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夜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年快樂（七）
劉一民一把拉住他，端起碗和他一碰，又是一飲而盡。喝完，再也支持不住，轟然倒地，呼呼大睡。
戰士們笑完，劉一民就請周勛繼續講課。自己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的羅政委走去。
劉一民忙過去握著蔡中的手說：「老蔡，我們兩個是一路拼殺過來的，你的心思我知道，那都是為了我好，為了部隊好。我沒有怪你們，是我自己不好，光想著倪華救了我，也救了那麼多戰士，大家應該不會計較她的身世的，把事情想簡單了。」
劉一民一聽，問道：「你這是東京口音，跟誰學的啊？」
蔡中見劉一民心裏難受，貪杯買醉，心裏也不好受，就說：「軍團長喝多了，晚上還要迎接周副主席呢，讓軍團長休息一會兒，我們走。」
劉一民說：「從今天開始，停止一切訓練，集中時間學日語。走，我和大家一起學。」
周副主席自然不會揭穿他是傷情買醉，就說羊肉泡以後再吃，又問他晚上吃飯沒有。
蔡中問：「那現在倪華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劉一民停了一下，對王老虎認真地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你現在是個正團級幹部了，要注意說話方式。不要把粗野當成美，孔子說，文質彬彬，然後君子。我希望你不但能當特戰高手、開路先鋒，也能當一個為人表率的君子。你明白么？」
劉一民說：「我不餓，不用吃了。我這裡有份陝西抗日根據地建設計劃，請周副主席、洛甫同志過目，並請轉毛主席、朱總司令和陳雲同志過目。」
王老虎馬上就是一個敬禮：「請軍團長放心，我要當文質彬彬的君子。」
劉一民剛說到這裏，就有一個戰士舉手報告：「報告軍團長，俺會說日語。」
說的王老虎一聲不吭。
蔡中沉吟了半天，說道：「還有一種情況也可能出現，那就是兩個人都深愛著你。唐星櫻和你結婚了，可是三年後倪華又回來了，那怎麼辦啊。想想我都替你發愁。」
蔡中捧著水杯的手微微發抖，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的方法有點粗暴，我應該單獨和你說，不應該在黨委會上和你頂牛。但是，我真的是不願意眼看著你遇到麻煩。」
劉一民去的時候，周副主席剛吃了晚飯，正和張聞天、羅榮桓在一起說話。鄧大姐和張聞天夫人劉英也在座。
再說，由於倪華和唐星櫻的事情，羅榮桓、蔡中、吳征的心情都不好，軍團部原來那種和諧昂揚的氣氛已蕩然無存，自己自然是沒心情，其他人也都是耷拉著臉。與其坐在這裏受罪，不如去特戰隊看看他們的日語學的怎麼樣了，看看能不能拉上去。
這個想法一出來，劉一民就坐不住了，開始考慮如何去北平和天津。首要的問題是如何取得中央的同意，單說去弄錢和觀察日軍，不知道中央會不會批准。不給中央請示就走，肯定是不行的。試試吧，先給毛主席發封密電，報告一下自己安排倪華準備在美國設立公司的情況，然後就請示去北平弄錢和觀察日軍的事情。只要自己計劃周密，具備可行性，以毛澤東的雄才大略，應該是會同意去的。
和羅榮桓握了手，劉一民就說：「政委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是不是有事啊？」
羅榮桓早上起來，就去敲劉一民的門，結果沒人開門，問了警衛戰士，才知道軍團長天剛明就帶著警衛員李小帥去特戰隊了。羅榮桓大怒，喊來負責警衛的李成
果然，曾中生、吳征和唐星櫻拿著幾瓶酒走了進來。
算算時間，國民黨的談判代表到月底才能到，再談判上半個月，就將近有40天時間，這是個空擋，雖然自己被中央任命為談判副代表，但對於這樣一場蔣介石沒有誠意的談判，讓中央再選人參加吧，自己哪裡有時間去陪張群瞎忽悠。何不利用這個時間到北平、天津去走走呢？一個是去弄一筆錢，好讓倪華在美國購設備，二是也可以繞路到關外直接觀察一下日軍。
