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夜
第一百四十三章 談判（三）
蔣介石見張群竟然發電公然要求辭職，大怒，這張群竟然如此不知進退，難道離了張屠戶，老子就要吃帶毛豬不成？身為黨國大員，不替黨國前途命運考慮，竟然以辭職來要挾，簡直是混蛋之極！可恨！
周恩來認真地回答：「只要雙方誠心談判，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團結抗日，達成停戰協議，我們紅軍可以改稱國民革命軍，納入國民革命軍序列，但我黨必須保持對我軍的領導權和指揮權。」
回到住處后，張群和邵力子、張治中、陳誠再次磋商，認為既然共產黨已經表明願意接受國民政府領導，紅軍也願意改編為國民革命軍，談判的前提問題已經解決，再輕言開戰已經不是不明智的問題，而是喪失人心、背內戰惡名的問題。作為一國政府和一國領袖，絕對不能做這種失民心、背惡名的事情。別說不一定能打贏，就是打贏了，政治上的損失也太大，以後何以號令全國？
陳誠悶悶地說：「這仗沒法打！」
令劉一民和羅榮桓沒有想到的是，各地的民兵隊伍突然之間就膨脹壯大，翻身的農民們再也不願意失去土地，青壯年都拿起了紅纓槍和大刀，加入到各村的民兵隊，自動承擔起護村和支前任務。
張群想通后，直接給蔣介石發報，辭去所任的湖北省主席、談判組長等職務，請委員長另擇賢能就任。自己即日起程，返回南京，回家養病。
周恩來見張群這樣說，知道這個談判小組的成員是決心要和談的，就說：「岳軍先生言重了，國家多難，借重各位的地方很多，不要輕言放棄，要努力促成停戰。不過，如果蔣介石執迷不悟，硬要打，我們不怕。有一點我想提醒他，假如他這次打敗，沒有了這幾十萬中央軍精銳，恐怕他就喪失了領導全民抗戰的實力和資格，到時候就不是我們接受南京國民政府和蔣委員長領導，而是解散南京國民政府，各黨派、各地方勢力聯合組成新的政府。這一點請他務必三思。」
張治中笑笑：「情有可原，無論是誰，都會加緊備戰的。共產黨雖然表態了，中央畢竟還沒有表態么，這潼關外面可是還有幾十萬大軍呢！」
無論如何不能讓張群辭職，算了，還是把實話告訴他吧！
陳誠心裏涼颼颼地，就又笑著問那小夥子：「打仗很危險，是要死人的，你不怕死么？」
果然，早上起來，收音機里就報道各民主黨派紛紛發表聲明，歡迎國共和談，敦請政府停止內戰，團結抗日。孫夫人宋慶齡甚至直接給他打電話，要他不要錯過和談時機，辜負全國人民期望。
邵力子問陳誠：「辭修，有什麼收穫？」
娘希匹，為什麼張群他們就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呢，這要是真的和共產黨一談判，以後他們必然發展壯大，總有一天，今天主張和談的人非後悔死不可。
陳誠感覺不可思議，就攔住一個小夥子問是不是紅軍幹部逼迫他來參加紅軍的？
可是共產黨不傻，他們不會破壞停戰談判的。那怎麼辦呢？要是讓馬家軍以收復失地的名義先打，中央進行武力調停總可以吧！紅匪現在佔著甘肅的天水、平涼，在天水只有一個師的兵力，讓馬鴻逵、馬步芳集中兵力打天水。只要拿下天水，紅匪的陝甘邊境就撕開了口子。要是他們進展順利，自己的中
張群看了看周恩來：「恩來先生的意見呢？」
可是眼下又說服不了他們，如果自己真的硬打的話，這還沒有開戰，自家的陣腳就亂了，還怎麼打么？要是前線將領都知道了紅匪願意接受改編，讓他們再去打的話，他們還能有那股殺氣么？
