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青雲路
第四十一章 最卑鄙的栽贓嫁禍
小阮坐在鏡頭前面，他的身邊是一張報紙。鏡頭切近了之後，在報紙上給了一個特寫，主要是報紙的時間。然後重新轉到了小阮的身上。
接線的警察立刻驚呼，試圖多問我什麼，還想盤問我的姓名，我只是淡淡一笑：「一個守法市民。」
毆打持續了五分鐘！
另外一隻手被後面的蝎子用力按在了桌面上，小阮已經閉上了眼睛，嘴巴里還在低聲的慘呼。
小阮還沒完，我也還沒發話，後面的石頭忽然衝上來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發出尖叫的是那個女人，原本蝎子的模樣就嚇人，脖子上的拿到刀疤更是顯得猙獰，女人雖然極力想抱住小阮，可是被我的人一把就拽開了。
我打了個響指，石頭好像提小雞一樣的，從裏面提出一個女人來。
我還算沒有折辱他，容許他批了一件睡袍。
鏡頭，晃動。
「你看，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手指嫩得好像剛剝開的嫩蔥一樣……這麼漂亮的一隻手，如果缺了幾根手指，唉……」
「規矩！？規矩？！」石頭冷著臉，一臉殺氣：「你們越南人也配講規矩？老子當年也和你們越南人打過仗！什麼卑鄙齷鹺下流的手段你們越南人沒用過？和老子講規矩？」石頭眼睛有些發紅：「老子當年一個兄弟被你們俘虜過！結果他媽的不是有規矩說不殺戰俘，不虐待戰俘么？老子的兄弟被你們用鐵絲掛在樹上，開了膛，又活活燒死！你們越南人也配講規矩！」
小阮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而那個女人的臉卻漲紅了，眼睛里除了害怕之外，還有一些羞澀，似乎想動手搶過這個數碼攝像機，但是又不敢。
這種人，雖然號稱是什麼黑道人物，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可是，他不是那種拼殺在前方的人！他是老大！
鏡頭畫面里，小阮穿著一身越南人的服裝。我甚至讓手下人給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裝扮，頭髮也豎立過了。雖然他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眼神很麻木，並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這正好掩飾了他的心情，使得他看上去反而有種冷酷的樣子。
「哦？」我隨手擺弄了一下，按了一下上面的播放鍵……
什麼是老大？
「嗯……」我沉吟了一下，彎腰伸手，把他的一隻手掌提了起來，按在了面前的茶几桌面上。隨手抽出匕首，奪的一聲，插在了他的食指和拇指的指縫當中！
我沒來及喊，小阮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連著又吐了一顆牙。
眼看小阮還在冷笑，我揮了揮手。旁邊蝎子已經走了上來，和另外兩個兄弟一起把小阮從沙發上拖了下來，然後拖到房間的旁邊的客廳空地上……
石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剛才看了一下，裏面還有些好玩的東西呢。」
「……」
「嗯，坐吧。」我指了指我面前的沙發。
蝎子也不說話，抬起一腳就踹在了小阮的小肚子上……
眼看我手下的人已經拖著女人往裡面走了，小阮終於崩潰，忽然就大聲吼叫起來：「我服了！我服了！我干！我干！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這就是小阮？」
說完，我的匕首輕輕的插在了女人的兩根手指中間，刀鋒輕輕的壓在她的一根拇指上，看著小阮：「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小阮拖回到了我的面前。
畫面切近了，近了……先是在他的臉上給了一個特寫，並不長，只有兩秒鐘的樣子。他的臉上雖然挨了石頭一個耳光，但是因為角度的關係，加上燈光的掩飾，並不明顯，看不出來。
小阮還算是個人物，畢竟是越南幫的三號人物，雖然處在絕境，但是氣勢還是留著幾分的，昂然坐在了我的
話音未落下，我手裡的匕首已經飛快的壓了下去……
啪！
我嘆了口氣，兩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他，他的眼神都有些虛弱了，剛才的那一股凶光已經消磨下去了不少。
隨即我掛斷電話，飛快的走到一條小巷子裏面，鑽進了麵包車。西羅飛快的發動了汽車，而石頭就坐在我後面。
