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棺》第一卷 殘城詭墓

第三十五章 落入圈套

第一卷 殘城詭墓

第三十五章 落入圈套

渠胖頭從坑裡拿起把醬釉執壺看了看,咧嘴道:「你說的那個不錯了,看看這個,他娘的跟個夜壺一樣!」說著,順手就把手中執壺朝一旁丟去。
血……鮮紅的血……順著刀身滴落到地上「滴……嗒……滴……嗒……」
這扇屏風造的是鐵架石屏,高近三米,長約五米,南北橫放在彩棺與墓室東牆之間,屏風後面空間並不大,而且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陪葬品,除了一張朽爛的快散架的木案,再別無它物。
「你不出來……我就殺了……我自己……」我微笑著舉起手中的刀,輕輕的搭在脖子上「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沒事,老子要是著了道!你倆就把那裸屍剁碎放把火做成叉燒!給老子黃泉路上下酒吃!」說著,我伸手掀起了彈起的青磚……
「哎……」一聲幽嘆……「你還是回來了……」一雙手臂輕輕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別再做傻事……你知道的……我愛你……」
果然……還是沒人回答……
想著,我走上前扶著木案細看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我果然看出了這破木案中的古怪。
深吸一口氣,我輕推開房門,屋中的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
渠胖頭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身子一晃,正想抬頭看看怎麼回事,突然,身子一輕,屁股下的地面猛的向下塌陷了進去!
「娘嘞!看這樣,還真有寶貝啊!」渠胖頭看著彈起的青磚,愣了一下開口道。
這鐵錐二十多公分長,一段空心,似乎是能連著什麼使用,通體烏黑,硬度極強,錐體上還刻著兩個字,腐蝕之下,我也沒認出來,我正想對著手電筒仔細辨認一下,就聽渠胖頭沖陳虎蛋喊道:「這瓶子咋這麼沉?虎蛋咱倆一起用力啊!一,二,起!」
煙灰缸中燃著半根我最愛抽的牌子的香煙……
我看著彈起的青磚卻皺起了眉,這個張宛張墨承倒底什麼來路?一個小小的破縣承還整出這麼多奇機淫巧的。
越想我覺的越不可能,這木案怕是另有玄機……
我這話一出口,不光渠胖頭張著大嘴楞在了原地,就連陳虎蛋聽了都手一哆嗦,差點把手裡的青花小罐掉地上!
幾人墜落進的是條甬道,也不知道通向哪裡,我只知道墜落途中我腦袋在甬道中磕磕碰碰的至少起了不下五六個大包,想來,渠胖頭二人也不好過!
熟悉的房門正對著那條昏暗幽長的樓道,樓道的盡頭依舊擺著那盆永遠不會開花的君子蘭……
「好你個匹夫啊!」我顧不上揉搓磕的生疼的膝蓋,抱著執壺細看一番后,呲牙咧嘴的對著渠胖頭罵道:「這他娘的要是摔碎了!起碼幾十萬沒了!」
「我回來了……你在哪?」沒人回答……
門……好熟悉的房門……
「你懂個屁啊,這可是宋代官窯的精品啊!幾十萬都是往少了說!放拍賣行里,拍出個好幾百萬都說不定!」
這一摔,把幾人摔了個七葷八素的,最後也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落地瞬間,我腦袋重重的撞到了甬壁上,一下子昏了過去……
這張木案的用料算不上什麼名貴,擱在墓室里這麼些年,此時已經腐朽的相當嚴重了,但是木案的一條案腿的腐敗程度卻和其它的有些不同,用手指敲擊,發出的竟是「鐺,鐺」的金屬聲音。
陳虎蛋聽了,趕緊把手上的青花罐小心的放在了一邊,不過嘴裏卻直嘟囔,估計是說:剛才差點把寶貝扔地上可是你狗日的渠胖頭。
我嘴角一咧,抓住這條案腿使勁一轉,只聽「咔」一聲,在木案右邊半米處的地上,彈起了半塊青磚。
「大白活,小心有詐哩……」陳虎蛋剛吃了大頭怪娃的虧,變的更謹慎了,見我伸手要掀那青磚,急忙出聲提醒道。
我轉過身,摟住手臂的主人,吻著她的額頭「她……不會說『愛我』這樣的話,現在,告訴我……你又是誰?」
青磚掀起,露出尺方的一個坑洞,洞中並無害人性命的機關,幾人趴在地上等了半天後,都小心的探頭向坑中看去。
我低頭正在研究著那根鐵錐子,總覺的好像在哪見過這種玩意兒,聽見倆人對話,抬起頭剛要說話,就見著渠胖頭往地上丟那醬釉執壺,我倒吸口冷氣,一個飛撲,堪堪在那執壺落地前將其抱在了懷裡。
我心道:老子也怕有詐啊!問題到這步了,就是張宛真的耍詐我也得接著啊。要不兄弟幾個不白活了?這一刻,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什麼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完全就是賭的運氣!
渠胖頭一聽,瞪大了王八眼「啥!這夜壺這麼值錢!」
坑洞中擺放著的是幾件精美的瓷器,瓷器旁邊立放著一個鐵錐子,這鐵錐子就跟個大號的鏍絲釘一樣,和這些精瓷擺在一起顯的極為的格格不入。
三人反應不及,隨著那些瓶瓶罐罐一起向下墜落下去。
我心裏也直犯嘀咕,這張宛他娘的不會這麼不靠譜吧?難道真就想用這破木案打發老子?他就不怕哥幾個一把火把他留在棺材里的裸屍做了叉燒
當即,我也就沒堅持親自動手,盤腿坐在坑洞邊,讓渠胖頭把那鐵錐子先取上來給我好好看看。
我彎下腰,從房門口的腳墊下摸索著,果然,鑰匙還在這裏,拿起鑰匙插進門鎖中,輕輕一擰,門鎖應聲而開……
「這就是寶貝?瞅著跟俺家腌菜罈子一個樣哩?」陳虎蛋指著個青花小罐問渠胖頭。
桌上那杯碧螺春還徐徐冒著熱氣……
「虎蛋趕緊放下」渠胖頭回過神來,抹著口水趕緊招呼陳虎蛋「說你多少次了!一切行動聽指揮,別亂動東西!你那毛手毛腳的再給摔了!」
我一想也是,這貨現在知道這些瓷器的價值了,依他嗜財如命的性格,再把瓷器掉地上摔了,那除非是把他手剁了。
「大白活,你說的寶貝就是這張爛桌子?」渠胖頭呲著牙問我。
我膝蓋磕了一下,雖說是硬傷,但一時也疼的厲害,我瘸著腿上前要從坑洞里取其餘的幾件瓷器,讓渠胖頭攔住了「汪大爺,您老就一旁歇著瞧好吧。我和虎蛋動手就行,保證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