陳誠不死心，就對那小夥子說：「中央軍是國民革命軍，是國家的軍隊，是革命的，打中央軍是不對的。」
張群說：「這紅軍也是的，昨天下午我不是要求周恩來約束紅軍暫停軍事準備么？委員長還沒有回電，他們怎麼就開始備戰開了？」
蔣介石左右為難，打，打不得，談，不甘心。最後，蔣介石覺得這共產黨既然表態服從中央領導，再去打的話名義上站不住腳。必須得想個辦法，讓共產黨背上破壞停戰的罪名，自己才能合理合法的進剿。
張群心裏打定主意，就要探共產黨的底線，看對方是不是能服從國民政府和蔣委員長領導，就說：「恩來先生，剛才幾位的意見我會如實轉報南京。現在，我想請問貴方，既然貴黨一力主張團結抗日，那對如何團結是怎麼考慮的？是服從國民政府領導呢，還是繼續在陝西搞武裝割據、建立你們的蘇維埃政府？是服從中央政令呢，還是作戰時聯合，作戰後各行其是？」
張群知道這裏面改組南京國民政府一句，是需要反覆談判磋商的，但願意接受國民政府領導這個大前提共產黨已經承認，那接下來就不用再避諱什麼，單刀直入好了。
再看看張群說的紅七軍團的編成，蔣介石自己都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時候紅匪壯大到如此地步啊！一個軍團竟然有七個師，而且直屬的技術兵種是如此強大，這要是真的打開了，不要說一個師、一個軍沒有取勝把握，就是十萬人遇上這樣的部隊，恐怕問題也很嚴重。
然後，蔣介石又給馬鴻逵、馬步芳去電，中央支持他們收復甘肅失地。可集中兵力奪取天水，如果紅匪自動退出就算了，如果紅匪頑抗，要堅決消滅駐守天水的紅匪，爾後向寶雞進軍，奪取寶雞。
怪都怪共產黨太狡猾，自己千辛萬苦調動大軍，好不容易部署到位，馬上就要發動雷霆一擊了，這共產黨就提出願意接受國民政府領導、部隊願意改編，真會選時候啊！
張群心裏一片冰涼，那共產黨是傻子么？又是讓出川北，又是取消陝西抗日民主政府，又是只給三個師的編製，這委員長誠心不讓自己好過！罷了，這談判組長的活看起來自己是不能勝任了，還是讓委座另選高明吧！
但是就這樣放過共產黨，怎麼也不能甘心啊！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部署完成後，劉一民給已經進入山西的特戰大隊長李凌風發報，準備執行戰鬥計劃，炸癱同蒲鐵路；命令潛入洛陽的王老虎，準備攻擊洛陽機場。
爾後，劉一民、羅榮桓以陝西省軍區名義，命令渭南地區、西安地區和陝北地區的紅軍土改工作隊，迅速發動群眾，實施堅壁清野，不能讓中央軍和晉綏軍搶走一粒糧食、喝上一口井水。
張治中對張群說：「我們回去吧，催催南京，看為什麼
也怪自己的部隊太不爭氣。從紅匪通道轉兵進貴州起，就沒有傳過一次捷報，打一仗損兵折將，再打一仗還是損兵折將，弄得骨幹幹部都喪失信心了。要是當初不讓胡宗南去救援綿陽就好了，一步走錯，步步趕不上。
張群接著就問：「恩來先生，那你們的紅軍是仍然叫紅軍呢，還是叫國民革命軍？」
命令下達后，整個陝西就進入了臨戰狀態，戰爭的陰雲密布在每一個剛剛收穫了土改果實的農民們的心頭。到處都在掩埋糧食，填埋水井。