別說現在越南人躲起來了，就算越南人跳出來為自己辯解……也是絕對說不清的！
我鬆開手指，他的頭又垂了下去。我隨手掏出紙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淡淡道：「怎麼樣？小阮，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瞧了瞧我：「你是大圈的小五？」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裸露出來的身體上有兩道很醒目的刀疤。
這個小阮不是普通人，他很硬氣，而且也不怕死。但是我一向認為，真正不怕死的人，很少很少！大多數所謂的「不怕死」的人，只不過是憑著心裏的一股子氣支撐，等這股氣衰竭了，就會怕了！
天下大亂！！
……
「你給我一把刀，我自己解決自己就好！」小阮面色蒼白，咬牙說了這麼一句。
「啊～～～～」
蝎子第一腳踹在小阮肚子上的時候，女人就已經眼睛一翻，暈了過去。我卻慢悠悠的點了一枝香煙，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別打臉，別打死。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我故意前面和他扯這麼多廢話是有原因的。
「什麼？」他有些狐疑的看著我。
「……打過。」他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中越打仗的時候，我剛好十八歲。」他似乎覺得有些壓抑得難受，陡然大吼道：「給我把刀！老子落在你們手裡！有死無活！我認了！我自己解決！！」
眼看石頭又要一個耳光扇過去，我趕緊捏住了他的手，笑道：「別打他的臉，這張臉留著我們還有大用處呢！」
我上去一腳踩在他的頭上，面無表情：「你心裏一定在罵我，罵我狠毒，罵我心腸狠，手段毒辣……」說到這裏，我笑了一下，居高臨下看著他：「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落在你們的手裡，你們的手段恐怕比我還要狠毒十倍！你們越南人就是一群犯賤的土狗！當初你們跑來惹我們的時候，你們殺我們的兄弟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過會有今天的報復！」
足足五分鐘！
是的，他其實也怕死！
這傢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挺直了身子，惡狠狠道：「廢話！老子在自己家裡，拍了自己看，有什麼！我在自己家裡做什麼，就算是脫褲子放屁，也不關別人的事情！」
我看著他，西羅有些鬱悶的樣子，欲言又止。我笑道：「怎麼了？」
隨即，他緩緩的說出了如下的話：
「小阮？」我看著他：「久聞大名。」
我收起了匕首，看著小阮，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好，我不切你女人的手指了！看來這切手指是嚇不住你的……這樣……」
「呃……」這次他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沉默了會兒，西羅忽然悶悶的問了一句：「小五……你……」
我瞧了瞧他鮮血淋漓的兩隻手掌，嘆了口氣：「何苦……如果你肯乖乖合作，也不會把兩隻手變成殘廢了……現在倒好，今後刀槍是拿不了的了，我看連筷子也拿不了了。」
我心裏有些噁心，但臉上卻剛硬如鐵，咬牙道：「你小阮的眼光不錯，這女人模樣也漂亮……將來給你生下的孩子必定也不錯……不過呢，我聽說孕婦是不能劇烈運動的，對吧……」
我只看了幾眼，隨手關掉了，看著小阮：「想不到，原來你還喜歡這種調調，自
小阮已經開始動搖了，他的眼神里明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幾乎所有的報紙，都連夜趕出了新聞！有的早晨的報紙已經印好的，甚至都立刻推翻重印！幾乎所有的媒體，報紙，新聞，頭版頭條都是類似這種觸目驚心的文字：
不理會女人的掙扎，我抓住她的一隻手掌按在了桌上，另外一隻手裡，匕首在我的之間翻動，刀鋒轉來轉去，眼睛卻瞧著小阮。
但是，我們勇敢的越南戰士，是不會退縮的！我們會繼續拿起武器和他們戰鬥！對他們進行還擊！
小阮的臉色一下就很難看了：「小五！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今天沒明天！今天落在你手裡，我認了！但是出來混，禍不及家人！我的命給你了，可是我的女人，你……」他雖然硬氣，此刻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軟話：「……你繞了她吧。」
