠將他最後的把柄逼出來。」艾德華神色正常道，「科諾博家族需要的不是有一個很多後路的同盟者，反而以為走到絕路的人才會對我們言聽計從。」
「很好。」克萊爾並沒有因為艾德華的口吻而感覺氣憤，反而更多的是欣慰。
克萊爾卻沉著臉，臉上閃現一絲笑意：「這是你在我面前如此細緻的形容的兩個人，第一個人是李
克萊爾這才發現，現在他只是一名父親，也不再極力掩飾自己的情感，沉聲道：「只要你在裏面安心獃著，這五年會比你想象中過的快。」
克萊爾看著艾德華的眼神，心中那一處隱私彷彿被翻出來，神情也閃現一絲莫名的慌亂。
艾德華並沒有得寸進尺，笑道：「父親既然有把握就好，拿我也放心了，今天是聖誕節，父親，聖誕節快樂！」
迪倫斯根本就沒有按照程序通知他，甚至連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直到法庫雷斯被抓，約翰就像一隻被人侵犯領地的獅子，這是對他權利的挑釁。
或者從鬼地方這個詞已經表現出法庫雷斯心裏的焦躁，約翰心裏稍微平衡一點，問道：「現在能夠離開這裏，似乎也只有你的死對頭能夠幫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安德里亞和奧德里奇從拘留室里走出來，兩人臉上或多或少的帶著一些笑意，特別是經過約翰的辦公室，那抹笑意在約翰心裏格外明顯。
法庫雷斯從昨夜被抓，約翰還在家裡跟自己的妻子兒子過平安夜，當得知這個消息，約翰第一時間感覺不是驚訝，而是憤怒。
在紐約警局，因為是聖誕節，警察局除了按例值班的警察，大部分警察都可以享受假期。
法庫雷斯擺了擺手，笑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這是一個事實而已。」
克萊爾走進房間，在一條簡單的木椅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