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棺》第一卷 殘城詭墓

第六十一章 銅鼎燉肉

第一卷 殘城詭墓

第六十一章 銅鼎燉肉

我還想說什麼,可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這貨就奔出了十多米,再想喊,渠胖頭已經繞沒影了,我心想,可別再把這貨弄丟了。
渠胖頭沒有反應,眼睛直直的盯著這個二層小樓。
沒想到我腳抬起來沒等落下呢,渠胖頭就在旁邊一把拉住了我,只見他轉過頭低聲沖我說道:「別上去……樓上有血腥味……很重……」
渠胖頭緊跟在我身後,手中抓著銅燈小心的戒備著周圍。
「恩……恩……是豬肉,燉的還挺爛乎,就是他娘的有點淡了,再擱點鹽就好了……」渠胖頭嚼著肉含乎不清的沖我嚷嚷著。
「會不會是虎蛋在上面宰了啥玩意兒燉肉呢?」渠胖頭湊近我壓低聲音說道。
木樓一層沒什麼東西,就一張木幾,周圍放著幾張軟墊。我掃了一眼就不再多看,輕手輕腳的邁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
「大白活,這看著確實是豬肉啊!」渠胖頭瞪著銅鼎里的肉塊咽了半天口水,終於忍不住了「趕緊的,把你刀給老子用下。
「我操!真的有鍋燉肉!」渠胖頭瞪著眼盯著銅鼎喊道。
渠旁頭吸著鼻子聞了聞,開口道:「真怪了啊!那血腥味兒咋沒了?」
我捂著肚子吧嗒吧嗒嘴,對渠胖頭道:「怎麼地,能確定具體方位么?」
渠胖頭咽下口中的肉,還想從鼎里撈肉吃,讓我一刀鞘把他伸出的手打了回去。
我也看見了銅鼎中不斷翻滾的肉塊,只是奇怪是誰會在這兒生火做飯。
要說我心裏不想吃這鼎里的肉那是假的。
我坐下用刀紮起塊肉,放在眼前細細的打量的半天,再次確定了沒什麼古怪,這才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渠胖頭本就被那肉香勾的心癢難耐,聽我這麼說,倒也沒啥意見「行!聽你的,萬一上面真的有鍋無主的燉豬肉,那老子可就抄著了。」說著,這貨就準備抬腳往樓上走。
聽渠胖頭這一嚎,我也反應過來,空中確實有股肉味,至於啥肉,我沒渠胖頭那狗鼻子,也沒聞出來。
我讓狗日的氣的不輕,啥事都壞在他那張破嘴上了……
我順著小路越跑越心驚,這條漢白玉石路慢慢的走著沒什麼感覺,一但快速的跑起來我就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我盯著木樓考慮了半天,最後咬了咬下嘴唇,回道:「當看不見不是個辦法,不管上面有啥古怪,咱們最好現在就弄清楚,省的給以後留麻煩。」
我搖搖頭,低聲回道:「肯定不是,要真是虎蛋聽見咱們喊他早該擺好碗筷,吼著出來迎咱了,你看看這樓上,黑不嚨咚的處處透著陰森,哪像是個有生氣的地方。」
我一把攔住他「這次老子前面打頭,你狗的後面打掩護。」說完抽出唐刀邁腿走進了木樓里。
「不管了,見不著也就算了,見著不吃老子非的餓死,不餓死也得憋屈死!」說完渠胖頭也不跟我要刀了,不等我反應過來,飛快的伸手從銅鼎里撈出塊肉吹了兩下,迫不及待的就塞進了嘴裏。
渠胖頭依舊沒答話,只是望著木樓上面直咽口水。我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肉香正是從樓上傳出的,抬腳就準備進那木樓里。
我仔細觀察了銅鼎里的肉,看著確實像是豬肉,心裏也猶豫起來。
可現在聞著這濃郁的肉香味,兩人肚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咕嚕咕嚕的那叫的一個響。
「你狗的瞎模糊的跑啥!繞丟了咋整!」我推了把渠胖頭怒道。
那小樓看著近在眼前,可我卻又花了約摸半隻煙的功夫才終於跑到了小樓前,看到樓前站著的渠胖頭,我方才鬆了口氣。
腳踩在木梯上,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可即便再輕微的聲響,在這園子里聽起來也格外的刺耳,我盡量的小心的向上移動著腳步,大氣也不敢出,手中緊握著唐刀,眼睛死死盯著二樓的樓梯口。
兩人也真的是餓糊塗了,聞著個肉香味兒一時都失去了理智,也不想想誰會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開火做飯?
正如渠胖頭所說,見不著也就算了,見著了不吃的話,那最後不是餓死就是憋屈死……
這條小路竟然是七繞八拐的,甚至有的時候會走回頭路,我也不敢多想,怕一分心給自己繞糊塗了,只是盯著腳下的石路悶頭跑著。
「要不咱算了?」渠胖頭咽著口水繼續道:「大不了就當啥也沒聞著,咱該幹啥還幹啥去。」
過了好長時間,渠胖頭並沒有像我擔心的那樣出現什麼不良反應,這貨兩眼盯著銅鼎直冒綠光,哈喇子順著嘴角流了一胸脯。
渠胖頭見我率先進了木樓,也沒說什麼,操著長明銅燈跟了上來,銅燈里燈油早就沒了,渠胖頭一直沒捨得扔,拿著銅燈當鎚子使。
渠胖頭就等我這兩字呢,沒等我話音落地,這貨一屁股坐下,伸出兩手左右開工的從銅鼎里撈著肉不停的往嘴裏塞。
「就在前面呢,趕緊的吧!晚了就沒了!」渠胖頭說著撒丫子朝雕花小樓跑去。
我聽他這麼說,稍安下心來,抬眼打量著四周,二樓正中同樣擺著個木幾,木几上有個架著暗火木炭的銅盆,銅盆上面穩著個老大的銅鼎,銅鼎里「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傳出了陣陣肉香。
當下也沒再考慮,我順著石路,也向遠處雕花小樓的方向跑去。
想著,我抽出唐刀沖渠胖頭一揮手,嘴裏擠出兩字「開造!」
「拉倒吧,你狗的不會是真想吃這肉吧,你也不想想咱們現在是在啥地方?這裏面的東西你也敢隨便吃。」我悶哼一聲回道。
渠胖頭衝著半空中來回的吸著鼻子,突然叫道:「我操!肉味兒!燉豬肘子的!錯不了!」
兩人有驚無險的上了二樓,並沒有看到想像中血腥恐怖的場面。
聽見渠胖頭說樓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兒,我猛然反應過來,把邁出的腿又收了回來。
我是思來想去,再看看活蹦亂跳滿面紅光的渠胖頭,最後一咬牙暗道:操……死就死吧,撐死了總比餓死的強!
那股肉香味此時聞著更為濃郁,我和渠胖頭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先前餓勁過了還好,沒什麼感覺。
渠胖頭當兵的地方屬於中蒙邊境,他當兵時沒少到野外打黃羊打狼啥的,對於血腥味極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