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紅星傳奇》第二卷 前夜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發展(二)

第二卷 前夜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發展(二)

劉一民一聽,就知道這幫美國佬發春了,趕緊往跟前跑。負責警衛的紅軍戰士馬上也端著槍往跟前跑。
劉一民心情高興,用英語對這些美國來的客人說道:「歡迎各位先生到美麗的中國陝西來工作。我是中國工農紅軍紅軍大學校長、紅七軍團軍團長、陝西軍區司令劉一民,很高興認識各位。我非常榮幸地告訴大家,陝西是一塊美麗而神秘的土地,紅軍是人類歷史上紀律最嚴明、作風最嚴謹、最受人民擁護的部隊。到中國陝西來,幫助英勇的工農紅軍打敗日本侵略者,將是各位一生中最傳奇、最光榮的經歷。諸位有什麼疑問、有什麼要求可以通過翻譯,告訴我們的同志。我和我的同事願意和各位做朋友,希望各位在我們這裏生活愉快、工作順利。」
劉一民一聽,就知道自己不應該把李清拉出來了,這兩個人距離遠,見一面不容易,馬上就拉著李清要去歡迎晚會現場。
這段時間,一切都很順利,根據地繼夏糧豐收后,又迎來了秋糧豐收,紅軍不用再為沒有糧食發愁。今天又接到了倪華髮回來的設備,馬上就是一輪新的建設熱潮。雖然有特務造謠的詩,但那只是小事,影響不了形勢大好的局面。因此,劉一民走在韓城的街道上,心裏都一直在笑。
趙小曼有點累了,但卻礙不過戰士們的情意,只好接著再唱一首。這一見劉一民回來了,趙小曼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精神,也不覺得累了,滿眼都是光彩,又連著唱了三首。
陳雲和李富春等人正要走過去看看那幾個傢伙是不是死了,就見那幾個美國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停了一小會兒,可能是清醒了,幾個人嘴裏都喊著英語,向劉一民撲來。
陳雲不懂英語,不知道劉一民在說什麼,只好叫過翻譯,讓翻譯轉述劉一民的話。
劉一民點點頭,就起草了個電報稿,讓羅榮桓、蔡中去中央彙報這篇文章發表的情況,對標題不恰當、結尾不合適、內容過多過雜、審核把關不嚴的問題,向主席、周副主席、朱總司令、洛甫同志做檢討,聽取批評和指示。寫完,就喊來十三師機要人員,立即發出。
劉一民知道她受了驚嚇,就低聲說:「聽話,先下去,別讓人看笑話,我一會兒去看你。」
劉一民笑笑,也不說話。他知道李清也只是心疼而已,天下紅軍是一家,哪裡能分清什麼是你的我的,這點覺悟相信李清是有的。
李清是劉一民的生死與共的戰友,劉一民也不瞞他,就說估計應該明年三、四月份生。
把這些大的問題想通了,劉一民心裏也就沒有什麼牽挂阻礙了,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晶晶的態度。這丫頭,簡直腦子進水,咋就是一根筋呢?明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還敢在報紙上公開那樣說。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暗戀自己么?自己現在一聽女人二字就頭疼,這丫頭還執意這樣干,不是添亂是什麼?