劉一民和羅榮桓回到軍團部后，立即帶上曾中生，去向毛澤東、朱德、劉伯承彙報詳細作戰計劃，得到批准后，就返回了軍團部，立即命令成立河防指揮部，由獨三師師長張洪濤任司令員，劉志丹任政委，統一指揮獨三師、紅二十七軍，任務是阻擊、遲滯晉綏軍可能發動的渡河突襲；命令成立潼關前線指揮部，由獨二師師長洪超遠任司令員，紅二十五軍政委吳煥先任政委，紅二十五軍副軍長徐海東任參謀長，統一指揮獨二師、紅二十五軍，負責阻擊、遲滯潼關方向中央軍進攻，以渭南為最後陣地，務必堅守到主力趕回；命令黃蘇、蔡中立即率炮兵團、重機槍團、工兵團、騎兵團、警衛團趕往寶雞與已經秘密抵達寶雞的十一師和堅守寶雞的獨四師匯合；命令獨一師留小部隊控制漢中，主力迅速北上天水，與李清率領的十三師匯合；命令在平涼、固原的十二師，立即將部隊收攏至平涼，做南下夾擊馬家軍主力準備。西安警備任務交輜重團和軍委幹部團、保衛團負責，輜重團由劉伯承總參謀長直接指揮。
發完電報，蔣介石想想不放心，就給薛岳、蔣鼎文、劉湘發報，要他們一刻也不能放鬆備戰，不能受談判干擾。
於是，蔣介石給張群去了一封言辭懇切的電報：「岳軍弟鑒：來電悉。不知中正何處喪德，致使弟非辭職不可？弟追隨中正革命由來已久，迭建奇功，中正對弟之勛勞豈能心中無數？唯此次談判關係黨國命運，中正不得不思量再三。現我大軍部署已定，不日即可發動攻擊。共匪此時提出接受中央領導、接受改編，實屬規避大軍打擊。然共匪既已提出此等和談條件，中央實無再行圍剿之借口。弟乃國家大員，應以國家利益為重，為國家謀划。此情此景，弟若處兄之地位，該當何處？若與共匪和談，必中其緩兵之計，假以時日，共匪必然發展壯大，到時候以舉國之力剿之，恐怕也難有效果。若不與之和談，則難塞天下悠悠眾口。此種情況，實難決斷。為今之計，只有一方面與共匪談判，一方面做戰爭部署。若共匪真的願意放棄其邪惡主張，真心實意接受中央領導，則軍隊縮編數量可酌情增加一到兩個師。川北和甘肅失地務必收回。否則，我四川腹地處於共匪威脅之下，影響中央大戰略布局，寢食難安。若共匪同意上述條件，中央即可讓其在陝西休養生息。若共匪不同意，則中央決意圍剿。即令是戰至最後一人，也不能讓
蔣介石此時正被架在火上烤。
心情煩躁的蔣介石從收音機里聽到國共談判取得重大突破、共產黨一方表態願意接受國民政府領導、紅軍願意改稱國民革命軍的新聞后，更是惱怒。他知道這是在一步一步逼他就範，讓他想打也打不起來。那些民主黨派、地方勢力恐怕又要大做文章了。
周恩來爽朗地一笑：「岳軍先生的話，其實也是本次談判的核心，我們等你說這句話都等了兩天了。我可以認真地回答你，我黨提出的團結抗日，就是要建立起兩黨團結，聯合全國各種勢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共同抵抗日本侵略。我們在陝西成立的是陝西省抗日民主政府，而不是蘇維埃政府，這說明我黨以抗日救亡的大局為重。現在，在國際上，中華民國政府是中國的合法政府，雖然這個政府是一黨專制的政府，但是，為了抗日，我黨願意與貴黨一起，改組南京國民政府，並接受其領導。」
寫完后，張群也不讓其他人再看，直接叫機要人員發往南京，自己一身輕鬆，去與邵力子喝茶聊天，坐等南京回電。
對，就這麼辦，兩手準備。一手是談，共匪不是誠心談判么，那就讓他們先讓出川北，取消他們的偽陝西民主抗日政府，紅匪部隊接受改編，給他們三個師的番號。逼他們自動停止談判。另一手是打，讓馬家軍做先鋒，先打打試試，試探一下紅匪的戰鬥力到底如何。如果馬家軍取勝，就大打。如果效果不好，再談不遲。
他沒有想到，張群竟然如此堅決地要求停戰和談，不惜以辭職相威脅，完全辜負了他的期望。
再往前面走不遠，就見駐軍營房門口排起了長隊，邵力子上前一問，才知道都是周圍鄉村青壯年趕來報名參加紅軍的。
