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凜然》第一部

第九十八章 淫亂派對(下)

第一部

第九十八章 淫亂派對(下)

我放倒這兩個人,旁邊的人群居然沒有一個人跳出來,一個個都東倒西歪嘻嘻哈哈傻笑,還有的大聲高叫:「哦耶!哦耶!!」
他們是清醒的!我立刻意識到這點!
房間的角落裡,一個三角架上,放著一台DV,鏡頭正對準了床的位置,看攝影機上的燈光閃爍,很明顯,正在拍攝!
我站在客廳外面的轉彎處看了會兒,確定了倪朵朵不在一樓大廳,然後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廚房在我身後,沒有人。
我從人群邊上走過,忽然看見角落裡兩個男人站了起來,目光落在我身上,愣了一下之後,兩人飛快朝我走來!
男人高叫了一聲,那聲音里非但沒有痛苦,反而還帶著興奮一樣!他的鼻子被我踩破了,很可能鼻樑骨也斷了——我很清楚我這一腳的力量。頓時,他半邊臉都被鮮血染紅。身子就這麼赤裸裸的掛在床邊上……
我踹開了房門進去的時候,床上的一對男女絲毫沒有反應,依然在拚命交配,我衝過去,忽然一把從後面扯住男人的脖子,用力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然後上去一腳就踹在他的臉上!
我快步跑到倪朵朵的身邊,想把她拽起來,卻發現手銬是烤在了牆壁上的一個鐵環上!那鐵環居然是鑲嵌在牆壁里的!
我扛著倪朵朵,又一眼看見房間角落裡的那個攝像機,也一把抓了過來。然後大步走出房間。
「操!」我怒氣上涌,揮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他整個被我抽得跌了出去,腦袋撞在牆壁上,把一面鏡子碰碎了,頓時頭破血流。
飛快的衝上樓,在樓梯口我還小心的停留了一秒鐘,生怕上面還有人守著!我的心已經完全提了起來!
二樓是一個拱形的天花板,一個小廳,兩旁各有半截走廊,牆壁上貼著油畫,我音樂的聽見左邊走廊的盡頭一扇門戶傳來音樂聲……那是一種慢節拍的慢搖曲,中間夾雜著電子樂合成做出來的男女呻吟的聲音,一聲一聲,隱隱約約……在我曾經墮落的那段日子里,這種音樂也不知道聽過幾百遍了,都是這種場合里放出來催情的!也就是把普通的慢搖R&B音樂灌上一些A片里男女呻吟的聲音,或者乾脆是製作的時候一些DJ自己灌錄進去的,播放的時候,配合著燈光,還有迷幻藥……可以說是這種淫亂派對里必不可少的一種東西。
我意識到,他可能也有些猶豫不定……我甚至懷疑,他可能都不全認識在場的人,只是覺得我有些面生,略微有些懷疑吧。
女孩一臉瘋狂,眼神空洞,臉上肌肉卻已經扭曲起來,噝噝穿著氣,口中含糊不清的尖叫:「給我!給我!!給我……」
媽的!混蛋!
就好像做夢一樣。
畢竟這下疼痛又再次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鬼叫了一聲:「來人!來人!!」
他這才又清醒了幾分……不過畢竟是服用了藥物和酒,頭腦反應都比普通人要遲緩很多很多,眼神有些獃滯的看了我會兒,口齒不清:「你是誰……你敢……打我……我……殺你!」
我扛著倪朵朵穿過大廳走到後面推門回到停車場,停車場里三個人還躺在地上,那個女孩已經昏睡了過去,而兩個男人則在打滾呻吟。
倪朵朵!倪朵朵在哪裡!
正中是一張大床,很大很大的床,而且是古典的義大利式,圓形的!房頂天花板上鑲嵌了一面鏡子,床上正有一男一女,全身赤裸,兩人正在激烈的進行著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運動!我破門而入的時候,床上的一男一女還在嘶吼糾纏。
倪朵朵身上穿著一套衣服,謝天謝地,她的半邊臉頰高高腫起,眼睛半合半開,眼神有些奇異,似乎處於崩潰的邊緣。
呼……
轟!門板被我踹開了,半邊門栓都掉了,耷拉在一旁……
整個過程里,我的心都是提著的。
客廳里的男男女女都在半夢半醒之中,我就這麼走了進去,身邊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對我表示驚疑,所有人都在扭動,有的兩個人摟在一起,有的則是三四個人摟在一起。
砰!