李清說:「看日期是前幾天發的,我們距離遠,今天才收到報紙。」
看完報紙,劉一民一聲不吭,點了支煙,抽了兩口,心內默默思量。
晶晶這丫頭太年輕了,參加紅軍時間也太短,一定是看了特務發的造謠報紙心裏氣憤,要為自己仗義執言,挽回自己在西安百姓中的威信。雖然魯莽,但以她對自己的情意,這樣做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她的失誤在於一是不懂政治鬥爭的危險,越幫越忙,無意中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二是題目語氣太大,容易引起人反感,進而讓對自己有看法的人更加反感。三是千不該萬不該,晶晶不該自作聰明,在文章結尾公然示愛,這是挑戰人們心裏的道德底線。其他人不說,單是唐星櫻看了,心裏就不知道會難受成啥樣。四是把自己的事迹說的太詳細了,雖然都是事實,沒有一點誇大,但這樣寫也不好。領導們看了可能在自豪、欣喜的同時滋生誤會、猜忌,敵人看了對自己會更了解,要是讓那些日本特務、國民黨特務看了,怕是自己再也別想秘密地到敵占區去活動了。
趙小曼受了驚嚇,不停地哭泣,雙手緊緊抱住劉一民的左臂不肯鬆開。
劉一民一看情況就知道這幫在美國風流慣了的傢伙,坐了一路船、走了那麼遠的路,憋不住了,在發騷。要是不馬上制止的話,很快就會引起風波。正想著以後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這幫傢伙早晚出事。
李清話說完了,劉一民煙也抽完了,更不想再說這個問題了,就拉著李清去看演出了。
那翻譯只好如實譯出,劉一民對翻譯說,你告訴他,要他老實點,再敢大喊大叫,我會一掌打得他永遠閉嘴。別不識好歹!
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發生了,篝火那裡傳來了口哨聲和英語的喧嘩聲、女戰士的哭喊聲。
劉一民對軍團文工團的節目已經很熟悉了,就讓陳大中、常化雨、王南湖陪著陳雲、李富春他們看節目,讓李清陪著自己在韓城街上走走。
這個時候,那六個美軍退役空軍教官被踢飛后也爬了起來,也清醒了,不再想群毆報復的事情了,慢慢走了過來,站在劉一民面前。擔任翻譯的同志也走了上來。
設備裝車完畢,美國來的技工也都坐上了西安僅有的幾輛汽車,劉一民、陳雲、李富春等人就帶著車隊向韓城趕去。
李清嘆了口氣,說道:「軍團長,今天我和你說的話,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我們幾個師長、政委商量的結果。有公心也有私心。從公心上說,你身為軍團長、紅軍大學校長、省軍區司令,而且以後職務會越來越高,承擔的責任越來越大。我們紅軍需要你,我們黨也把你當做骨幹高級幹部來培養。你不能辜負組織上的信任,也無權踐踏黨紀軍紀。一旦哪一天你違背了一夫一妻制,那你的貢獻再大、作用再大都不行,組織上不會讓你給黨抹黑的,必然會制裁你。從私心上說,七軍團這些人,誰也不願意你有麻煩。但是,只要我們處理的好,既顧全了大局,也照顧了你們的感情,什麼事情都不會有,誰也說不上啥。」
李清說:「都一樣,你不拋棄唐星櫻,那就要拋棄倪華,那倪華一樣是活不下去的。」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唐星櫻,李清關心地問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生。
李清覺得該說的自己都說了,好主意也罷,餿主意也罷,都是為了幫軍團長解決問題。就說:「軍團長,這隻是我們的想法,你怎麼做都行,要是你能和唐星櫻相愛一輩子,那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我們最盼望的。那幾個姑娘誰也不怪,只怪她們命苦就是了。」
劉一民悶悶不樂,吸了口煙,說道:「要是你們真的為我好,為趙小曼和晶晶好,就幫她們找個對象,讓她們過個好日子,那豈不是大家都安生了?」
到李清辦公室后,劉一民就急不可待地拿過報紙,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煩,到最後眉毛都糾結到了一起。
見這六個美軍空軍教官爬起來后不思悔改,竟然一起發力衝來,要群毆,劉一民嘴角盪起一絲邪笑,左手抱著趙小曼,在那六個傢伙接近自己的時候,縱身躍起,雙腳交替踢出,又是噼里啪啦幾下,再次把六個人踢飛出去。
劉一民跑到跟前一看,見那六個美軍退役空軍教官把趙小曼圍在中間,邊扭屁股蹬腿跳舞,邊用英語說著寶貝我需要你,其他那些美國技術人員雖然沒有參与,卻在一邊又是吹口哨、又是唱歌、又是叫喊。
說完,就把趙小曼放了下來。
劉一民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娘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腳一用力,蹭蹭幾下就衝進了那六個美軍退役空軍軍官形成的包圍圈,一把拉過趙小曼護在背後,右手成掌,用了個「綿」字訣,對著那個嘴裏喊著寶貝我需要你、雙手往趙小曼抱來的傢伙直接擊去,直把那傢伙打得雙腳擦地,往後倒退二、三十步遠才一屁股坐倒在地。
隨後趕到的陳雲和李富春也是大吃一驚,只聽說劉一民身手好,但沒有想到好到這種地步,這些美國人都長的巨人一樣,竟讓他像扔土坷垃一樣三下五除二全部扔出去那麼遠。壞了,劉一民可別一怒之下,把這幾個傢伙打死了,那可是要引起國際糾紛的!
