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棺》第一卷 殘城詭墓

第二十四章 重新上路

第一卷 殘城詭墓

第二十四章 重新上路

在前尋路是陳虎蛋,渠胖頭抗著大鎚跟在他身後「大白活……你說那女人是找咱倆其中的誰?」渠胖頭走著走著,突然憂心忡忡的問我。
「別呀!你說我這臉上的皮鬆的跟沙皮一樣,人家鬼妞肯定看不上我。放心,我和陳虎蛋就當是送親的娘家人,把你送進那盤絲洞里,喝杯水酒就走!不耽誤你們小兩口洞房!」
至於見到暗門裡那女人後,咱們有事說事,有理說理!要是那女人不講理,非要哥幾個的小命!咱也不慫她!大不了和她拼了!我還不信了,三個老爺們一起上,我輪也輪她個半死!
對這吃貨我也沒輒,只好轉頭問陳虎蛋:「虎蛋,你能找著點趁手的工具么?」
起碼恐怖份子看的見摸的著,大不了你一槍我一刀的拚命就是了,而面對暗門裡的東西,我們幾人怕是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由,陳虎蛋發的電報讓我們先入為主的以為是陳蔭廿又出來害人了,但是並不是,至少現在不能完全確定那「女人」和陳蔭廿有關係。
喝多了藉著酒勁可以沒心沒肺可以插科打渾,但是說到底,誰又真的沒心沒肺呢?我倒真希望自個沒有,自己要真是沒心肺的行屍走肉,我還管她是什麼!撬了暗門進去就是一頓大嘴巴子抽丫的……
雖說此行兇險,但我聽到陳虎蛋跟他娘生離死別的交待這些話,心裏也很是傷感,又怕陳二寡婦起疑擔心,我忙上前道:「大娘,我讓虎蛋跟我們回去,看能不能在呼市給他尋個營生,您別擔心。」
渠胖頭沒注意我瞪他,這傢伙不時的抬頭瞅著灶台上的鐵鍋,看樣子是惦記著土豆燉兔子呢……
渠胖頭這時也穿戴整齊下了地,倒也自覺,沒用我招呼,就收拾所需的工具去了。我見陳虎蛋偷偷摸摸的要把割草的鐮刀往衣服里藏,給他打了個眼色,伸手拍了拍背的包,示意包里有傢伙,他就別拿那把破鐮刀丟人了……
渠胖頭一楞:「……連你都這麼想?……看來這帥到人神共憤的程度還真是件麻煩事……」
打心裏,我是實在不想再給她們一家添麻煩,陳虎蛋要和我們去暗門裡,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留下她一個老寡婦帶著兩半大孩子,我這心裏怎能過的去?
回憶起兒時的點點滴滴,幾個老爺們兒時哭時笑……
陳虎蛋聽我這話的意思,明白了我這是要去開那道暗門,他也正有此意,趁著三人都在,進那暗門裡把事弄個明白!把這事徹底的解決了,省的以後不得安生。
然而這要是指名道姓的害一個人,那隻能是以前結過梁子,可這要說是有過梁子的也只有陳蔭廿了,而且也不是我們和陳蔭廿結的仇,這結仇的事歸根結底是我父親和老胖頭乾的,再說陳蔭廿那老匹夫已經害過我一次了!要真如陳虎蛋所猜測的,這女人是陳蔭廿的相好,替她男人找場子的話,幹嘛不直接找我父親和老胖頭,偏要逮住我和渠胖頭之中的一個玩兒命追殺呢?
幾人一路上都沒說話,就連渠胖頭都變的深沉起來……
渠胖頭聽的臉都青了,「要求你求去,老子可沒那艷福!」
「等等。」陳二寡婦追出屋喊住我們,手裡還端著個大海碗,「來,一人拿上兩,路上吃。」陳二寡婦邊說邊拿起碗里東西往我們手裡塞著,我低頭一瞅,是兩個還帶著熱乎氣的煮雞蛋,我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連忙轉過身招呼渠胖頭和陳虎蛋上路……
我絞盡腦汁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不過,對於暗門中的女人口中要找的「他」,我卻有了自己的猜測,而且猜的八九不離十,這人除了渠胖頭還能有誰!!
