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壁立山東
第六百三十七章 笨蛋元帥
說完，杉山元不再理會山下奉文和喜多誠一，直接回卧室休息去了。
色膽包天的杉山元還以為自己老了，眼花了，才抱空了。咬咬牙，罵了聲巴嘎，就再次撲過去。
見杉山元主動和自己道早安，山下奉文就開始張狂了：「司令官閣下，皇軍必勝！」
喜多誠一是華北方面軍的特務頭子，也算是寺內壽一、崗部直三郎之後華北方面軍中對劉一民最熟悉的人了。聽了杉山元的話，喜多誠一不敢貿然回答，想了一會兒，字斟句酌地說道：「司令官閣下：劉一民這個時候發新聞通電，我個人以為有幾種可能：第一種是劉一民沒有發覺皇軍的行動意圖，以為皇軍還會保持目前這種戰場對峙局面。因此他到魯西、冀南慰問老百姓，收買人心。要知道中國的官僚、軍閥都最擅長這一套。據說，蔣介石的夫人宋美齡都曾經親自到醫院問問傷員。第二種可能仍然是劉一民沒有發覺我軍的作戰意圖，為了應對汪精衛出逃后的形勢，帶著國民黨的山東省主席沈鴻烈到魯西祭奠范築先，目的是向外界顯示國共團結抗日的局面依然牢固，堅定中國人的抗日意志。這第三種可能么......」
喜多誠一和山下奉文馬上就說司令官英明。
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杉山元本來已經做好了萬全部署，準備三路大軍合圍濟南，將教導師主力聚殲于濟南周圍地區。為此，他費盡了腦汁，說動大本營組建了裝甲旅團，調來了近衛師團和第六師團、第十六師團。
這一說，算是把杉山元的色心徹底嚇跑了。他已經知道了，上次皇軍戰機成功攔截劉一民座機就是櫻花提供的情報，他還下令喜多誠一根據櫻花的情報編造假情報，擾亂劉一民的視線。只不過這櫻花據說是天皇陛下的秘密殺手，而且貴為皇族公主，高傲的很，向華北方面軍通報情報都是電報往來，本人從濟南逃脫后並沒有現身，一直處於隱蔽狀態。
杉山元這老鬼子，雖然日本人後來說他是笨蛋元帥，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這樣說。這老鬼子膽大妄為，腦海里就沒有一個怕字，典型的侵略狂。
櫻花說完，就取出一個小盒子，交給杉山元。
時間稍微一長，杉山元就耐不住寂寞了。今天早上他還向參謀長山下奉文抱怨說方面軍司令部應該特設一個慰安所，專門為司令部各級官佐提供慰安服務。
山下奉文外號步兵炮，算得上日軍的一員驍將了。見喜多誠一賣關子，山下奉文有點不耐煩，馬上催促道：「喜多君，快快地說，不要吞吞吐吐！」
杉山元這樣一說，喜多誠一趕緊就接了上來：「司令官閣下：自從成功策反汪精衛后，渝城的國民政府內部慌作一團。據可靠情報，國民黨內一部分高層官員把汪精衛出逃歸罪於共產黨的快速發展，加上我么強大的宣傳攻勢，很多國民黨高層人物都在思考如何對付共產黨的問題。這一點，是絕對準確的。」
兩個老鬼子互相打氣壯膽后，就開始指揮各路日軍開始行動了。
這一說，連山下奉文都坐不住了，也跑到了地圖跟前，去仔細研究去了。
聽山下奉文發問，喜多誠一考慮了一會兒，回答說應該存在這種可能。從情報上看，最近一段時間，劉一民部正在山東鞏固根據地，
看著桌上的電報，杉山元問喜多誠一：「喜多君，你認為劉一民突然發這個新聞通電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呢？」
杉山元拿著話筒獃獃地站在那裡，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華北方面軍航空集團司令官木下敏在電話中報告，剛剛接到徐州報告，駱駝山機場、觀音山機場遭到八路軍飛機偷襲，損失慘重。由於空襲還在進行中，具體損失情況還不清楚。
大出杉山元意料的是，他這一抱竟然抱了個空，差一點摔倒。