劉一民馬上就讓李清帶他去看報紙。
李清高興地說,到時候一定要等他回去再吃滿月酒,他得給孩子準備點禮物。
陳雲焦急地喊:「劉一民同志,千萬別打死了,這可是你千辛萬苦弄來的寶貝!」
李清看著劉一民如此高興,本不想破壞他的心情,但心裏有事,覺得還是要報告軍團長,就開口說道:「軍團長,今天我看到了軍團報,上面有晶晶一篇文章,題目是《人民英雄劉一民》,把你參加紅軍以來的事迹寫的清清楚楚。戰士們都看得如醉如痴,但我覺得這篇文章發的不好,雖然說是為了消除特務造謠的影響,寫的也都是事實,可我總是感覺這個題目大了點。人民英雄一般都是蓋棺論定時候的用語,是中央總結某個同志貢獻時的評價,我們自己這樣說,似乎有點不合適。再說了,把你的情況介紹的如此詳細,不利於對你的安全保衛,更容易讓敵人了解你的性格特點和指揮特色。」
那個帶頭喊寶貝我需要你的傢伙說道:「劉,我是來自得克薩斯州的戴維,我要和你決鬥!」
劉一民不吱聲了,又開始抽煙了。
至於周副主席、朱總司令、張聞天看完報紙的想法,大不了是認為不合適,把自己叫去教訓一頓就是了。他們都是標準的君子,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李清說完,劉一民馬上就滿臉通紅,連聲說胡鬧,那不可能。
李清去發電報了,劉一民又坐下來繼續思考。
看完電報,劉一民讓李清也看了看,徵詢他的意見。
此時,正是秋收時節,田野里的谷穗金黃金黃,風吹過,掀起一陣陣金色波浪。
李清看了看劉一民,說道:「軍團長,我們已經努力過了,前一段去追求她們兩個人的,都是我們動員、介紹的,結果你也知道,都碰壁了。我也不怕你批評,為這事,我們甚至把我軍幾個單身的高級領導人都給她們提了,但她們拒絕的很乾脆,沒有一點猶豫。這事啊,以後就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成逼迫了,那是要出事的。真要出了事,怕是我們死到你面前,你都不會原諒我們。」
趙小曼又羞又急又怒,淚都流出來了。旁邊的文工團的女戰士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哇哇直哭。
劉一民就笑著說:「別說我的事,說說你的事情,唐星櫻給你介紹對象沒有,進行的怎麼樣了?」
李清說:「看樣子,軍團長這下算是名揚四海了。我覺得還是應該有個態度,應該向主席他們說明軍團長不在家、不知情的情況。」
晶晶就不說了,她只是一個新戰士、一個20來歲情竇初開的痴情丫頭,在自己被特務們肆意誣陷糟蹋時,她有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舉動很正常。但負責審查的蔡中、羅榮桓是怎麼回事?是認為自己受了誣陷、就應該這樣給自己正名呢,還是水平低,沒有看出這篇文章的副作用啊!如果是這兩點倒也沒什麼,自己向中央寫份檢討、再批評批評他們也就是了。要是他們是明知道這文章標題不妥、內容過多、晶晶的心思不對而故意批准刊登,那問題就大了。
警衛戰士這個時候都圍了上來,劉一民低聲對趙小曼說:「快鬆開,同志們來了。」
趙小曼只是哭,就是不鬆手。
羅榮桓在電報上說,當時他不在,如果在也同意發表。不過會斟酌標題、刪掉文章結尾晶晶表白的那段狗尾續貂的文字。但瑕不掩瑜,總體上說,文章寫的好,宣傳效果好。現在全國各主要城市都有報紙轉載,對宣傳紅軍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今天,那兩個女記者在上海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向國民政府提出了抗議,要求國民政府維護新聞自由、懲辦污衊她們清白的造謠者。新聞發布會後,那兩個女記者發來了道歉電報,對由於她們的採訪給軍團長造成的不便,表示道歉。