我緩緩靠在了沙發上：「你是誰？大名鼎鼎的小阮！越南人的三號人物，你這樣的人落在我手裡，一刀一槍殺了你，豈不是太可惜了？」
他的年紀應該有四十歲了，可看上去和三十多的人沒什麼區別。和大多數越南人一樣，他個頭不高，有些偏瘦，顴骨很高，但是一雙眼睛很有神，很亮……總是閃動著一種兇狠的目光。
我撇撇嘴巴，笑的很和氣：「哦，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驚奇罷了。」
小阮的身子一顫，臉色慘白如紙。
一切的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了！
咯吱一聲輕微的聲音，伴隨著小阮凄厲的慘呼，一根血淋淋的拇指被我齊根切了下來！
小阮是什麼人？是越南幫的首腦！！這種事情爆出來，再加上最近越南幫的核心骨幹全部都人間蒸發……
我面不改色，匕首的刀鋒輕輕挪了挪，虛壓在了他的食指上，語氣依然平緩：「再問你一次，你做還是不做？」
「溫哥華的地方，充斥了太多的仇恨！我們越南人，一向被主流欺負！溫哥華的警方也常常欺負我們！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別人欺負我們一分，我們都會用十分去回報！！就在前幾天，我們勇敢的戰士，對邪惡的溫哥華警方進行了一場勇敢的還擊！我們打擊了警察的氣焰！讓他們品嘗到了驚恐和害怕！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現在，他們越是做出很多的行動，就說明他們內心的恐懼越多！
土狗看上去和狼一樣，但是卻沒有狼的那種狠勁！
小阮已經疼得失去了意識了，口中只是顫抖著喃喃道：「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我沉默了會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隨後我扯了扯嘴角，彷彿笑了一下，然後用很認真的語氣，低聲道：「我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幸好，情況沒有發生到那一步。」
「越南黑幫對警方宣戰！」
他還算是一個男人，至少還知道在危機的時候，把自己的女人護在身後。
背景是一面牆壁，沒有任何可以辨別的特徵。小阮出現在鏡頭裡面。
小阮還是不說話，但是我看見他的眉頭都在顫抖了，顯然是內心掙扎。
我面部表情看著車窗外，口中淡淡道：「這世界，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我……有的選么？」
我沉下臉，一字一字緩緩道：「我聽說，你之所以喜歡這個女人，是因為她懷了你的種……對吧……」
石頭立刻把一件東西遞給了我，笑道：「找到了，還是一個高級貨呢。」
「昨晚……我沒和你們上去……但是聽說，你差點殺了這個女人……你……如果這個越南人不合作，你真的會殺了這個無辜的女人么？」
他此刻好像一條死
我只是垂頭看著報紙，一手夾著香煙，面色沉靜如水。耳邊只聽見拳拳到肉的捶打聲，皮鞋踹的聲音，還有小阮開始時候壓抑的痛苦的喘息，和後來控制不住的低聲痛呼。
我一挑眉毛，小阮冷冷道：「溫哥華的華人，那些華幫的人膽子比兔子小，不會做這種事情。只有你們大圈！至於你，你年輕，這些人都聽你的，你不是小五，誰是小五！」
房間里回蕩著慘絕人寰的凄厲嚎叫，那根食指被我切斷之後滾落在地上，帶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印子！
這很正常！他不是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他不是什麼革命烈士！
我沒答他的話，反而笑了一下，身子往前探了幾分，看著他：「你的中文不錯。」
「……哼。」他沉默了一下，才哼了一聲：「我出生在中越邊境地區，那裡的人，都會說幾句中國話。」
畫面里，小阮面無表情，看著鏡頭，眼神很木然，語氣很平緩，甚至好像沒有什麼波動。
桌面上已經滿是鮮血了，小阮掙扎之中，我淡淡道：「換一隻手。」
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還好，蝎子牢記了我的囑咐，沒打他的臉。他的臉上雖然也有血跡，但都是剛才打吐了血，噴出來的，擦乾淨了就好。
我臉上閃動著煞氣：「石頭，找根繩子，把這個女人吊到陽台外面去！」
