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棺》第四卷 冥海歸途

第七百九十五章 兄弟癲狂

第四卷 冥海歸途

第七百九十五章 兄弟癲狂

「汪先生……你的朋友對我出言不遜這點……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還要請你讓他明白一點……這個時候……不是我們追究以前恩怨的時候……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想方設法的活下去,而不是在這小小的救生艇上你死我活的爭鬥……」
「老毛啊……都他娘的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你還用得著在這裝大尾巴狼嗎?不走私販毒?那你船上要那杠81幹啥?再者說,即使你不走私販毒當蛇頭,那你知道她是啥人吧?你現在能跟她混在一起,那罪名可不比走私販毒的小啊。」
想明白后,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緊緊的摟著二大杆子,右手探在他的腦後,稍稍用力在他的脖枕後面一敲。
這二大杆子頓時腦袋一歪,癱倒在了我的懷中……
只不過,二大杆子剛站起身來,還沒等挪步呢,就見到那相澤紗織輕輕的一抬腳,插到二大杆子兩腳之間一勾,一下子就將二大杆子勾到身子向著救生艇邊跌倒了過去
「這海水倒也不是真的不能喝,只不過這海水之中的鹽分濃度要比咱們身體里的鹽分濃度高的多,混著淡水少喝點還成,要是可著勁兒往嘴裏灌的話,那隻能是死的更快。」
此時的二大杆子,看起來十分的不正常,似乎是神經承受不了壓力而開始癲狂的表現。
「你他媽的閉嘴!」
對我念叨了一句之後,她又接著對毛哥開口道。
這毛哥所說的越說越沒影兒,這功夫兒竟然開始傳起了教來。
而且,我還十分的奇怪,這二大杆子並不像渠胖頭那樣,真的是一個莽夫,此時我們所處的險境,他應該是十分的清楚的,又怎麼會突然地發難找那毛哥的晦氣了呢?
不誇張的說,我真的有心上去,把這毛哥的嘴巴撬開,將那塊兒棉爛的黃桃罐頭搶過來塞進自己嘴裏頭去……
對於,相澤紗織所說的,我是完全的贊同的。
這麼長時間了,那塊兒黃桃罐頭早就在毛哥的嘴裏抿的是一團棉軟了,但就是這麼噁心的一團棉軟之物,卻能讓這毛哥的口中始終保持著一絲濕潤。
「汪老闆可不敢瞎說啊……」
一邊對毛哥說著話,相澤紗織的眼睛卻也一直就盯著他的嘴巴之上,顯然也是對毛哥口中所抿著的那塊兒黃桃罐頭覬覦已久了。
「這不是坑人呢嗎……」
我向著白依瞅了一眼,只見她的臉上也同樣的擰眉不已,顯然,二大杆子的這副模樣,白依也看的十分的清楚。
這也正是為什麼落難在海上,比在沙漠之中更加會讓人難以忍受饑渴。
而且,就在我開口向那毛哥詢問的時候,我真的恨不得上去把這老傢伙給掐死了。
仔細的向著二大杆子臉上一瞅,我這心中不由一驚,只見二大杆子的雙眼之中不僅僅是布滿了血絲,而且他的臉色不知何時變得十分的慘白,額頭上還在往下淌著冷汗,按著他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全身都在繃緊,而且在使勁兒的和我較著力。
此時,我開口向那毛哥詢問著,幾乎都已經不敢合攏嘴唇了。
在大海之中,四周被海水包圍著,卻又無法飲之解渴,那種心理的折磨,確實要遠大於在沙漠之中。
聽他如此一說,我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那副模樣,明顯的就是要找這毛哥的晦氣。
「老毛……你可是在這大海上走私販毒當蛇頭這麼些年了……總該有啥好辦法吧……依你來看,咱們現在是處在了什麼海域?俯近有沒有啥孤島礁灘的。」
相澤紗織見我伸手指向了她,連白眼都已經懶得翻了。
此時卻聽到身邊的二大杆子猛地對那毛哥開口罵道。
「毛桑,現在大家全都將希望壓在你的身上了,還希望您能用自己的經驗將我們帶離險境。」
也幸虧是我眼疾手快,在二大杆子即將要跌落到救生艇外的時候,一把將他又拉了回來。
烈日炙烤之下,不僅僅會讓我們烤的幾乎脫了皮,而且只要是閉緊嘴唇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兒那上下嘴唇就的粘在一起,再一張嘴說話,那就的生生的撕扯下一層皮來,更是疼的厲害。
說著話的同時,二大杆子就已經瞪著充滿的血絲的眼珠子晃晃悠悠的從那救生艇上站了起來。
「汪先生……此時此刻,還是讓我們放下之前彼此的成見,共度難關吧。」
「不瞞大傢伙兒說,對於咱們現在所處的這片海域,我還真的不知道這是在啥地方。要說指望著讓我這半截脖子入棺材的老頭帶大家脫險,那還不如大傢伙趁著現在還有說話的力氣,趕緊的閉眼禱告神明降臨帶領大家脫離險境吧。此時此刻,也只有上帝,真正的神才能救咱們脫離苦海,不叫我們遇到試探……」
將二大杆子伸手拉住之後,我將他死死地按在了我和白依之間。
對於二大杆子現在的情況,我們當然不能任由他這突如其來的癲狂繼續下去,再時間長了,或許這二大杆子還真的會變成了一個瘋子也說不定,此時此刻,也只能是我出手讓他暫時的停止心頭的胡思亂想了。
「我可是正經人,那些走私販毒的營生可是從來都不做的……」
那毛哥吧嗒吧嗒嘴唇子,開口向我道。
不像我們其他的人,這喉嚨間都已經開始乾裂冒起了火了。
相澤紗織話音落後,就見毛哥眼睛一閉,大嘴一咧,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撫了幾把之後,這才開口道。
「都這時候了,還他媽的跟老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不提這茬老子還差點忘記了,你個老烏龜王八蛋從一開始就跟這個日本婊子算計著我們呢是吧?」
只見白依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還是向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們分食那唯一的一個黃桃罐頭的時候,這老傢伙最後還留下了一塊兒一直就含在嘴裏沒有咀嚼下咽。
二大杆子盯著救生艇外的幽藍的海水,抿嘴喃喃道。
我這也只是心裡頭暗自念叨了一句。
說著話,我伸手指著相澤紗織道。
白依點頭的意思,我十分的明白。