劉一民正要招呼大家坐下喝酒，唐星櫻就說：「報告軍團長，我想調離七軍團，到其他部隊去工作。」
劉一民只好悶悶不樂的告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軍團部，兩個人一起去見周副主席。坐下后，周恩來就說：「劉一民同志，我昨天晚上已經批評你鄧大姐了。你看你一天都沒吃飯，眼看著麵條就要端上來了，還讓她把你給說跑了。不過，你鄧大姐說的也是實話，有些事情啊，該放手就放手，不能率性而為。剛才賀興華同志送來了你的電報底稿。我看了，毛主席、朱老總還沒有回電。我們要認真斟酌斟酌，你先不要急。」
想到這裏，劉一民連李成毅都沒有叫，直接叫警衛員李小帥、黃文虎牽出自己的戰馬，打馬往特戰隊趕去。
想著想著，劉一民就開始坐下來制定行動方案。一直到天明，才算是比較滿意了。直接去賀興華那裡，要他立即向毛、朱發報，並要賀興華天明后親手將底稿交給周副主席觀看，看後由賀興華負責當場收回。
戰士們哄堂大笑！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頭疼欲裂，強支撐著爬下床，倒水洗了臉。也不開燈，傻坐在椅子上想心事。
幾個人無奈，都倒上了酒，陪他喝開了。
那戰士馬上站起來用日語說了：「我叫隋曉峰，是山東龍口黃縣人，闖過關東，對撫順很熟。因為殺了一個日本浪人，才逃到南方，在通道參加的紅軍。請多多關照！」
劉一民馬上用日語說：「好，我帶你去報仇。」然後用漢語說道：「請坐下，下來你要幫助周勛老師教戰士們。」
兩個人正說著，就聽曾中生在門外說：「小唐，你怎麼不進去啊？」
劉一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著說：「周副主席，我不是故意的，是過年這幾天我們幾個都沒有見面，一喝就喝多了。明天我請周副主席、洛甫同志和鄧大姐、劉大姐去吃西安老孫家羊肉泡，彌補今天的過錯。」
劉一民剛要喊周副主席，周恩來就揮揮手打斷了他：「這樣，我看你這幾天太辛苦了，就哪裡也不要去了，在軍團部好好休息休息，處理一下七軍團的事情。其他的問題，等主席他們回電后再說。」
發完電報，劉一民感覺呆在軍團部簡直是受罪。倪華走了，唐星櫻又那麼決絕地要離去，感覺辦公室都是冷冰冰的。劉一民這才意識到，倪華對於自己固然重要，可唐星櫻對於自己好像更重要，原來沒有發覺，現在才發現回到辦公室時有唐星櫻嬌嗔的問候是多麼珍貴。可惜一切都成了過去，那丫頭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來找自己，應該是真的決心恩斷義絕了。沒有了那個美麗的身影和嬌笑，這辦公室一點生氣都沒有。
劉一民知道唐星櫻雖然溫柔可人，但內
劉英說：「就是，上次咱們在成都吃飯時，那丫頭多機靈、多招人喜歡啊？我看她就是個多子多福的命。要是你有什麼為難的，不用你出面，我和鄧大姐去幫你做工作。」
喝著喝著，劉一民就說：「你們知道么，我的師傅是個道士，武功高強，我跟著他學會了一身武功。他一生就我一個徒弟，說不定我將來就和師傅一樣，做個出世高人。到時候，你們要是再想找我喝酒，就得先能找到我才行。哈哈哈！」
羅榮桓看特戰隊戰士們還在認真學習，就說：「周副主席找你，可能是你昨天的建議中的一些內容需要你去說明一下。我們走吧！」
不等劉一民敬禮，周副主席就快步走上來拉著劉一民的手說：「你這個小傢伙，怕我喝你的酒，故意裝醉。怎麼樣，現在好一點了吧？」
劉一民也不管蔡中幾個人的神色，嘴裏說著：「大過年的，不喝酒沒意思。來，都喝！」手裡不停，又是咕咕咚咚倒了一碗，一飲而盡。
鄧穎超喊警衛員去告訴伙房，給劉一民下碗麵條。然後就說：「劉一民同志，我說你兩句，你別生氣。唐星櫻那姑娘多好啊，又漂亮，又知書達理，還體貼人，你說你是咋想的，咋就那麼不開竅呢？那倪華再好，就算中央同意你和她結婚，那不是也得3年以後再說么？她家又是那麼個情況，就算她父母同意，你就能保證將來蔣介石夫婦會讓她來和你結婚？那不是等於煽蔣介石的臉么？要我說呢，你就把想倪華的心思斷了，老老實實和唐星櫻過日子。你看看洛甫同志，和劉英結婚後，人也胖了，也精神了。再看看你，喝醉成那樣子，連有個人知道給你下碗麵條都沒有。你那些警衛營長、連長，都是一些打仗的，哪有唐星櫻那麼細心么。」