櫻花似乎並不想多和杉山元啰嗦，直接告訴他，之所以來找司令官閣下，有兩件事。一件事是要提醒他，劉一民的教導師實力非常強大。不光有正規軍，還有大量的地方武裝和民兵。她到山東后，就是先當民兵后當八路軍，所在的部隊是劉一民部的泰安支隊，這支部隊沒有正式的旅級番號。由於一直受八路軍監視，加上為了隱蔽，她也不清楚這支部隊兵力到底有多大。但是她知道這支部隊的士兵打仗很勇敢，戰鬥技巧也很高。另外，劉一民部有一支非常精銳的小部隊，裝備的都是帶消音器的狙擊步槍，戰鬥力非常強。因此，大將閣下考慮作戰計劃的時候，一定要明白，劉一民部不是什麼土八路，而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戰鬥力比皇軍一點都不差。第二件事是拜託大將閣下把她的一點私人物品捎回日本，呈送天皇陛下。她還要去刺殺劉一民，完成天皇陛下交給的任務。這一次去不一定能活著回日本，這些私人物品必須帶回日本。
這樣的女人遇上了就得睡，否則豈不是白遇上了？
杉山元定睛一看，那女人竟然還站在窗口，似乎從來就沒有動過。
拍完馬屁，喜多誠一忍不住問道：「司令官閣下，萬一劉一民棄城而逃，跑進沂蒙山區怎麼辦？」
櫻花的話靈驗了。早上六點半，杉山元就接到了他不想接到的報告。
山下奉文這個人，是典型的日本軍人，崇尚積極進攻，擅長偷襲。聽了喜多誠一的話后，他有點不服氣，張嘴就說：「喜多君，你有點危言聳聽了。要說劉一民想搞點其它名堂還可以理解，你說他可能在濟南與青島間設伏，對付東線兵團，那純粹是欺人之談。裝甲旅團、機械化的近衛師團和第五師團，戰鬥力舉世無匹的第六師團、第十六師團，劉一民不會不清楚這些師團的戰鬥力的，他是不會去觸霉頭的！」
雖然喜多誠一心裏不停地問候山下奉文家的女性，但他還得繼續往下說，杉山元司令官在等著呢！
喜多誠一原來也是寺內壽一的紅人，當中將時間也比山下奉文長了那麼一點點，見還沒有開始大打，山下奉文就開始指責了，喜多誠一也不高興了：「參謀長閣下，這不怪情報部門無能，是作戰部隊無能，不能保護情報部門，導致情報人員損失慘重。要不是寺內壽一大將有遠見，下令情報機構果斷撤離濟南，現在你想知道一點山東的情報都不可能。要知道，劉一民部隊與別的中國部隊不同，他們每到一地都先攻擊情報部門。情報人員都是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開展工作的。現有的情報都表明劉一民部隊主力分散
兩個人的話全部落到了杉山元的耳朵中。
回到卧室，杉山元驚喜得差一點叫出來。
喜多誠一隻想把山下奉文家族的女性問候一遍！這是什麼時候？這是幾十萬大軍生死搏殺的前夜。如果戰役發展順利還好說，如果打了大敗仗，杉山元必然會找替罪羊。要是自己說錯了話，將來被杉山元找出來翻舊賬，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的喜多誠一和山下奉文都連連點頭。
結果，戰役還沒有開打，喜多誠一就送來了截獲的劉一民、羅榮桓、沈鴻烈在魯西、冀南活動的新聞通電。
山下奉文有點煩躁，看了一會兒地圖，就走過來對喜多誠一說道：「喜多君，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劉一民發現了皇軍作戰意圖，但他來不及部署，不得不發表新聞通電，目的是干擾方面軍司令部的決心，遲滯皇軍的進攻步伐。你認為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杉山元驚呆了：「你是誰？怎麼到了我的卧室？」
按說，杉山元的猜想也有一定道理。這裏可是華北方面軍司令部，警衛森嚴，如果不經過批准，任何人都不可能進來，更不用說直接進到司令官的卧室了。