這是一棟很大的房子，躍層式的。
頓了一下，我笑道：「怎麼樣？你現在只要點點頭，這一切痛苦就可以結束了。」
「越南人有的麻煩了。」石頭嘆了口氣，深深看了我一眼：「昨晚……你真狠。」
看著他激動而變得有些猙獰的臉龐，我輕輕嘆了口氣，擺擺手：「不急不急。」
滅也是要滅的！但是動手去滅的也是小弟！！
我看著他的臉，嘆了口氣，聲音很平和：「何苦呢？何苦受這些皮肉之苦？我原本也不想這麼折磨你的，只要你肯合作，我現在就放了你，還給你把傷治好。」
「打過仗么？」我看著他的手掌，他手掌上的老繭，一看就知道是拿槍拿慣了的人。
這個女人剛才被嚇昏過去之後，很快就醒來了，但是眼看我眼睛都不眨的切了小阮三根手指，她又暈了過去兩次，這會兒被我的一個手下硬抓著頭髮拖了過來，一下又疼醒了過來。
剛才小阮在剛剛被我們抓住的時候，情緒激蕩之下，他是不怕死的。所以那個時候，我威脅他，他也不會服軟。但是現在，等他這口氣緩了一緩，效果就會大大不同了！
「啊！」
警察局裡幾乎鬧翻了天，無數警車出動，我甚至可以想象警察局裡已經被壓力逼得快發瘋的諾頓，一定是把桌子都拍翻了！
天亮之後，隨著電視上早間新聞之後，整個溫哥華嘩然！！
等他已經有些心神不寧的時候，我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才擺擺手，然後湊了過去，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然後我隨手拿過沙發上的一份報紙，低頭看了起來。
我更不遲疑，抬手就是一刀！
「應該不會。」我搖搖頭：「大阮不是笨蛋，我拿你威脅他，他也不會妥協的。出來混，早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我不會做這種蠢事。我要你幫我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這段錄像視頻，大約只有兩三分鐘，我沒有做任何停留，立刻就通過網路發了出去，還同時發送到了溫哥華的幾家電視台，報紙……等等媒體。
這是一棟很高級的公寓房，位於溫哥華的市區東北面。
小阮拚命吸著氣，顫抖的聲音尖叫道：「你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吧……」
我眯著眼睛不說話。石頭就好像個黑面神一樣的站在我身後，其他的所有兄弟都在周圍站著。這種場面，讓我心裏隱隱的覺得怪異，總覺得自己好像是電影裏面的那種滅人滿門的壞蛋一樣。
像小阮這種人，平時里大批的小弟伺候著，美酒喝著，美女抱著，豪車坐著，豪房住著……
有些消息靈通的，甚至立刻就弄到了小阮的資料！赫然就是越南幫的三號首領！
……
「看你的手，用槍用的不錯。」我似乎漫不經心一般緩緩道：「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缺了拇指之後，還能把槍玩好的！」
我嘆了口氣，手下一壓……
「……」聽完了我說的話，小阮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陡然失聲道：「什麼！你！你這條毒蛇！你好歹毒！！你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啊！！～！！！」
「黑幫蛻變成恐怖組織！」
這他媽就是「老大」！！
「禍……禍……禍不及家人！」小阮從牙齒里擠出了這幾個字，只是語氣已經是在哀求了：「我的事情和她沒關係，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你……你也是大大有名的人……這道上的規矩……」
此刻這種兇狠里，帶著一絲膽怯。
鏡頭拉遠了一些，給了小阮一個全景。
瞬間，全亂了！
就在早晨，我拿著一份報紙，走過大街，然後壓低帽子，在一個公共電話里撥打了911號碼，對著裏面接電話的警務人員飛快道：「就在郊外的XX海產食品加工廠里，有很多越南黑幫躲藏，他們還有很多武器槍械……」
這樣的眼神，很像一種動物……土狗。
「你……殺了吧……」他的聲音很虛弱，但還算倔強。
小阮和他的女人都被打暈了，扔在了車後面，身上的繩子捆得好像粽子一樣。
這種人，我就不信他不怕死！！
哼，剁是要剁的！但是動手去剁的是小弟！
開始的時候小阮還試圖表現得很硬氣，咬著牙就是不肯發出痛叫。可是蝎子等人是什麼來頭？都是打人殺人的老手了！人體部位，那些地方最弱，那些地方是最經不得打的，他們清清楚楚！就揀著那種打起來最疼的地方下手！
隨後他放棄了反抗，被石頭的人拖到了下面的客廳，按著跪在我的面前。