要是有人拿這篇文章說事,也不用害怕,黨內鬥爭從來都是強者勝出,一味退讓只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可惜王明等人此時還在莫斯科,要是他們回來了,對自己的許多做法恐怕都會有看法的,那樣更好,正好藉機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早早的醒悟,也避免抗戰時出現大的損失。
在劉一民生活的那個時代,農民就有夏糧吃飯、秋糧換錢的說法,主要是說秋糧基本都是經濟作物,像大豆、玉米、棉花、紅薯、土豆等,都是隨時可以出售變現的,是農民一年生計中的錢柜子。
這些美國人一聽劉一民純正的英語,馬上就有一種他鄉遇故交的味道,紛紛湧上來與劉一民擁抱,用英語嘰里呱啦地問東問西,劉一民滿面笑容一一解答。
一邊的李富春看的直笑,逗陳雲說:「這下好了,給洋鬼子配的翻譯變成給陳大人翻譯了。」
劉一民命令李清馬上給羅政委發報,讓他們說明這篇文章審核時的情況,彙報文章發表后的影響。
再一想就啞然失笑,這個時候的主席,正是一生中最虛懷若谷的時候,加上穿越以來,自己的言行無形中影響了這些偉人們的思維,他們的思想也在潛移默化地發生變化,早已不是過去那種單一固執傳統的思維模式了,這讓在美國辦公司一事就是明證。要是按照歷史上那樣子,在美國辦公司的事情,怕是首先要向莫斯科的共產國際報告,取得同意后才能進行的。而這時候的共產國際是不可能同意中共和美國人打交道的,現在設備運回來了,美國的技術人員也秘密地來了,說明中央根本就沒有向共產國際報告此事,這也應該是自己一直灌輸的「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的共產黨」的理念結出的一個碩果吧!自己可不能胡亂懷疑主席的智慧和胸懷。
劉一民一看,簡直哭笑不得。蔡中在電報上說,是他批准發表的,當時羅政委不在,就沒有向政委請示。他認為這篇文章寫的好,發表的及時,在西安引起了轟動,軍團報加印幾次,西安所有的報紙都轉載了。現在西安的老百姓再也沒有人相信特務的造謠了,老人教育孩子都說要他們向軍團長學習,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這下,那些沒有參与的美國技術人員徹底看清了,這個人就是迎接他們的紅軍軍團長,原來他這麼厲害,能跳那麼高,把人踢飛那麼遠。於是,用英語發出的上帝啊的驚呼聲就響成了一片。
陳雲、李富春從西安出發時,讓羅榮桓派軍團文工團隨行,計劃接到美國客人後在韓城舉行歡迎晚會。這車隊一到韓城,吃過飯,晚會就開始了。
辦完這些事,李清就向劉一民彙報部隊從寶雞東移韓城的情況,對把屯墾農場移交給紅二、六軍團一事,心疼不已。
那群吹口哨、唱歌的美國技術人員,什麼都沒看清楚,就見那六個高傲的空軍退役教官像變魔術一樣飛了出去,驚的目瞪口呆。口哨也不吹了,歌也不唱了。
陳雲也笑了,說富春大哥不厚道,看來我是得學英語了。
正想著如何處理呢,就聽見趙小曼哭著在喊:「一民!一民!快救我!」
劉一民又抽了兩口煙,苦笑一下,想到以羅榮桓、蔡中的品質,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怕是被自己受誣陷氣昏了頭,急於挽回紅軍在西安民眾中的影響,考慮簡單,同意發表了。都怪自己,這次陪陳雲出來,沒有帶電台,羅榮桓、蔡中想聯繫也聯繫不上,不知道這些天家裡都亂成什麼了!