這女孩已經完全崩潰了,或許是嚇的,或許是被灌了葯,總之身子軟綿綿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眼睛半睜半閉,只是看清楚了我的臉,才終於露出幾分活氣來,身子掛在我身上,可是腳下卻軟得好像棉花,一步也走不動。
這幫人沒救了。我冷冷看了他們一眼。
然後一路飛快的開出了別墅區,在外面停車場里換了車。
這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伸手就過來抓我的胳膊,看樣子是想把我帶到邊上去。他的手指剛接觸碰到我的胳膊,我夢的就一手肘!
大半瓶路易十三!全碎了!
我一腳踩下去,還用力扭動了幾下腳踝,然後抬起來,再次重重踩了下去……
小臂里夾著的金屬柄電筒重重的砸在他的下巴上,這個人立刻慘叫一聲,捂著下巴痛呼!
首先我已經很清楚的認識到: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敢在家裡開這種龐大的迷幻藥淫亂派對,沒有很厲害的背景,誰敢?!
我隨手丟下他,重新走回房間里,四處搜索,終於在床下找到一套衣服,搜了一下上衣口袋,果然有一把小小的鑰匙,跑過去給倪朵朵解開手銬。
房間里的燈光是淡淡的紅色,一道燈柱從頭頂射下來,旋轉閃爍著,在這一片淡紅色的光線下,我看清了房間里的情景。
冷水讓他頓時大叫起來,同時水嗆進了口鼻里,他雙手立刻條件反射的扶住了馬桶邊緣猛烈掙紮起來。我再次拎起他:「鑰匙呢!手銬的鑰匙!!」
而在客廳的另外一邊……是一個樓梯通往二樓!
我猶豫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乾脆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客廳……
這傢伙立刻叫了一聲……不過因為藥物的原因,這種狀態下,人的痛覺反應是很遲鈍了,所以他並沒有正常情況下遭到這種打擊的那種痛苦程度,叫聲里也多半是害怕大於痛苦。
我開著這輛車到了門口,車上有一個遙控器自動打開了院門……我鬆了口氣。
而這個女孩原本應該很年輕很清純的面孔,此刻卻已經完全扭曲了起來,臉上帶著彷彿瘋狂一樣的表情,死死的咬著嘴唇,好像已經咬出了血!而她的一雙眼睛……很明顯,是無神的,已經失去了意識。她嬌嫩的肌膚上,布滿了紅紅青青的痕迹,好像是抓咬出來的,她就這麼正面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一雙很長的腿緊緊糾纏在男人的腰部,口中一面咬著嘴唇,一面發出無意義的呻吟和尖叫,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痛苦……
他眼神有些渙散,卻死死盯著我,嘴巴里說話有些大舌頭,不過卻很額毒的叫著:「殺了你……我會殺……殺了你!」
房間里烏煙瘴氣,空氣里瀰漫著一種怪異的味道……我知道,那是迷幻藥混在酒裏面揮發的氣味……有點酸甜的感覺,這種氣味聞多了,會讓人腦子有些暈暈呼呼,雖然不會讓人昏迷或者情慾大增,卻會讓人頭腦反應變遲鈍……就好像幾天幾夜不睡覺,極度睏倦下的那種狀態!
我足足踩了四五腳,這傢伙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我一眼掃過去,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倪朵朵!
「回家親你媽去!」我一腳把他放倒。
我怒不可遏,鬆開倪朵朵轉身跑到那個男人身邊,一把卡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然後一拳搗在他的胃上。
二十歲左右,很年輕,大概和我差不多吧,原本一張還算不錯的臉蛋,鼻子被我打塌了,鼻樑有些歪,臉上半邊掛著鮮血,另外半邊卻又幾道血印,好像是女孩用指甲抓出來的。
我面色森然,提著長柄金屬電筒走了過去,用力推了推門,反鎖上了……我退後兩步,抬起腿來用力一腳踹在門上!
終於,前面左側一個人擠到我的面前,一手搭住了我的肩膀:「你是……」
機不可失!
我毫不猶豫,另外一手裡提著的酒瓶已經用里砸在他的腦袋上!