「越南恐怖組織襲擊溫哥華！」
我拿在手裡看了一眼，這是一個索尼的數碼攝像機，很高檔的那種型號。這是石頭從這棟房子里搜出來的。
……
我盯著他，足足過了好幾秒，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我越是笑，他臉上的表情就越不安……
哼，我心裏冷笑，土狗就是土狗。
「怎麼樣？小阮？」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臉。
本人，阮文傑！代表越南XX幫，宣布對這次警察局炸彈事件負責！」
「的確是一個漂亮女人。」我瞧了這個情婦兩眼，看著小阮：「難怪你給她住這麼好的房子，對她這麼好。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敢住在這裏。」
「啊！！」小阮頓時一下暴起，大吼一聲，居然掙脫了後面的蝎子的手，朝著我撲了過來，卻被我迎面一腳踹在褲襠上，頓時倒了下去。
我原本臉上還帶著笑，聽他拒絕，立刻沉下臉來：「我不是在和你談判，是在命令。你命在我手裡，就是我的！容不得你不做！」
立刻的，數碼攝像機的屏幕里，傳來了一陣男人女人喘息呻吟吶喊的動靜，畫面有些模糊，角度
說完之後，他身手拍了拍自己的女人，用越南話低聲說了兩句什麼，大概是安慰之類的話，那個女人嚇得哭了起來，身子瑟瑟發抖。
幾分鐘之後，我的兩支香煙都燒完了，一整頁報紙也看完了，這才抬起頭，緩緩道：「差不多了。」蝎子等人才住手。
「越南人來了！又一場911！！」
這女人很年輕，也的確漂亮，明艷，頭髮略微染了一點黃，眉目很勾人，身材嬌笑，卻有凸有凹。看年歲不過二十左右，上面穿著一條白色的貼身小背心，不過很明顯，裏面沒有穿內衣，因為她的胸前鼓起的兩團上，衣料下面隱隱的凸起兩點。
老大就是：拚命的事情有小弟給你去拼！殺人有小弟給你去殺！黑鍋有小弟給你去背！當老大的，只要在需要的時候，說幾句狠話，在場面上說幾句硬話，然後打打殺殺的事情，自然就有手下的人給你去做了！大多數時候，老大們怒了，大吼一句：「老子剁了你！老子滅你全家！」
他失神的抬起頭來，眼神渙散，待看清出了面前的我，瞳孔里重新聚集起恨意來。
小阮的臉色忽然漲紅，然後又忽然慘白，在劇痛之中，他的人都在掙扎顫抖，可是身後有蝎子等人按著，他又如何能動彈？
現在已經是凌晨，外面天色有些蒙蒙亮。我們直接闖進來的時候，遇到了激烈的反抗。小阮的兩個保鏢還算幹練，倉促之中我們沒有給他們開槍的機會，但是搏鬥之中，下了狠手，兩個保鏢的屍體現在已經被拖到了廁所扔在了浴缸里。
「這個房子不錯。」我看了看周圍，嘆息道：「傢具是高級貨，等離子液晶電視，索尼的，日本貨。這套水晶燈也至少價值幾千美刀吧……嘿，這個地段，置一套這麼大的房子，怎麼也要百萬美元往上……你對你的這個女人不錯啊。」
因為是在家裡被我們堵著門抓住的，她穿著家裡的短打扮，一條短褲，露出一雙潔白的腿，此刻害怕至於，跌跌撞撞坐倒在沙發上，就立刻緊緊的縮成一團，拚命的想把一雙誘人的美腿縮起來。
這會兒，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覺得自己好像個魔鬼一樣。女人的臉上寫著恐懼，手想掙扎，缺被我死死按住，她口中大聲說著什麼，是越南話，拚命的在哀求。
隨後我臉上笑容一斂，緩緩道：「小阮先生，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裡，你認命也好，不認命也好，都沒有用處。不過我不會輕易殺了你……你對我來說還大有用處……」
我看著桌上的兩根殘留著的斷的大拇指，還有一根食指，嘆了口氣：「小阮，再問你一次，肯不肯？」
「你想拿我威脅我大哥？」他冷笑了一聲，破口大罵了一句越南話，然後狠狠道：「你以為我大哥會受你威脅？」
燈光，調整了一下之後，畫面清晰起來，焦距也調整到了最佳的效果。
「本人阮文傑，代表越南XX幫，宣布對這次警察局炸彈事件負責！」
眼看小阮已經動搖猶豫，我又一揮手，立刻就有人把後面的那個女人拖了過來。
「殺你？」我冷笑，眼睛里滿是嘲弄的目光：「你若是真的不怕死，真的那麼硬起，一心求死的話，自己咬自己的舌頭，就能死了！你從剛才到現在，可敢這麼做么？」
說完，我回頭看了石頭一眼：「找到了么？」
小阮看來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畢竟是當老大的，他不是愣頭青，眼看沒有反抗的可能，他很認命的扔掉了槍，看著我，用生硬的中文說了一句：「禍不及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