劉一民不耐煩了,搖手制止了李清:「你不要說了,什麼主意么,簡直是亂彈琴。我和唐星櫻感情很好,我也不會搞什麼一夫多妻,你們放心吧,我沒有那麼不負責任。」
一掌擊出,劉一民不再停手,噼里啪啦幾下,把六個人全部打飛出去。
劉一民只好坐下,聽李清娓娓道來:「本來,這事不該我說,但是我們是戰友,我就不怕你批評了,就直說了。軍團長,現在根據地日益鞏固,看這美國的設備都運來了,下一步你一定是要鍊鋼鐵、造槍造炮了,這是我們紅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我們為有這樣的軍團長而自豪!我想說的是,以後啊,請軍團長注意一下,盡量少和女同志打交道。你太出眾了,那些小姑娘們都是找對象的時候,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啥都不顧,就想往你身上撲。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事情。可是那些姑娘不這樣想,她們一旦用情,都會很痛苦的。唐星櫻不用說了,命好,修成正果了。可是那趙小曼呢?現在又冒出來的晶晶呢?還有幫我們這麼大忙的倪醫生呢?以後還不知道會再冒出來些什麼人。那麼優秀的姑娘,別人娶一個都是燒高香了,你倒好,一下子讓幾個人魂牽夢繞。但不管怎麼樣,我們紅軍的紀律不能違背,一夫一妻的制度不能破壞。要是你想著離了再娶、娶了再離,那也不好,還是會讓她們傷心的。」
劉一民一聽,就有點驚疑,忙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剛才劉一民在發掌的時候,心裏已經驚醒了,所以才用的「綿」字訣,只把他們打飛,而沒有傷他們。
劉一民看了看李清,覺得這傢伙出的簡直是餿主意,趙小曼和晶晶從事的都是專業工作,如何能調走?再說了,去哪裡找孩子讓她們養?誰家的父母捨得把孩子送人?
李清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知道軍團長會這麼說,也會這麼做的。只是可憐了那兩個姑娘,我怕這將來一上戰場,她們會想不開,故意暴露在敵人槍口下,那可是大悲劇。你說,你是想讓她們年紀輕輕就犧牲呢,還是想讓她們平平安安、幸福一輩子?再說,我們已經看清楚了,將來倪華回來后,依你和她的感情,你早晚會和唐星櫻離婚去娶倪華的。你別說你不會,到時候怕是你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那唐星櫻豈不和趙小曼、晶晶一樣命運、一樣可憐么?依我們和唐星櫻的感情,這個結果是不能接受的。軍團長,你不會讓喜歡你的女人都去做烈士吧!」
李清搖搖頭,說道:「我們都錯了,都覺得軍團長天縱奇才、絕頂聰明,沒想到在這種事上你竟然如此不開竅。來,附耳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紅十三師東移后,師部就駐紮在韓城。
趙小曼還是不鬆手。劉一民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清醒,知道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什麼,忙喊過幾個文工團員,硬是把趙小曼攙下去休息。
李清看劉一民沒有生氣,而是真心求教,就說:「你現在的情況確實難辦,處理不好,那就是幾個人同時傷心,而且要糾纏一輩子。我結過婚,知道女人的心思,現在這幾個女孩,誰都不願捨棄,短期內沒有辦法。聽說你讓唐星櫻給趙小曼和晶晶找對象,以後可別這樣了,你應該知道她們有多傷心。我想,不行就採取個折中辦法,把晶晶和趙小曼調到地方上工作,就在西安周邊,不要在一起,方便你照顧她們。回頭給她們找個孩子讓她們養著,她們的心思就轉移了。這樣,既維持了你和唐星櫻的婚姻,也全了她們兩個的情誼。你看怎麼樣?」