其他幾件事，都是政府應該考慮的，自己的建議書上也都有，他們自然會參考的。
劉一民說：「我和倪華走到了這種地步，誰也不怪，只怪這個時代不好，人的命運不能自己做主。我現在想見見唐星櫻，告訴她我和倪華的情況。如果唐星櫻不計較我和倪華的事情，還願意和我結婚，那就這兩天結婚，越快越好，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面糾纏。如果唐星櫻不肯原諒我，那就算了。以後大家誰也不要再說我的婚姻的事情了。我就等著將來倪華回來，到時候大家如果認可她，我們就結婚，和她一心一意過日子。如果大家還不認可她，那說明我們的幹部思想境界需要提高，也是我工作沒做好。要是倪華不回來了，這輩子我不會再和人發生感情糾葛了，就單身過日子。你放心，那麼多的日本鬼子等著我去殺呢，事情多的很，沒有時間考慮兒女情長。」
想想陝西現在急需要做的也就是幾件事，一是做好春耕準備，確保今年糧食供應；二是搞以工代賑，動員民工修路；三是抓緊時間探礦，為下一步發展做準備；四是建議中央儘快和蘇聯取得聯繫，爭取讓他們支持一批基礎工業設備，哪怕是掏錢買都行。
劉一民一看，蔡中整個瘦了一圈，顯得越發的黑瘦，就知道過年這幾天，自己在華清池差一點出事，這老夥計在家裡也是備受煎熬，恐怕羅榮桓也不會好過。就忙讓蔡中坐下，倒了一杯水，遞到蔡中手
隋曉峰坐下后，劉一民又說道：「這日本是個島國，我國古代王朝強盛時，他們經常派使者來我國學習文化藝術，所以日本語言就是在漢語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到現在，日本許多文化人都會說漢語，寫毛筆字。大家學日語的時候，你要有這種心理，那就是我們是爹，日本人是兒，爹學兒很丟人，可是不能不學，因為當爹的總得教訓兒子啊！你不學的話，兒子偷偷罵你你都聽不懂。」
劉一民說：「暫時沒有行動。我這是來檢查一下他們學日語的情況。」
李凌風忙說：「王老虎你瞎說什麼？沒聽軍團長說是昨天喝醉了么？」
劉一民把酒瓶打開，咕咕咚咚倒了一大碗，端起來一口氣喝乾，在幾個人驚異的目光中，抹了抹嘴，然後說道：「小唐，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片深情。我原想只要你願意，這兩天我們就結婚。現在看，是我錯了。你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我祝福你，希望你將來能找到理想的愛人。至於你想調動工作的事情，我同意，等晚上政委回來后，我們商量一下。我想提幾點建議供你參考，一是到我軍團控制的地區去做縣軍管會主任，就是將來的縣長。從警衛團給你抽一個連帶上，一來保護你的安全，二來你用這個連做基礎，發展縣裡的武裝和政權。二是你實在不願意和七軍團再有任何瓜葛，可以調你去紅軍總部工作，其他軍團就不要去了，他們那裡女同志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三是還可以調你到即將成立的陝西省抗日民主政府工作，他們那裡一定很缺少女幹部，你去了可以發揮作用。你考慮考慮，考慮好了，不想見我，可以直接告訴蔡主任或政委。至於我是不是負心人的問題，現在再說也沒什麼意思，總之是造化弄人。不過，我想告訴你，我的缺點不是負心，而是太不負心了，才弄成了現在這種你們痛苦我也痛苦的局面。好了，你去想想，要是去省政府工作，明天讓李成毅送你去，要是去紅軍總部，讓胡老虎派個騎兵連護送你去廣元。要是想去縣裡，就把警衛一營一連帶走，這個連你熟悉。」
王老虎眼睛一瞪：「我就說了，咋了？軍團長想娶誰就去誰，礙其他人個屁事！就是娶上個十個八個，那是本事。我王老虎不是一個也娶不上么？我都不說話，其他人瞎咧咧什麼？惹惱了老子，我去把日本天皇的閨女抓來給軍團長當老婆，眼饞死他們！」