山下奉文想想也是這道理，山東的土八路有點過於狡猾、過於兇狠。像冀東、平西、平北、路西、冀中、冀南和山西，皇軍的情報就相對要準確的多。
杉山元又往地圖上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們的作戰計劃已經經過御前會議批准，必須執行。不過，為了防備萬一，我們採取幾個措施：一是給大本營發報，要求關東軍緊急動員，做好繼續增調兵力入關作戰的準備。二是調整部署，再調出一個師團固守德石路。這樣，德石路守備部隊就達到兩個師團，劉一民就是在冀南，他也拿兩個師團重兵守備的德石路沒有辦法。三是北線、南線、東線明日按作戰計劃發起突然攻擊。不過稍微調整一下攻擊順序，讓東線四個師團先發起攻擊，他們有海軍航空兵掩護，進展速度應該很快。北線、南線實施試探性進攻。如果北線、南線進攻不遭遇頑強阻擊，說明劉一民主力不在濟南，那北線主力馬上就地固守，嚴防劉一民部偷襲，由南線和東線夾攻濟南即可。如果北線、南線進攻遭遇頑強阻擊，說明劉一民主力就在濟南，原來的情報是準確的。我們就催動三路大軍會攻濟南，將劉一民部聚殲于濟南城下。」
那個姿態曼妙的女人總算轉過了身，杉山元一看，這女人也長的太美了，彎彎的眉毛多情的眼，五官精緻得就像像牙雕刻一樣，可是比家裡那位人老珠黃的杉山元夫人要漂亮多了！
杉山元的計劃很周密，他計劃以第五師團、第六師團、第十六師團、近衛師團和裝甲師團組成重兵突擊集團，沿膠濟路和濟青公路由東向西突擊。只要東線一打，劉一民必然要分兵前去阻擊。只要劉一民分兵，北線的七個師團就可以渡河
不等杉山元把喉嚨上的唾沫咽進去，那美麗的女子又說話了：「大將閣下，我是櫻花。」
杉山元點點頭，轉身指著地圖說道：「你們來看，劉一民想向北攻擊、向南攻擊和向東攻擊青島都不可能。北線，有德縣方向的七個師團，還有平漢路守備部隊；南線有四個師團、一個獨立混成旅團和兩萬五千名訓練有素、戰鬥力強勁的滿洲國防軍。青島有第五師團，還有聯合艦隊助戰。這些情況相信劉一民會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要是皇軍固守、八路軍進攻的話，只要有一個常設師團在，他們就不可能得逞。劉一民不會和皇軍硬碰的，要是硬碰的話他早就被擊敗了。他一定也會籌劃著怎麼樣鑽皇軍的空子，但我們不給他這種機會。退一步講，就算他真的到了冀南、魯西，想偷襲皇軍，那更好！平原地帶，有利於機械化兵團運動，我們正好在這裏殲滅他。就以上分析看，暫時間作戰主動權在皇軍手裡，劉一民沒有辦法打破這種對峙僵局。」
杉山元張嘴就又罵了聲「巴嘎」！不料罵聲剛出口，臉上就「啪」、「啪」挨了兩巴掌。接著，耳邊就傳來了非常好聽的女聲：「想不到平日里懼內的陸相大人、大將閣下竟然是個色鬼！」
這次更慘，實打實地摔倒了窗台上，額頭碰破了，疼得杉山元直呲牙。
杉山元對著地圖深思不語。
櫻花聽杉山元說的懇切，總算是賣給杉山元一個面子，點頭答應。然後輕輕一躍，從窗戶穿過，轉眼間就從杉山元的眼前消失了。
喜多誠一說了半截不說了，弄得杉山元和參謀長山下奉文都張著嘴眼巴巴地看著他。
這一夜，杉山元沒有睡好，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櫻花那曼妙的身材和美麗的臉。
杉山元眼睛往喜多誠一臉上掃了一眼：「劉一民逃進深山不可怕，我們只要奪回濟南和膠濟路，打通津浦路，就完成了此次戰役目標。以後我們以膠濟路和津浦路為支撐，可以集中兵力分區掃蕩，就是消滅不了劉一民主力，也要把他盤踞的地區變成赤地千里，餓也餓死他！」