一怒之下，蔣介石就要照準。但一抬頭，就看見了牆上的制怒二字，忍了口氣，坐下冷靜了片刻，想了想自己確實是太一廂情願了，這國軍又沒有打贏，憑什麼讓共匪接受如此苛刻的條件？誰願意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啊？再說這張群不是別人，那可是一直追隨自己的骨幹，連年辛苦從不叫喊，這次怕是他看出了自己的用意，不願意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上，才傷心失望要求辭職的。他這一辭職不要緊，國人就會把破壞停戰的帽子扣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看起來大打暫時是不能打了。如果一意孤行，可能就會讓部屬寒心。萬一打敗了，後果更不堪設想。雖然自己昨天還想著打敗了大不了下野，但那不是氣話么？要是有讓自己下台的風險，那又何必去冒險呢？
憤怒過後，他又認真地看了張群的來電，發現自己的這個老同學一是真的認為共產黨是誠心誠意談判，甚至軍隊都願意改編，讓中央失去了大打的借口。二是怕中央戰敗無法收場，也是為自己好。這張群、陳誠、張治中可都是自己親信中的親信、嫡系中的嫡系，連他們都如
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南京回電。一大早，張群、邵力子、張治中、陳誠就起來散步。走到臨潼街上一看，幾人大吃一驚，昨天還是非常熱鬧的臨潼街上，此時靜悄悄的，商店都已關門，偶爾有人路過，也是形色匆匆。臨街的牆上已寫滿了紅軍的標語，基本上都是「堅決打退中央軍進攻，捍衛土改勝利果實！」、「打敗專打內戰的蔣介石！」、「紅軍必勝！」、「動員起來，堅壁清野，不讓中央軍找到一粒糧食、喝上一口井水！」等等。
接到蔣介石的電報，張群馬上就猜到了老同學的用心，他是想逼著共產黨自己停止談判。笑話，紅軍現在20多萬主力，僅給三個師的番號，那不是開玩笑么？
陳誠只好一臉鬱悶地回到了張群、邵力子、張治中身邊。
邵力子插話道：「岳軍，是不是可以向外公布共產黨願意接受國民政府領導和紅軍願意改稱國民革命軍這兩條談判成果啊？」
陳誠又問他為什麼要當紅軍？那小夥子回答說：「俄當紅軍就是為了打中央軍，這幫壞蛋該打！俄家一直給地主扛長工，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土地，中央軍就要來打俄們，搶俄的地，這幫狗日的真不是好東西！俄要當紅軍，揍他們這群王八蛋！」
這一下，張治中、陳誠都坐不住了，湊到張群面前和他交換意見。
周恩來說：「我黨既然率先呼籲進行停戰談判，那就是要一心一意團結抗日。我黨同意立即對外公布，向全國人民表明我們的態度，接受全國人民的監督。」
張群點頭稱是。
意見進一步統一后，張群整理了上午談判情況，將葉劍英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報南京，最後張群在電報稿上寫道：「委員長：從上午與周恩來等人談判情況看，共產黨團結抗日的誠意不容懷疑。為了抗日，對方已放棄其建立蘇維埃政權的主張，願意接受國民政府和委員長領導，紅軍也願意改編為國民革命軍。在此情況下，我們已經失去了繼續圍剿的前提。再要打，國人會認為政府背信棄義、一味內戰，請委員長三思。再者，據群等在陝西觀察，共產黨搞的土改和在江西的土地政策大為不同，基本上以人人有地種為精神，亦沒有發生因土改而血腥鎮壓地主士紳的事情。群親自與分地農民交談，對方雖系無知愚民，但保衛其土地的決心極為堅決，聲言國民黨如進攻陝西，不惜參加紅軍保衛其土地。