蔡中慌忙來奪酒碗，劉一民笑著說：「沒事，你們也喝，大過年的不喝酒那能行？來，都倒上。」
說得劉一民坐不住，說：「政委，你陪兩位大姐坐，我有事，先走一步。」
劉一民點點頭，看了一眼圍在身邊的戰士們，又說道：「這幾天出了點事，大家可能都聽說了。這沒有什麼，只是我個人的私事，而且處理得不好。以後呢，大家不要再議論這個事情。現在，我不會和任何人結婚的，我身邊也不會再出現任何女同志。我要帶領大家去戰場上當英雄。大家聽清楚沒有？」
劉一民咳嗽了一下，說道：「原來王老虎是想娶老婆了。這好辦，等任務下來，我們去，把你留在西安談對象。不過先說好，等我們回來就要喝喜酒啊！」
聽說軍團長來學日語，周勛很激動，就在院子里支起了黑板，開始上課。戰士們有的搬凳子，有的拿磚頭，在院子里
吳征忙拉著唐星櫻說：「小唐，不要激動，坐下歇一會兒再說。」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勸解。
劉一民一聽就知道壞了，唐星櫻聽到他和蔡中的話了。
周副主席就住在軍團部的後院，也就是原來楊虎城陝西綏靖公署的後院。
說完，也不理會鄧穎超喊他的聲音，拔腿就走。
李凌風忙讓戰士們端來一碗小米稀飯，拿了兩個饅頭和一碟腌菜。
羅榮桓馬上問到底怎麼回事，李成毅就把劉一民在華清池又一次犯糊塗的事情說了一編，當然，不能說的話，李成毅自然是不會說的。
說完，劉一民就拿出自己寫的計劃，遞給了周恩來。周恩來只看了一頁，就拿著匆匆走進裏面的套間，去認真閱讀了。時間不長，周恩來喊張聞天進去一起看，外面就只剩下了劉一民、羅榮桓和鄧穎超、劉英。
要是自己不來七軍團當政委，哪裡會能知道這赫赫有名的軍團長也是個年輕人心性。這事要是擱在其它軍團長身上算個什麼么？倪華也好，唐星櫻也罷，娶也行，不娶也罷，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哪裡能把自己弄得壓力這麼大么！
劉一民到特戰隊的時候，戰士們結束了早訓，正在吃早飯。
羅榮桓說：「沒有什麼事。我是不放心你，趕過來看看。你領著戰士們學日語，是不是有什麼行動啊？」
不等幾個人反應過來，唐星櫻就接著說道：「現在幾個領導都在，有些話我想說清楚。一是我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二是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是非常喜歡軍團長，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妻子。可是，我的夢被軍團長撕得粉碎。這誰也不怪，只怪我自己。我曾有許多機會可以把話說清楚的，可是我一直想慢慢感動他，期待有一天他能親口向我求婚，滿足一下我一個女孩的自尊。可是，軍團長最後還是選擇了倪醫生。我知道，倪醫生人很好，也救過軍團長，和他很般配。剛才，軍團長和蔡主任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想委屈軍團長違背自己的心來娶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嫁給一個負心人，更別提什麼讓我和別人同時愛一個男人的事情，那是做夢！年三十的晚上，軍團長還情意綿綿的和我散步，到初一就成了一心一意喜歡倪醫生。這樣的男人縱然是天神下凡，我也不要。我唐星櫻雖然沒有別人那麼顯赫的家世、那麼高的文化水平、那麼高雅的氣質，但我也是一個光榮的紅軍女戰士。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我。請軍團長批准我的要求，將我調到其他部隊去工作。」
劉一民說：「這種情況也沒啥，一個是給她們講清楚我不可能有兩個老婆，離一個留一個就是了。二是她們兩個實在都不願意放棄，就不讓她們兩個見面。等我們打敗了日本鬼子和蔣介石，建立了新中國。我們這代人的主要任務也就完成了。到時候，我會向中央提出申請，自己帶著她們離開中國，到一個美麗的小國家去過平民生活。」