不過和我剛才上樓時候相比,現在這二十來個人已經幾乎一半人都赤裸了,還有的甚至兩人個人已經扒光了衣服就躺在地上開始搞,至於三P四P群交的,也不乏其人……
我過去一人又補了一腳——全部踢在小弟弟上,拉開一輛車門把倪朵朵塞到後面,自己在汽車裡摸索了一陣子,終於從前排的倒視鏡後面找到一把車鑰匙……
這還是我手下留情了!如果我用力的話,恐怕他的喉結都能被我打碎!
身子半躺在地上,不住顫抖,鮮血從頭上流了下來,臉上脖子上,還有肩膀上都是紅紅的一片,一些鏡子碎片也沾染在身體上……最讓我噁心的是,他胯下的那根話兒耷拉在哪裡。
因為兩人對著我的角度是半側著的,我能清楚的看見那個女孩的模樣……讓我鬆了口氣的是……她不是倪朵朵。
我乾脆一把將她扛起在肩膀上,然後經過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一眼看見地上得那個男人。
我心裏一下怒火沒忍住,走到洗手間門口,看著他撇開的兩條大腿,抬起腳,皮鞋對著他胯下的那團東西就踩了下去……
「鑰匙!手銬的鑰匙!」我撿起一塊玻璃碎片,把尖棱的一頭死死抵住他的脖子上:「鑰匙呢!」
而讓我意外的是,那個赤裸的女孩,卻忽然一下好像瘋了一樣,對著我撲了過來!她張開雙臂,十指張開就來抓我的臉,我隨手一揮,把她扔到了一邊。
倪朵朵跪坐在角落裡,雙手負在身後,手腕上是一副手銬,嘴巴上貼了一截膠布,頭髮散亂,她身上的衣服有撕扯的痕迹,不過看來還沒有被糟蹋……我是從她的褲子上看出來的。
兩人都好像失去了意識和理智,完全無視周圍的任何動靜了。那個男人看上去很健壯,身材高大,背對著我。他身上的那個女人看上去很修長,短頭髮,跪坐在他的身上,全身赤裸,男人正正面抱著她,兩人身子拚命的聳動著,同時那個男人把腦袋埋在女人的胸膛前,口中發出了野獸一樣的吼叫。
這次藉著洗手間里敞亮的燈光,我看清了他的模樣……
和我料想的一樣,樓下的那群人依然還在瘋狂的扭動。
就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
還有一個男人滿臉淫笑朝著我歪歪倒倒靠了過來,嘴巴里也不知道用什麼古怪的聲調叫道:「親……」
我心裏焦急,因為我不敢確認這房子里還有多少清醒的人,一眼看見房間里還有一個小的洗手間,就拖著他好像拖死狗一樣拖進去,然後把他的腦袋按在抽水馬桶里,按下了沖水的按鈕……
我很清楚,今晚這事情,麻煩恐怕不小!
他口中吐出來的污穢,帶著濃重的酒精味道,一股惡臭,我把他拽著拖到一邊,然後用力晃他的脖子:「鑰匙呢!鑰匙呢!!」
她穿著一條牛仔褲,腳上的鞋子只剩下了一隻,身子歪在牆壁上,好像有些迷離……
他眼神里終於露出幾分恐懼的寒意了,手臂有些不聽使喚:「衣~!衣服……里……裏面……」
男人吃了我一拳,整個人彎下腰去,好像一隻蝦米一樣,然後抬起頭來,口中「荷荷」有聲,一雙眼睛裡帶著幾分異樣的光芒,然後忽然眉頭一皺,彎腰猛吐起來……
換上我自己的車,我飛快朝著市區開去……
男人終於有些清醒了……他估計沒有磕葯太多,但是很明顯是服用了點興奮助興類的藥物,還飲了不少酒。他看著我,滿臉鮮血,眼睛里閃過一絲怪異,口中大叫道:「你是誰!你是誰!放開我!我殺了你!!」
謝天謝地,她還穿著衣服……
媽的!
我任他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口中故意大著舌頭道:「你……說什……么?」
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手悄悄的從桌上抓下一個酒瓶提在身後。臉上則做出一臉從容,假裝沒有察覺的樣子……
我知道,一旦磕葯之後,基本上神志就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在這種情況下,人的一切行為意識都完全出自於身體的本能……或者說不是「本能」,而是在藥物的刺激下做出的一些行為。
另外一個人立刻抬手一拳朝我砸來,我身子一矮,低頭閃開,同時用肩膀扛住他的胳膊,右手單掌就朝著他喉嚨切了下去!
砰,這人捂著喉嚨倒下,一張臉憋得通紅,有些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