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氤氳
第084章 陳夭夭的難言之隱
「你……我認栽，再見……」秦安連近乎賴皮的手段都用上了，最後還是這樣一個結果，他也沒好意思再多說什麼，看到陳夭夭說話利索了，知道她沒什麼事情，無精打采地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就準備往外走……
「我不敢和她說，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我是個怪物，從來沒有人會這樣」陳夭夭的臉頰上堆滿了緋紅色的胭脂似的，只覺得自己的隱私就要徹底暴露了，只是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多少次感覺一輩子最丟臉的事情都被他瞧個正著，陳夭夭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可我也不是傻的……」陳夭夭感覺自己只要和秦安說話，就得生氣，在他心裏邊，自己真的就那麼傻？剛才被秦安狠狠地罵了幾句，陳夭夭沒有回嘴，一來感覺這些話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力道，她和人罵仗的時候難聽百倍，二來她確實有些後悔，當時太衝動了……
陳夭夭言語間的意思自然是如果不答應，她也不會傻愣愣地明知道自己的拳法對付秦安起不了作用，還和他打了，但是秦安如果給她看看，她卻是不介意犯傻一次……
「你讓我看看你到底穿了什麼在身上，我就答應下次再和你打，你就還有機會再學陳家拳法……」陳夭夭已經看明白了，秦安不是一般的想學拳法……
「秦安，等等……」陳夭夭站了起來，喊住了秦安……
「我又不是死人，我不止會笑，我還會笑的很開心……」說完，陳夭夭大聲地乾笑了兩聲，「你輸了，不管你原來做
雖然名為決鬥，但玩鬧的意味更多，葉竹瀾和孫蓀了解了秦安的裝備，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曾芙蓉更是相信秦安絕不是陳夭夭的對手，曾芙蓉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孩子打架能在陳夭夭手裡討著便宜去……
「這是防彈衣嗎？」陳夭夭很好奇，感覺這些東西只有在電視和書里才能看到，秦安總給她很神通廣大的感覺，至少她極其喜歡的那些什麼納米彈弓，還有這件衣服，等閑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到手的……
禮堂里，只剩下運動后激烈的呼吸聲，秦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這時候絕對是大失所望，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眼熱了陳家男拳那麼長時間，花了這麼多心思，最後功虧一簣，能不失望嗎？
功夫這種東西，得天長日久的練習才行，張無忌人家是主角，學個九陽神功還得好多年……
「不是，防彈衣哪裡有那麼容易到手……這算是輕量級的防禦裝備，多多少少有些防彈效果，但是最主要的用途還是防刀棍砍傷之類的，是一些保安公司配備的東西……」秦安解釋著說道，一般人弄個防彈衣在身上就是個大麻煩，要不是和槍械仇殺之類的扯上關係，弄防彈衣幹什麼？而國家對於涉槍涉黑都是嚴查嚴審嚴判的，秦安可不想惹這種麻煩……
她的拳頭可不是葉竹瀾和孫蓀可以比的，秦安的身體晃了晃，卻也還是安然無恙，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的感覺……
「
「這個你問曾芙蓉，她比我了解的多吧，女孩子的發育問題，她經歷過，肯定能回答你……」秦安覺得自己應該蕩蕩地往，就是這方面的問題，陳夭夭這人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問他，合適嗎？看來她還是那樣缺根筋……
「不是……」秦安有些失望地說道，然後扭頭看著陳夭夭，「你不是很要強的嗎？幹嘛不再和我打一場，打的我心服口服啊，現在我真不服……」
「別老想著打打殺殺，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戒了煙，頭髮長了，胸部也長出來了，就文靜點，有個女孩子的樣……」秦安多嘴勸了一句，穿上了外套……
她把舌頭伸過來堵住他嘴，不讓他喘氣了，能不咬人嗎？
陳夭夭臉又漲得通紅，他這樣和自己說話，有把她當成女孩子嗎？要是把她當成女孩子，那句「胸部也長出來了」肯定就不會說，陳夭夭真想問他，既然他都不把她當成女孩子，她幹嗎要有女孩子的樣？