下達完命令，杉山元算是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說：「劉一民再狡猾，也抵擋不住我們這麼強大的攻勢的。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他那些小伎倆都不算什麼，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喜多誠一說道：「參謀長閣下：我只是說自己的判斷，劉一民確實太狡猾了，習慣於偷襲、伏擊和聲東擊西。東線皇軍有四個強大師團，那南線呢？那裡僅僅有一個第十四師團是常設師團，以劉一民部的戰鬥力和火力，他是不會懼怕一個第十四師團的。還有，劉一民會不會真的躲在魯西和冀南呢？萬一他真的躲在那裡，皇軍北線主力東進后，那冀中和平津地區豈不是極端空虛么？萬一劉一民放棄濟
讓美女把大日本帝國陸軍說的如此不堪，曾經是陸相的杉山元登時就老臉發紅了。再三向公主保證，明日就要發起攻擊，很快就會消滅劉一民主力，收復濟南，打通膠濟路、津浦路。公主身份已經暴露，劉一民肯定會高度防範，再去刺殺危險太大。萬一失手，無法向天皇陛下交待。
這日本人有個特點，那就是他們內部也存在海軍和陸軍之間的矛盾、陸軍內部各派系之間的矛盾，但是一遇到和中國人打仗的事情，各種矛盾都會被暫時擱置起來，共同對付中國人。
杉山元回到卧室，見一個身穿黑色呢子大衣、腳蹬小牛皮靴、身材高挑、體態妙曼的女人正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的夜空。杉山元就想，這山下奉文還真懂事，這麼快就找來了美女。看來，總算可以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了。
杉山元與山下奉文緊緊地握手，嘴裏也嘰里呱啦地飛出一句鳥語：「天照大神保佑，皇軍必勝！」
早上五點半，杉山元就起床了。先在床上打坐一會兒，念了幾遍天照大神保佑，杉山元就開始洗漱，然後到院子里稍微活動了一下，來到了作戰室，與已經到達的山下奉文互道早安。
杉山元想了想，又補充道：「命令北平、天津、石家莊、青島、徐州守備部隊，立即武裝僑民，讓他們協助守城，嚴防土八路襲擊！」
喜多誠一說的這些問題，實際上杉山元早就考慮過了，也做好了部署，但是讓劉一民的新聞通電一發，就像一粒石子扔進了瓶頸的湖面，搞得謀算已定的杉山元再也不能平靜了。要知道劉一民到魯西、冀南可不是真的像新聞上說的那樣，是去為了祭奠范築先，說不定他又想重演偷襲天津之計，來一個偷襲石家莊或者北平。這兩個地方那是絕對不能有失的，北平不用說了，一旦被劉一民偷襲，等於摧毀了大日本帝國在華北的統治基地，天皇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石家莊一旦丟失，等於封閉了山西戰場，第一軍十萬大軍就會被困死在山西，天皇同樣不會饒過自己。
杉山元再三懇求道：「請公主殿下務必給華北方面軍一個機會，這樣孤身行刺，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出事，華北方面軍無法面對天皇陛下。皇軍收復濟南后，如果劉一民再次逃脫，請公主殿下出手刺殺他。現在請公主少安毋躁，等候兩天時間。」
杉山元不敢孟浪了，畢恭畢敬地問公主好，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勞。
山下奉文原來還想著得想辦法早早地離開華北，現在見杉山元比寺內壽一的能量還大，居然組建了裝甲旅團，調來了近衛師團、第六師團和第十六師團，就覺得此戰必勝無疑，變得野心勃勃了。
杉山元再也顧不得偽裝道貌岸然的形象了，一把扯開軍大衣的扣子，將大衣扔到床上，雙臂張開，朝美女撲去，想來個熊抱。
到了這時，山下奉文和喜多誠一才真正領教了杉山元的狠辣，齊齊彎腰鞠躬，連說哈伊。