李成毅說：「報告政委，我求你們別再逼軍團長了，他想咋就咋吧，要不然會出事的。」
看來，得好好勸勸他，不然的話，這原來生龍活虎的七軍團就會變成病貓，那可真是無法向中央交待了。
隋曉峰用日語回答道：「我的老師是我的二叔，他從日本留學回來的，可惜被日本人殺了，我當紅軍就是為了報仇。」
劉一民也不在意，轉身問李凌風部隊的日語學的怎麼樣了。
特戰隊請的老師
劉一民實在是不想回軍團部，可是周副主席找，又不能不去。只好上馬和羅榮桓一起往回走。
劉一民一看，唐星櫻的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還黑青黑青的，就知道自己把這姑娘深深地傷害了。
劉一民聽了唐星櫻的話，知道自己確實是對不起人，想起唐星櫻的種種好處，就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是可笑和無恥之極，一個敢於偽裝鄧錫侯表妹去俘虜敵騎兵團長的姑娘，會受那種屈辱么？
劉一民一聽就說：「你站起來說兩句，讓大家聽聽。」
這幾件事，探礦必須保密，而且開採規模不能大，否則，將來日軍從能源角度考慮，就會把陝西作為攻擊重點的。
想好了，拿上自己寫的根據地建設建議，開門去見周副主席。
羅榮桓聽后，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和軍團長之間好像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東西。這傢伙回來后還沒有和自己詳談，先是昨天下午醉了一下午，晚上去周副主席那裡時，讓鄧穎超一教訓，麵條都沒有吃就走了。這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吃飯沒有，就又跑特戰隊去了。看樣子，軍團長是有意識在躲避自己。
劉一民聽了一會兒，感覺周勛的日語水平真的很高，關鍵是講的比較死板，激不起戰士們的興趣。就站起來讓周勛暫停，自己上去說道：「同志們，學日語是為了打鬼子，我決定，這次行動計劃如果被批准，就從你們中間挑選部分日語水平高的戰士參戰，學的不好的不能去。」
回到辦公室，過濾了一下思路，感覺短期內蔣介石的部署不可能到位，暫時沒有戰事。張國燾的問題不是自己可以過問的，看目前主席他們停在廣元不往西安來，那一定是要在廣元解決張國燾問題了。陝北紅軍、紅二十五軍都已經聯繫上了，自己見不見都無所謂，周副主席在這裏，比自己的作用大多了。
戰士們不知道軍團長是什麼意思，不敢大聲回答，只有幾個人回答。
不一會兒，蔡中就走了進來。
羅榮桓也不遲疑，叫上李成毅，也向特戰隊趕去。
王老虎目瞪口呆，剛要說話，就聽劉一民說：「我再告訴你，現在的日本天皇是裕仁天皇，1901年4月29日出生，1926年即位。他的長女小時候賜號照宮，現在叫東久邇成子，是1925年12月出生，這個時候才九歲。我不喜歡這麼小的女孩當老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說抓天皇的女兒給我當老婆的話了，我怕受罪。」
李凌風有點不好意思，囁嚅著說：「在成都招的教員，大家學的也很認真。但效果不好，只會一些簡單的會話。」
見軍團長來，李凌風和王同生丟下飯碗就來迎接。劉一民說：「先讓我吃口飯，昨天喝多了，現在肚子里還是空的。」
唐星櫻聽完，捂著臉哇哇哭著跑了出去。
劉一民也不客氣，風掃殘雲般就吃完了。一邊的王老虎看見劉一民的吃相，就說：「這李成毅越來越不中用了，保護人保護不了也就算了，那是能力不行。現在連飯都不知道弄了，看樣子是想把人餓死！」
蔡中聽劉一民說的可憐，心裏也非常凄楚，就說「你那麼有本事，對將來的新中國建設很重要，中央不會讓你帶著她們走的。算了，那都是三年以後的事，現在說這個，一點意思都沒有。說不定三年後倪華會憑著她的努力贏得大家的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