偌大的禮堂里，只聽到門外女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女孩子一多，聚集在一起總是這樣，更何況葉竹瀾和曾芙蓉都是話多的主，艾慕和紀嫣也挺活潑，朱雅男和蔡胭的聲音也時不時地響起……
「難道你長了三個出來？」秦安又猜，他畢竟是成年男人，對於女性的問題還是了解的多一些，也看的平常許多，沒有會像尋常少年那樣對於異性的身體發育感覺神秘而充滿好奇
陳夭夭現在想不明白的是，明明一和他說話就想生氣，可為什麼老是要和他說話，難不成自己是犯賤？
秦安脫掉了外衣，露出黑色的貼身防護服，緊緊地包裹著他堅實的軀體，看上去也比他原來的精壯多了一份肌肉發達的感覺，彷彿是那種特種軍人或者是職業運動員的感覺了……
秦安馬上停住了腳步，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他還是想要事情出現點轉機的，畢竟外邊這麼多女孩子呢，是個男人就不會願意垂頭喪氣地認輸走出去……
「好吧……我是不正常……我出了點問題，我這裏……」陳夭夭還是有些難以啟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秦安心想只要有機會，總要把這拳法學到手，他可不是那種遇到挫折，一兩次失敗就會死心的人，即使不是越敗越勇，但卻會在下一次時做好更加細緻萬全的準備……
「你身上穿了什麼東西？是防彈衣嗎？」陳夭夭不笨，她不會去認為秦安學了什麼功夫剛好可以克制她的拳法，就算有這樣的功夫，秦安也沒有這麼快學會，陳夭夭有現在的功力，可也是練了十多年的……
「嗯……」秦安點了點頭，陳夭夭總算髮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接著說，他等著陳夭夭把話說完……
陳夭夭的臉頰兒居然紅了紅，卻依然走過來看那間防護服，越看越入神，不由自主地拿著拳頭
熱熱鬧鬧……
秦安失敗了，他很不服氣，儘管他本身就是想靠著取巧作弊，可是顯然陳夭夭認為他輸了理由更讓人憋屈……
「我這裏長太快了，比上次你見著的時候，又翻了個個」陳夭夭一狠心，解開了幾粒扣子，反手將胸罩也解開了……
秦安對拳法的興趣，就猶如陳夭夭對這些裝備的興趣，陳夭夭對彈弓啊，槍啊什麼的都很感興趣，那可不是一般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
清新好聞的口氣，好看的笑容，這樣的女孩子其實就屬於讓男孩子們可以心動的類型了，那是一種讓青春期的少年本能地產生那種渴望親近少女們的原因……
「我覺得我有些不正常……」陳夭夭說完，抿著嘴唇，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左顧右盼地不自在了……
「你……」陳夭夭的胸口一陣起伏，看來他是覺得她「不正常」才是現在最正常的事情，她要說她自己正常，秦安肯定會很奇怪，會很不以為然……
「你還會笑啊？」秦安愣了愣神，陳夭夭那清新好聞的口氣，那漂亮的嘴角笑紋，都讓秦安發現，陳夭夭和任何一個出眾的女孩子一樣，擁有那種讓人本能地產生對異性好感的基本特徵……
「秦安，我問你個事……」陳夭夭忍了忍，感覺心裏邊藏著的事情就只能和秦安說，也只有他給人可以幫助解決問題的感覺，曾芙蓉怎麼都不靠譜……
動若脫兔，秦安只想起了這個詞，原來陳夭夭的胸罩確實沒有選好，但多半是故意的，死死地壓抑住，這
自從孫蓀的第一夜之後，秦安一直是自信滿滿，總覺得自己想要的幸福總會到手，幹什麼事情都是充滿了鬥志和必勝的念頭，儘管從來沒有驕躁，可在自己細心地考慮了各種細節和可能性之後，都沒有想過自己會真正的失敗了……
秦安抬起頭來，看到陳夭夭在笑……
「那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改日再戰……」秦安朝著陳夭夭拱了拱手，說了句場面話就要走……
秦安是個很注意細節的人，即使對方是陳夭夭，也留意到她在說自己出了點問題時，眼神掃描著她的胸部……
考慮失敗的後果，卻不接受失敗的可能……
這是秦安印象中，陳夭夭第一次笑，第一次真的扯起嘴角，眼睛稍稍收斂，笑了起來……
陳夭夭馬上收斂了笑容，板起了臉，仔細看了看秦安的眼神和表情，發現並沒有譏諷和揶揄的味道之後，頓時有些惱火，原來在他心裏邊，自己居然連笑都不會，他到底把她當成女孩子？假小子？甚至就是男孩子，或者是木頭人？
「嗯？」
「穿上這個，那刀劍的高手可不是什麼辦法也沒有了？」陳夭夭大為擔心地說道……
「那你說……」秦安倒是不和她較勁生氣，依然和和氣氣的樣子，像是面對焦躁而充滿青春期各種問題後輩的溫和長者，準備為她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