正在想,李清就進來了,把羅榮桓、蔡中的電報拿給劉一民看。
這下,戴維再不喊叫了,有點害怕地看了看劉一民,老老實實地站到了那六個人的隊列里。
劉一民和李清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演出已經基本結束。因為趙小曼的民歌唱的確實太好了,被戰士們的掌聲留在廣場中間的篝火旁退不了場。
趙小曼這才看清是劉一民來了,一下就撲到劉一民懷裡,哇哇大哭。
歡迎演出現場就在韓城東門外的一塊空地上。
劉一民聽李清這樣說,就問:「我現在頭都大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聽完翻譯,戴維氣得滿臉通紅,大喊:「劉,你不是男人!」
趙小曼唱完后,文工團的主持人就宣布演出結束,演員們都站起來謝幕。由於沒有舞台,謝幕就改成了鼓掌。
劉一民把想法告訴李清后,李清像看大猩猩一樣地看著劉一民,直看得劉一民渾身不得勁。就問李清看什麼看,有話快說。
李清說:「軍團長,你不要急,我還有話對你說,說完了咱們再去。」
圍觀的老百姓都走了,觀看演出的十三師住韓城的直屬部隊也整隊回營了。李清、陳大中、常化雨、王南湖幾個陪著劉一民、陳雲、李富春,準備等文工團收拾好行裝,一起回駐地休息。
翻譯翻完后,劉一民說:「和我決鬥,你不夠資格,除非你當了美軍上將,我才會考慮是不是同意決鬥的事情。」
劉一民笑著說:「放心吧,我有分寸!」
雖然現在和後世無法相比,根據地又是初創,許多行業還沒有完全復甦,但畢竟形勢穩定,紅軍政策又好,沒有那麼多苛捐雜稅,稅率穩定,相對於國內其他省份,今年的陝西算得上是做生意人的天堂了。
當晚便在韓城宿營。
李清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還是說介紹了,叫程月如,就在軍團文工團,是在成都參軍的。這次也來了,現在怕是正在演出呢!
劉一民和李清一路漫步,見許多生意鋪子都還開著門,有的鋪子門口還掛著收購玉米、小米、黃豆、黑豆、芝麻、棉花、花生、大棗、核桃、紅薯、土豆的牌子,價錢也標的清清楚楚。看的劉一民越發心情愉快,忍不住輕聲低笑。
要是主席看了這篇文章會怎麼想呢?這前一段時間他剛讓自己學習方誌敏的兩篇文章,接著就發生了特務誣陷的事情,現在又出現了晶晶的文章,怕是主席對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吧?要單是恨鐵不成鋼也不要緊,自己穿越而來,機緣巧合,能夠參加紅軍,經歷這麼多的戰事,又讓紅軍少走了許多彎路,提前發展壯大,本身就很滿足了。要是將來能再到抗日戰場一展拳腳,把日本鬼子打得哭爹叫娘就更幸福了。至於個人前途什麼的,對於自己這個穿越者來說,倒也無所謂。怕就怕這篇文章讓主席看了后產生一種自己驕傲自大、自我誇耀的看法就不好了,要知道,主席這個人雄才大略,一輩子喜歡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千萬可不敢在心裏給自己劃一道線,那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李清彙報完后,見軍團長不說話,就又彙報了他們計劃在韓城境內繼續屯墾的想法。這次,劉一民表揚了他,認為十三師領導思路清楚,要求馬上就要著手,趕上冬小麥播種,明年就可以收穫夏糧了。
這個時候已快到中秋了,晚上天已經有點涼了。紅十三師的戰士們在空場中間點起了大堆篝火,把四周照得通明。
劉一民說:「唐星櫻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很愛她,我們已經結婚,我在婚禮上已經起誓,我是不會拋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