喜多誠一硬著頭皮繼續說了：「第三種可能就是劉一民已經發覺了皇軍的作戰意圖，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皇軍主力去攻擊了。要知道劉一民這個人是中國將軍中最最卑鄙無恥的人了，習慣於撒謊、恐嚇，他說他在
杉山元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一點色心了，有的只是對櫻花可能凋落的傷感。放好小盒子后，杉山元勸道：「公主不必冒險。現在大軍三路會攻，劉一民不可能逃出去。公主可以在司令部等候，要不了幾天，就會有皇軍收回濟南的消息。到時候說不定可以俘虜劉一民，或者擊斃劉一民。」
原來，杉山元到北平后，家屬沒有來。這老鬼子和寺內壽一一樣，也是個老色鬼。不過，寺內壽一比較張揚，杉山元卻裝的跟真的一樣，每天都給夫人寫封信，說他多麼思念妻兒。一時間，弄得山下奉文、喜多誠一、木下敏這些老鬼子都摸不著頭腦，不敢貿然給他找女人。連最擅長干這事的王克敏都覺得杉山元可能是日本人中的另類，不喜歡女色。
櫻花搖搖頭：「劉一民對帝國造成的傷害太大，我一定要刺殺他。不然的話，很可能聽到的不是俘虜劉一民或擊斃劉一民的消息，而是不祥的消息。」
山下奉文馬上向他保證，堅決執行司令官閣下的命令，一定儘快籌建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專用慰安所，解決司令部官佐的生理需要。
櫻花聽完，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對杉山元說道：「以我的身手還會失手么？上次讓劉一民撿回一條命，純粹是他運氣好。這一次，我要悄悄地狙殺他。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躲過我的子彈。」
杉山元在地圖前深思良久，最後轉身對喜多誠一和山下奉文說道：「喜多君、山下君，我考慮劉一民不可能知道皇軍的作戰意圖。原因有兩點：一是我們前期的宣傳應該有一定效果，從大本營通報的絕密情報看，國民黨內部已經有許多人要求對劉一民整編他們的地方武裝、建立政權進行調查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劉一民的辯解，說不定將來國民黨部隊還會和我們攜手打擊共產黨、八路軍。劉一民現在應該焦頭爛額、窮於應付。劉一民之所以在新聞通電中說和沈鴻烈一道去祭掃范築先的墳墓，應該是為了向蔣介石表明態度，是為了對付我們的宣傳戰和國民黨內的不滿情緒。很可能他確實是到了魯西和冀南，現在正在返回濟南的途中。這樣更好，在他沒有返回濟南前，我們發動攻擊，更容易打他個冷不防。二是雖然皇軍情報有限，但來自魯中厲文禮部的情報和冀魯邊八路軍地方政府的情報一直都很準確。這些情報都說明劉一民部正分散建立武裝和政權，他就是要收攏集結部隊也得有個過程。只要我們攻擊速度快，就能分割包圍他們，一舉殲滅之！」
喜多誠一不想和山下奉文抬杠，但是這個時候不比平時，還是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好，免得萬一出事自己被杉山元收拾。
杉山元一聽，幾步就走到了地圖前，開始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這本來是實話，但是山下奉文不願意聽了，轉而指責開喜多誠一了：「喜多君，你的情報部門是幹什麼的？連劉一民主力到底在什麼地方都搞不清楚。一到關鍵時候，就說什麼這種可能、那種可能。這是大軍作戰，情報不準確怎麼能行？你應該向方面軍報告劉一民主力的準確位置，而不是這樣似是而非的判斷、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