我聽了,笑道:「這都禿子頭頂的虱子,明擺的了!肯定是找你的!還用問。」
我笑的更歡了「要我說,你也甭拿著捏著了。現在網上那些寫小說的,不都成天意淫著娶個女鬼當老婆么!待會兒咱撬開暗門,你麻溜主動的跪下跟那女人求個婚,這事說不定就過去了!」
「不麻煩!從小玩兒到大的麻煩啥。那啥……大娘我們走了啊。你老保重身體。」我怕說多了露餡,拉起陳虎蛋就往外走。
我三人之中,我就跟沙皮似的,陳虎蛋就一泥腿把子的農民,也就渠胖頭有幾分姿色,而且這貨成天四處的瑟,招蜂引蝶,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女人就是沖他來的!
其實,我這麼說,也是為了緩解下幾人的緊張情緒,士氣太低落難免會影響戰鬥力!要知道,這次我們面對的敵人非同一般,幾人心裏的緊張惶恐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陳虎蛋放下鐮刀,轉頭對陳二寡婦說道:「娘……俺們走了……你好好保重身體……還有告訴二毛……讓他別老去縣城裡遊戲廳瞎耍。」
我從土炕上爬起來,直感覺口乾舌燥,頭疼的厲害,忙下地舀了瓢剛壓的井水灌下肚,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陳虎蛋聽見我在後面大笑,轉過身苦著臉道:「汪大爺呦,這都甚時候哩,你咋還能笑的出來。」
「東西俺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來了動手呢。一個八磅大鎚,兩根精鋼撬棍,在門后立著呢。」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相繼醒來,昨晚上,三人喝了五六瓶白酒,都醉的人世不醒,啥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我說的自己都覺的可樂,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我們畢竟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都會害怕,都會恐懼,都有太多無法割捨的東西,事實上,人感到恐懼的原因其實就是放不下……
陳二寡婦本來就吶悶我們扛著大鎚撬棍是要幹啥?聽見陳虎蛋和她交待話更懷疑了。聽我這麼一說,這才放下心來,對我說道:「嗨……俺家虎蛋大字不識一個,進了城能幹個甚,還不是給你們添麻煩。」
那「女人」躲在暗門裡,就肯定不會是活人。和陳虎蛋一起發現暗門的是我和渠胖頭,這暗門裡的「女人」口中的「他」又是誰呢?關鍵是為什麼找「他」?難道僅僅是為了害「他」嗎?
這時,陳二寡婦的兔子也燉好了,招呼我們上炕吃飯。渠胖頭早就忍不住了,盤腿上炕抓起一隻兔腿就啃。我見這貨都擼著袖子開造了,也就沒再客氣,拉著陳虎蛋也上炕開吃。幾人杯盞交錯,大碗酒,大口肉,喝的酣暢淋漓!
那鍋土豆燉兔子,渠胖頭這損色一個人就造了半鍋,結果半夜爬起來又吐了滿滿一盆……
這樣想著,我不禁轉頭瞪了渠胖頭一眼心道:好個騷大兵,花名遠揚!連「女鬼」都惦記上你了啊!
至於,即將要面臨的艱難險阻,誰也沒提起……只是最後,幾個老爺們兒鼻涕眼淚的抱在一起,彼此拍著胸脯說著:「下輩子還是兄弟……」
我想……使面對武裝的牙齒的恐怖份子,我們也不會緊張到如此程度。
我拿出陳虎蛋的工具看了看,都是好鋼好料的實在貨,開那暗門應該問題不大。
見我們醒了,陳二寡婦忙著要熬湯蒸饃準備早飯,被我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