這說明，今日紅軍已不同於往日紅軍，至少其兵源極為充足。國民黨再打陝西，就是與整個陝西人作戰，而不單單是與紅軍作戰。其結局、其後果，群不敢再想。另外，群等在陝西還發現，紅軍在大規模實施屯墾，開發荒地，此舉極為高明，據說，共產黨提出的口號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要在明年實現全軍口糧自給自足，不給人民增加負擔。這些措施，必將贏得陝西民眾大力支持。紅軍戰力也提升很快，據文白、辭修觀察，在西安的劉一民七軍團直屬部隊，就有炮兵團、重機槍團、騎兵團、工兵團、輜重團、警衛團，該七軍團另有紅十一師、十二師、十三師三個主力師和獨一師、獨二師、獨三師、獨四師共七個步兵戰鬥師，兵員大多為俘
那小夥子看了眼一身便裝的陳誠，說道：「沒有人逼俄，俄是自願當紅軍的。」
回到住處后，張群給南京發電，催請蔣介石多日報告做具體指示。陳誠也寫了簡訊，向蔣介石報告自己的觀感，力陳應該和談。
上午的談判開始時雖然唇槍舌劍，充滿威脅和火藥味，但最後還是以友好的氣氛結束。
過了一會兒，張群說道：「恩來先生，共產黨為國為民的胸懷讓我和我的同仁非常感動，只要這兩項大原則確定，我想我們的談判應該說已經有了豐碩的成果，接下來的川北問題、國民政府改組問題、紅軍改編問題，應該都可以進一步談判。我提議，上午的談判到此為止，我們要馬上向南京政府和蔣委員長緊急彙報，必要時可能我們要返回去直接面見蔣委員長，請貴黨約束紅軍暫停作戰準備，特別要約束劉一民將軍及其部下，畢竟洛陽飛機場和山西同蒲鐵路建設不易，破壞了都是損失。請放心，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蔣委員長還要打，我張群將辭去在國民政府所任各職，終生不再參与國民政府任何事務。」
那小夥子一臉不相信：「中央軍是革命的？你哄誰呢？誰不知道中央軍只保護有權的、有錢的、有地的人啊？要是中央軍是革命的，難不成我們老百姓都成反革命了？不和你說了，俄要報名去了。」
發完電報，張群就要緊急約見周恩來，進行辭別。邵力子和張治中、陳誠都規勸他，要他以大局為重。目前，雖然談判艱難，委座提的條件過於苛刻，但委座並沒有封死談判的口子么。有些事情未必沒有轉圜餘地。最起碼也要等委座回電后再說么，現在就去給周恩來辭別，那豈不是讓共產黨說委座不願和談、要打內戰么？個人榮辱事小，領袖的名譽是務必要切實維護的么！
張群的話一說完，邵力子、張治中、陳誠都支楞起耳朵，聽周恩來如何回答。
大軍調動，費時費力不說，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這箭在弦上，不射出去，那豈不是要憋死？
想好后，蔣介石就給張群去電，對談判取得的成果表示祝賀，對張群個人進行慰勉，稱國家正是用人之際，萬不可輕言辭職。要求張群加緊工作，讓共產黨讓出川北和佔領的甘肅地盤，退回陝西境內，取消私自成立的陝西抗日民主政府，將紅軍按中央軍制度進行改編，可編為三個師。
那小夥子哈哈一笑：「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傻，誰不怕死啊！不過，餓家以前沒地沒糧食，活著都是受罪。現在好不容易有盼頭了，中央軍就又要來打俄們了。要讓他們打過來了，俄不是又要像以前那樣吃野菜草根么？你放心，俄不怕死，就是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